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63.第63章 對不住的事 文 / 紀柔
「咦,是夜師兄!」
聽到溫小容的小聲嘀咕,琉璃立即問道:「小容,你認識他啊?」
「嗯。」溫小容點點頭。「在凌雲仙府裡遇到的。」
「哪個宗的,怎麼會惹上蕭素行?」
「夜師兄是散修呢。」溫小容想到那神情囂張的紫衣少年。「師姐,蕭素行是什麼人啊?」
琉璃的目光往酒肆二樓的紫衣少年瞥了瞥,說道:「他是三清門天元宗主的嫡親外孫,寶貝金孫。又是變異天靈根,幼時就拜在三清門的老祖皇乙真人門下。」
「皇乙真人已臻合虛大圓滿期數百年,只要感悟到天道奧義,就能一舉突破到渡劫期。他近來極少閉關,不是雲遊四海,就是教導這個小徒弟。對這個天資極高的小徒弟,皇乙真人也是寵愛得很。」
「有個合虛大圓滿期的師父罩著,宗主是他親外公,所以,這個蕭素行才會這麼無法無天,簡直就是修仙界一霸!雖然他不一定敢惹我們,但平常見到他,還是盡量避遠遠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免得麻煩。」
「嗯。」溫小容點點頭。
說話間,夜絃歌已經化解了這一場糾紛,帶著弟弟離開,卻是正好迎著溫小容他們這邊走過來。待他們走近了,溫小容才打了聲招呼:「夜師兄。」
夜絃歌看到溫小容,微怔一下,也很快認出她來:「是你?」
溫小容笑了笑:「這麼巧,你們也來旭雨城了?」
夜絃歌笑道:「仙君召集,我們跟著家父過來的。」
琉璃聽得「咦」了一聲,本以為他們只是普通散修,但是普通散修怎麼可能會接到仙君的召集令。仙君的召集令,只會發送到八大宗門,以及散修聯盟總壇。她轉念一想,散修聯盟的盟主,似乎正是姓夜!
「難道,你們父親是,夜啟天夜盟主?」
夜絃歌朝琉璃輕頷首:「正是家父。」然後又介紹了下身旁的黑衣少年。「這是舍弟,夜玖歌。」
溫小容也介紹了下琉璃和「連大人」。
相互見過禮,簡單寒暄了幾句之後,便準備告別了。擦身而過的時候,夜絃歌突然又喚了聲「溫師妹」。溫小容回過頭看他。
夜絃歌略微頓了一頓,滿是歉意地說道:「有件事情,我挺對不住你的。」
「咦,有嗎?」溫小容對此十分不解。她與他,也不過就是在凌雲仙府時見過一面,後面就再也沒見過了。至於在仙府時,他好像也沒做過什麼對不起她的事情呀!相反的,他還好意地提醒了她許多事情呢!
「就是,你得凌雲仙府傳承的那件事情。」
溫小容聞言,一下子睜圓了眼睛:「是你說出去的嗎?」說完,又覺得這麼說好像有歧義。得凌雲仙府傳承的,壓根就不是她,所以壓根就沒有說不說出去的問題。於是,溫小容又糾正了一下。「是你編造的嗎?!」
雖然他之前對她還挺好的,但是如果真的是他編造這樣的謊話,讓她和師父都飽受壓力,她也是會生氣的!
夜絃歌解釋說:「不是編造,我只是……當時我也不知道,我們所到的功法室,已經離接受傳承只有一步之遙了。我出去後,被人問起,就說遇見了你。我也不知,後來怎麼就被傳成是你得了仙府傳承。」
「被人問起?」琉璃警覺地問。「誰啊?」
「散修聯盟的人,還有……」
夜絃歌為難地沒有往下說,蓮寶卻是大抵知道了:「三清門吧?」
夜絃歌看了蓮寶一眼,沉默地點了下頭。
蓮寶「哼哼」了兩聲,不再說話。
散修聯盟,雖然人數眾多,勢力也不可小覷,但比起瓊華、歸元、三清三大宗門,還是差距不小。散修聯盟的總壇,位於青州,與三清門所在的天山山脈乃是毗鄰。散修聯盟很多時候,都需要仰賴於三清門的提攜與幫助。所以,散修聯盟說起來,是一個與八大宗門並立的獨立組織,但事實上,其實是依附於三清門而立的。
夜絃歌也沒有細說,只問了溫小容他們現在的落腳之處,約了時間再登門道歉請罪,便帶著弟弟告辭而去。
雖然雙方只是簡單說了幾句,很快就分道揚鑣了,但卻還是引起了某些人的注意。
蕭素行倚著酒肆隔間的雕花木門,看到溫小容他們與夜絃歌說話,召過跟在身邊的黃衣少年,問道:「那幾個人,是什麼人?」
那黃衣少年,乃是雲家的嫡系子弟。雲天洛的三弟,雲天溢。仙君的召集令一下,八大宗主都趕過來開會。隨行而來的幾個小祖宗,自然要好好伺候著。像蕭素行這種級別的,雲家自然要派出嫡傳子弟招呼。一來顯得夠尊重、夠給面子,二來也讓嫡傳子弟多認識些人,多見些世面。
雲天溢早就瞧見溫小容一行人了,這會聽到蕭素行問起,馬上回答說:「那兩位仙子,是瓊華仙宗蘇如淨蘇宮主門下弟子。綠色衣服那個,叫夏琉璃。紫色衣服的,叫溫小容。一直跟著她們的那個『小弟弟』,倒是不清楚來歷。」
蓮寶雖然已經是活了幾千年的「老狐狸」了,但是他的模樣看起來,卻是十三四歲的少年,比溫小容她們都要小。若是讓蓮寶知道,雲天溢因此將他稱為了「小弟弟」,蓮寶非將他給揍成豬頭不可。
蕭素行卻顯然沒注意到這此,他的注意力被其他事情給吸引過去了:「溫小容?得凌雲仙府傳承的那個?」
「相傳是她得的,但是瓊華仙宗不是否認了麼?」雲天溢是一個相當機靈的人,說話滴水不漏,不偏不倚。
「他們否認了,你就信啊?」蕭素行以看白癡的目光看了看他,又半瞇起眼睛,細細將溫小容打量了一番。「才金丹初期啊,仙府傳承,也不過如此嘛……」
蕭素行收回目光,緩緩地坐回座上,倒了杯酒,細細啜飲。
就在雲天溢以為一場風波消於無形,自此平靜無事了,不想蕭素行倏地將手中的酒盞往桌上一放,身子懶洋洋地往旁邊榻上一歪,笑嘻嘻地說:「我去會一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