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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68.第268章 搬弄 文 / 顧婉音

    楊雲溪也是忍不住看了一眼秦沁,隨後也是意味深長的一挑眉露出個笑容來。

    古青羽也是笑:「吃醋也由著她們去,誰叫你們招人疼呢?」

    一路說著笑回了太子宮。秦沁卻是一直沒吱聲,拉著臉像是掉了銀子似的。

    楊雲溪忍不住的想:可不是得拉著臉麼?秦沁這事兒只怕也籌劃了不少時間了。好不容易親自見到了昭平公主將東西拿出來,卻是這麼一個結果……

    換成是誰,估計都得不痛快。

    進了太子宮,古青羽便是笑道:「今兒索性都去我那兒用膳罷。咱們也可說說話,不然我一個人用膳,也吃不香。」

    楊雲溪自然是能看出古青羽盡量在和徐熏保持住昔日的樣子——否則此時她也冷了徐熏,徐熏也是冷淡迴避,以後只怕澄清了誤會,那也是不可能再恢復以往的親近了。

    而且古青羽這般,也無非是在證明:她坦蕩蕩的沒有半點心虛。

    正因為懂得這些,所以楊雲溪便是很快的接話道:「那倒是好,我也是想去你那蹭飯呢。如今過了孝期,可是能吃肉了。快讓人將好吃的端出來。」

    她這般接話,自然也是為了不給徐熏拒絕的機會。

    果然徐熏最終只能垂眸默許了。

    徐熏的情緒有些太過明顯,古青羽看在眼裡,隨後,眸子裡便也是露出了幾分複雜來。

    這一頓飯,楊雲溪費盡功夫暖和氣氛,不過徐熏始終帶著一點兒勉強,也沒怎麼動筷子。最終,古青羽也是沉默下來。

    楊雲溪累得不輕,最終乾脆也是放棄了。食不知味的用了幾口,便是只說要午睡就退了出來。

    她這頭剛出來,那頭徐熏也是匆匆離開了。

    楊雲溪也沒和徐熏再說話,各自回了各自的院子裡。

    待到坐定,蘭笙端了茶水給楊雲溪喝,隨後才又輕聲道:「要我說,主子以後還是別再攙和進去了。這事兒著實是不好攙和。您看徐貴人那態度——」

    楊雲溪還能說什麼?唯有苦笑罷了。揉了揉太陽穴,她靠在引枕上,另一隻手微微的來回婆娑肚皮,隨後無奈開口:「可這事兒我不去攙和,誰去攙和。總不能見著事情越來越糟糕罷?」

    蘭笙嘟著嘴坐在腳踏上替楊雲溪揉捏小腿:「主子攙和進去,卻也不見得就有效果。」

    「總歸要試一試。」楊雲溪被揉得舒服,便是乾脆微微閉上眼睛養神:「不去試一試,將來我卻是覺得心中留有遺憾,反而到時候折磨我自己。不過,這樣的事兒,卻也是真累。」

    「什麼真累?」朱禮的聲音冷不丁的在門外響起,隨後就聽見他的腳步聲由遠及近。

    楊雲溪睜開眼睛便是要起身,朱禮卻已是先笑道:「累了就別起來行禮了。挺著肚子我瞧著都累。」

    既然朱禮都這樣說了,楊雲溪也是著實身上乏了,也就沒繼續矯情,重新又靠了回去。而後笑到:「我跟蘭笙抱怨呢,肚子越大越是累。今兒不過去皇后娘娘那兒小坐了一會兒請了個安,回來就覺得腿和腰都難受。」

    朱禮看了楊雲溪圓滾滾的肚子一眼,倒是忍不住笑了:「換成是誰帶著這麼大一個肚子,都是累。不過算算日子,也還有四個月就生了。」

    楊雲溪搖頭:「哪裡還要得了,產婆說懷不了十個月,也就九個多月就該生了。」

    接著兩人便是又說了一陣孩子。末了朱禮才又問:「今兒去母后那了?怎麼好好的去那兒?」

    楊雲溪心裡忽然有了個主意,隨後便是笑道:「跟著太子妃過去的。長公主進宮了,咱們過去陪著長公主說說話罷了。說起來,今兒倒是發生了一件趣事兒。」

    她這麼一說,朱禮雖說不怎麼感興趣,還是順口就問道:「什麼趣事兒?」

    楊雲溪便是繪聲繪色的將秦沁獻藥的這事兒說了。末了笑道:「秦貴人這次可是沒得了個好臉色,您該去安慰安慰她才是。」

    朱禮看了楊雲溪一眼,微微一挑眉似乎將她的小心思都看穿了:「你說起這事兒,也不怕我覺得你是在搬弄是非?」

    楊雲溪乾巴巴的咳嗽一聲,「我本就是在搬弄是非……」

    朱禮頓時被這話逗得笑起來了:「你倒是不怕我惱?竟是一口承認了?秦沁怎麼招惹你了?你就這麼不惜自傷八百也要毀敵一千?」

    楊雲溪輕哼一聲,「就是不喜歡她罷了。當時她可是還想推我呢。我要是喜歡她,那才奇怪。」

    朱禮失笑:「你倒是實誠。」頓了頓,又是冷哼一聲:「秦家倒是勢力越發大了。竟還能做出這樣的事兒來。秦沁這算盤,也是打得響亮。」

    楊雲溪看著朱禮這般,也是一笑,帶著點狡黠的味道——不過卻是故意露出來的。

    其實她說這番話,卻也不全是為了出她心中的惡氣,不全是為了報復秦沁。更大的緣由,還是為了古青羽——只要朱禮認定了秦沁心思深沉,算計良多,朱禮又如何會信任秦沁?

    只要朱禮不信任秦沁,那麼以後秦沁做什麼……都是沒用。反而朱禮甚至更會越來越懷疑秦沁,如此一來,對古青羽卻是有利的。

    朱禮將楊雲溪這般反應看在眼底,忍不住笑著搖搖頭。而後才又想起過來想說的事兒:「薛家狀告楊家之事兒,因為年代久遠,所以已是沒了證據,若是薛家執意要查此案,只怕最終還得……」

    說到這裡,朱禮猶豫了一下卻是沒將話一口氣說完。

    楊雲溪一看朱禮這樣子,便是猜到定然不是什麼好事兒。當下便是追問道:「還得如何?」

    朱禮輕歎一聲:「只怕最終還得考慮開棺驗屍。」

    楊雲溪一怔,隨後皺起眉來——雖說她也清楚這是最直觀的法子,可是薛月青已經入土多年,這會子開棺驗屍……卻總歸是有點兒擾了薛月青的清淨。為人子女的,她如何能願意看著薛月青被挖墳開棺,被人隨意檢驗折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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