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303章 孤注一擲 文 / 夢遊
「住手。」
小刀即將刺入我的魂魄之中的時候,門口突然傳來了一聲非常霸氣的喊叫聲,聽聲音應該是師姐發出來的。
被這一道聲音一喊,我的靈魂也出現了一絲遲疑,手上的小刀並沒有就此切割下去。
「砰……」
喊叫聲過後,房門直接被師姐從外面非常霸氣的一腳踹開,現在的師姐喘著粗氣,三步並兩步的走到了我的面前,看著我的魂魄直接就是一張黃符,將我的靈魂直接打回了我的體內。
雖然魂魄在外面才呆了一分多鐘的樣子,但是回歸之後我渾身上下無比的酸軟,我看著師姐張了張嘴巴,剛想要說些什麼的時候就直接被師姐一巴掌拍飛了。
我呆呆的看著師姐,這個時候我的心中也升起了一股無名怒火,這丫的是打我打習慣了吧,當即我就罵道,「混蛋,別以為老子打不過你你就可以隨便欺負老子。」
雖然我心中有著無名火,但是長期在師姐的威壓下,咳咳,我想像當中霸氣的怒罵聲並沒有出現,反而聽起來我的聲音還有點慫的感覺。
師姐二話不說,上來就繼續輪了我一個巴掌。
我特麼的也算是看清楚了,在實力不及師姐的時候,被打了還是活該認倒霉吧,不然受苦的只會是自己。
師姐捋起了袖子,大有想要胖揍我一頓的架勢,嚇得我趕緊認慫求饒。
師姐一把抓起我的領子,罵道,「你個混蛋,老娘打你打錯了嗎?就知道你這混蛋要亂來,你知不知道你這一刀下去,以你的靈魂程度必死無疑,手札上說的取魂魄,自有去魂魄之法,你那種方法完全是在找死。」
說完這話,師姐這才放開了我,不過聽到師姐的話後,我的後背一陣冰寒,如果真如她所說的話,那先前我就是從自殺邊緣走了一圈啊。
我乾笑的咧了咧嘴,說道,「那個……那個啥,師姐啊,你看我也是個初出茅廬的愣頭青啊,你是不是知道有什麼方法可以取出一絲靈魂的啊,你就告訴我吧,沒辦法我現在八級封魂針又不能使用,實在是缺少對戰夜煞組織的利器啊,你就幫幫我吧。」
哎,我怎麼就忘記師姐這個人是吃軟不吃硬的呢,早這麼好的態度,先前也不會被她胖揍了啊。
「方法在這裡。」師姐白了我一眼,她就像是算準了我會動用手札上的製造有色符菉一樣,將早就準備好的黃紙交給了我。
黃紙被師姐折成豆腐乾樣,我將其拆開後才發現,上面記載了一個道訣。
「這是取魂咒,可以收取你體內的一些靈魂力量,不過這東西的後遺症很大,大概從你取出魂魄之後,就會受到如同千刀萬剮般的疼痛,你自己選擇吧。」師姐說完,就一屁股做到了我的床上,說什麼要給我護法,只是我看她現在的樣子,想要看我好戲的成分恐怕更大吧。
我捏了捏黃紙,現在別無他法了啊。
「想要收穫多少,就必須付出相應的代價啊。」我如此自我安慰的說道。
師姐給我的黃紙上面其實除了應有的咒語之外,還有一個縮小版的符咒,當下我拿起破毛筆開始臨摹這個符文。
這個符咒比較複雜,很多地方都需要拿著毛筆的右手扭出幾個非常刁鑽的弧度,加之我又是第一次繪製,一筆下來,這個符菉被我畫的歪歪扭扭的,不過還真別說,如果換成是普通毛筆的話,這張符早就畫砸了,但是現在卻硬生生的被我手上的這只神奇的破毛筆繪製成功了。
此刻我捏著黃符,其上還有點點光亮產生。
「魂魄天生,生而歸真,真如我道,道如天刀,割魂取魄,隨我所願,急急如律令。」我口中誦念有詞,右手輕輕一顫,幾乎在剎那間就將這張符菉引燃。
符菉很快就化為灰燼,當這些灰燼撒到我的手上的時候,我突然感覺心口一疼,整個人隨後劇烈的痙攣了起來,就好像有一柄大刀生生的插入了我的體內一樣,緊接著就從我的胸口部位飛出了一點白色光亮。
這絲光亮便是所謂的靈魂,看上去如同棉花一樣軟綿綿的。
當然我可沒有那麼多時間來欣賞這東西,當即拿起破筆,朝著這一絲靈魂點去。
只是當毛筆即將接觸到靈魂的時候,我整個人劇烈的顫抖了起來,正如師姐先前說的那樣,此刻在我的感覺當中,就好像有無數柄利刃在不斷的切割著我的身軀。
「哇……」
這股疼痛來自於我的精神,卻作用在我的身軀上面,我剛張口喊了一聲,居然就吐出了一口鮮血,右手一顫,原本握在手裡的毛筆差點掉落。
我的身上出現一道道血色痕跡,這種感覺,就好像是有一柄剔骨刀在我身上不斷滑動,為我剔骨削肉,疼的我都想要一刀瞭解了自己得了,直接殺了自己都比現在這種折磨要來的好受。
「給老子收。」
這麼一點靈魂是不可能在外界存在太久的,我需要盡快的將它收入毛筆當中,只是我現在整個人都快被疼痛折磨瘋了,嘴裡不斷的吼叫著,毛筆朝著靈魂的方向點了數十下,就在靈魂開始暗淡下來的時候才被我堪堪的收走。
「啊……」
我握著毛筆,整個人蜷縮了起來,從我旁邊的鏡子上看到自己現在的臉色一片慘白,如同死人一般毫無血色,至於我的身上,也遍佈了血痕。
師姐這個時候也站了起來,不過她並沒有幫我繪製藍符,而是指著我喝道,「以你現在收入的靈魂量來說,能夠有一次失敗的機會,但是如果你現在再不開筆繪製的話,恐怕很快收入筆中的靈魂也會消散,如此一來,前功盡棄。」
這傢伙非但不給我鼓勁,反而還說出了這麼一番增加我壓力的話。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現在實在是沒有太多的精力來和師姐計較,我幾乎是用盡了全力才將身體趴在了桌案之上,提起破筆就準備在黃符上面繪製符文。
只是我現在的雙手顫抖的如同一個震動機器一樣,完全沒辦法穩定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