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投名血狀 第二百七十六章 六臥薪嘗膽 文 / 自來侯爺
「人家拿你內褲幹啥,你內褲上有花啊?」那個「我」說道。
「有花就偷我內褲?」小波看起來十分不爽,對那個「我」沒好氣地說道。
「花倒是沒有,不顧我好像看見了天線寶寶的圖片,我兒子的玩具裡面有……」祥哥頓了頓,有點猶豫地說道,「那幾個人參娃娃好像對那個圖案很感興趣,就給你弄走了……」
「這個哥哥和這位大大都是誰啊?」郎靜波指著祥哥和我二叔問道。
「祥哥……你……你不是……」那個「我」支支吾吾地說道,並沒有回答小波。那個「我」的表情顯得很激動很關切。其實我瞭解他內心的想法,他對祥哥計謀有著極深的忌憚。
「哈哈哈,我不是死了嘛,對嗎?」祥哥笑著說道,「我若不死,又怎麼引出這麼大一場好戲,又怎麼引得各方勢力對我放鬆警惕,我也無法得到那麼多有用的情報。只可惜三九不在,我沒他那麼好的易容術和柔術,《易》之卷也只是學了點皮毛,不然還能知道更多有用的東西,哎……」
「瑞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二叔問道,我感覺他好像一下子老了十多歲。
「瑞祥?那個劉瑞祥?」郎靜波驚訝地說道,「你不是叛逃了麼?不對,你不是被吉野斬殺了嘛?」
「這個,真的就說來話長了,我們一邊出去一邊說,」祥哥說道,「從頭說吧,回答你們所有人,不經過就要牽扯到劉家的祖上了……劉家祖上是劉伯溫,劉伯溫在朱元璋建國之後,被朱元璋刻意推去與胡惟庸的鬥爭,最後朱元璋用借刀殺人,借胡惟庸之手殺死了他。胡惟庸心胸狹窄,要將劉家後人斬盡殺絕,這個時候吉家出面收留了劉家。所以吉家對劉家是有極大恩情的,不然劉家不用等到後面關氏叛出時候假意滅族,而是真的已經被滅了。」
「我好奇的是,如果他們不想繼續替吉家承擔風險,自己和吳氏蔡氏一樣退出就好了,又何必如此?」老瞎子問道。
「我也是研究了很久,」祥哥說道,「他們一直瞞著我,認定我一定不會同意他們要幹的事,事實證明他們是對的……他們對於朱元璋誅殺大臣這件事極為不滿,當時許多能臣武將都面臨著這樣的問題,其中有的聯絡到了劉伯溫,希望劉伯溫能夠幫助他們擺脫這種命運。說白了,其實就是希望劉伯溫帶他們造反,但是劉伯溫用自己也接受屠戮這樣的方式拒絕了他們。畢竟朱元璋屠殺功臣,犧牲的只是個別家庭,如果再次開戰,百姓就將再次陷入苦難中。劉伯溫,一個知前後五百年的神人,選擇犧牲了自己保一個時代的黎明百姓安然生活。」
「但是他的家人不這麼想,是不是這樣?」老瞎子問道。
「正是如此,」祥哥小心翼翼地在前面帶路,一路上無比安靜,安靜到有些詭異,他說道「劉家的人並不是人人都如同劉伯溫那樣偉大,他們一來面對朱家屠刀的壓迫,二來面對著打下天下的巨大誘惑。這個時候,已經組建了護佛宗的吉家老三出面收留了他們。他給已經年邁的朱元璋保證,劉家的人不會作亂,不然吉家願意一起受罰。朱元璋對吉天問本身有幾分愧疚,加上吉家成立護佛宗之後,表現良好,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那這就有點意思了,至少當時,吉家對劉家是一種綁架式的保護,」那個「我」說道,「吉家大概也是出於對天下蒼生的考慮,又知道了劉家在密謀些什麼。主動出來說保護劉家,也是對劉家的一種監控。但是話說回來,以劉家當時的勢力,想要早飯,無異於以卵擊石。」
「哎?」祥哥走著走著回頭看了我一樣,說道,「阿吉,不錯啊,聰明了啊!劉家當時已經有了不少動作,朱元璋的兒子、當朝太子朱標的死和他們有著不可分割的關係。可是劉家更多人還是感謝吉家的,因為如果能好好過日子,誰造反啊!既然吉家做擔保,朱元璋買賬,那這個恩情,他們還是感恩的。所以我要說的是,劉家和吉家,是以一種詭異的關係走到一起的,劉家並沒有那麼感恩吉家。而劉家內部,也分成兩部分,一部分是純良的人,而另一部分卻是野心家了。」
「一脈相承的血液,卻分為兩種人,人性,到底是怎樣的東西。」郎靜波說道。
