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目錄 第三十九章 月下賞劍 文 / 墨灑孤城
客廳裡。
陳道身穿黑色襯衫,臉色白皙,眉宇間透著一絲傲氣。當其聽到蕭墨挑釁的話語時,只是嘴角微斜,發出一絲冷哼,隨後點起了一根雪茄。就在蕭墨走下樓梯的那一剎那,陳道突然腳下一踏,飛身而起,手中點燃的雪茄直接點向了蕭墨的眼睛。
火光刺近,蕭墨瞇起雙眼腳下後退一步,隨即身子一側一記擺拳砸了過去。陳道嘴角陰冷一笑,一手擋在胸前,右手拿著火紅的雪茄再次橫掃而去。
「滾!」
蕭墨一拳被擋住,身子卻又是一震,胳膊如同蛇尾一般甩在了陳道的胸前。陳道眉頭一抬,只感覺手臂受到一股巨力撞擊,整個人被震退了兩步。火紅的雪茄也險險擦著蕭墨的鼻尖而過,帶起一絲灼熱的感覺。
「擺勁不錯!」陳道兩步站穩,口中冷笑,直接幾步推到沙發旁,一手抽出長刀開口道:「我聽說你是地道鏡的武者,上次還讓陳耀生在聚會上丟了大臉面。我今天就來看看你,到底有多厲害。」
叮!
長刀祭出,寒光一閃而過,直指蕭墨。蕭墨腰間蟬鳴劍一出,直接鐺在肩頭,只見那長刀擦著蕭墨肩頭嘶聲而過,火花四濺。此刻,一旁的林茂春才真切得瞭解到古武者地道鏡的真實實力。剛才那一刀快如閃電,林茂春甚至只見一道光影閃過,根本沒來得及注意發生了什麼。而此刻,蕭墨和陳道已經激戰在一起,刀劍橫飛,勁氣縱橫,一時間整個客廳發出辟啪得清脆響聲。
兩人都是地道鏡下品的實力,勁氣都已經外放,每一刀每一劍殺傷力極大。客廳裡的傢俱,物件,觸及則裂。
陳道身後跟來的幾名手下並沒有出手,只是遠遠得看著,似乎對陳道的習性早有瞭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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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茂春看在眼裡,也不禁鬆了一口氣,雖然自己也是軍旅出身,但是對上真正的古武者,難免有所不濟。
一連過了幾十招,兩人只是憑借自身武學造詣,並沒有真正得下殺手。
「蕭墨,你也不過如此!」陳道虛晃一招之後,連退了三步,嘴角散發出一絲陰冷笑容道:「今天我不是和你決鬥的。只是替我們家主來給你來送請帖的。三日後,我們陳家老祖百歲壽辰,特地讓我來給林家和你送請帖。我們老祖宗說了,到時候如果祝壽的賀禮讓他老人家滿意,陳耀生的死就一筆揭過,我們陳家和林家以及蕭墨你可以作為很好的朋友。不過,要是祝壽的賀禮讓他老人家不滿意,那就後果自負!殺了我們陳家人,自然是不死不休!」
不死不休!
蕭墨輕瞇雙眼,沒有再動手,只是開口問道:「這麼說,你們還沒對我和林家動手?」
「動手?」陳道冷笑一聲開口道:「如果我們陳家已經出手,你覺得你蕭墨和林家真能活得這麼自在嗎?」
不是陳家動的手?蕭墨臉色陰晴不定,他的伸手的確比陳道強一點,真要留下陳道也不是不可能。不過,陳家老祖乃是地道鏡後期的高手,到時候真不死不休他不怕,他是擔心的林家。更何況,他現在更疑惑的是,除了陳家,還有誰對林若欣出手。如若那個人不找出來,林若欣便不會安全。
陳道不再多說,冷哼一聲留下一份請帖,轉身離去。
三天後!蕭墨收起了劍,看著那張請帖。
「蕭墨。三天後,你真要去?」一旁林茂春看著這張鴻門宴的請帖,開口問道。
蕭墨輕笑,點頭道:「去,為什麼不去?我也想知道這背後到底是不是陳家對若欣出手。再說,如果我不去,倒霉的是你們林家。你願意?」
「這……」林茂春愣住了,他當然不願意林家出事。
……
汽車在公路上疾馳。
汽車後座之上,一個鬍鬚略顯濃密的中年男人靜靜得坐在那裡,直到汽車離開雲海居,那名中年男人才看向了副駕駛上的陳道。
「怎麼樣?」中年男人聲音儒雅,開口道。
陳道撇了撇嘴,臉上依舊傲氣十足,點著手指道:「五五之分!他的身手的確不錯,隱約已經初窺地道鏡中品。如若在兩年前我遇見他,或許真不是他對手。」
「五五之分?」中年人言語透著一絲不確定的驚疑聲,這的確讓陳道聽了十分不好受。
