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迷棋破局 第29章 摩拳擦掌 文 / 一壺濁酒
「好啊，好啊，老哥，你可是幫我了了一件大心事啊，此事可喜可賀，晚上我再叫上王瑛，給你擺酒請功，怎麼樣老哥？」周東哲也笑著向耿建軍發出了邀請。
「不了，不了，晚上還有點事，得趕緊處理。你也別那麼客氣了，回頭我請你。」耿建軍見好就收，不能把功勞說到天上去啊，「你知會一下王瑛，明天來鎮裡上班就行了，鎮計生辦副主任一職。你看還行吧？」
周東哲聽後，第一感覺雖然比自己預想的有點差距，但好歹也有職務了，走一步看一步啊。「哎呀，真是難為老哥了，居然還給她弄了個副主任的位子，真是不容易啊。」周東哲此時已經調整過來，坦率地接受了這一安排。
「老弟啊，你的真實想法我也清楚，但是就這個位子，也確實有難度，不瞞你說，這也是我剛剛騰出來的位子，為此還得罪了人呢。」耿建軍平靜下來給周東哲介紹了情況，「不過你放心，王瑛的副主任的位子，我不會讓他坐很久的，之所以先把她弄到這個位子上，就是為了接主任的班，明白了吧？」
周東哲這下算是消除了心中的芥蒂了。「好好好，還是老哥深謀遠慮啊，這樣也好，先讓她在副主任的位子上熟悉熟悉，以後好能從容過渡，把好大局。」周東哲跟著耿建軍的思路往下延伸了一下，心中也非常滿意了。
「這個事你清楚就行了，老弟啊，還有個事，給你打個招呼，就是新上任的計生辦主任姜鵬程，以後在計生這一塊，你一定要大力支持啊。支持他，就是支持王瑛，哈哈。」耿建軍又把讓周東哲對姜鵬程照顧的事提了出來。
「瞭然，瞭然，請老哥放一萬個心，這點我能磨過彎來，以後還有更重要的事，等著我們兄弟辦呢。」
兩人說完，周東哲即刻把這個喜訊告訴了王瑛，王瑛在心中小小激動了一把，當即在辦公室裡摩起拳頭、擦起掌來，不過也很「懂事」，說晚上要好好賣賣力、排排汗，算是在目前這個崗位上的最後的一頓「晚餐」，留個紀念。
沒等李中宸去拜訪田永勝，田永勝倒先出現在黨政辦門口，當時李中宸正在收拾從計生辦搬過來的辦公桌，姜鵬程原來用的那個被他搬到周瑞原來的辦公室裡了，他的理由是這個辦公桌用習慣了，但實際上，他認為周瑞的那個辦公室有股邪氣，把周瑞給「攜」走了，又加上計生辦辦公室緊張，沒法調換，只好換個辦公桌，算是辟邪了，所以才大動干戈地搬了起來。
「田主任，在忙什麼呢？」李中宸率先給田永勝打了招呼，在單位李中宸都是稱呼田永勝為「主任」，而不是「老師」。「沒啥事，就是想讓你幫我弄點材料，來，到我辦公室去一下吧，材料在那呢。」田永勝撒了個謊，其實他沒有什麼材料要弄，就是想和李中宸聊會。
「中宸啊，目前你算是徹底破除堅冰、揚帆了，不過你對當前的局勢有什麼看法麼？」田永勝擔心李中宸有了一個小小的勝利，會沖昏了頭腦，所以才及時出現，予以提醒。
「是啊老師，雖然我現在已經正式破局了，但是要想得到鎮長黃鳴的大力支持，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很多的事要做，而且，我現在也遇到了一個是是而非的難題，就是鎮團委書記的位子我要不要接？我擔心接了，會影響程林峰我們的關係，不接，程林峰估計也不會接的。」李中宸回應著田永勝，表明了自己並沒有得意忘形，想反，還提出了自己的疑慮和擔心。
「嗯，這個問題是個實際情況，你是怎麼看待的呢？」田永勝這種啟髮式的教育和培養方式對人的進步是非常有效的，他就是不想讓李中宸什麼事都要問自己，問自己也可以，但要先獨立思考，給出看法，否則他敢斷定李中宸是不會走得很遠的。
「剛才我也仔細考慮了，但沒有得出明確的結論，遇到了一個兩難選擇，就是我剛才給你說的那兩種選擇。」李中宸實話實說。他之所以沒有得出結論，是囿於他的特定年齡的思維限制，沒有與社會實際結合起來。
「好吧，既然你分析到了這兩種情況，那就按照黃鳴的意思接過手來，干！」田永勝低頭沉思著，「至於黃鳴這樣佈局的原因，我短時間內還難以摸清，但到了他們這個層次，做什麼事都要謀定而後動，所以我斷定，這事黃鳴有計劃，你接手干就行了，不要有顧慮。」