如果一個小個子男生,穿著熊貓睡衣,裡面還沒內褲,在你面前一臉嚴肅地跟你說說人性,我估計你和一樣,不是覺得那個男生瘋了,就是覺得自己瘋了。
「所以他們會瞞著你?」二叔問道,「認定你是那個純良的人?」
「大概吧,」祥哥笑笑,並沒有給出什麼準確的回答,「在關氏叛出的時候,劉家受到了重創,臥薪嘗膽的日子從此開始。他們從那個時候就認定跟著吉家沒有出路,而清朝也不會接受自己,他們選擇了蟄伏。他們認為,是吉家讓劉家失去了得到天下的機會,也是吉家害得劉家被殺傷的這樣慘。他們主動到了黑水城,只是為了更好的研究黑水城寶藏;他們主動提出易子而養以免有一方被一網打盡,也是為了更好的研究吉家的血液和隱紋。」
「劉家的人是劉伯溫之後,本來就精通奇門遁甲,劉伯溫更是自創燒餅歌,暗含天命,這樣的一個家族如果專心做一件事,會有很可怕的結果。」老瞎子說道。
「對,他們是在黑將軍去世之後,第一個成功潛入黑水城的勢力。」祥哥說道。
「不對啊,第一個不是科茲洛夫帶領的『k』嘛?」那個「我」說道。
「就是啊,你不能瞎忽悠啊,」郎靜波說道,「科茲洛夫45歲的時候,第五次來中國,他找到一個活佛,活佛說他會挖到寶藏的。這活佛很有本事,帶著他走進黑水城,輕易地就挖出了十多箱文物。科茲洛夫將它們經由蒙古驛站運往了聖彼得堡,但是在俄國高層卻並不滿足,於是決定要科茲洛夫立即返回黑水城,對黑水城展開更大規模的挖掘。科茲洛夫接到通知後帶了一支100多匹駱駝所組成的駝隊又回來開始偷東西……」
「對啊,你說的沒錯,可是我說的也沒錯,」祥哥說道,「你自己已經回答自己了。」
「科茲洛夫……第五次來中國……找到一個活波……」小波念叨著,「活波!是活波!」
「你裝什麼湖藍人,」老瞎子吐槽小波一著急話都說不清,說道,「那活佛,恐怕就是劉家的人吧?他能那麼輕易就挖到那麼多寶藏,說明挖寶對他來說並沒有難度,而且他對寶物也不感興趣……看來劉家的人,也是看上那長生經了啊?」
「就是這樣,」祥哥說道,「我管理『山』這一年,從伊戈爾手上得知了不少情報,加上我又是劉家的人,所以分外敏感,比其他人更好推斷。這次假死回到劉家潛伏,更是得知了真相。那活佛就是劉家的人扮的,他們和伊戈爾達成了某種交易,我幫你挖寶藏,你幫我試試看我要的東西。估計他們最後看到的東西比較恐怖,以至於伊戈爾再也不踏入中國半步。」
「所以吉晨星這樣的,就是他們打到吉家的釘子,」老瞎子說道,「這是最好用的一個間諜,吉家的人看著他長大,不會防備他。而劉家的人只要在他小時候就偷偷給他灌輸一些理念,碰到個把心裡不太健康的,還真是可以的。」
「你們等下,吉晨星是誰啊?」郎靜波說道。
我們其他人對視了一下,糟糕,我們都被突發事件弄得有點措手不及,又潛意識認為小波可以信任,卻忘了他不知道蔣生是三叔假扮的。
「是吉野的三叔,假死很多年了,這次被我發現了,」祥哥帶著和煦地笑容,有種讓人不會質疑的溫柔,「他就是劉家放在吉家養的人,沒想到他勾結了蔣生,想要一起對吉家不利。蔣生想要長生經,在三十年前就不是什麼新聞了,只是沒想到到現在還沒死心。」
「的確是這樣,」郎靜波點了點頭說道,「三十多年前蔣生就對吉家抓得很死,我爺爺那時候總是批評他。我還說你們怎麼就打起來了呢!原來他到現在還心懷鬼胎啊……蔣生、吉家的三叔、伊戈爾,三方勾結,的確是麻煩!不過現在大難當頭,這些私怨還是放一放再說。」
「它弄了個餓鬼,還找了茅山三個老不死的,你覺得這是想要放一放的人會幹的事情嘛?」老瞎子問道,「他放出的那些東西,哪個不是要人命的?」
「若是這樣……」郎靜波思考著說道,「不會和這次的事情有關吧?利用工作之餘,控制吉野,既可以得到吉家寶藏,也可以掌握『山』的實際控制權,然後再慢慢帶入國外修者勢力,蔣生難道真的是這次修者集體失蹤的罪魁禍首……」
郎靜波還在慢慢分析呢,我們卻都稟住了呼吸不吭聲。不僅僅是因為他的分析都是胡扯,而是因為他身後突然出現的東西,實在是詭異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