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95.情動 文 / DIAM
從回了房家,盧縈就被圈養起來,在房喬的陪伴下,幾乎大部分的時間都在屋子裡面渡過的。
除了偶爾房喬回去書房處理些事情以外,幾乎寸步不離的守著盧縈,屋子裡面的地暖一直就沒有斷過,盧縈憋屈得厲害,想出門走走,房喬怕媳婦著涼,讓木香給媳婦著除了冬日的衣衫鞋襪,把盧縈包得跟個米其林一般,走路都熱得難受,最後就放棄了,還不如在屋裡裡面呆著呢!
房喬看出來媳婦煩悶,就去書房給盧縈找了些話本,都是他自己無聊的時候讀的,有的時候也找來棋盤跟盧縈下棋,不似跟祖父下棋般用心,當然次次都是房喬贏了,盧縈撅嘴表示不滿,惹得房喬笑著說「三娘如此孩子氣,看不得別人贏!」房喬又讓人弄來了好多盆花,讓盧縈在屋子的外間可以打理花花草草,消磨時間。
白日的生活還好,夜晚的時候,房喬都是摟著媳婦睡,生怕她冷,結果接觸多了難免有些擦槍走火的時候,開始房喬還靦腆的,像在莊子上的時候一般,偷偷摸摸的弄一回,後來盧縈醒著的時候,房喬就厚起臉皮,拉起盧縈的小手,給自己解決一下,盧縈羞怯,被房喬厚臉皮磨得沒有辦法,不過偶爾兩人也是熱情洋溢的耳鬢廝磨一番的,夫妻的關係在無形中慢慢的靠近。
這一日夜裡,盧縈似被夢魘住了,不停的喃喃出聲。身上全是冷汗。房喬被驚醒了,起身掌燈,抱起來媳婦一看,滿臉滿身都是冷汗,趕緊去了淨房,投了熱布巾,給盧縈擦身子,擦到下面感覺濕濕的,拿出布巾一看,都是血。
房喬愣了片刻。趕緊給盧縈蓋好被子。自己穿好衣服,推門出去叫人了。
盧縈一直迷迷糊糊的睡著,感覺有人在給自己擦身子,感覺梅娘過來了。有人給自己餵了一碗藥。有人給自己換了衣服。之後又一個溫暖的懷抱抱住了自己,之後就又睡過去了。
昏昏沉沉,醒醒睡睡。反反覆覆整整三日,盧縈才真正醒了過來。
一睜眼,眼前就是略微熟悉的懷抱,耳邊有輕輕的鼾聲,盧縈略微動了動,想坐起身,但是身子發軟,坐不起來。房喬本來累得睡著了,懷裡的人一動,他本能的就醒過來了,看向懷裡的媳婦,「三娘,你醒了?」
盧縈「嗯」了一聲,房喬抱著盧縈坐起來,身後給墊了一個枕頭,又把被子拉到脖子處,才道,「想喝水嗎?」
盧縈點頭,弱弱的回「想喝。」
房喬下了床,披上一件衣服,摸到了桌邊,因為怕盧縈醒來需要喝水,屋子裡面留了盞小油燈,不會似蠟燭般太亮,還有一個小木碳爐子,上面坐著一個鐵皮熱水壺,可惜這個時候的水已經是溫溫的了。
房喬倒了杯水,自己先試了試溫度,然後遞給盧縈,「慢點喝,要是不夠熱,我讓人給你燒些熱水來吧?」
盧縈搖頭,小口小口的喝了一杯水。
「還要嗎?」
盧縈搖頭,聲音有些嘶啞得穩,「現在是什麼時辰了?天黑了?我這是怎麼了?」
房喬見媳婦不想睡覺了,便又鑽回被窩,抱住媳婦,「現在是一梗天剛過?你呀,都睡了三天了,給我嚇的!那天晚上你就來了月事了,我半夜聽見你的聲音,起來一看,你渾身都是汗,就投了布巾給你擦身子,才發現你來了月事。我馬上找了梅嬤嬤來看你,可是卻怎麼也叫不醒你,梅嬤嬤大半夜的回了盧府找了上次的那個醫士來,給你把了脈,說你發燒了。
唉,那醫士說你**歲的時候想學騎馬,結果從馬上摔了下來,肋骨都摔斷了兩根,後來養了好幾個月才能下地,儘管如此身子也一直不是很好,所以天葵才會拖到現在才來,幸好之前有好好的保護,不過還是引發了前症,所以才會發燒。」
房喬邊說,邊摸摸媳婦的頭髮,「我都不知道你小時候摔傷過,那時候定然疼極了。」
盧縈聽了家裡的醫士半真半假的診斷,低頭小聲道,「是啊,你放心吧,都是好幾年前的事情了,估計也沒有什麼大事!」其實盧縈心裡明白,自己當年受的傷已經好透了,如今發燒有可能是自己這幾個月精神太過緊張太過壓抑,又在空間裡面熬了那麼多個月給家裡人準備東西,如今嫁過來,人突然一放鬆,加上自己天葵初至,風寒入體而已。
房喬卻正色地糾正道,「你這孩子,這種舊傷最是難以恢復,不管身上有什麼不舒服的,都能拐到舊傷上面去。你年歲小不懂,我在軍中的時候,常常就看到那些武將,每逢天氣不好,就哎呦哎呦的叫喚,可見那些舊傷最是磨人了!聽我的話,這次咱們好好的躺在床上養著,讓醫士好好給你開些藥,正正經經的把毛病去了根兒。將來啊,我還指望你給我生好多好多的孩子呢!」