李中宸按著田永勝的分析，堅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其實他也知道，有個團委書記的職位作為跳板，是必須的，但當初有所顧忌，所以猶豫不決。「好，既然方向已定，就堅決行動下去，不為任何風險所懼，不為任何干擾所惑，扎扎實實做好鎮團委的各項工作。」李中宸在心中暗自鼓勁，摩拳擦掌、蠢蠢欲試。
就在李中宸曾經為這個問題感到困惑，甚至產生了想找鎮長黃鳴推脫掉鎮團委書記的職務這一想法時，黃鳴也在辦公室裡思考開了。萬幸的是，李中宸沒去找黃鳴，否則黃鳴還真是對他有了看法。這事要是被李中宸知道了，肯定會驚出一身冷汗，而且會告誡自己一定要遇事多考慮考慮，不能感情用事、率性而為。
嶺南鎮鎮長黃鳴辦公室。
「希望你能理解我的一片苦心，慢慢琢磨出我這樣做的原因。」黃鳴在辦公室裡叼著煙慢慢琢磨著、總結著近段時間的各種佈局，其中也想到了李中宸的事。「其實，我知道把你放在團委書記的位子上，勢必讓你惹怒甚至得罪程林峰，但是沒辦法，就這個職位，要是不爭取，肯定得讓朱慶良安排他手底下的組織幹事接手了，這樣一來，你沒了跳板，下步我再想運作，難度可就不是一般的大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如果你不接手，來找到我推掉團委書記的位子，不領情也罷，但是我會認為你是一個沒有想法、看問題沒有深度、做事沒有謀劃的一個人，甚至可以說沒有悟性，那麼這樣的一個人是沒有任何前途而言的，我又何必浪費那麼多培養人才的機會呢？」黃鳴繼續在心中想著，「如果你不來找我推掉這個職位，不管是你想到了我的計劃也好，還是你沒有想到但糊里糊塗接受了，我都認為你想到了，這事也得給你個領悟的機會，不能一棍子打死不是。不管怎麼樣，希望你能夠摩拳擦掌、握住機會，只要你能在團委書記的位子上，給我做出成績，下步，我還會繼續運作，把你逐步推至前台，接受更嚴峻的挑戰和歷練，唯有如此，才能積累才幹、成長起來。」
值得慶幸的是，一直到李中宸再次獲得黃鳴的垂青和提拔，李中宸都沒有把這件事向黃鳴說出來。
就在黃鳴在辦公室裡總結著近段時間的是非得失時，耿建軍推辭掉周東哲的酒席和其他三個酒宴，回到了家，把姜鵬程叫到跟前，坐下了。耿建軍要對姜鵬程新任鎮計生辦主任一職進行點對點地傳授經驗，他要確保姜鵬程在新官上任之際，點響、點爆三把火，只有這樣，才能迅速幫助姜鵬程樹立領導權威，為下一步順利開展工作鋪平新的道路。
「姜主任啊，今天我可是為了你推掉了好幾場酒宴，怎麼樣，過會我們倆整點？」耿建軍看著姜鵬程，喊著讓一個人苦惱的主任職務，和姜鵬程開起了玩笑。這個人就是計生辦原副主任陶林勇。此刻，他正在家中摩拳擦掌、磨刀霍霍，謀劃著對姜鵬程的打擊和報復。
「哎呀，姑父，你再喊我姜主任，我就叫你耿書記了啊？」姜鵬程擰著頭笑著和耿建軍頂起了牛，同時心中嘀咕著，「要不是你今晚非得叫我在家吃飯，我早就出去快活去了，你以為我沒酒場麼？而且還有歌廳舞廳裡那些個花枝招展的『蝴蝶』飛來飛去。」
「哈哈，也就是你敢這樣跟我說話，換個人，我弄不死他？」耿建軍吹噓著，接著說道，「鵬程啊，明天上班你就正式接手計生辦那一攤子了，心裡有沒有個計劃啥子的？」
「計劃暫時還沒有，明天我想先熟悉熟悉計生辦的情況，然後再根據計生辦存在的問題和當前的工作重點分別制定一個短期、中期和長期計劃，到時請你審閱，可好？」姜鵬程嬉皮笑臉地拍了一下耿建軍，博得耿建軍一笑。
「嗯，看來我們的鵬程還是有想法的嘛，這樣，你先調研，然後整理成書面報告，交給我，我先把把關，然後再根據調研情況分別制定計劃，這事你自己看著辦就行了，有些事該放手還得放手，讓你自己歷練，成長要快。另外，你有沒有想過，新官上任，燒哪幾把火？」耿建軍肯定了姜鵬程的想法，又提出了新的問題。
「這個正在醞釀，到時肯定會給你個驚喜。」姜鵬程信口開河地說道，其實這兩個問題，他心中都沒想過，也沒數，但現在耿建軍問了，還得說出個一二三來，否則，挨批。姜鵬程心中沒數，不代表耿建軍心中沒有「毒點子」，而且這些點子也讓姜鵬程得到了一個「黑白殺手」的稱號，迅速在計生辦樹立了權威、站穩了腳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