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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六章 :殘片 文 / 佐鯉

    「呵呵。」俞琛輕笑兩聲,好像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一樣,「你需要我們的幫助?」

    白賢一臉嚴肅:「是。」

    「你在開玩笑?」俞琛臉上的笑容頓時斂去,一股極強的靈壓瞬間朝著白賢壓了過去,他幾乎釋放了自己能放出的最強靈壓,毫無留手!

    白賢面皮一下子就充血漲紅了,整個人被壓得只能趴在地上,甚至能依稀聽到骨頭的咯吱聲。

    如果身體較弱的人,這一下恐怕就能要了他的命。

    「噗—!」白賢被壓的吐出一口暗紅色的血,看著那灘血,黎青羽很容易就判斷出他受了不輕的內傷,如果不用靈藥的話,得一年半載才能好的了,而且極容易留下病根。

    俞琛好整以暇的繼續施放靈壓,說話的語氣很是輕鬆:「誰給你的膽子和靈修這麼說話?我的脾氣已經算很好了,要是換個人,你現在已經沒命了知道嗎?」

    白賢完全無法回答,甚至連神智都不是很清醒了,也不知道有沒有聽進去他的話。

    「我沒興趣聽你說什麼,現在給你兩個選擇,一,馬上消失在我眼前,再讓我看見你,你就沒工夫再見明天的太陽了;二,死。」

    黎青羽在旁邊撇嘴:想放他一馬就明說,弄這麼複雜幹什麼。

    但下一秒,兩人都挑了挑眉。

    只見本該失去了行動力的白賢突然爆發出了一股力量,挪動右手從腰間的一個暗囊中取出了一塊兩個拇指大小的玉白色的東西,往前一推!

    俞琛很奇怪他扔出這麼一個沒有絲毫靈力波動的石頭來幹什麼,結果衣服就被黎青羽給扯住了。

    「趕緊放開他!」

    小姑娘說完,瞪著眼睛三兩步跑到白賢面前撿起那塊白色的石頭放在手裡仔細的翻看,好像看見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一樣。

    見小姑娘朝自己的靈壓釋放範圍裡跑,俞琛嚇了一大跳,趕緊收回靈壓,生怕傷到她,白賢終於得以喘口氣,但瞬間被劇痛所淹沒,悶哼出聲,卻忍著沒有叫出來。

    還好拚死一搏做出的動作救了自己一命,白賢的心中生起一股強烈的後怕。他果然還是太草率了,只不過因為之前遇到的那些靈修都很和藹就漸漸對靈修失去了敬畏之心,這一次還試圖戲耍一位年輕靈修,他完全忽視了對方很年輕這一個重點!

    汔城能找國的靈修他都已經找過了,而那些靈修無一不是上了年紀的,很多都活了超過百年,經歷了很多後很多人的心性都被時光給磨圓潤了,因此在面對普通人的時候往往會給人一種溫和的感覺。可眼前這個年輕人不同,他很年輕,而且通過剛才的那份恐怖的壓力來判斷,他的實力恐怕比城主府衛隊的大隊長還要高,由此可見這一定是一個修煉方面的天才,天才大多是高傲的,不容許自己的驕傲遭受到一點侵犯,而自己的行為無異於虎口拔毛,在這樣的情況下能撿回一命真的很僥倖!

    此時不管是俞琛還是黎青羽都沒有精力去關注白賢的情況。

    俞琛走到黎青羽身邊,想看看她在看什麼,但怎麼也沒看出來這塊一般的玉石有什麼特殊的地方。

    黎青羽的眼中則滿是驚訝,這樣的玉石,她在衛離藏書閣的書房裡見過!

    當然與這塊不過兩指大小的玉石不同,衛離在書房裡的那一塊足足有兩個巴掌大小,呈長條狀,但很明顯有所缺損,像是被打碎了一樣,她常常看到衛離對著那塊玉石發呆。

    據衛離所說,那塊玉石是一個破碎的玉圭的殘片,只有在湊齊了所有殘片之後,玉圭恢復原狀,才能真正變成一樣寶貝。

    「是什麼樣的寶貝呀?」當時的她問。

    「……很珍貴的寶貝。」衛離的回答十分模糊。

    「那師傅有沒有去找其他的殘片呢?既然是寶貝,不應該把它湊齊了嗎?」

    當時衛離只是笑,卻沒有正面回答,而是摸了摸她的腦袋:「你就是師傅的寶貝。」

    得到了誇獎,本來也對那塊玉圭殘片不是很注意的小青羽就這樣轉移了注意力,再沒有關注過那塊殘片,即使是後來長期駐紮在藏書閣裡多次從殘片旁走過也最多只是多看一眼罷了。

    可如今不同,她以重生,每一樣可能和前一世帶上聯繫的東西都會引起她的重視,更別說那塊殘片可是衛離的藏品!

