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36.宮心計 文 / DIAM
正月十六了,房喬帶著好些遺憾回了宮裡,好多的話都沒有來得及跟媳婦還有兒子說,不過總有機會的,是他錯了,他是男人,不該怪責妻子,今年他不會再像往年那般冷漠的住在宮裡,他要多回家看看妻兒,他要讓他的妻兒可以時時見到自己,他不想錯過妻子兒子的成長,儘管已經錯過了五年。
李世民看著房喬嘴角掛著笑容的處理公,心裡膈應,想了想,開口問道,「玄齡,怎麼這般開心?看你的嘴都快列島腦袋後面去了!」
房喬知道皇帝打趣自己,也毫不在意的回,「臣此次回家才知道錯怪了臣妻,而且臣的兒子都五歲了,長得跟臣一模一樣,臣心中歡喜,這些年,臣一直忙於公務,冷落了他們母子,心中有愧,幸好三娘不嫌棄,還願意伺候臣,玄齡從今起定然要好好地對待他們母子!」
房喬的臉上流露出幸福,一種陽光的味道,看得李世民非常的刺眼,斂下眉目,「這是好事兒啊!」
房喬也點頭,「嗯!」彷彿幸福就在眼前。
從那日起,房喬盡量的加速辦公,寧可中午不吃飯,也要弄好當日的公,好晚上可以出宮回家,陪陪媳婦兒子,在家裡吃上一頓團聚的,和睦的晚飯。
只是李世民這邊的心情就不好了,他看不得這般幸福的房喬,這彷彿在諷刺自己當初的謀算,竟是為他人做了嫁衣裳。心裡越發的不甘。
三月了,又是一年春來到。房喬這三個月來過的非常幸福,可以說志得意滿,權柄他有了,如今他位居一品尚書,媳婦是盧家貴女,美貌非常,兒子也有了,都五歲了,加上夫妻和順。兒子也比以前對自己熟悉了不少。房喬感覺自己真是無所求了。
可是,這一日,皇帝要求房喬住在宮裡幾日,江南的水患一直都是大唐的隱憂。李世民要求房喬陪著他想辦法。
房喬打發了人回家說了一聲。就留下了。只是他沒有想到,這一次,他永遠失去了人生摯愛。
夜晚。李世民打了一個哈欠,「玄齡,朕去後宮休息了,你也別忙活地太晚,趕緊去寢室休息吧,明日還有好多事情要處理呢!」
房喬點頭,恭敬的送走了皇帝,繼續工作。揉揉額頭,抻了個懶腰,不知道如今幾時了?自己也累了,還是去休息吧,明日再說。
剛到了寢室,就看見一個宮女正在擺放飯菜,房喬還以為走錯了屋子呢?退出去,向左右察看,確實是這裡啊?
「你是哪裡的宮女,深更半夜,怎麼會在我的寢室?」房喬站在門口問,這裡可是皇宮啊,就連只母蚊子都是屬於皇帝的,房喬哪裡敢隨便跟宮女有接觸?
那宮女一笑,「大人無需擔心,奴婢是皇上特意派來伺候您吃夜宵的,陛下說了,您可能還要熬夜,所以特意送來吃的給您的!」
房喬仔細瞧了一下桌子上的飯菜,確實還是熱的,估計剛才陛下走的時候吩咐下來的?嗯,揉了揉肚子,確實有些餓了,房喬沒有再猶豫,進了屋子,坐在桌旁,那婢女馬上送上熱布巾,讓房喬擦把臉和手,房喬感覺自己舒服了,哎呀,疲累之時,有個熱毛巾擦臉真是太舒服了。
提筷子吃飯,酒,房喬是不敢喝的,在皇宮內院,喝酒是忌諱,萬一你喝醉了,出了什麼事情,想解釋都是解釋不清楚的。房喬最後喝了一碗湯,非常舒服的讓那宮女伺候自己洗了腳,上床睡覺。
今日怎麼這般熱?房喬朦朦朧朧的掀開被子,撤開睡衣,可是也緩解不了身上的熱度,而且熱度慢慢集中到下面去了,房喬心裡模糊,不自覺地蹭著被子。
身邊突然出現一片清涼滑膩,房喬不自然的靠了上去,伸手觸摸這清涼來緩解自己的熱度,只是慢慢的房喬又開始做那些旖旎的夢了,那是從他住到宮裡,這一年以來,經常做的夢,夢裡都是自己的小媳婦,那時他們剛剛圓房,他的眼裡心裡甚至鼻息處都是媳婦的味道,愛的味道。
房喬還跟每次做夢一樣,瘋狂的要了媳婦,他聽見媳婦的哭泣求饒,他心裡驕傲著,幸福著。
清晨,房喬到時間就自然的醒了,睜眼再閉眼,回味著昨晚的夢境,他想三娘了,才分開幾日,他就如此的想念他的女人。
「房郎,昨晚睡得可好?」房喬正在回味美夢呢,突然聽見耳邊的聲音,嚇得睜開雙眼,看向身旁,「啊!」的一聲,跳下床,看著自己光著身子,立刻臉色煞白,滿屋子找自己的衣衫。
床裡面的兩個女子,正是長慶公主跟那個昨晚伺候房喬吃飯洗腳的宮女。
說話的就是長慶公主,她心滿意足的裸著身子靠在床頭,含笑看著自己心上的人,「房郎,你怎麼了?難道不滿意長慶跟這個丫頭嗎?可要長慶伺候你穿衣?」說著起身幫忙,毫不在意自己光著身子,加上滿身痕跡。
房喬嚇得直哆嗦,不停的向後退去,他現在的腦子已經蒙了,為什麼長慶公主會在自己的床上?這個宮女昨日不是已經離開了嗎?是誰給自己下藥的?為了什麼呢?這裡是皇帝的地盤,如今自己睡了皇帝的妹妹還有宮婢,自己要怎麼交待啊????
