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七章 無法挽回 文 / 黑白秘密

    「回去吧，要不然我爸爸該擔心了。」林莫槿失望地往回走，其實她早就料到向易博不會聽。程以抓住林莫槿的胳膊，冷冷地叫出了她的名字：「林莫槿。」「小橙，你」這是他們成為朋友後，程以第一次叫她的大名，第一次。「你實話告訴我，你對向易博還有沒有感情！說啊！」這也是程以第一次對林莫槿大喊大叫，第一次發火。林莫槿低著頭，她不敢看程以的眼睛：「我」「哼，我就知道。那個傢伙都誤會你了，就是因為一點小事他就誤會你，這個人還可靠嗎！」「你也，這麼說，」林莫槿聽到這似曾相識的一句話後立馬抬起頭，「小橙，你也這麼說！」「嘴長在我自己臉上，我就這麼說，你管得著嗎。」程以今天說話很難聽，這讓林莫槿十分驚訝。「他是不是給你說別的什麼了。」林莫槿用兩隻手抓住程以的胳膊，試著讓他冷靜下來。程以甩開林莫槿的手：「他讓我離你遠點！」「什麼？憑什麼！」林莫槿也生氣了，她忽然間感覺向易博好像在玩弄自己，「小橙你聽著，你不許按照向易博說的做，我不允許！」這句話很霸道，卻讓程以冷靜了下來。回到醫院，林爸爸還在病房裡對著蘇薇靜靜沉睡的身體說話，已經淚流滿面了。林莫槿坐在病房外面的長椅上，把頭靠在程以肩上。這時，林爸爸激動地跑了出來：「動了！動了！醫生！薇薇醒了！」歡呼過後，有兩個醫生慌慌張張地趕了過來，跑進去檢查患者的身體。這兩個醫生搖著頭走了出來：「唉，節哀順變，趕緊去給患者道別吧，過不了二十分鐘了。」「什麼！」林莫槿大叫著站了起來，「患者過不了二十分鐘了？」她好像意識到了什麼，跑進病房。林爸爸沒有進去，他想把最後的時間留給女兒和妻。病床上的蘇薇看見進來的人是林莫槿，先是驚訝，然後是開心：「莫槿，你，你來了。」因為虛弱，所以千言萬語只能化成一句短短的「你來了」。「蘇女士。」林莫槿的眼眶裡，眼淚爭先恐後地聚集在那裡，擠來擠去，沒一會，她的臉上就掛滿了眼淚。蘇薇慢慢地伸出手，努力微笑：「不哭，不哭。莫，莫槿，你，你叫我，叫我一聲媽媽，叫啊。」「蘇女士，」林莫槿跪在床邊，緊緊地抓住蘇薇的手，「好，我不哭，不哭。」蘇薇用手輕輕撫摸林莫槿的臉：「叫我，媽媽。」林莫槿緊緊咬著嘴唇，努力克制自己不留下眼淚：「您為什麼不告訴我，您是癌症晚期呢？」「莫，莫槿，我，我不能給你說啊。如果我去世了，你就，就會傷心」蘇薇已經很虛弱了，「叫，叫媽媽，我，我聽聽，好孩，叫啊。」林莫槿沒有開口。蘇薇輕輕垂下手，眼睛慢慢閉上：「我，愛你，孩」她笑著離開了人間。「醒醒，蘇女士。」林莫槿輕輕搖晃著蘇薇，可是，沒用的，人死不能復生啊。「爸爸，節哀。」這是林莫槿走出病房的第一句話，蘇薇去世了，她沒有留下眼淚，她努力克制自己的眼淚不留下來，只是不想讓蘇薇在天之靈擔心。「薇薇！」林爸爸發瘋似得跑進病房。人死無法復生，呵。林莫槿平靜地看著程以，撲進他懷裡，此時，只有這樣，才可以讓自己不哭。林莫槿告訴自己，一定要堅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