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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我要還陽 第六十八章 真假 文 / 自來侯爺

    我幼稚,對,我的確幼稚,當所有證據指向你的時候,我相信你;當所有人懷疑你的時候,我相信你;如今你在我面前,被人稱作什麼千面青衣,當眾把我的**搶回去了,我還是相信你!我不止是幼稚,我還傻,傻到無可救藥,呵呵呵……成熟麼?成熟就是不再相信,對自己朝夕相處的愛人處處防備嘛?成熟就是只有理智思考而沒有了一絲絲的感情和幻象嘛?那就讓我幼稚吧,那樣的成熟太痛,我無法接受。

    「為什麼。」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會說這麼一句,我是在問她,還是在問我自己?華山上的同心鎖,鎖住的到底是什麼?到底是愛情,還是我自己在自欺欺人?呵呵,如果一切都是假象,那這些年,我只是在和我自己戀愛麼?是我不斷地在感動我自己?是我不斷的美化她,把她想的那麼美好,而她只是冷笑的看我意淫嘛?太諷刺了!

    「為、什、麼。」我向前又走了一步,老瞎子竟然被我彈開,拉不住我。可能是我的樣子太癲狂了,包括對面那些一直想要得到我靈魂體的人都不由得退了一步。

    「為什麼我好難過……我好想哭啊……」小狐狸哭著說道,端木青鸞也在流淚,包括馬大叔一連點燃了三支煙,李森想要說什麼,卻又閉嘴了,老瞎子只是搖頭。

    「為!什!麼!」我繼續向前走,我只是想走到她的面前,捧起那張熟悉的臉,那張總是因為看著我的表情變換著心情的臉。我想看看那雙當時一下子抓住我的心的大眼睛,那樣澄澈的眼睛,又怎麼會有半點虛假呢?那曾經在冬日溫暖了我的體溫,只是一幕策劃好的戲嘛?

    「好冷……」韓三九發抖著說道,「只有我冷嗎,只有我有點恐懼嘛,這恐懼感來得好奇怪…….」韓三九抱著肩膀,縮著脖子,問著周圍的人,但是沒有人理會他。

    「阿吉……不要逼我……」艾曉還是很平淡,但是我看到,她還帶著我給她戴上的訂婚戒指,她的手在發抖!不是千面青衣麼?又怎麼會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不是擅長潛行和易容麼?又怎麼會控制不了自己的表情?是真的難受,還是連這也是在演?

    艾曉,到底哪個才是真的你?

    「好,我不逼你,」我笑了笑,我似乎感覺到,隨著我這一笑,不僅是韓三九,所有人都微微的震顫了一下,「那你,到底,是否,真的,愛過我?」

    我已經逼到了艾曉的臉前,她身後的那些壯漢已經蓄勢待發,但是似乎又有什麼顧忌,沒有對我出手,魅格格那邊的大概是顧忌我們的人吧,都是站住了,沒有任何的舉措,誰知道呢,我也不在意。今天得不到這個答案,還不還陽,還有什麼意思。

    「沒有。」她恢復了鎮定,又變成了那副沒有表情的面孔,看不出一絲一毫的情緒。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不知道我為什麼要笑,可是為什麼我還有眼淚,「我真是幼稚啊!沒愛過!原來沒愛過!哈哈哈哈哈哈!」

    「林老,制住他,他要變成怨鬼了!」老陳失聲大喊,但是我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我心中只有無限的悲傷?怨麼?我要怨誰?怨我笨?怨艾曉不愛我?還是怨我姓吉?怨我身後有著什麼龍城吉家,有著什麼黑水寶藏?怨我的命運從我還沒出生就被注定,我就無法像常人一樣和愛人相守一生?

    我、他、媽、到、底、該、怨、誰!誰告訴我!

    我、他、媽、到、底、該、怨、誰!

    我很憤怒,也很憂傷,情緒似乎爆發到讓我腦子也不清醒。

    之後的事情我記得不是很清楚,我模糊的記得老瞎子似乎悄悄跑到我身後,在我身上點了幾下,韓三九在趙文身上拉出一根長長的線,趙文就暈倒了,馬大叔和李森站在人群最前面,保護著我們後退,然後我被老瞎子扔回了罐子裡……

    我醒來的時候,不知道過了多久,我也不想知道,更不想出去見他們任何人,我也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們。我真的好累,身心疲憊。我在罐子裡漂浮著,似乎心也是這樣,不能停歇,不久,就聽到罐子外的對話,這罐子很神奇,如果有少數地方有鏤刻的雕文,我可以從這個地方看到外面。但是從外面看裡面,卻是漆黑一片。

