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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回家之路 第一百二十五章 亂戰(上) 文 / 自來侯爺

    我被大蛇帶到地宮裡的時候,只有艾翀一個人游水跟過來了,其他人還是在岸邊,但是此刻岸邊已經混亂了。按理說他們應該會過來接應我,但是我看了一眼,實際上一個過來的人都沒有,已經完全打亂了。

    馬大叔直接和毛子中那個中年男人打在了一起,那個中年毛子和那個擊殺了白水柔的毛子長得非常像,應該是親兄弟。這兩個人見面分外眼紅,一個失去了愛自己的人,一個失去了兄弟,都是赤手空拳,也都是有去無回的手法,k的領導人,那個最老的老毛子依舊是面色沉穩,就連他的髮型都保持著那個整整齊齊的狀態,他把那個毛子女人護在了身後,按理說,他才是毛子的首領,那個女人又是什麼身份呢?

    我心裡著急,催促大蛇加速過去,眼前的景象也是更加真切。其實說是亂戰,有點不嚴謹,只是場面看起來亂,可是實際上,所有的勢力都在攻擊我們。原本應該是相互戒備的聖刀和偽滿此時也像是在暫時忘了彼此,一心一意的對著我們打。

    李森和軟刀青年又一次打到了一起,那個軟刀青年面目清秀,但是總是讓人感覺他的臉色有點蒼白,手上一對軟刀上線翻飛,那軟的程度堪比三九的鞭子,一時間李森也衝不過去。老雜毛把魅格格護在身後,兩手各拿著一個銅鏡,然後把幾個小鏡子按照奇怪的角度在魅格格身邊安插,看來李森是要去打斷他們,但是卻沒什麼進展。

    老陳也開始神神叨叨的,而趙文和趙武卻坐在他身後一動不動,他們面前的是泰國矮子和那個帶著面紗的泰國女人,泰國矮子將佛牌往地上一摔,一陣陰風迫面而來,頓時就出現了一個小鬼,這個小鬼和申干臣身邊那個完全不同,如果說申干臣的那個小鬼只是詭異,那麼這個厲鬼就是血腥了,他是小孩的面孔,卻長著獠牙,臉是紫色的,嘴角甚至都是鮮血。老陳不知道什麼時候換上了他那身花裡胡哨的衣服,手上拿著他那把古樸的刀子,跳著非常不規律的步伐,小鬼等了一會兒,似乎是失去了耐心,對著老陳發起了衝擊,老陳一刀落下,我似乎看到,那刀的刀魂從刀子裡出來,筆直的衝向小鬼。小鬼倒真的是凶悍,竟然悍不畏死的衝了上來,虛空中,刀魂和小鬼就那麼對著在一起。刀魂是藍色的,那藍色是由無數個骷髏頭組成,而小鬼是深紫色,爆發出無數的血光,這兩種截然不同的顏色就這麼抵消,再衝撞,再抵消。趙文趙武似乎失去了意識,兩個人如同行屍走肉,站了起來,走到老陳面前,竟然都抽出刀子,劃破了自己的雙手,在老陳的雙臂上畫著奇怪的符文,他們的血不要錢一樣的揮灑。老陳像是得到了什麼莫大的補充,竟然揚天怪笑一聲,刀魂一下子盛了起來,小鬼被逼退了好幾步。

    那邊,仇彪一個人挑聖刀三個人,聖刀的人勝在身法輕盈,而且似乎更擅長組合技,三個人的配合都是恰到好處,往往能擊退仇彪的致命殺傷,也能在仇彪的落腳點上找麻煩。但是仇彪的打法剛好和他們不同,是那種如同野獸般的攻擊,足夠耐心也足夠迅捷。要說詭異,就要屬他們這四個人的戰場最詭異,四個人要麼都不不打,盯著彼此,要麼打就是如同電光火石,迅速交戰又迅速散開。

    那兩個艾翀帶來的蒙古人已經和屠重戰成一團,屠重手上拿著他那把宣花大斧,速率比較慢,但是一斧子看下去,地下就是一個幾寸深的大口子,那兩個人似乎是因為艾翀不在,所以也無心戀戰,打打退退。他們一直想要搭弓射箭,但是屠重一直不給他們這個機會,一直逼他們近戰。他們也不敢置屠重的大斧於不顧,所以打得是最窩囊。

    再說這邊,端木青鸞,老瞎子,二叔,把洋洋、小狐狸和孫不留擋在身後,端木的銀針並不敢隨意飛舞,因為場面實在是太亂,搞不好就要傷到自己人。洋洋站在老瞎子身後,給老瞎子講解著戰況,二叔卻是暫時在指揮大局。小狐狸蹲在他們身後,雙眼泛著綠光,不知道是在做著什麼打算。

    大蛇還在前行,我心裡焦急,也在猶豫,不知道自己該不該過去,畢竟,我在大蛇頭頂還是安全的,去了搞不好成了累贅,但是一直在這蛇頭頂也不是辦法。

    戰況終於還是有了轉機,老陳的刀魂終究更是凶悍,將小鬼的氣勢壓下去,把小鬼的頭斬落,但是卻並沒有殺死。小鬼的頭化作一股氣,又回到了身上,長了回來,但是那種血腥凶悍的氣勢已經沒有了,整個身體也小了不少,一下子又縮回到佛牌裡。泰國矮子當時就吐出一口鮮血,跪倒在地。老陳剛要乘勝追擊,那帶著面紗的女人突然從泰國矮子身後出來,她做了一個毗濕奴的手勢,簡單說就是整個手臂向下垂,手掌微微朝上。要說這是個印度教裡的佛,毗濕奴才有的動作,不知道她一個泰國人搞這個幹什麼。但是奇特的事情出現了,老陳本來是蹦蹦跳跳的過去的,但是步伐卻越來越慢了。當跳到面前的時候,卻是一步也動不了了,這蒙著面紗的女人只是輕輕推了一下老陳的胸膛,老陳就那麼仰面倒下了,身後的趙文趙武也倒下了。因為蒙著面紗,看不清那女人的面孔,但是誰都知道這個時候不會有什麼好事,總不能推倒你然後問問你疼不疼吧。

