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8.第18章 煉器 文 / 紀柔

    總算搞定閃電貂的名字問題了，摸著它柔軟而光滑的皮毛，溫小容忽然有幾分愛不釋手了。謝過風染衣送的這份禮物之後，忽然又想到一個重要的問題：「對了，師弟！你煉的那個丹，得趕緊回去看看！煉了這麼久，當心煉壞了！」

    風染衣笑道：「真是個小呆子，煉丹的爐子和煉器的爐子，都分辨不出來。」

    「煉丹……煉器？」溫小容頓時瞪大了眼睛。「師弟，你是說，你其實是在煉器嗎？！」

    「是啊。」

    「哇！師弟你真是個天才！」溫小容滿心崇拜地感歎。「會佈陣，會抓靈獸，還會煉器！師弟你都是自學成才的嗎？！」

    瓊華仙宗因為弟子眾多，一向慣制，都是只有嫡傳弟子，平日裡才有師父親自傳授指導。而普通的正式弟子，除了宗內定期舉行的高階修士講課，其他時候，基本上都只能靠自學成才了。溫小容一直當風染衣當成普通弟子，所以，對於他會這麼多東西，而感到震驚，從而格外崇拜。

    風染衣笑了笑，沒有多作說明。她管他叫「師弟」，一開始，覺得這簡直荒唐，但同時又覺得挺滑稽的。後來聽多了，就有些習慣了，而且溫小容時不時還會因此蹦出些讓他哭笑不得的話，讓他多了許多樂子。

    風染衣捎著溫小容回到了他煉器的山洞，在他查看爐內情況的時候，溫小容抱著閃電貂坐在旁邊的蒲團上，進行了一番認真地思考，而後鄭重地說道：「師弟，我把你介紹給我師父，然後讓他收你做親傳弟子，好不好？」

    「……」風染衣的動作停了停，面無表情地吐出三個字。「蘇如淨？」

    「是啊！」溫小容跟在他身旁，滿懷期待地說道。「我這麼沒用，師父都收我了。師弟你這麼厲害，師父肯定也會收你的！」

    「用不著。」風染衣淡然說道。「我聞不慣藥味。」

    「哦……」蘇如淨是天下聞名的煉丹師，風染衣這麼說，拒絕的意思非常明白。但溫小容愛才心切，實在是不想風染衣這樣人才被埋沒。想了想，繼續說道。「那師弟想拜哪位宮主或者長老做師父，我求師父去說情。」

    「風染衣。」

    「好！我記住了！等我師父閉關出來，我就去跟他說！」

    風染衣無所謂的地笑了笑。

    探覺到爐內所煉的寒玉有異樣，風染衣便開了爐子，將熔煉月餘的寒玉取了出來。這萬年寒玉，乃是他百多年前在一次遊歷中偶爾所得。雖然是難得一見的萬年寒玉，但裡面雜質眾多，有些雞肋。

    因為萬年寒玉極其罕見，若是隨便去一下雜質，就作煉器之用，則過於浪費，白費了它的萬年之久。若真想派上大用處，去除雜質需費一番大功夫。若想去除得乾淨一些，還得耗費上好些珍稀的天材地寶。

    風染衣這次外出，除了找殞雷之精之外，還到多寶樓買了幾樣有去雜質之效用的材料。不想，這材料還沒放進去熔煉呢，竟然發現，這千年寒玉的雜質已經去除得一乾二淨了。

    風染衣將那塊寒玉翻來覆去的翻看了好幾遍，而後回眸看看跟在身邊，正睜大眼睛好奇地盯著寒玉看的溫小容，問道：「這些天，你就在這看著爐子？」

    溫小容點頭：「是啊，我好不容易才上來，怕下去了，就上不來了，所以就留在這了。師弟，這就是煉好的法寶了嗎，有什麼用處？」

    「這只是初始材料，連半成品都不是。」風染衣再度確認了一次，這寒玉還真的神奇地雜質盡除，真是太不可思議了。「這幾天，有什麼特別的事情發生嗎……或者，你可有往裡面加什麼東西？」

    溫小容回想了一下，搖頭說：「沒有啊，就是有一次火光弱了，然後我就上來了。我以為是煉丹，煉了這麼多天都沒動靜，我是想打開看看。但是這爐子封得死，我打不開。」

    風染衣念了聲「奇怪」，倒將溫小容嚇了一跳，惴惴不安地問：「煉壞了嗎，師弟？」

    風染衣回眸看看一臉忐忑，生怕是自己壞事的溫小容，柔聲安慰說：「別緊張，與你無關，而且不是壞事……想來應該是這萬年寒玉的問題，我也是第一次熔煉萬年之久的寒玉，或許是年代愈是久遠，熔煉提純反倒愈加容易些。」

    溫小容這才將懸著的一顆心，放回肚子裡。她真怕是因為自己沒弄好的原因，把「師弟」煉製的東西給弄壞了。她身無長物，都沒東西好賠給他的。

    風染衣也不再糾結於寒玉的純度問題，迎著日光照了照。這樣高純度的寒玉，他也是第一次見，這樣的瑩綠通透，真使人有種愛不釋手的感覺。「小呆子。」風染衣回眸喚了聲。「你說，我這個法寶，外形做成什麼樣子好？」

    「嗯……」溫小容靠上前去，想仔細看一看。風染衣也不小氣，直接將萬年寒玉遞予了她。溫小容翻轉著看了看，這種溫潤的綠，使她想起了挽月峰上的碧竹林。香初曾削了根靈竹，做成簪子，插在發間，可好看了。

    「既然是法寶，當然要隨身帶著方便的，就做成一支簪子，怎麼樣，師弟？」

    「簪子……不錯，那就簪子了！」

    見風染衣採納了自己的提議，溫小容也很高興，樂呵呵地跟在旁邊，看著他熔煉其他的材料。直到感到餓了，才驀然想起，自己該回下面的竹屋看看了。還有師父的靈藥，她也好幾天沒去看了。萬一那個陣法故障了，不靈光了，那些靈藥豈不是要壞了！

    「師弟，我回去了！明天再來看你。」

    溫小容跟風染衣說了聲，便往洞外走。

    風染衣本在控制著火候，聽到「明天再來看你」這說法，覺得挺逗，不由回眸看了她一眼。正好看到她走到洞口，然後從金玉玲瓏裡摸出一把飛劍來。估摸著她是要御劍飛下去，想到她自己所說的之前御劍上來的時候，一直撞山，就留意了下，看她會不會再鬧笑話。

    但等了半天，也沒見她凌空御劍，反而彎下身，將劍放到地上，然後雙腳踩了上去。

    風染衣見狀，險些笑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