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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我要還陽 第五十章 後裔 文 / 自來侯爺

    屠重爆發的這一下,撐開了身上所有的人,我站這他面前,他看看我,似乎認得我,又好像沒見過,表情十分迷惘。他點點頭,又搖搖頭,非常糾結痛苦的樣子。最終還是狠狠的搖搖頭,不再看我,奔著李森又衝了過去!李森到底怎麼他了?不就是魅格格說了一句李森是他殺父仇人麼?

    「放肆!」一個聲音由遠及近,一個身影像是飛過來的,根本讓人看不清。這身影大袖一揚,握住屠重的手腕,先是拉向自己,再向遠輕輕一推。

    「卡巴!」屠重的膀子應該是被這一拽一推弄得脫臼了。原來這貨也是人,也會受傷。那身影另一隻手在屠重眉心輕輕一點,屠重一下子就不動了,然後翻了個白眼就暈倒在地,那感覺就像是山倒了。

    來人當然是莫大爺了,能這麼輕描淡寫的擊退屠重的人除了莫大爺還有誰呢?莫庭尊面帶深意的看了魅格格一眼,冷笑了一聲,說道,「你家的事,我不會過問,但是有些事情,有違天和,還是少做的好,這天道公允,不會看不到的。」

    「謝謝前輩教導,晴媚謹記在心,不過家中家長做事,做小輩的,不敢妄加評論。」魅格格似笑非笑,這話說的也不軟不硬,既把莫庭尊說的事情推給了長輩,卻一副虛心接受的樣子。她說話總是這樣,三分接受,三分推脫,更有四分威脅,讓人心裡不痛快也說不出什麼來。

    「哼,」莫庭尊也不理他,轉身走到一個躺椅邊上,躺在上面,竟然戴上了一個眼罩,看這樣是要睡了?莫大爺您老再灑脫也不要這樣吧!還這麼多人看著你呢!到時候誰打鬥過程中喊兩嗓子,你說吵你睡覺了,這不是要命麼!

    「這場你們認輸,便是平局了,那麼我們來第三場吧,一決高下!」魅格格說道,帶著淡淡的笑意,我卻從中嗅出了危險的味道。

    「中場休息,自己玩去。」老瞎子拍了拍身上的土,轉身就走,根本沒理會她。

    現在再看看我們這群人,真的是有點慘啊,老陳師徒三個人灰頭土臉,李森昏迷不醒,手腕看樣子已經斷了,馬大叔昨天才包紮好的地方滲出了血來,小狐狸才找回尾巴又受了傷,老瞎子倒是沒什麼事,不過已經不能參與第三場的比鬥了,真是讓人擔心啊!至於我,我這個廢材又有什麼用呢,呵呵!

    「林老,這怎麼搞?」馬大叔呲著嘴,明顯是傷口的地方有點疼。

    「搞錘子哦搞!」老瞎子垂頭喪氣,「小李這個砍腦殼的,讓他挑個軟柿子捏,他弄個蚩尤血出來,差點全死了,喪氣哦!」

    「蚩尤血是啥?蚩尤的血?還真有蚩尤啊?那不是神話麼!」我問道。

    「你說的對,世界是物質的,這是馬克思告訴我們的真理,所以你也是不存在的,哪來的鬼嘛!」老瞎子一臉的戲謔,「還不存在,你是棒槌投胎的?沒有任何東西是空中樓閣!所以的謠言、猜測、傳說、神話,都是有依據的。對立統一規律是宇宙的根本規律,這是**說的!你沒事好好看看這些偉人的話,不用總是沒腦子。我們中華兒女,按照血脈來說,都是來自上古一些大的氏族。這些大的氏族中有很多非常厲害的人,蚩尤也是其中一個。」

    「不過蚩尤的後人,一般都是少數民族,漢人也有,漢人中血統比較正宗的幾支,就有屠氏。這屠重,如果沒錯,應該是關中屠家的。」馬大叔判斷到。

    「沒錯,按照剛才的反應,這個傢伙,應該是屠家那個沒了下落的孩子。要是沒錯,也是可惜了,那屠家可是關中走鏢信譽最好的一家鏢局,他爹也是人稱『關中第一信』的屠逢春,沒想到因為一次走鏢被劫,讓人逼死了。」

    「走鏢沒了就賠唄,怎麼就逼死了?」我有點不能理解這其中的邏輯,而且鏢局這個東西,在我腦海中也沒有什麼具象的概念。

    「你沒闖蕩過江湖,不知道這其中的關節。」老瞎子一臉惋惜,「當『第一信』這個名頭落到你身上,它是個招牌,也是個枷鎖,到了這種地步,有時候這個名頭,就比性命重要。為了這個名頭,有時候你要付出生命的代價。」

