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16.第116章 反將 文 / 顧婉音
楊雲溪完全沒想到她的第一次侍寢,最後完全就是她一個人睜著眼睛聽著朱禮的呼吸聲直到天明,甚至一動也不敢動怕驚醒了朱禮。
她一直醒著,所以早上朱禮醒來的時候,她立刻就知道了。
「殿下醒了?」她忙坐起身來,低聲柔順道:「我服侍殿下穿衣罷?」
朱禮眨了眨眼睛,許久沒說話。似乎剛醒來還有點兒沒反應過來。待到他眼底徹底沒了剛醒來的迷濛時,他這才翻身坐起來,低聲應道:「嗯。」
朱禮先下了床,站在床邊攤開手臂等著楊雲溪服侍他穿衣。
楊雲溪替他穿衣的時候,也一直也沒敢抬頭看他的臉,就那麼低著頭忐忑不安的將朱禮服侍得妥妥貼貼的。自然,她因低著頭也就沒看見朱禮其實是一直看著她的。
朱禮的眼神裡有點若有所思,以及……無奈。
待到朱禮的衣裳穿好,她倒是還穿著寢衣。她替他弄腰帶的時候,微微蹲著身子將手環繞他身後去繫帶子,朱禮一低頭也就看見了她鬆散了一些的衣領。然後順著白皙的脖子一路看下去……
朱禮不由得有些心癢癢。
楊雲溪卻兀自不知,認認真真將帶子繫上了。而後起身退了一步,便是不知道該幹什麼了。這一停下來,她倒是想起了昨兒夜裡朱禮中途停止更進一步動作的事兒。
好不容易平復下去的心就又有點兒忐忑了。她很想問問朱禮為什麼。不過卻又有點兒不好意思。
還沒等到她鼓起勇氣來問,朱禮卻是掐了她腰間一把,壓著嗓子道:「好了,也別多想了。昨兒的事也別在意,你那般怕,便是讓你多準備幾日。不過,待到下一回,卻是不會放過你了。」
朱禮感受到楊雲溪肉軟綿綿的觸感,眼底又暗沉了兩分。再他忍不住想要進一步感受一下之前,他好歹還是克制住心裡的**,收了手出去了。
楊雲溪卻是徹底的怔住了。甚至連剛剛被朱禮吃了豆腐這個事兒也沒想起來害羞窘迫一下。
她沒想到居然是這個原因。又一次的,她對朱禮的看法又好了一些。朱禮這個人,和她想像中的,真的是很不一樣。
像是朱禮這樣的男人,自幼就呼風喚雨,從不需遷就別人。她以為他肯定不會太在意別人的,尤其是宮中從來不缺的女人。
正在怔神中,青釉便是已經進來了。見楊雲溪穿著寢衣傻愣愣的站在床前,頓時倒是有些擔憂,便是低聲喚道:「小姐?」
楊雲溪頓時就回過神來,看了一眼青釉,隨後收起了那些情緒,點點頭道:「替我穿衣洗漱罷。」
等到楊雲溪洗漱收拾完畢出來,朱禮已經是走了。不知是去古青羽那兒了,還是直接去上朝了。
朱禮一走,楊雲溪自然也是自在了許多。有條不紊的用過早膳,又梳妝之後,她便是往古青羽屋裡去了——今日她是要給古青羽請安的。
去了古青羽屋裡,古青羽也剛用了早膳正在梳妝。見了她,古青羽倒是愣了一下,隨後笑著打趣道:「怎麼這麼早就過來了?大郎呢?」
楊雲溪聽古青羽這樣說,就知道朱禮肯定是沒來古青羽這裡,當即便是答話道:「想來是上朝去了。」頓了頓,她才又問:「怎麼胡貴人她們平日請安都來得很晚?
古青羽將一隻紅寶石的簪子拿起來了看,又衝著楊雲溪招招手,待到她靠過來,便是將簪子戴在了她的髮鬢上,隨後才回答道:「咱們這又不像是皇祖母那兒明擺擺的規矩在那兒,就這麼幾個人,我也犯不著計較。她自然也不上心。其實,我倒是寧可她們不來。來了我倒是要陪著乾巴巴坐許久,累得很。」
楊雲溪被古青羽這幅豁達的姿態氣笑了:「你還真是不計較。有時候真不明白你是故意縱容,還是在故意示弱?」
古青羽捂著小腹,懨懨道:「我是懶得計較。她來不來請安,我的位置都在那兒擺著,她也越不過我去。」
楊雲溪聽著,倒是覺得這話有些深意。想想,似乎她還真是太計較了?甚至於是有點兒皇帝不急太監急的味道了!
又說了幾句無關緊要的,胡萼等人終於是來了——有意思的是,三個人還是一起來的。也不知是約好了,還是剛好在門口碰上了的。
楊雲溪坐在椅子上,悠然的抿了一口茶,看著胡萼她們給古青羽請安。她特意留意了一下徐熏,見她眼底有些淡淡的青色,便是明白昨兒徐熏肯定遲遲都沒睡著的。至於原因麼……
楊雲溪沒多想。
倒是胡萼掃了一眼楊雲溪後,笑著開了口:「昨兒大郎他去了楊妹妹那兒罷?大郎可有體貼你?」說完,還別有深意的打量了楊雲溪一番。
換成一個臉皮薄的靦腆的,只怕因為這句話就會紅了臉。不過楊雲溪早已經料到胡萼肯定不會放過她,所以倒是也鎮定:「大郎的確是十分體貼。」
一個大郎,讓胡萼的神色有那麼瞬間的扭曲。隨後胡萼又若無其事的繼續熱情問道:「昨兒我叫人送去寢衣,不知道可有幫上忙?」
「哦?什麼寢衣?我怎麼不知此事兒?」楊雲溪訝然的看住了胡萼,一臉的迷茫。她是真不知道。
胡萼蹙眉,心中認定了楊雲溪是故意如此。當即卻是笑容不變:「就是那件薄紗衣。」
楊雲溪恍然:她就說青釉怎麼好好的拿出了那麼一件衣裳來。她之前只以為是古青羽囑咐的,或是宮中準備的,卻沒想到原來還是胡萼的手筆。
當下她故意反問胡萼:「那衣裳那般,我卻是著實沒好意思穿。卻沒想到是胡姐姐送來的,胡姐姐莫不是穿過,知道效果了才特意給我送來的?只可惜我卻是辜負了胡姐姐的一片心意。」
胡萼的臉色在聽完這話之後,徹底的沉了下來。她本意是讓楊雲溪難堪,可是沒想到卻是被楊雲溪反將一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