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63章 六十三 文 / 娜美人
杜子滕沒察覺到淳延的小心思,等到傍晚陳溫謹將胖子帶回來時,淳延這才冷靜下來,眉頭緊皺地看著那張與二胖子八分相似的臉,體內靈力就控制不住地暴動。杜子滕見狀,連忙一巴掌照著他腦袋呼下去,見到淳延終於回神,這才鬆了口氣,道:「不然你先回房吧?」
淳延搖搖頭,直接一把抱起杜子滕,兩人一同坐到了客廳的一張椅子上,當然,杜子滕坐在淳延腿上。
「你這是做什麼?放我下來!」杜子滕還沒反應過來就被迫擺出這麼羞恥的姿勢,這熊孩子真是越來越膽大包天了!杜子滕剛想自己跳下來,淳延卻直接趴到了他背上。感覺到背後傳來微微地顫抖,杜子滕微微一愣,很快反應過來,輕輕拍了拍淳延環在他腰間的手,柔聲道:「別怕,我在。」
「子滕……」淳延輕輕蹭了蹭杜子滕的脖子,手環得更緊了一些。其實他並沒有杜子滕想像中那麼激動,不過現在他確實想要抱著杜子滕,這樣才會讓他有安全感,所以使了個小手段。
杜子滕對淳延向來沒轍,只能無奈地歎口氣,就仍由他去了。現在淳延還小,平時雖然表現得很老成,但畢竟還是個小孩,杜子滕決定等淳延十六歲之後再跟他計較這些細節。
「咳咳,好了,別怕。」杜子滕安慰了淳延一下,也沒有起身的念頭,朝左側的一個房間喊道,「陳溫謹,將人出來。」
「好叻,這死胖子還真是重。」陳溫謹很快將還在昏迷的胖子扛了出來,陳溫謹的瘦弱和胖子的身材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特別是陳溫謹單手將胖子扛起來,給杜子滕的視覺造成了強烈的衝擊。
杜子滕忍笑清咳幾聲,道:「能把他弄醒嗎?」
「這個有點難度,少爺啊,那丹藥是你煉出來的,你都沒辦法嗎?」陳溫謹一臉為難,但手上動作乾淨利落,直接掏出一根中指長的銀針,一下子扎進胖子的人中。銀針只進去一半,但看得杜子滕身體一抖,突然感覺到來自世界的惡意。誰會想到隨隨便便收的小弟那麼凶殘!果然第一次見面差點餓死的那個人是錯覺吧!
淳延看杜子滕的反應,心中覺得有趣,心情也好了許多,只是眼神陰鶩地看著躺在地上的胖子。胖子被一根繩子五花大綁,在陳溫謹連續在他身體各處紮了十幾針後,他才開始轉醒。
清醒之後看到陌生的環境,胖子反應也很是迅速,驚慌地對陳溫謹道:「你想做什麼?你可知道我是誰!」
「就算你爸是李剛,今天也得乖乖聽話!」杜子滕順手拿起一個茶杯往胖子身上砸去,但茶杯落在他的肚子上,反彈一下竟安好地滾到地上。杜子滕嘴角一抽,發現自己裝殘暴這齣戲很是不成功,忍住繼續砸杯子的行為,清咳兩聲,語氣強硬道,「我問你,你家中可還有其他兄弟?」
胖子見是那天把他肚子捅穿的小孩,心中是既憤怒又驚恐,臉色變了好幾變,才氣虛地回道:「你問這個做什麼?」
「廢話那麼多,問你就老老實實回答!」杜子滕朝陳溫謹使了個眼神,陳溫謹意會,狠狠地踹了胖子一腳。
陳溫謹這一腳是帶上靈力的,正好踹在胖子的膝蓋上,杜子滕離著那麼遠都能聽到骨頭斷裂的聲音,忍不住淳延懷裡縮了縮,他決定以後一定要對小弟好一點!