慘白的臉色,似乎就要暈倒一般,心裡冒出最後一個想法,如何向三娘交待?
正在房喬苦思的時候,房門打開,李世民走了進來,看著滿屋子的場景,差點沒有背過氣去,長慶怎麼會在這裡?眉頭緊皺,高聲喝道,「放肆!」
房喬傻呆呆的看著,皇帝怎麼會來自己的寢室?緊接的跪倒在地,連連磕頭,「陛下,臣有罪!」
李世民氣的夠嗆,手指顫抖著指著地上的房喬,「朕對你不好嗎?朕,讓人特意準備了宵夜與
你吃,你竟然連人都給吃了?而且還有長慶,你吃了雄心豹子膽了?」
房喬腦袋觸地,一動不動,準備認罰了,「臣領罪!」
李世民「哼」了一聲,剛想開口,長慶公主已經穿好衣裙,來到房喬身邊,雙膝跪倒,「皇兄,這事兒不怨房郎,是長慶早就心生愛慕,難以自抑,求皇兄成全!」
李世民氣的腦充血,可是長慶還是苦苦哀求,房喬知道自己中了圈套了,只是不知是誰人下的,是長慶公主自己?是政敵?他想不出來什麼人要自己這麼難堪,一聲不吭的認了。
李世民用手指點了點長慶公主,「你怎麼就這麼的不自愛,房喬已經是有了妻子的人了,人家兒子都好大了,你身為公主,你想怎麼進他家的門?難道要貶妻為妾嗎?」
房喬一聽差點沒有暈過去,「不能啊,皇上,臣有罪,請捉拿臣,皇上儘管責罰臣,臣願意隱退田園,再不問世事。千萬不要動三娘,她無辜啊!」焦急之下,眼淚都下來了。
李世民看著房喬的樣子,心裡有些不忍,畢竟是自己的左膀右臂,他還需要這個人,略微猶豫了一下,「可是,長慶乃是公主,定然不能與你做妾的!」
房喬搖頭,「皇上,臣沒那福分,不能娶公主,求皇上跟公主原諒!」
長慶公主一聽,傻眼了,睡都睡了,還能不要自己了?頓時淚如雨下,「房郎怎麼如此狠心,長慶甘願同那盧氏共事一夫,不分大小!」咬住牙,說出一句話。
房喬還是搖頭,「公主,昨日的事情,你我心裡有數,臣就算是喝醉了也不可能做出如此糊塗事情,更何況臣昨日並沒有喝酒呢?公主心裡明白,這件事情並非臣所願,請公主高抬貴手!」
長慶一聽哭得更厲害了,「本宮不管你如何找借口,本宮昨夜確實被你侵佔,倘若你不給本宮一個說法,本宮就親自去找那盧氏說清楚!」
房喬怒了,「公主乃是皇家之女,當有女子典範,臣問公主昨夜為何出現在臣的寢室?」
長慶一愣,淚眼婆娑的道,「昨夜長慶住在宮裡,路過房郎的寢室,裡面聲聲喊著不要,畢竟是皇宮內院,長慶以為時哪個太監在折磨宮女,所以才闖了進來,可卻看見房郎在強迫著個宮婢,長慶本想阻攔,可是房郎也長慶也沒有放過。嗚嗚嗚!」
房喬聽的眼白直翻,這也太假了吧?你們存心算計我,還弄得我跟個禽獸似的。
「公主好膽色,這種情景都不害羞退卻,反而加入我們?」這麼諷刺的話,說的長慶低頭臉紅。
李世民見狀趕緊解圍,「咳,你們啊,讓朕說什麼好?」看房喬又跪回地上,自己就坐到了桌旁,「說吧,就算朕不在意這一個半個的宮婢,賜給你就是了,還用的著強要?現在怎麼辦?」
房喬也不知道怎麼辦,公主他不要,宮婢他也不想要,可是連皇上身邊伺候的宮婢都睡了,這不要也不能留給皇上了呀?想噁心誰呢?
「臣妻子在家溫順嫻淑,臣在外多年,也毫無怨言的教養臣的兒子,毫無過錯,臣不能帶人回去給她添堵!」房喬沒考慮多久,非常光棍兒的一個響頭磕了下去,再不抬頭。(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