    還沒等到她下手,那邊那個軟刀青年被李森一棍子輪開,正好跳到老陳附近。他也不含糊,當機立斷,一到向老陳砍下來。李森在他身後,想要打斷他,卻是來不及了。

    「乒~!」金屬碰金屬的聲音,竟然是我二叔趕到了,他手上拿著一個降魔杵,堪堪擋住了軟刀青年的這一刀。要說降魔杵,其實也不是新鮮的東西,如果你去過西藏,那裡有許多紀念品的降魔杵,不過紀念品,當然型號要小很多了。二叔擋下這一擊,端木青鸞適時趕到,一支毒針飛出,正中那個倒地的泰國矮子身上。她也不戀戰,一把架起老陳,趙文趙武也跌跌撞撞的爬了起來,都撤到了老瞎子身後,孫不留和端木青鸞趕緊進行醫治,但是我清楚,他們三個短期內是提供不了任何戰鬥力了。

    話分兩頭說,在二叔擋住了軟刀青年的那一瞬間,李森大步趕到了,一棍打在了軟刀青年的肩膀上,隔著那麼遠,我似乎聽到了骨頭碎裂的聲音。不過這軟刀青年雖然長得清秀的像是個大姑娘,卻真真是個硬漢,連哼都沒哼一聲,另一隻手一刀白光一閃,卻是一刀朝李森劈了下來,又把李森逼退。李森背後之前中了艾翀一箭,傷口明顯影響了他的發揮,一時間和這軟刀青年卻是分不出勝負。

    再說二叔,絲毫沒有停留的意思,嘴裡念叨著不知道什麼,不過根據我推測,應該是《地藏王菩薩本願經》,因為他身後已經隱隱有了地藏王菩薩的法相,那面紗女子身後的毗濕奴法相也已經形成,他和二叔都是原地不動,但是毗濕奴和地藏王菩薩卻是鬥了起來。

    終於到了岸邊,我跳了下來,站在了老瞎子身後,巨型手足蛇並沒有管我,而是回了地宮。趙文趙武看樣子是只失血過多,孫杏林在給他們止血包紮傷口。老陳卻是一點意識都沒有,端木青鸞站在她身邊,面色猶豫,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他們都沒有和我多說一句話,因為戰況實在是緊張,我也就沒多話,全神貫注的繼續盯著這場亂戰。

    那兩個蒙古漢子已經被屠重打得只有逃跑的份,不知道是故意還是無心,他們偏偏跑向了聖刀那裡,原本聖刀和仇彪是僵持的狀態,被他們這一衝撞,陣型頓時混亂,仇彪抓住時機,如同獵豹般衝出,一下子抓住一個聖刀的人的肩膀,用力一撕扯,竟然把那人肩膀上的一塊肉撕下來了。另外兩個聖刀的人過來支援,屠重卻是剛剛趕到,西瓜般的拳頭正準備一拳打下去,卻是被仇彪一下子撲開了。

    屠重被仇彪撲開的一瞬間,一直箭擦著屠重的腦門射過去。原來是艾翀擺脫了地宮石棺的幻象糾纏,游水過來,在水中射了一支冷箭,差點要了屠重的性命。這麼一耽誤,聖刀三個人和兩個蒙古人都趁機跑的更遠了一點。兩個蒙古人想要拿去拿後背箭囊裡的箭,端木這邊銀針又發,再次打斷了他們。

    卻說馬大叔,之前和那個殺掉白水柔的毛子打,那毛子的擒拿術非常厲害,其實馬大叔就並不打得過他,是憑著一股悍不畏死的氣勢驚險的贏下的。眼前這個中年的毛子,擒拿術卻更加厲害,不過看樣子k的領導老毛子有要求,不讓他過於衝動,只要求他阻止馬大叔衝過去。老毛子就站在離馬大叔五步遠的地方,但是馬大叔卻就是無法靠近他,一次一次的被那個中年毛子擋下來。老毛子身後那個毛子女人,不停在胸前劃著十字,我似乎感覺到,一種柔和的力量從她身體裡溢出。

    「終於好了!」

    沉默的戰場突然傳出這麼一句話,卻是三個人異口同聲地在說。

    是老雜毛在說這句話,那些鏡子中央,鏡子的光都射到了魅格格身上,魅格格的頭頂出現了一個妖媚女人的虛像,那虛像看不清面孔,卻是讓人難以把持自己。

    是是k的領導人老毛子在說這句話,他身後的毛子女人,那柔和的力量爆發開來,一個天使從天而降,它輕輕的扇動著翅膀,讓人不由自主的生出一種膜拜的感覺。

    是老瞎子在說這句話,他身後,小狐狸已經變成了四尾白狐,虛空中,一個巨大的白狐虛影不斷的抖動著四條尾巴,讓人眼花繚亂。

    我知道,幻術大戰,就要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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