胖子長這麼大還是第二次受這麼重的傷,身體下意識地就想要抱住受傷的腿,可他身體被綁起來根本動彈不得,只能像殺豬一般嚎啕大叫起來。陳溫謹聽得心煩,又給他嘴巴補上一腳,世界徹底安靜了。陳溫謹嫌棄地看著胖子,道:「幸好我早布下陣法,不然這麼大的聲音早把旁人引來了。不過少爺啊,我那陣法支撐不了多久,你得快點啊。」
「你先把人弄醒,你再動不動就打暈他,十天半個月我們都問不出什麼東西。」杜子滕白了他一眼,又往淳延懷裡縮了縮。果然還是小和尚最治癒了,小弟什麼以後還是離遠一點吧。
陳溫謹無辜地聳聳肩,又拿出那根銀針紮了幾下,胖子就醒了。胖子一睜眼,就想繼續嚎,但陳溫謹反應比他快,一把掐住他的脖子,凶狠道:「再亂叫我就把你的舌頭給割下來!」不得不說,瘦弱的陳溫謹凶起來,還真有幾分索命鬼的模樣,比杜子滕那稚嫩的聲音效果不知道要好多少倍。
胖子聞言,立即嚇得噤聲,身體卻還因為疼痛而在微微顫抖。杜子滕清咳幾聲,將胖子的注意力引到自己身上,然後問道:「我問你,你是不是有一個嗓音很奇怪的兄弟?」
胖子聞言,神情一愣,但很快反應過來,搖頭否認:「我沒什麼兄弟。」
「你要是不說實話,信不信我們直接用搜魂之術!」杜子滕一看他剛才的表情就知道這胖子絕對認識善延,於是狠狠地拍了一下手邊的桌子,以營造聲勢。
胖子被搜魂之術嚇到了,連忙哆哆嗦嗦地將他知道的事情緩緩說來。原來善延是他的親哥哥,只是天生嗓音怪異,被父母嫌棄。後來不知從哪來了個和尚,將當時只有五歲的善延給帶走了。至於那和尚打哪來,胖子年紀太小,並不知情。不過據說當年五義莊的管家,也就是胖子的舅舅也在場。
杜子滕聞言,和淳延對視一眼,知道胖子身上也問不出什麼了,於是杜子滕又問了些五義莊和他舅舅的情況,這貪生怕死的胖子都一五一十地道來。
雖說和他們合作的濯是五義莊的人,卻從不告訴他們五義莊裡面的情況,杜子滕心裡自然不踏實,聽胖子這麼一說,心下頓時瞭然,還額外問出一些有趣的事情。杜子滕心情好,於是對陳溫謹道:「把他修為廢了,扔回五義莊門口,就當是他想要殘害凡人的懲罰。」
胖子聞言,頓時呆了,剛想大喊,又被陳溫謹一腳踹暈。小弟去做苦力,杜子滕和淳延則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杜子滕看淳延心情低落,知道是因為沒查到什麼有用的消息而沮喪,於是想要分散他的注意力,一臉八卦道:「真沒想到,濯竟然是那什麼三莊主的兒子,你說他跟五義莊有什麼仇怨,竟然聯合外人想要覆滅五義莊?」
「恐怕是裡面的人對他不好吧。」淳延對這個話題明顯興致缺缺,可看杜子滕一臉擔憂的模樣,只好順著他的話題,「不過他修煉的功法十分詭異,不像是正道法門,韓明也是。」
「我也有這種感覺,你說他會不會……」是魔修?杜子滕沒有將後面三個字說出來,畢竟即使有陳溫謹的陣法在,可也不知道那半吊子陣法能擋住什麼,還是小心謹慎一些比較。
淳延無所謂地搖搖頭,道:「不管他是誰,只要目的和我們一致,利益沒有衝突,就是好盟友。」
「沒想到你還看得挺通透的。」杜子滕有些驚訝淳延小小年紀竟能說出這樣的話,但心中更多的是欣慰。淳延心思越通透,將來他們也能避免許多危險。
淳延被誇獎,臉上露出一絲不好意思的神色,撓撓腦袋,道:「你要煉丹嗎?」
「嗯,我閉關幾天。」杜子滕想起濯那坑爹的半個月期限,在內心中將狠狠地給他紮了幾個小人!
淳延點點頭,道:「你放心吧,我們會將消息都打探好的。」
「要注意安全。」杜子滕捏捏淳延的臉蛋,「出門最好帶上陳溫謹,你們兩個一起行動我也能安心一些。」五義鎮修士的平均修為是築基期,但那是因為有幾個辟榖期修士拉高了,出門放眼望去其實大部分都是練氣期的小修士,淳延和陳溫謹都是練氣後期,基本上沒人會那麼腦殘招惹他們,就算遇到築基期修士也能順利逃走。
淳延乖巧地點點頭,就將杜子滕送進了空間。
第二天淳延晨練完就想出門打探消息,但想起杜子滕的囑咐,還是不情不願地叩開陳溫謹的房門。陳溫謹不知道在房中擺弄什麼陣法,淳延只看見他拿著一堆石頭擺滿一地,一臉苦惱的模樣。
「淳少爺,有事麼?」單獨跟淳延相處,陳溫謹還是有些害怕的,因為自己的本命魂血被人握在手裡,雖然沒簽訂契約,但基本上生死大權都在對方身上了,就怕一不小心說錯話把這位大爺給得罪,然後一命呼呼。
淳延點點頭,看了一眼陳溫謹的表情,心中有些愧疚,但為了阻止對方接近杜子滕,他底氣又足了。挺挺胸膛,稚嫩的聲音嚴肅道:「你陪我出去打探一些消息。」
「跟那位管家有關?」陳溫謹試探地問道。
「不全是。」淳延說完,又用神識傳音告訴陳溫謹他們想要對付五義莊的計劃,見陳溫謹只是呆愣一會兒便回過神來,臉上也沒露出其他的神色,心中不由得滿意地點點頭。既然杜子滕要將對方收下來,淳延也不會拿他當外人,這些事情自然是要通氣的,就看這人以後的表現值不值得他們信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