    「好險啊……幸好林老手快啊,手法也是准,點錯了一處,就要鑄成大錯。」老陳小心的說道,「差點就變成怨鬼了,到時候沒了意識,再也沒救了。」

    「我也沒料到……這小子竟然一下子失了心……而且怨念那麼大,那麼重。」老瞎子歎了一口氣,「當時的那種感覺,你們還記得麼?就像是一種錯覺……那種威壓,怎麼會出現在他一個毫無修為的鬼魂身上。但是我們所有人,真的都不敢動一步啊。」

    「不會錯的,」馬大叔說道,「那種氣勢,怎麼會錯呢,要說是錯覺,不可能所有人一起產生錯覺吧?但是的確說不通啊,不止是我們,連對面也都被震懾了,沒人敢動。」

    「他沒經歷過任何修煉的,這個我能確定,我們一起長大的,除非……」李森說道。

    「每年那一個月麼?每年一個月,能學啥?」韓三九說道。

    「一個月?什麼一個月?」老瞎子問道,其實也問出了我心中的疑問,什麼一個月?

    「大概六歲到十六歲,十年的時間,每年假期,吉大叔都帶著阿吉出去旅遊一個月的時間,只有在這一個月裡,我們這些僕家的人是看不到他的,平時,我們都生活在附近。可是不可能啊,他完全不是有修為的樣子啊!」李森也十分疑惑。其實那一個月,我父親是真的帶我去旅遊了,我的記憶很深刻,都是些名山大川或者寺廟。

    「這就不得而知了……他身上,也許有著他自己都不知道的秘密吧。」老瞎子說道,「端木丫頭還有小狐狸,你們兩個已經哭了一路了,能不能歇會兒再哭……」

    「我只是心疼我弟弟……」端木青鸞抱著小狐狸,一直摸著小狐狸的頭,小狐狸也是滿眼噙著淚水,「那一瞬間,我就沒感受到什麼壓力,我就是覺得難受……」

    「這精神力……」老瞎子摸著狐狸,「難道這娃子是個精神力極強的人?雖然沒有任何技巧,但是僅憑鋪開的精神力,就能影響別人了?太誇張了吧!要不得啊!」

    又過了一會兒,人們似乎是疲乏了,都去休息了,我的心還是空空的。隨意吧,還不還陽的,有什麼所謂,活著,又有什麼意思。

    大概是凌晨五點,我從罐子裡出來,發現端木青鸞竟然沒有睡,小狐狸在她懷裡已經睡著了。她的頭髮有些亂,但是卻有著一種病美人的誘人感。

    「姐姐,怎麼還不睡?」我問道,卻感到自己似乎已經幾個世紀沒有說話了,疲憊,空虛,慵懶,我也不知道該用一個怎麼樣的詞彙形容我自己。

    「不看到你這個小混蛋沒事,我怎麼能睡,」端木青鸞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頭髮,「你看開些,現在,我要去睡了,若是吵醒我,我就毒死你。」然後也不理會我,軟軟的臥倒在沙發上,懷裡抱著小狐狸,就那麼絲毫沒有顧忌的睡去了。

    大概是昨天的那番大戰讓所有人都很疲憊吧,除了李森早起晨跑,老瞎子起床看新聞聯播的重播,其他人一直到了中午,這些人才起床,尤其是韓三九,罵罵咧咧的,似乎抱怨大家打擾了他的自然醒。整頓了一番,隨意吃了點東西,就開車駛向醫院了。這時候我才發現趙文看我的臉色十分的慚愧,其實我心裡也不怪他,他是被控制的,要怪……就怪我連累了他吧。

    這個時候我才看到,我們住的已經不是那個老式小區了,而是我們最開始老陳帶我和老瞎子住的酒店。到了醫院大概是下午兩點多,沒想到在這裡卻遇到了阻礙。醫院感染區的人說什麼也不讓我們這麼多人進感染區,老陳倒是打了幾個電話想走個後門,但是今天這個值班護士似乎愣愣的,特別負責任,就是不讓我們近,說如果我們硬闖,她就報警。

    最後沒辦法,只有韓三九抱著罐子,和老瞎子翻牆過去。我們一翻過去,就看見了那只流浪狗,它對著韓三九呲了呲牙,就帶著我們去了一間很偏僻的房間。

    「陰氣好重,怎麼和太平間一樣。」韓三九說道。

    「感染區,你還能指望啥子樣。」老瞎子說道,他推開那房間的門。屋裡很暗,幾乎沒有陽光,老瞎子打開燈之後,我就從罐子裡出來了。

    「什麼情況?」我們三個同時驚呼。

    我看到了病床上飄著一個人,確切的說,是飄著一個鬼。

    可是,為什麼和我長得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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