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02.第102章 有潔癖的男人 文 / 沫果
姑娘們強忍著羞澀和懵動,慌忙搶上去打簾子。
至於男寵什麼的,她們連想都不敢想一下,怕一個眼神流露出心裡想法,就得去閻王那兒報道了。
墨小然把這些女人的神色看在眼裡,無語望天。
真是哪裡都不缺花癡女。
墨小然以為容戩要用幾女侍一男的玩法來折騰她。
就算他不會真槍實彈,但摟摟抱抱,也噁心。
肚子怒火亂竄。
但敵強己弱,跟他硬來,除了難堪,什麼也得不到。
墨小然前世和容戩混球斗了那麼多年,雖然被他一氣就炸,但也修煉得即便是怒火攻心,也能按壓下脾氣,等待時機,尋找有利的時機反擊。
就算不能反敗為勝,也能全身而退。
對跑得最快,揭到簾子的姑娘道:「你不知道他不用活物?」
姑娘心裡暗恨,真是哪壺水不開提哪壺。
這天下,誰不知道九王只用女屍,不用活物?
如果不是這樣,九王府裡的女主人位置哪能空缺到現在。
又幾時輪得到墨小然這個小妖精興風作浪?
她們在知道他是九王的時候,就猜到和他一起的丫頭是墨小然。
聽說九王對墨小然寵得無法無天,但怎麼也沒想到她無法無天到當眾污蔑九王為男寵,而九王居然沒有動怒殺了她。
九王不用活物,誰不怕?
但能親近九王的機會,天地間又有幾個人能人?
她想近距離欣賞九王,卻不想成為他身下女屍。
搶著打簾子,是為了得到一個能近看他側臉的機會,但她打簾子的時候,卻極為小心,小心地不讓自己顯山露水,引他注意。
被這死丫頭問話,直接引來九王的注意,等於把她送進了鬼門關。
她真是恨死了墨小然。
但九王能縱容墨小然到這程序,得罪墨小然,絕對不會有好下場。
她想到或許就要死了,心裡怕得要命,但表面卻不敢露出半點不敬。
恭敬道:「有墨姑娘在,王爺是看不上我們這等上不得檯面的庸脂俗粉。」
墨小然眉梢輕佻。
好聰明的丫頭,知道拿她來做擋箭牌。
可惜,她以前幫容戩混球應付各路美人,什麼沒見過?這些伎倆在她這裡行不通。
道:「他叫你們服侍,就是看上了你們,用不著謙虛。換成我,如果不願意,剛才就不會搶著來打簾子,而是從這船上跳下去,河水雖然冷了點,但如果會水的話,好歹能活命。」
「能服侍九王,是民女的福氣。」姑娘被墨小然揪著不放,氣得臉色微微發白。
很想揪住墨小然,告訴這個可惡的丫頭,她不會水,跳進河裡,又沒有人敢救她,她只有被淹死的份。
跳河是死,看九王也是死,她不如多看兩眼九王,死的也不那麼虧。
還有,很想對墨小然道:「男人都是喜新厭舊的,這會兒九王對你正新鮮,等這新鮮勁一過,你就等著掉到地上吧,到時候,恐怕比我們死的還慘。」
可惜,這些話,只能在肚子裡說說。
墨小然歎氣,她還是低估了這禽獸的『淫』威。
沒他點頭,這些女人是不敢丟下他走人的。
感覺他的視線冷冷地落在她臉上,轉頭過去,對上他如覆冰霜的眼眸,擠了個笑,道:「九王威武。」
容戩好氣又好笑,「是醋了,還是怕孤看上別的女人,會冷落你?」
嚓!
自戀到這程度,也是奇葩。
墨小然笑得如沐春風,「王爺,有種病叫『花癡病』,偶爾犯犯沒事,但嚴重了,還是得治。」
有人聽了這話,忍不住笑了一聲,笑過之後,嚇得差點破了膽,跪趴在地上,卻不敢求饒。
容戩的臉沉了下去。
她剛才說他是男寵,現在說他是花癡。
他一世的威名,被她毀得乾乾淨淨。
這筆賬,他得記下。
容戩彎腰進了船艙。
船艙佈置和是很別緻,也乾淨,但再乾淨,這也是男人玩樂的地方。
他一想到這船艙的任何角落,都可能有那些男女歡huan愛過的痕跡,就覺得噁心。
看哪裡覺得哪裡髒,抱著墨小然站在門口,覺得這間別緻的船艙竟沒有可以落腳的地方。
更沒有地方,可以把墨小然放下。
墨小然見他不動,又看不見他的表情,不知道他怎麼了。
想也不想地伸手取下他臉上面具,見他眉頭皺在一起,一臉的嫌惡。
墨小然黑白分明的大眼情轉了半圈,猛地想起他那極度潔癖的毛病,難道他是嫌髒?
心生一計,指了茶几上的茶杯,道:「今晚那些客人走了以後,這茶具有沒有好好洗過?」
跪在地上的姑娘,以為墨小然故意找刺,氣憤之下,反而不再害怕。
被墨小然處處針對,已經別想活命,又何必委曲求全。
橫豎是個死,倒不如撕破臉皮,讓墨小然在九王面前丟臉難堪,給她埋個失寵的隱患。
打簾子的姑娘,道:「我們妓坊是京裡最大的官辦妓坊,我們服侍的都是京裡鼎鼎有名的貴人,別說茶具,就是每一個坐墊,我們都清洗地無比仔細。」
墨小然挑眉,「那就是說,這些茶具墊子都有別的嫖客用過了?」
她特意加生『嫖客』兩個字。
果然引得容戩眉頭鎖得更緊。
墨小然暗笑,噁心吧,噁心死你丫滴,看你還玩不玩np。
姑娘懵了。
原來墨小然是問,這些東西是不是全新的。
茶具是前兩天才用的新茶具,如果換一個人,騙他說是全新的,也未嘗不可,但是面前這位是九王。
在九王面前,她哪敢說謊?
再說,那些坐墊只有八成新,有眼睛的都看得見,怎麼騙說是全新的?
她接客已經有兩年有餘,接待過的貴人數都數不過來,卻從來沒有一個人挑剔到要求所有東西全新,尤其是坐墊。
墨小然這分明是在雞蛋裡挑骨頭。
乾淨被褥,上好茶具,畫舫上都備著好幾套,但哪來一次沒用過的?
姑娘抬頭偷看九王臉色,見他的面具被揭去,那張臉……
俊美到讓日月失去光芒,可是他墨玉般烏黑挺秀的眉眼,卻清寒到如同臘月天的冰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