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三十九章 窮得連一塊石頭都沒有 文 / 午夜聽風語
趙武貞離開後,金竹和高晨武都有點失落地坐了回來,和尚拿著一根筷子又開始敲鍋沿了,一邊敲一邊說道:「你說,他們會怎麼處理我們。」
高晨武倒是坦然一點,拿起筷子就開始撈東西,一邊吃一邊滿不在乎地說道:「誰知道呢,大不了罰幾顆石頭就是了,反正我們也沒弄得多厲害。」
金竹卻哀歎了一聲道:「你倒好,趙武林夠大方,對手下又寬鬆,我那廟子裡的和尚些,本來就夠吝嗇了,而且一犯錯,也整得你直想殺人,何況這次都是你整出來的,我不過就打了那條大狗一巴掌而已。」
高晨武一口將一塊海參吞了下去,可惜那玩意燙了點,他好像也沒金竹那麼皮糙肉厚,被燙得直噓噓,等好容易吞下去才說道:「也不能全怪我啊,我也是要保護這小子的。」他說著一扭頭,就看向了王治。
王治一愣,沒想到這兩個怪人突然會看向自己,他原本感覺自己和這些人完全不搭調,就好像兩個大學教授在談論天文地理,人生奧術一般,他一個小屁孩只能在一邊撒尿和泥巴玩一樣,他理解的,這些人都知道,這些人說的,他完全想不到,現在被兩人盯著,他愣了一下,然後就在高晨武那強殺傷力的外表下,將目光移向了一臉刻薄的金竹,最後又無奈地把視線一偏,看向了滾動的油鍋。請百度一下謝謝!
「喂,小子,你說說吧,趙武貞這次要我們出血,我們可是為了救你才被罰的。」
王治有點慌了,原本在旁邊看大戲只是覺得眼睛跟不上他們的身手,而腦子又跟不上自己的眼睛,可現在被高手恐嚇了,他一下子就真的抓瞎了,於是他毫無底氣地說道:「那個,我只有五千塊,而且一會兒還得給飯錢。」
「切!」金竹不屑地一甩袖子道:「這些紙有個甚麼用,這麼著吧,也知道你現在沒甚麼家當,不過可以先打個欠條,等以後有了石頭,再給我們就是了。」
「石頭?」王治愣了一下,才想起來那天在公園裡,陳孟罰鬼爺和高斌的那種石頭,可問題是自己到現在都還沒有真正見過一塊這樣的石頭,於是他一臉苦相地說道:「我,我是真的沒有啊。」
高晨武一把拿起酒葫蘆,可還沒來得及喝,就無奈地歎了一口氣又放下了,只好無奈地拿起一瓶剛送來的白酒給自己倒了一杯道:「現在沒有,以後肯定會有的啦,何況你還是巡城,那是領工資的大人物了,每個月可比我們兄弟多領了好幾塊石頭。」
「別他媽那麼多廢話了,趕快給我們兄弟打欠條,就每人十塊石頭就是了。」金竹又開始用手撈鍋裡的東西吃了,見王治一臉的猶豫,終於不耐煩地嚷嚷了起來。
王治同志無奈了,他終於明白了弱勢群體的可憐,現在他是打也打不過這兩人,說也說不贏,於是只好掏出了紙和筆開始寫了起來。
他拿著筆想了想,抬頭一看高晨武和金竹道:「這東西該怎麼寫。」
和尚一抓一把,一把一口地往嘴裡送肉片,聽了王治的話道:「你就寫,欠我金竹,和我兄弟高晨武各三*級仙石十塊,這樣就行。」
「哦。」王治也不知道怎麼反駁,只好一低頭就開始寫,不過寫的時候嘴裡卻忍不住說道:「你們兩個是兄弟?」
「怎麼?不像嗎?」高晨武放下了筷子,面對著王治,用手將亂糟糟的頭髮往旁邊一撈,以露出大部分的臉讓王治能夠看清。
可惜王治哥哥只抬頭看了這位兄台那超級無敵的面孔一眼,根本沒膽量細細分辨,就扭開了頭。
而另一邊的金竹也接嘴說道:「和尚我本名叫高晨文,比這傢伙早來世上幾分鐘,不過命就苦了,被居隱寺的和尚些逮上山當了苦命和尚,老二這傢伙就幸福多了,當了叫花子不說,還上了廊峽山,整天有酒喝有肉吃的。」
王治現在終於有點明白這兩個神經病怎麼都這麼神經了,原來是打一個娘胎裡蹦出來的,他很快就將欠條寫好了,然後恭恭敬敬地遞給了旁邊的高晨武。
叫花子用髒兮兮的手接過紙條一看,然後順手又遞給金竹道:「這一串東西是啥?你認識麼?」
金竹幸災樂禍地笑著說道:「就你個沒文化的叫花子,能認得幾個字!」他說著低頭看向紙條,可一看之下,臉色立馬就變了,然後一臉難看地看向王治,想說甚麼,可最後卻只是無奈地一歎道:「算了,反正只是一個憑證,只要你小子認賬就行,實在不成,我們兄弟合起來揍你一頓就行。」
王治不好意思地臉紅了起來道:「放心,只要我有了石頭,第一個就給你們。」
欠條打好後,大家又繼續吃飯,其實也只是金竹繼續大把地抓,大口地喝,相對於他這個哥哥來,高晨武雖然樣子實在不敢恭維,可吃飯卻文明了不少,很有點細嚼慢咽的味道。
至於王治同志,壓根就沒敢動筷子,到不是他不敢吃這些山珍海味,而是有這麼兩位大爺在身邊,他是一點胃口都沒有,至於鄭立凱和錢佳,就更是兩個純粹的擺設了,別說吃,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
一頓飯吃了將近兩個鐘頭,一桌子的菜,加上架子上放的,愣是被這兩人給統統消滅乾淨了。
等到算賬的時候,兩人還意猶未盡地摸了摸肚子,金竹更是無奈地說道:「和尚是好久沒有吃這麼痛快了,可惜我是和尚,要遵戒律的,不然就該敞開肚子吃了。
王治忍不住打了個哆嗦,用手在鍋裡撈肉吃,還能算放不開麼?那真不知道這和尚敞開了肚子吃是甚麼樣子。
這時,那個服務生將賬單送了進來,王治接過來一看,心口就突然像被誰踹了一腳一樣,都感覺有點喘不過氣來,就這兩兄弟這麼一吃,居然給王治吃了八百多。
王治哥哥剛才從生死線上爬了回來,是突然間看淡了金錢,可問題是,剛才的那股子熱血,這會兒早冷卻了,尤其是在給他們打了欠條之後,他再次清醒地意識到,自己還是個窮人,窮得連一塊石頭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