盧縈聽了這一番話,心裡的防護牆碎了一地。抬起頭,就著微弱的小油燈,看著眼前這個叫做夫君的男人,怦然心動。
房喬還在那裡絮絮叨叨的說著,盧縈側身主動的躺到了夫君的懷裡。
「想睡覺了?」房喬抱著美人,主動躺好,讓媳婦可以在自己的懷裡睡得舒服些。
兩人就這樣聽著對方的呼吸,相擁而眠。
清晨,盧縈早就醒了,可是她沒有動,感受著這個溫暖的懷抱。房喬的鼾聲很重,可能累得狠了,也可能姿勢不舒服。
外面梅娘輕輕地敲了門,「姑爺,奴能進來嗎?娘子該喝藥了!」
房喬條件反射般坐起身,朦朧得道。「對,該喝藥了!三娘,喝藥了!進來吧。」房喬披上衣服,抱起盧縈,靠坐在懷裡,梅娘進來,手裡端著一碗藥。
房喬接過藥碗,先自己喝了一小勺,看溫
度還可以就一勺一勺的喂盧縈喝藥,這一切做下來純粹條件反射。他忘了盧縈已經醒過來了。而且還跟她半夜說話來著。
盧縈順從的喝著藥,一勺一勺地直到喝完了藥,房喬從旁邊拿過來一個布巾,輕輕地給盧縈擦拭了嘴邊的痕跡。抱著盧縈躺下。給她蓋上被子。
「你出去吧!我給三娘擦身子!」房喬安排梅娘道。
梅娘看了一眼盧縈。見對方微微點頭,就順從得出去了。梅娘其實早就看見盧縈醒了,只是房喬抱著主子餵藥。主子什麼都沒有說,順從的喝藥,梅娘也就沒有多嘴。她早就看出來房喬心疼媳婦了,也打心裡希望兩個人能舉案齊眉,所以從回了房家,就沒有多攔著房喬接近自家娘子,別以為她看不見娘子脖子上的痕跡,只要房喬把握好度,梅娘就不多嘴。
房喬進了洗漱間,嘩啦啦一陣水聲,不一會兒,他端了盆熱水回來,擰乾一個熱布巾,給盧縈擦臉,擦手,擦身上,擦得很仔細。
換了熱水給盧縈擦了下身,甚至換了女子用的月事帶,弄得盧縈很不好意思,可是房喬做得理所當然,沒有絲毫嫌棄。
倒了水,房喬又回到床上,抱起媳婦,溫柔的道,「我都忘了你醒過來了,還想不想睡?」感覺盧縈在懷裡搖頭,又道,「要不吃點東西吧?木香在廚房裡面備下了你愛喝的小米粥,我讓他們端來點吧?幾日沒吃飯了,嘴裡苦苦的吧?我讓他們加點糖!」
說著放下盧縈,又起身出去了,片刻就端著個碗回來了,「來,喝點紅糖姜絲紅棗粥,補血氣,還祛濕,暖身體呢還。」
盧縈吃了兩口,道,「你吃!」
房喬看媳婦心疼自己了,高興得傻笑,「好,我陪著三娘吃,哎呀,這粥真甜啊!這回可是實打實的放糖了!哈哈哈哈哈!」自己嘲笑自己當初早上喝粥甜蜜的情景。
盧縈低低的笑聲響起,「真傻!」一語評之。
房喬卻同意的點頭,「可不是,真傻!來再吃點粥!」
「我生病的事情,家裡定然知道了,也不知道祖父祖母父親母親要擔心成什麼樣!」盧縈吃了口粥,歎口氣道。
「你莫擔心,我一會兒就讓梅嬤嬤派人回去告訴一聲,免得你家裡人還擔心著睡不著覺!」想了想又道,「你可想他們來看看你?」房喬試探著問。
盧縈搖頭,「別了,告訴他們我醒來了,就行了,看見我病病歪歪的,母親跟祖母該流眼淚了。反正醫士在咱們家,等我好了,咱們也就該會家裡住對月去了,到時候再見吧!」
房喬也只是試探著問問,根本不想盧家的人來這邊,本來人家就看不上自己,三娘是盧家的心頭寶,要不是二娘逃婚,自己那能得到三娘?再說這人剛嫁過來就病了,盧家人還不得把自己吃了?
兩人你一口,我一口,很快喝光了粥,房喬出去交待了人去盧家告訴一聲,說三娘醒了,然後又弄了一碗回來,兩人吃飽了後,躺在床上發汗,說說話。盧縈發燒剛好,人還是很虛弱的,說著說著就又睡過去了。
房喬喝了姜絲的粥,又躺在被窩裡面,熱得一身的汗,可是他不敢動,怕冷氣鑽進被窩,媳婦剛發了汗,再受了冷。
七日過去了,盧縈終於能起來床了。房喬這七日,日日夜夜的陪在自家媳婦的身邊,親手伺候媳婦吃飯,擦身,換月事帶,換衣衫,換床單,去淨房,一個夫君能做到這樣的地步,就算是現代,也就這樣了吧?
盧縈把房喬的所作所為都看在眼裡,記在心上。兩人的感情也終於算是兩相情悅了。(未完待續……)
ps:感情都是相處出來的,兩人的甜蜜生活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