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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95.094且以情深(4) 文 / 蘇清綰

    顧長寧看見蘇漾的眼角眉梢之間儘是怒意,並且,帶著一點厭惡。

    他的掌心緊握成了拳頭,直接泛白。

    蘇漾咬著下唇,幾乎要將鮮艷欲滴的紅唇咬破:

    「第一次看見你是在五年前,那個時候我還在念大學。」蘇漾的眼睛死死地盯著顧長寧不放,「你大概都已經忘記了,五年前你曾經參加過a大藝術系的一個講座。當時的顧氏已經上市了,你來到a大的時候所有人都沸騰。我也跟著去看了。雖然看不清,但是我記得你很高,一身西裝,很好看。」

    蘇漾的話語凜了凜,她倒吸了一口氣,似乎胸口的一口氣順不過來一般燔。

    當一個人要回憶不堪回首的往事的時候,那他的心會好比撕裂一般疼痛。

    「你的演講很精彩,精彩到,讓我都忘記已經結束。那個時候我就在心底告訴自己,蘇漾,你也變成他那樣優秀的人。所以那幾年,我一直很努力,很努力地唸書,很努力地得獎,就是為了進顧氏,能夠靠近你一些。窠」

    蘇漾的臉色忽然僵持,她冷哼了一聲,似是嗤笑:

    「可是,你回報給了我什麼?是!你是給過我希望的,讓我覺得曾經所有的癡癡唸唸都總算有個結果了。但是我沒想到,你竟然把我騙的那麼徹底。」蘇漾近乎咬牙切齒,她覺得嘴角有一絲甜膩血腥的味道,應該是自己將嘴唇咬破了。

    蘇漾不怕疼,她只怕心寒。

    「所以顧長寧,我永遠,都不會愛你。」蘇漾堅定不移地開口。

    怎麼可能再愛?

    這個世界上最殘忍的事情,莫過於給你希望,將你碰上雲端,卻又在你嘴幸福的時候讓你墜入低谷。

    很不巧,顧長寧就做到了。

    蘇漾冷冷掃視了一眼顧長寧僵硬的臉龐,他的臉色有些異常,但是蘇漾卻只以為是他覺得有些愧疚所以才反常,也沒有多在意。

    她轉身離開,默不作聲。

    顧長寧卻在原地站了很久,他的眉心越來越深沉,皺在了一起。

    拿出手機,摁下了一個電話:「周秘書,幫我查五年前我有沒有去過a大。對,是一場演講。」

    「好的,顧少您稍等。」

    顧長寧蹙眉,看了一眼落地窗外,滿天的黑色,看不到一絲光線,。他沉了臉色,五年前……他不記得去過a大。

    「顧少。五年前的確有一場去a大藝術系的演講,那年公司剛剛上市,所以去做的企業宣傳。」周秘書開口,「但是,那一天您剛好有事,代替您去a大的,是二少。」

    話落,顧長寧的臉色瞬間變了,他拿著手機的手瞬間緊緊捏住了手機。

    「嗯。」顧長寧收了線,將手機隨手扔在了床上。

    蘇漾看見的,是顧延庭。

    他走到落地窗前的沙發前,坐下,伸手捏住疲憊的眉心。他沒有想到事情竟然會發展到這個地步。呵,有趣。

    他的臉上像是蒙上了一層薄冰,看不清任何神色。

    蘇漾喜歡了一個人五年,卻連那個人是誰到現在都沒弄清楚。他的神色黯淡了三分,薄唇緊抿。

    --------?------

    「爸。」蘇漾走進了顧喬的房間,房間內濃濃的中藥味讓蘇漾覺得有些刺鼻。但是呆了幾分鐘之後,卻發現這個味道很宜神,並不是那麼令人反感。

    蘇漾深吸了一口氣,走到顧喬的病床前叫了一聲。

    顧喬沒有想到蘇漾會來,臉上露出了一絲震驚,但是很快卻又轉變成了欣慰。

    「阿庭呢?怎麼沒同你一起來?」

    「他在j市拍戲,我來,是有件事情想問爸爸。」蘇漾自己拉過椅子坐在了病床前,看著床上瘦骨嶙峋的顧喬。

    這個男人曾經也經常出現在國內財經雜誌的封面上,在蘇漾小的時候就經常在報紙雜誌上看見他的身影,很英挺,如果再年輕幾十歲,就是現在的顧延庭。

    單是從外表上看,顧延庭比顧長寧要像顧喬。

    「這孩子總是這麼拚命,是時候該回顧氏了卻遲遲不肯回來,留著顧長寧那臭小子一個人興風作浪。」顧喬絲毫不在蘇漾面前掩飾對顧長寧的厭惡,臉色冷淡至極。

    蘇漾咬了咬下唇,習慣性的動作,見到顧喬這麼激動便從床頭櫃上倒了一杯水遞給他:

    「爸,他有苦衷。」

    顧喬看著蘇漾的眼睛,忽然笑了笑:「看來你們相處的不錯。是我多心了。「

    「爸,我今天來就是想問問關於顧延庭的事情。五年前的車禍,我覺得您應該是最瞭解的人了。我想知道,一開始你們所有人都排斥我跟顧延庭來往,是不是和那場車禍有關?」

    蘇漾開門見山,她最不喜歡的就是拐彎抹角賣弄城府。

    在長輩面前,賣弄城府是最沒用的伎倆。

    顧喬的臉色略微變了變,但是很快就恢復了原來的神

    態,他接過蘇漾倒的那杯水,看著蘇漾:

    「這件事情我原本就沒有打算瞞著你太久。畢竟阿庭執意要你,我不可能讓你們之間永遠有隔閡。蘇漾,五年前的那場車禍,不僅僅有人要害阿庭,更加有人要害你。只不過陰差陽錯的,兩場事故發生在了一起,阿庭為了救你,自己的腿在車禍中殘廢了。但是到現在,真兇一直沒有落網。」

    話落,蘇漾的眼神中掠過了一絲驚慌,她咬牙,這是……她從來沒有聽到過的答案。

    「爸…你的意思是,這原本是兩場毫不相干的車禍?那我為什麼,一點記憶都沒有?」

    蘇漾忽然心口很堵,她覺得自己好像是被蒙蔽了雙眼太久太久,當她看到真相的那一剎那,難以接受。

    「車禍後,一年的時間裡阿庭只能坐在輪椅上,而你,如果不是阿庭廢了腿保護你,五年前就已經死了。那一年的時間裡,你成了植物人。所以根本談不上失憶,因為那段時間根本沒有記憶。」

    --------?------

    蘇漾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深夜,她渾渾噩噩地進了洗手間洗澡

    花灑裡溫熱的水從頭頂傾瀉下來扑打在蘇漾的臉上,她才覺得,自己清醒了一些。

    在顧宅,顧喬跟她說了很多。讓她一時間除了難以消化之外還有後怕。

    植物人?哼,為什麼從來沒有人跟她提起過?那一年的時間裡,她竟然…一直沉睡著。

    也就是說,那一場車禍之前她和顧延庭根本沒有見過面,那為什麼,顧延庭願意為了一個陌生人寧可廢了自己一條腿也要救她的性命?

    顧延庭不是善良到傻的人,蘇漾也不相信他會對一個陌生人那麼善良。換做任何一個正常人都不會這麼做的。

    那他到底,為什麼?

    蘇漾亂抓了一把頭髮,走出洗手間,來到臥室躺倒在了床上縮成了一團。

    她蜷縮在溫暖的被子裡,心底卻是冷的要命。

    記憶糾結纏繞在一起,回憶熾熱滾燙,彷彿要將蘇漾灼燒一般讓她難受。

    蘇漾險些覺得,她似乎不應該知道答案。這樣的答案讓她心有餘悸。

    五年前,會是誰要害她?又是誰,要害顧延庭?

    那兩場被陸北和顧喬都稱之為巧合的車禍,真的,是巧合嗎?

    蘇漾在混亂之中昏昏欲睡過去,她一直半夢半醒著,不敢有太深入的睡眠。

    蘇漾有一個習慣,在擔憂和憂慮中睡覺的時候永遠都是淺睡眠。

    就在蘇漾昏昏沉沉的時候,身後忽然多出了一雙長臂,將蘇漾的腰際緊緊抱住,身後突如其來的暖意讓蘇漾覺得很舒服,忍不住發出了呢喃:

    「恩……」

    她側過身子去,覺得週遭都被一種熟悉的氣息包圍在了一起,她覺得有些不對勁,迷迷糊糊睜開了朦朧的睡眼。

    蘇漾沒有起床氣,況且現在也還不是起床的時間。

    「抱歉,吵醒了你。」顧延庭的聲音沙啞低沉,還是好聽的男中音。

    蘇漾原本朦朧的眼睛裡一閃而過的清醒,她含笑,伸手碰觸了一下顧延庭的臉龐。

    「怎麼回來了?不是說至少要留半個月的嗎?」

    蘇漾看得出顧延庭很疲憊,他的眼睛,都快睜不開了。

    顧延庭略微輕笑了一下,對他這種冷面人,笑一笑已經是難得。

    「蘇漾,我很想你。」說完,顧延庭將蘇漾一把攬入了懷中,每一個深吻都恰到好處地落在蘇漾的身上。

    (ps:從明天開始恢復一天五六千更新,麼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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