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7.修習 文 / DIAM
自家五哥的院子就在父母的院子西側,盧縈原來一直覺得古代人的院子肯定跟電視劇裡面那樣什麼幾進的院子,什麼男子7歲以後住外院什麼的,在盧家,還真不是。
除了祖父和祖母的觀瀾院,其他的院子就是以家為單位的,當然院子裡面套小院子,還有一些單獨的院子空的,以防親戚來家裡走動,或者有客來訪的院子。加上家裡這麼多下人,可見盧家的佔地有多廣,盧縈覺得幾頃地都放不下。
盧縈從來沒有出過盧家,不知道外面什麼樣子,但是光盧家就夠她溜躂的,但是祖母不讓她到處去,加上她的生活被安排得滿滿的,所以至今也沒有時間拜訪伯伯伯母還有叔叔嬸嬸的院子。甚至可以說,她除了在觀瀾院和自家的院子溜躂過以外,別的地方她沒有腿兒去過,可能小的時候被父親母親抱著去過,可惜沒什麼印象。
「五郎回來了?」蘭香迎了出來,五哥點頭就接著走進了書房。「六郎和三娘安!」蘭香繼續行禮問安。六哥也點個頭跟著五哥的腳步進了書房,盧縈輕生道:「我們餓了,弄些花草茶和點心來。」蘭香忙應下,轉身離開。
盧縈進了書房,看到五哥和六哥已經在桌子前安坐,就訕訕的做到剩下的椅子上。要說盧縈對盧家的貢獻,飯桌和椅子,盧縈怕啊,長期的跪下去,自己不是要變成羅圈腿?
為了美,盧縈跟祖父墨跡了很久,終於有了飯桌,椅子,就連書房也都是椅子和桌子,盧縈大笑,終於不用跪著了。這件事也迅速得到盧家眾人的認可,果然坐著比跪著舒服啊!大家都是聰明人!
五哥翻開自己的筆記,也不問盧縈哪裡不懂,就開始一點一點地重新講起。盧縈本來也會,但是看五哥這麼認真也不敢打馬虎眼,認真地聽起來。盧縈覺得五哥六哥故意安排跟她一起複習,可以加深每日學習內容的印象卻美其名曰「幫她補習」。
半個時辰後,蘭香才帶著兩個小丫環,用托盤拖著一些點心進來,三個茶杯很精緻,不是盧縈上輩子見過的景泰藍陶瓷,而是有紅暈的瑪瑙套杯,雕琢細膩,拿在手上非常潤滑。
盧縈頭次見的時候很想侵吞,可惜六哥直接打斷盧縈流口水的眼神,告知這是盧五郎的生辰禮物,祖父給的。
盧縈當時就想,咱家真有錢。其實盧家不光有錢,而是貴。這是在盧縈多年以後才明白的。
盧五郎停了下來,蘭香給所有人的杯子裡面加了熱水,杯裡面配的一些花草。盧縈喝不慣那裡的茶磚,還加什麼鹽和姜,簡直就是荼毒自己的舌頭和胃,所以她一直都是喝自己配製的花草茶,就種在祖母的花園子裡面。
全家都知道她喝得是醫士給配置的特殊的花草茶,後來慢慢的大家都覺得好喝,現在來五哥這裡也是這種花草茶,就連點心都是祖母院子裡面流傳出來的。
盧縈鬆了一口氣,拿著點心慢慢磨牙,終於停了!六郎看盧縈的樣子好笑,「囡囡,明日沐休,祖母那裡有什麼活動嗎?」
「嗯,明日祖母院子裡面的菜要收了,估計會做些新菜餚出來吧。」盧縈邊用點心磨牙,邊回答。
「那明天中午記得帶出我們的飯食,我和五哥也去!」六郎表明意向。
盧縈側頭看五郎,五郎確認似的點了個頭。盧縈才道:「好,讓母親和父親也去吧,還有小八!」
六郎忙吩咐蘭香去父母的院子裡面告知。
「五哥,六哥,有沒有禮物啊?你們上次沐休可是出去了呢!」盧縈怨念了,剛開始聽說可以讀書的時候還以為可以出門讀書的,後來才知道原來是家學,而且就是盧家。她都快7歲了還沒有離開過盧家的大門呢!
「嘿嘿,你這丫頭,總是這麼勢利,每次出門還要給你帶東西!」雖然嘴上這麼說,六郎還是從五郎的書架裡面掏出個包袱,遞給盧縈。
盧縈打開包裹「什麼東西,這麼神神秘秘的?咦,鏡子?哪裡來的?哎呀,我長得好像母親哪!」這是長久以來盧縈祈禱的事情。
盧縈太高興了,從轉世來到這裡,連個鏡子也沒有,都是銅鏡磨光的,看得人也是恍恍惚惚的不清楚。終於得到一個鍍銀的鏡子,雖然就兩個巴掌大,也很沉,不過也能看清楚自己的模樣了呢!
