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命已定,莫強行 文 / 鬼孩本二
「國師好本事,未給太后診斷就能讓太后醒來。」念兒含笑的掃了一眼屏風後本該昏迷不醒的某人。
「好你個念兒,既敢取笑哀家。」
太后佯怒地從屏風走出,本想裝暈再裝久點,卻不想半路殺出個月宿出來。
念兒無奈地翻白眼,誰叫某人當時在御花園時要裝暈,害得皇上還出動半個太醫院,可憐了那些太醫還被她威逼不能對皇上說實情。
「是,是,奴婢這就去領罰。」
念兒無力看了一眼溫的月宿,順著太后的話嘻笑的說完,便退了出去,偌大的殿內只剩下兩人。
月宿輕笑得搖搖頭,上前扶住正在懊惱的某人。
「是月宿任性了,突然冒訪果真唐突了」
「你跟哀家就少來這套虛的。」太后毫不可客的打斷他的話,「你既然來必定是有備而來,還唐突個毛線啊。」
這個月宿平時連個人影也找不到,然而一有事不用叫他就會自己的找上門來,典型的無事不登三寶殿。
月宿微笑地輕輕搖頭,若讓旁人見著了,想必誰也不能想到國旺鼎盛的堂堂一朝太后,也會有如此孩子氣的一面。
他卻也不作多言,有些人有些事無需客套也無需造作,就好比他和當今太后一般,只因他三歲時的一句童言,而她待自己似兒又似友,這便是冥冥之中的緣分。
月宿自顧自地也坐在一旁的案几上,悠閒自在地下起棋子來。
殿內,靜成一片,扶桑花香淡淡飄散。
「月宿,你是否覺得我做錯了?」一聲幽幽的語氣兀地響起,帶著絲絲地苦澀和無奈。
「太后覺得呢?」聽著接近歎息的詢問聲,月宿將要落子的動作略微一頓,沒有直接回答她,而反而問了她一句。
「我只是認為這兩人的性情簡直就是水火不相容。」
其實她要不是一早就領略過知月宿未卜先知的本事,她說什麼也不會相信步心瑤就是她兒子的良人,這兩人雖有點貓膩,但步心瑤一心只想替原來身體主人報仇,倘若她一旦報完仇,難保就與她們一拍兩散各奔東西,雖說這種事她年輕的時候可也沒少幹過,可是這也只能怪她們的世界可與這裡的世界截然不同,所以她明白她,可自己兒子的幸福也不能這麼就斷了。
月宿自然明白太后的心中所想,依舊慢條斯理悠閒下著棋,悠悠道:「其實他們合不合適,您心中不應該比月宿還明瞭麼。」
「可」
「這個世上總有一個人是最適合自己的,會在最適合的時間出現。」
月宿落下最後一顆棋子,滿意的看到白子全部覆蓋黑子,輕聲溫和道:「所以太后就大可放心好了。」
太后頓時緘默了,她承認當她知道知道步心瑤是和她一樣穿越而來,她確實很欣喜,便在眾人不解的眼光中,近來對她疼愛有加,她自然也在暗中留意著她,所以可下了不少功夫套她做自己兒媳,雖然她是答應下嫁,可終究不是出自願,難保到時候與她那個傲氣的兒子起庭內之火。
太后長歎一聲,透著些許的無力:「罷了罷了,年輕人果然都有自己的生活,怕是我真是老了。」
月宿悠閒吹著玉杯中的茶,聽到她的話,不由頓住了,垂目笑了起來。
「睿兒姻緣如今算是也有著落了,那你呢?」太后忽得對月宿笑的笑耐人尋味。
「」
月宿略微一怔,笑得有些落寞:「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
太后也頓然一愣,心中也暗歎一聲,頗為心疼的看向他,年僅十歲喪父他便成孤,卻因天賦稟能細毫沒有選擇的餘地的子擔父職成了一國之師,可榮耀的光環下也只是自己知曉其中的苦楚,在月氏一族裡最接近天機的他,少年白髮誰說這不是一中代價,一生可能在無慾無愛中度,誰又能說不是上天對他的嫉妒。
「兒大果真不由娘,你若真有心有意人,可別因為自己的緣故而讓良緣錯失了。」
這話開始還帶了幾分好奇,最後卻是真正情深意切,一片慈母心,堂堂七尺男兒也忍不住紅了眼眶。
「月宿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