    「我還是不太能明白。」我說道。

    「這個東西,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老瞎子的語氣有點低沉,「本來在關中,哪有什麼人敢劫屠家的鏢,而且屠逢春做人灑脫大方,綠林好漢也沒少受到他的恩惠,對他也是敬佩有加,一般聽到是屠家的鏢,都是直接放行,屠逢春當然也不會忘記這份交情,每年也是給這些綠林好漢許多打點。但是屠家的鏢偏偏被劫了,還偏偏鬧得滿城風雨。屠逢春在整個關中尋鏢三個月無果,最後在眾目睽睽之下,只能以死謝罪了。他這一死不要緊,許多仇家都來尋仇,立刻就家破人亡,最終家財被搶空,家人被殺,他的獨子也不知所蹤了。」

    「何必一死呢?就這樣死了,難道就對得起自己了?這一死,難道就不是不顧家庭了?」我覺得這才是不負責。

    「許多東西,在特定的時候,比命重要的,不然你問問馬若炎,他屍體丟了為什麼要一直找?為什麼在找屍體的過程中,明知道危險還幫我們?」老瞎子說道。

    「這就是家族的教育吧,家族的信譽和聲望,比許多東西都重,尤其不能毀在自己手上。就比如你是吉家的人,到時候為了吉家,你可能比我,比屠逢春還要激進。」馬大叔又抽起了煙,他抽煙的動作非常帥,帶著一種中年男人的沉穩和厚重。

    「我也想抽一根,以前我爸老是管我,嘿嘿。」我笑道。

    這就是我們這群人吧,命運把我們交織在一起,讓我們一起疼痛,也讓我們一起歡笑。

    「給我來一根,」老瞎子要了一根煙,然後笑著說,「老子可以抽哦,你只能看。」

    「靠!你個老槍崩!」我學著孫不留笑罵道,「蚩尤血到底是什麼?」

    「這該怎麼說呢?返祖現象?隔代遺傳?」老瞎子思索了一下子,「我們生活中會有毛孩,或者是有的孩子一出生,就很與眾不同,或者會是兒子不像爸爸,卻很像爺爺。蚩尤血就是這麼一個情況,其實我們知道的蚩尤後裔有很多,但是隨著時代的推移,他們血液中祖先的遺留已經很稀薄了。普通人家又不像皇族那樣重視血液的純正,所以經常有一些人員流動和通婚,甚至是家族的滅亡,真正能流傳的正統血液很少。所以人們雖然說屠家是蚩尤後裔的一支,但是也只是說說而已。

    「其實蚩尤血也只是個傳說,傳說是蚩尤的後裔中,有一些人的血液會甦醒,繼承先祖最原始的力量,當他爆發的時候,會擁有無窮的力量和戰鬥本能,傳說這是得到了蚩尤的祝福。沒想到有生之年還真的見到一個,不過我也不想再見到了,太恐怖了。」老陳心有餘悸。

    「老林,有個事,我得和你說。」這個力量這麼厲害,為什麼屠重打起架來笨笨的?為什麼他是關中屠家的孩子,現在卻和偽滿混在一起?一定有什麼蹊蹺,於是我把我衝入屠重腦海裡發生的事情完完本本的說了出來。

    「胡鬧!請神術是這麼用的麼?!」老瞎子對著我的頭就給了一下,「你現在能請什麼?萬一請來了,你怎麼送走?還好這次只是請來不知道是哪裡的一絲力量,不然有你好看!」

    「林老!」老陳少有的打斷老瞎子的話,可是結結巴巴的,「那圈子……那術!那!」

    「我怎麼把這個忘了!」老瞎子恍然大悟,「一般的法術,要困住一個人的靈魂,要麼在地上畫陣法,要麼給人下毒,但是讓困住一個人的靈魂,還能讓他本人留下一點潛意識和本能為人所用,你們薩滿最是出色啊!」

    「那圈子中央可是這樣的?」老陳說完,在地上畫了一個圖形,正是我在屠重腦海裡看到的,得到我的肯定後,老陳眼眶都紅了。

    「那是我師門絕技啊!竟然被歹人用來做這些勾當!」他抬著頭說這句話,不讓眼淚落下來。

    「我們現在,顧不上那麼許多,」老瞎子無奈道,「那屠重我們救不了,老陳,你的仇也不是現在能報的,我們……」

    「還要休息多久?難道是怕了不敢打?」魅格格在那邊催戰,打斷了我們的談話。

    「女人就是聒噪!」老瞎子的聲音很大,所有人都能聽見,「這麼快就想見我啦?雖然我知道我還是很英俊的,不過畢竟這麼多人,影響不好哦!」

    「賤嘴!」魅格格杏目一瞪,「不要再拖了,第三場現在開始吧。」

    「你要哪個上?」馬大叔問道。

    「他!」魅格格手一揮,十分妖嬈的笑了一下。

    這女人這指的是誰啊?

    艾瑪?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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