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8章 .邀約 文 / 葉陌
她說,我以後是她的。我笑了,如此開心。
她對我封閉的心終於重新敞開,迎接我的到來。而她何嘗不是屬於我的呢？只是我還要努力，讓她完完全全只屬於我一個人。
我笑得極開心，她也笑了，如此溫柔。
我凝視著她,目光灼灼。她撫著我的臉,臉慢慢靠過來，唇瓣觸到我的，綿軟而香甜。
我情不自禁地張開唇，去捕捉她的花瓣。
我甚至感受到了她的小舌欲拒還迎,和我捉著迷藏。
我的喉嚨不自主地吞嚥，身體裡升起一股熱氣衝向腦門。
我攔住她的腰，把她帶在懷裡想更進一步。
誰知她的唇離開了。我茫然地看著她，有些失落。她淡淡一笑，又回來在我唇邊印上一記，退出了我的懷抱。
我想讓她重新回到我懷抱，又覺得唐突。這才剛開始不是嗎？
她將散落的幾根髮絲撥到耳後，說：「我該走了。」
她將我失望的表情看在眼裡，笑了笑：「蕭寧，我們會在一起的。」
我點點頭，「那好，我送你。」
我看她收拾好東西換上鞋，才跟在她後面和她下樓。
從我的小窩到樓下她停車的地方實在是一段太短的路。我默默走在她旁邊，看她鑽進車裡發動車子。
她朝我擺手，「我走了。」
我綻放出笑容，彎下腰和她平視，也朝她擺手，「路上小心。」
她的車窗搖下來，她的容顏就在我三十厘米處，那麼清晰，那麼美。
我們默默地對視。終於她說：「你回去吧。」她移回視線轉頭開前方，車啟動拐彎，離開了我的視線。
我帶著淡淡的失落回到自己的窩裡。茉莉花在窗台邊靜靜地待著，我走過去輕嗅翠綠的葉片，好像那裡殘留著花香。
「我會好好養著你，你要看著我和程笛，我會努力，我們會在一起的。」
也許花兒聽不懂，但可以見證我們的努力和幸福。
後來我發短信給伽嵐分享我的喜悅，伽嵐回過來：「有時間叫上程笛聚一下。」
汪眉直接說：「請吃大餐，犒勞我這個大功臣！」
我一一應好，抱著手機傻笑，也從心裡感激我這兩個朋友。她們為我做的，我無以回報，只能對她們更好。
深夜，我躺在床上數了n多只綿羊還是睡不著，就像多年前初吻後的那個夜，只覺得之前發生的美好得不真實。
只是那時懵懂青澀，很多都不懂。現在長大了工作了，我知道該好好考慮一些事情，為漫漫長路做好準備。
我傷程笛很深，欠她很多，無論如何這次要好好準備，為我們的幸福努力。
我已經和司明分手了，他暫時沒有聯繫我，算解決一件事情。
但怎麼應對爸媽呢？目前我還沒有告訴他們我和司明的事兒，但時間長了肯定瞞不過，何況這馬上就要過新年了，司明不出現他們肯定會懷疑。看來我只能先告訴他們我們感情不和分手了。爸媽催婚的話，先拖著，拖到一定年齡再說。
程笛那邊呢？她是和郭建祥領了證的，十一在名桂山莊那晚他們還說了自己的浪漫往事，什麼英俊少年看見美麗少女彈琴一見鍾情，什麼在廈門鼓浪嶼擺滿玫瑰花的房間求婚……想到這裡我心裡酸脹起來。我甩甩腦袋，告訴這些都已經過去了，程笛喜歡的始終是你不是嗎？你自己不也和司明卿卿我我過嗎？
七年不曾聯繫過，我和她都有自己的生活，我選擇退出她的生命，就不能再干涉別人做什麼。現在我們決定要在一起，這些過往必須要忽視。她說過她會為我努力，我一點也不懷疑。她說要做什麼事情必定會做，我只能等她去斬斷和郭建祥的牽絆，而不是胡思亂想徒增煩惱。
另一件很重要的事就是我們的經濟實力。我只是名普通的老師，工資平平，雖然我學的專業要掙外快比較容易，但月入上萬也不容易。程笛一直生活優渥，她爸爸雖然對夫妻感情不忠，在物質上卻不曾虧待過她。她的老公也有這個能力。如果程笛脫離她現在的家庭……我歎了口氣，我們恐怕無法維持她原有的生活水平。
曾經我們都是學生，學習才是重點，攀比是被老師批評的缺點，差距也就是我頓頓吃食堂而你天天下館子。但現在自己在這個社會上生存，就能看到人與人之間物質的差距已經變成了我買的是半坡而你提的是lv。
讓一個習慣提半坡的去買lv，懂的人知道那是lv，不懂的會問你在哪兒買的水貨看著跟真的一樣。而讓一個習慣挎lv的去提半坡，我不知道那是什麼感受，但我知道我會選擇耐克而不會去看雙星一眼。
