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Dear,這個親我們還要繼續麼 3 文 / 鬼孩本二
步心瑤猛地揭開轎簾,手裡攥著金線紅繡的頭巾,在眾人錯愕的眼神裡從軟轎中衝出來。
頓時,議論紛紛的人群倏然死寂。
軒月睿策馬調頭,斜睨著她猛得頓住目光,卻在下一刻立即擰起劍眉,他懷中的蘇婉兒抬眸一瞧,瞳孔不由地緊縮,震驚的微張著朱唇。
反應慢半拍的綠雪,後知後覺的感覺到微妙的氣氛,偷偷的抬頭一看,頓時直接癱在地上。
「娘親,為何他們成親都不穿紅衣裳呀?」
一聲奶聲奶氣童音兀地打碎這死寂,瞬間路人們像炸開鍋似的沸沸揚揚。
「真是大逆不道啊!」
「誰說不是呢,成親既敢穿白衣,這不是明擺咒自己的夫君薄命麼?」
「可是,睿王怎麼也是一身玄袍迎親呢?」
「呃,這兩人」
「」
議論紛紛的人流,誰也沒注意到……
錦繡閣的二樓半開的窗口坐著一位衣著藍袍的男人,修長的左手微屈兩指,有一下沒一下地輕敲桌延,勾著唇道道:「步心瑤啊,還果真變得有些不同了」
步心瑤離他們一米處停下,因花粉過敏加上極度氣憤使原本清冷的秀臉透著紅暈,昂著頭怒視著同樣一身便衣的軒玥睿,對周圍的聲音完全置之不理。
當然她是不會告訴任何人,她一早就摸清湘月國裡的習俗,所以她就是故意穿白衣出嫁,當然除了她想給軒玥睿來個下馬威外。
最重要是……
步心瑤有些失神的望著前方,但又很快的收起心緒,瞪著杏眼怒叱地說:「你那一身玄袍是什麼意思?!」
「你這一身白衣又是什麼意思。」
軒玥睿吐著不溫不火語氣,深邃的雙目定定地凝視步心瑤,從頭到腳除了手中的紅蓋頭外,真看不出她身上那一處是帶著喜氣的。
這個女人絕對是故意的……
「哈,真是難得呀?」步心瑤搖頭嘖嘖兩聲,將手中的紅蓋頭隨意往一旁一丟,故作輕鬆地拍拍手,譏笑道:「沒想到有一天睿王既能和本郡主的共識達成一線啊。」
軒玥睿並不理會她的揶揄,世俗的眼光他從不理會,克不剋夫可不是靠一塊布料就能決定地了的,若他真聽信了,且不是荒唐至極。
他如玉雕刻的修長手指把玩著蘇婉兒的青絲,透著懶散隨意的性感,戲謔的看向步心瑤:「瑤郡主似乎的花粉已經不牴觸了。」
喵的,長的好看就是有優勢,不管怎樣做都讓賞心悅目。
正當步心瑤在神遊時,猛地一怔,忽地想起某事,立即想用手摀住嘴角。
可惜……
「啊嚏!」
還是遲了……
「啊嚏!」
「啊嚏」
步心瑤一發不可收拾地打個不停,眾人都帶著戲弄的眼光看著她,就連千年不笑軒賤人雙眼裡也不乏笑意,尤其是她懷中的蘇婉兒神氣洋洋挑釁的瞟著她,讓她頓時怒髮衝冠。
坐在馬背上的軒玥睿,神色極為輕蔑,嗤笑道:「呵,瑤郡主你現在再繼續打下去,這親不知是否還想繼續?」
平時看她步心瑤總是一幅淡淡然然表情,現在這副狼狽樣果然很引人很想仰天長笑,事實上軒玥睿也的確這麼做了。
抽起長鞭駕著馬兒,帶著蘇婉兒揚長而去,揚起一層的塵土。步心瑤摀住鼻子,目瞪口呆在原地半晌,頓時那是又氣又怒。
「好,好極了!」
綠雪聽著步心瑤磨牙的聲音,突地一個激靈,連滾帶爬地從地上站起,站在她的身旁縮著身子,硬著頭皮說:「郡主,這親事」
「親?什麼親?你沒看見迎親的人都帶著妓女啊嚏不知道死到那邊去浪了嗎!!!」
「」
綠雪虛弱的擦著冷汗,天吶,郡主要不要說地這麼直接呢。
新郎跑了剩下的人無不一個不是面面相覷,熱鬧非凡的迎親隊伍,堵在街上不知所措的等著步心瑤下命令。
原來想給軒玥睿一個下馬威,既然又被他反羞辱一番,現在龐大的迎親隊行無不時刻提醒著,她,現在,很尷尬。
「自個想法子把他們給本郡主打發走。」步心瑤翻起白眼,轉身冷著臉對綠雪吩咐,越過她時壓低聲音道:「錦繡閣,悄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