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八十六章 劉畢那個雜種 文 / 午夜聽風語
王治現在心裡既高興又有點淡淡的緊張,想著一會兒見到母親該說些甚麼呢,對錢佳說的話,想也不想就答道:「這有甚麼問題,只要我有那個本事了,別說抓個殺人犯,就是天上的星星,我也給你摘兩顆。」
「吹牛!」錢佳心情也好了不少,飄在他的身邊,一起在山林小路間前行著,停了一會兒,她還是補充道:「你還沒答應我回宜賓的事情呢!」
「回宜賓?你不是不敢回去嗎?」王治納悶了,昨天晚上不是才說不敢嗎?現在怎麼又有膽子了?
錢佳一著急,突然就不知道該怎麼說話了,旁邊的鄭立凱笑呵呵地一抬手,示意自己來說,便對王治道:「她的意思,是需要你陪著一起去,有了你陪著,她就敢回去了。」
王治抬手看了看表,現在已經十一點了,於是一邊加快了腳步,一邊說道:「我跟著去怎麼就敢了,我又不是她男朋友。」
錢佳在旁邊不滿的道:「就你這樣的,白送我也不要!」
鄭立凱呵呵笑著繼續解釋道:「你現在還不明白,其實我和小佳,現在已經是你的馭神了。」
王治一下子就停了下來,然後盯著鄭立凱道:「馭神?這是甚麼意思?」他對馭神這個詞還是挺敏感的,畢竟鬼見愁那個老鬼用這個詞忽悠了他二十年,原本還以為就是純粹扯淡的東西,沒想到還是真的。
「自從我和小佳被收進定魂盤之後,就已經是這個魂盤裡的一部分了,只要是誰掌握了這個定魂盤,誰就會成為我們的主人,要我們生,要我們死,都是一個念頭的事情。」
鄭立凱說這話的時候,並沒有帶著甚麼表情,可另一邊的錢佳聽了這話,就有點受不了拉,立刻嚷嚷道:「這是真的?」
老鬼鄭重的點了點頭,錢佳立馬就爆發了,雙手狂抓地叫道:「劉畢那個雜種,居然幹這種缺德事!那我以後大好的未來不就完了!」
王治和鄭立凱無奈地相互望了望,都不太明白錢佳的大好未來是怎麼來的,而王治心裡卻有些得意地看著錢佳,想著以後自己就不用再怕這個惡鬼了,還能對她為所欲為,那該是多麼美妙的一件事情啊!
錢佳被王治那詭異的眼神看得毛骨悚然,忍不住飄到鄭立凱的背後躲了起來,指著王治叫罵道:「你他媽想都別想,老娘是不會屈服的!」
鄭立凱也慌忙解釋道:「王治,話雖然是這麼說的,可你也還是需要尊重定魂盤裡的陰神的,不然,如果你虐待我們,不但會讓定魂盤的威力下降,甚至還可能會反過來傷害到你自己的。」
王治好奇地從挎包裡把那塊鐵片拿出來看了看,又問鄭立凱道:「這麼塊鐵片,能有甚麼威力?」
「這就要看你怎麼修煉和運用了,要是運用得好,能趕上千軍萬馬,但要是運用得不好,就會害人害己。」
「那你告訴我怎麼用啊?」王治有點著急了,自己現在好歹也是一修真了,可一點能拿出手的本事都沒有,實在是有點說不過去。
鄭立凱苦著臉看著他道:「現在沒辦法的拉,至少得等你到了運道的境界,能把他收了才行。哦,對了,這個定魂盤你可千萬得收好了,萬一掉了,又被甚麼壞人撿到了,我和小佳那就真的萬劫不復了。」
錢佳在後面跟著威脅道:「聽見沒有?你要敢丟了,我把你老二割下來餵狗!」
這次不但是王治,就連鄭立凱都打了個哆嗦,全都用奇怪的眼神看著這個火爆的女人,而錢佳也瞪大了眼睛看著兩個雄性,恨恨地道:「幹甚麼!老子說到做到的!」
王治的家離鎮上有三四里路,要翻過兩個不算太高的山頭,一路上雖然太陽熾烈,好在都有樹木遮陰,倒也不是熱得太難受,到最後一個山頭,正要下坡的時候,王治看著對面的山坡,愣了一下,然後左右看了看。
鄭立凱好奇地問道:「怎麼了?」
王治輕輕一笑道:「這裡就是我遇見師傅的地方,就是他傳授了我幽冥心經,才讓我活了下來。」
「知道正統幽冥心經的人,都是了不起的人,你怎麼沒有一直跟著他修行啊?」
王治尷尬地一笑,也不好意思說自己太笨,估計是鬼見愁受不了自己,才玩消失的,他訕訕地說道:「師傅他肯定有事吧,當初教了我一點就走了。」
錢佳在旁邊漫不經心地說道:「肯定是你太笨,把你師傅氣跑了!」
被說中了短處,王治尷尬地立刻轉開了話題道:「前面不遠就到我家了,都不知道媽煮飯了沒有。」
「就知道吃,也不知道關心一下你媽!」錢佳還是那副無所謂的樣子,一邊抬頭看著山溝裡錯落的莊稼地,和隱沒在竹林間的院子,一邊自然而然地諷刺著王治。
一人二鬼拌著嘴,沒一會兒就下到了山腰上,然後走進了一處院落,剛進院落,一條大花狗就瘋狂地叫了起來,還把一條粗大的鐵鏈掙得筆直,卡拉卡拉地響,看那樣子,要不是鐵鏈夠結實,早就衝上來一口把王治吃了。
王治還在納悶,這條狗以前見自己可不像這樣的啊,旁邊的鄭立凱就小聲說道:「那條狗看得見我和小佳,我們從外面繞過去吧。」
王治還沒來得及說甚麼,鄭立凱就拉著錢佳從外面的菜地繞過去了,而那條狗就真的一直對著兩個鬼狂吠著。
王治撇了撇嘴,再仔細地看了看這條狗,也不知道它是不是成精了!
等兩個鬼飄遠了,那條狗又朝著王治叫,只是這次變成了低聲的汪汪,還不停地搖著尾巴,一看就是在討好的樣子。
王治心裡正在樂,房子的主人就出來了,一個六十多歲的男人,正是王治的二伯,這個院子總共就三家人,都算是王治的家人了,這邊是二伯,中間是大伯,最裡面就是王治家了。
和二伯匆忙的招呼了兩句,他就迫不及待地繼續往院子裡面走去。
當終於走到院子最裡面時,當第一眼看見母親那已經開始佝僂的身影,正背著一筐豬草,正蹣跚著從遠處的地裡走回來時,王治有生以來,第一次感覺到了真正的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