    越看,黎青羽越確定這一小塊玉石就是和衛離那塊殘片一樣的殘片,看厚度應該是下方的一個部分。

    見小姑娘對著一塊小玉石看得入迷,俞琛在心裡歎了口氣,抬眼看向正掙扎著準備從地上坐起來的白賢:「現在你可以說說你想讓我們幫什麼忙了。」

    因為承受了過強的靈壓,在試圖坐起來的過程中,白賢很清晰地感覺到自己身體各處大概有五六根骨頭有骨折,肋骨骨折情況最為嚴重,斷掉的骨頭已經完全錯位,每一次呼吸都讓他感覺那根骨頭好像要透胸而出,撕裂般的痛覺讓他眼前一陣陣發黑。

    聽到俞琛說話,白賢的動作頓了頓,抬頭看向他,表情痛苦中帶著幾分茫然——因為耳鳴,他只聽到他說了話,但說的什麼內容一個字也沒聽清。

    看白賢的樣子,俞琛大概明白應該是剛才做得太過火結果他受傷太嚴重,頓時有些愧疚。長這麼大,在加入乾元宗之後他就再也沒有和普通人動過手,他自己也不知道剛才的靈壓對普通人來說有多強大,只知道應該不至於讓他喪命就那麼做了,現在看來如果把他就這樣給丟這,得不到救治,估計他也

    會死掉。

    想了想,俞琛掏出一顆回元丹捏下一小塊走上前去塞到白賢嘴裡,又捏下一小塊三指一搓化成飛塵,在靈力的控制下包裹住他的身體並慢慢滲入他的皮膚之中,內外雙重作用下,白賢的臉色飛快的好轉,痛苦之色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好像很不相信現在的情況。

    在他的認知裡,靈修絕對不會把珍貴的丹藥用在普通人身上,即使用一些靈藥也是最不值錢的一般靈草,哪裡會給價值連城的靈丹?

    神念一掃,確認白賢的內傷外傷基本上全部痊癒,還有不少藥力殘留在他身體的各個角落,俞琛再一次開口:「現在說說看你想讓我們幫什麼忙。」

    「呃……」白賢的喉頭動了動,發出一個拖得老長的無意義音節,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神智,仔細的在那腦中回憶了一下剛才俞琛問的問題,然後把目光機械的轉向黎青羽手裡的那塊玉圭殘片,小聲說:「就是……那個。」

    「什麼?」俞琛沒聽清他說的話,但順著他的視線看向小姑娘手裡拿的那塊玉石,頓時明白那塊玉石估計不是什麼普通貨色,只是自己不識貨罷了。

    一開口,白賢的膽子就回來了,說話的聲音也漸漸清晰了起來:「那塊玉石是我父親在洪川道談生意的時候一家姓岑的商人送給我父親的,岑家當年遭逢大難,如果不是我父親伸出援手說不定會家破人亡,因此他們家的人對我父親十分敬重,這塊玉石據岑家人說是祖上傳下來的,祖宗說它很重要一定不能弄丟了,但如果遇到正確的人就可以給出去,岑家後輩都不明白祖宗說這話時什麼意思,但覺得我父親幫了岑家這麼大一個忙,把這個傳家寶送給他應該沒有錯,於是就給他了。可誰知道這東西一到手,我們家就遭了難。」說到這裡,白賢的臉上就露出了一陣驚懼之色,好像想到了什麼令人恐懼的東西,瞪著眼睛卻沒有焦距。

    這時黎青羽的注意力也被吸引了過來,專心的聽著他說的內容,連研究玉石的事都放在了一邊。

    「拿著這塊玉石,我父親一出洪川道就被人綁架了,被帶到一個深山中的屋子裡,全身上下被搜了個遍,好像在找什麼東西,這塊玉石也被找出來看了,但那些人並沒有在意就放在了一邊,找了很久什麼也沒找到,便用一種殘忍的靈法逼迫我父親說出從岑家拿到的東西放在哪了,我父親哪裡知道他們要的是什麼,從岑家拿的東西除了賣貨的錢之外就只有那塊玉石,所以他們怎麼問都沒有問出名堂。第二天這些人好像是被什麼人追著要跑,沒法帶上我父親,就把他給扔在了那個屋子裡,什麼東西都沒拿走。我父親雖然受了傷,但還是堅持回到了家裡,找了幾個藥師治病,一年多後才終於痊癒。」

    「這一年多裡我們家天天提心吊膽,生怕那群人再找上門來,但是什麼也沒發生。所以我們都以為這件事已經過去了。」

    「可三個月前的一天,我父親突然從椅子上摔了下來,渾身抽搐,臉色青紫,大概過了一刻鐘才恢復正常,然後就聽他說『是他們!他們又來找我了!問我那件東西在哪,我該怎麼辦?』我們全家人都慌了,我們白家上下都是不會靈法的普通人,哪裡能和修者對抗?但那群人又不直接找上門來,反而隔一段時間就通過秘法折磨我父親,我們什麼都做不了。」

    說到最後,白賢的精神狀態明顯出了問題,幾近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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