陳道轉過身,直接開口道:「爹。蕭墨殺了我們陳家的人,我們又何必如此禮讓他?您直接出手殺了他不就得了!一個破牌子,真那麼重要?」
「殺了?你當蕭墨真那麼好殺?」中年人聲音沉默,開口道:「這兩千年來,只聽說過失蹤的帝陵守墓人,沒有聽說過被殺的帝陵守墓人。你現在聽到的也不過只是表象而已,蕭墨不是你想的那麼好對付。再說,那個破牌子對我們陳家的確重要!」
陳道依舊有幾分不滿,開口反駁道:「比我們陳家的人性命還重要?」
「重要得多!」中年人聽了,眼神中顯出一絲怒氣,繼續開口道:「你還記得王家那位孝子利用你說的那個破木牌救了王家老頭子之後,發生了什麼嗎?被下令禁閉在王家宗族內院五十年。五十年,就是說他可能永遠出不了王家內院的大門了。你還知道王家老頭子被救活之後,醒來第一件事是坐什麼嗎?是要一巴掌出手廢了自家孝子的一生修為。你以為王家人,為了一塊破木牌都瘋了?」
陳道冷哼道:「我看多數是瘋了。」
「不瘋也瘋了!」中年人略微歎息道:「不管是誰,遇見那東西都得瘋了。王家供著帝王天命牌數十年,為的就是有朝一日讓王家位列四大家族。你記住了,如果我們陳家真能拿到帝王天命牌,他便比我們的命都重要,甚至比老祖的命都重要。」
陳道不解問道:「不是。爹。就算那破牌子真那麼重要,最後還不得帝陵守墓人一脈出手逆天改命嗎?如果我們這麼逼迫他交出來,他怎麼可能到時候願意出手?就算他出手了,暗中使壞怎麼辦?」
「不是沒人擔心?只是帝陵守墓人從來沒這麼做過。」中年人開口道:「不過,前提是你不能殺了他!」
陳道不屑道:「規矩還真他媽多。三天後,我看他怎麼辦。到時候他要是真不交出帝王天命牌,我就殺了他!」
殺?中年人暗自歎息道,如果沒有真正的血仇,誰會真的對帝陵守墓人一脈下手?
……
深夜,海風侵襲。
蕭墨靜靜得站立在陽台之上,手中蟬鳴劍,隨風舞起。
斬妖劍,一共三十六式,每一式看似簡單,卻是環環相扣,變化無窮。
妖,本是猛獸,憑借的乃是肢體之力。斬妖劍的每一劍,也都是針對妖獸肢體的力量,避其爪牙,攻其要害。所以,這一套劍法真要看起來,卻是有幾分怪異之處。
蟬鳴劍化作圓弧,在身邊激起一道劍刃寒光,如同天空璀璨星芒將蕭墨籠罩。
呼!
劍刃破開氣流的呼嘯聲,在黑夜中響起。就在此時,陽台的門口,一個黑影一步步挪向蕭墨的方向。蕭墨的雙眼也在頃刻間睜開,手中蟬鳴劍直指而去,劍刃在距離黑影還有不足五厘米的時候,停了下來。
「怎麼?你就那麼不想娶我?」林若欣輕笑的聲音響起,避開劍刃,拄著枴杖做到了一旁的石凳上開口道:「你繼續吧。我就是想看看!」
繼續?
蕭墨雙眼輕瞇,手中蟬鳴劍一收,劍刃帶起絲絲寒光,閃爍不斷。剛才一套劍法,蕭墨才練了十七式,此刻林若欣說要繼續,他也沒有貿然停下的意思,剩下十九式施展而出,同時速度也慢了許多。
月下賞劍!
雖然今天月兒不圓,卻格外的亮。在月影之下,蕭墨的身影不斷舞動,林若欣撐著下巴也是第一次欣賞到如此美景。
叮!
就在蕭墨舞出最後一式劍法,收回蟬鳴劍的那一刻。林若欣也為蕭墨倒上了一杯茶,神情有幾分落寞道:「蕭墨,你師妹以前經常陪著你練劍吧?」
師妹?蕭墨愣了一下,來到了桌前,也沒有迴避,開口道:「這一套劍法我和我師妹都會。說起來,我師妹的劍法意境比我還要精妙許多。再加上她有未卜先知的能力,我和她真要比試其劍法,恐怕我未必能夠贏她!」
「你和你師妹關係真好!」林若欣神情更加落寞,他可以察覺到蕭墨對自己師妹言語中透出的一絲關切。林若欣喝著茶,心裡不禁暗自想到,如果自己就是蕭墨的師妹,那又該多好。
多好?林若欣突然臉色緋紅,感覺不對,十分糾結。當她抬起頭看見蕭墨正在看著自己,連忙岔開話題道:「蕭墨。我聽說陳家來人了,要你三日後去陳家給陳家家主祝壽。二叔說,這次來者不善,你到時候真的要去嗎?」
「去。不得不去。不是為了你們陳家,也為了小師妹。」蕭墨點了點頭。
林若欣聽聞,也頓時想起陳耀生的手下是被墨綠色竹葉所殺。那墨綠色竹葉不正是劉雨童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