對比盧大伯家的幾個兒子,盧縈深深覺得自家的母親王氏看著小巧可人的,沒想到基因這麼強大,能把盧家男子的形象整個給改變過來,就看五哥六哥還有自己,完全長得像母親,眉清目秀,膚色白皙。特別是五哥,小小年紀,就已經長得唇紅齒白,盧家的雙眼皮倒是有了,不過是母親的杏眼,特別是盧家的厚唇沒有,薄薄的唇,顏色粉紅。要不是還保留了一點盧家男子高大的身材,大家都會以為五哥是女孩子,就連盧縈自己也比同歲的女孩子高些。
六哥沒有五哥那麼清秀,但是也英俊非常,比五哥更有男子氣些。
五郎笑著看盧縈念叨沒有說話,六郎卻道:「猜你就喜歡,這可是海外來的東西呢,昨天我跟五哥可是跟萬家的幾個小子在聚寶齋打破頭才得來的,明天多做些好吃的慰勞你六哥吧!」
盧縈根小雞啄米般的不停點頭,「好,一定讓木香給哥哥們多作些好吃的!」盧縈自己小,都是安排木香動手做好吃的。所以每每有好吃的,大家也都以為木香手藝好,反而更加羨慕嫉妒盧縈,這麼好的丫環都是老夫人給的,可見有多寵愛盧縈。
六郎滿意的點頭,「嗯,明天我就等著了!」
盧縈光顧著看自己的樣子了,拿著鏡子各種看。五郎和六郎看她高興得樣子,也就沒有強迫她繼續學習,開恩的放她回了祖母的院子。
晚上盧縈
跟祖父和祖母吃晚食的時候,盧縈拿出鏡子顯擺「祖母,你看,你看,多清楚!哥哥們給的!」
盧祖母接過鏡子,自己照了照「哎呀,真是清楚啊!這是哪裡弄來的啊!哎呀,老了,這皺紋看的真清楚啊!」
盧祖父也想看,等了半天,盧祖母還沒有美完,盧祖父咳嗽了幾聲「我看看,看得清楚不?」盧祖母才反應過來,白了一眼盧祖父,」吶,給你看看吧!」
盧祖父也驚歎鏡子的清晰度,「明天五哥還有六哥還有母親父親都過來這邊吃午飯呢!」盧縈趕緊表明明日的安排。
「明日不是要摘新菜嗎?」盧祖父問。「是啊,要摘新菜的,正好弄些好吃的。」盧縈答。
「嗯,好,正好看看我們一起種的菜。」盧祖父拿著鏡子答。
盧縈的鏡子被沒收了,祖父說看看能不能找到途徑再弄些來。但是暫時歸祖父保管了。盧縈相信祖父以後會給她更多的。
第二日早上,盧縈早早就起了床,跟梅娘修習之後,沐浴更衣來跟祖父和祖母吃早食。
迅速的吃了早食,祖父和祖母帶著盧縈就來到花園子裡面收菜,隨行的就木香還有祖父身邊的盧安還有祖母身邊的習娘。
盧縈開心的看著院子裡面的土豆秧子蔫黃的枯萎在地上,上前拉起袖子開始拉秧子。一提溜,一串土豆在根部掛著,有些太重斷了根子,盧縈拿起自己的小鏟子開始鏟土。
又挖出幾個泥球的土豆出來放進籃子裡面。祖父走上前,這就是我們上次吃的土豆?盧縈點頭,「祖父,你看這秧子蔫了就可以拔出來了,根部還有藏在土面的幾個土豆,這東西不挑地,還高產,可以當菜還可以當糧食,還容易保存過冬,保存時間還長。」
盧祖父顯得有些激動,也拿起旁邊的鏟子開始挖土豆。連盧祖母也擄起袖子跟其他三人也加入進來。這片地沒有多大,本來種子也有限,很快6個人就把土豆都收了起來,跟盧縈一般高的筐足足10筐。
盧祖父看著收穫的土豆,激動地有些手抖「今天的事情不要跟任何人提起!」
這命令的語氣,讓在場的5個人都嚴肅的保證絕不洩露消息。
之後撿著院子裡面其他的菜,大家都摘了一些才轉回廚房。祖父帶著幾個土豆去了書房,讓盧安跟隨。估計是記錄種土豆的心得,畢竟這是祖父全程陪同種植的。
說起這土豆,還是祖父朋友那聚寶齋老闆的船從海外回來,帶回來的新鮮物,可惜到了這裡沒有人認識,慢慢長了芽子,有自家的下人吃了以後腹瀉,所以準備扔掉的。
正好祖父在朋友家裡做客,看到這東西新鮮,又知道盧縈善種植,所以把剩下的帶芽子和不帶芽子的泥蛋給帶回家裡讓盧縈嘗試。
盧縈當然認得,看到土豆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做了頓好吃的,土豆燉牛肉的沒有,牛肉是吃不到的,不過做了紅燒土豆雞塊,醋溜土豆絲,因為能吃的土豆就幾個,其它的都長芽子了所以就做了這幾個菜。
接著,盧縈就又開始普及教育祖父土豆的好處已經種植,直至今日采收。大家都盼了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