我苦惱地歎了口氣。蕭寧啊蕭寧，你這個小老百姓怎麼辦呢？
於是我發了個短信，「程笛，我突然覺得我很窮，養不起你啊。」
時間已經指向十一點半，我想她是不會回我了，準備繼續閉目養神。
手機滴滴響了兩聲，我打開短信，「這不是重點，我不需要你養。」
我看著這短信，想像著程笛看到我的短信是什麼表情，好笑？氣惱？我不由得哀歎，當年瘦弱青澀的少女已經越來越有氣場，勝於天天跟毛孩子打交道的我了。
不過
過她說這不是重點，那什麼才是重點？或許吧，這樣的感情，要解決的事情多著呢，錢是可以掙的，但人心卻很難改變，世俗更難扭轉。
算了，不想了，只要我們在一起，有手有腳，大不了我吃菜肉都給她。
這樣想著我的心安定了些，慢慢睡去。
第二天一早我在學校的方向邊走邊看，發現不少門面上都貼著「merrychristmas」的彩圖。
我看了看手機日曆，發現已經是12月21號，還有幾天就是聖誕節，而且平安夜正好是週六。
我笑起來，這是個好機會，可以約程笛出來。我拍拍自己的臉笑自己，已經二十六的人，想到程笛，但還是有種初戀的感覺。
於是我發短信給她：「可以約你出來過平安夜嗎？」
雖然聖誕是個洋節，但對年輕人來說和情人節是差不多的。
我正興奮地設想著該怎麼過，程笛回了短信，「我可能沒時間。」
瞬間熱情就冷卻了。我咬著唇，盯著手機短信，對自己說，蕭寧，別期望太多。
上完兩節課，下了小雨。我坐在辦公室改剛收的作業，有人敲門，抬頭看去，是小菡和小奕。
我招呼她們進來，對她們笑笑，「來看我？」
小菡點點頭，說：「小奕說要來瞧瞧你。」
我瞟旁邊短髮白皙的小奕一眼，笑問：「我是珍稀動物？」
小奕撓撓頭，「不是，就是來看看。」
我瞭解小奕心裡的好奇，也不責怪她。又看看四周，辦公室嘈雜起來，於是我帶她們走出教學樓到了旁邊一個涼亭。
我問小菡的手怎麼樣，她說恢復得差不多了，又問她需不需要我幫忙，她搖頭，卻問我和那個漂亮姐姐和好沒有。
我點頭，她轉過去跟小奕說：「看，我就說我的話會應驗的。」
我有點想笑，敢情小菡你還是個預言家呢！
分開時小菡說：「蕭老師你要和那個姐姐好好的，我和小奕會以你們為榜樣的。」
我更哭笑不得，還是點了點頭，「好，我們會好好的。」
看著小菡和小奕挽著手離開，我歎了口氣。這兩孩子現在多幸福，但風雨也在前面等著他們。就像我，腳還沒邁出一步，就摔了個狗□□。
那能怎麼辦？爬起來，繼續走唄。
無精打采地過了三天，到了週六中午，爸媽打電話讓我回家吃晚飯。
我說要跟朋友聚，結果我媽說：「那好吧，星期天好像是什麼聖誕節，你和司明去看看電影啊什麼的。都要結婚的人了，以後有了孩子就沒有這個時間了。」
我心一沉，敷衍道：「媽我自己知道。」
「還有啊，下週末一定要回來，之前說春節結婚，正好你放寒假，現在時間不多了，很多事情兩家要聚在一起商量，找個好日子你們去領證，酒店也該定了。」
我沉默了，這段時間想的事都和程笛有關，我都忘記之前說的春節結婚這回事了，這還有一個多月都就春節了，我還有多少時間去和爸媽打太極？
我媽叫了我兩聲我才回過神來，我說：「我知道，我後面抽時間回來。」
「不是你一個人回來，還有司明和他爸媽，不然我們選個地方吃頓飯。」
「不用了，就在我們家。」
接著我媽又叮囑了一陣才把電話掛了。
我坐在沙發發呆，才摔了一跤心情不好，爸媽又來催婚，我該怎麼辦呢？我還準備拖一段時間，但是看來最近就要準備坦白了，可爸媽會怎麼反應呢？本來是高高興興地盼著我的喜事兒的，我卻要給他們當頭一棒……
於是這事兒堵在我心口，讓我喘不過氣來，加上程笛拒絕我的事，雖然是週末，我卻難以高興起來。
想來想去，自己一個人待著也不是辦法，於是約伽嵐和汪眉出來，結果兩人都有約了。
這下好了，程笛沒時間，好友也不理我，我只有自己過平安夜了。
於是我披上衣服出門，準備先吃晚飯再沿街逛逛，看能不能找到什麼合適的禮物送給程笛。
走在街上，一路燈火輝煌熱熱鬧鬧，正在趁聖誕促銷的商家更是使盡渾身解數招攬顧客，年輕的情侶成雙成對。
我也沒太多胃口，吃了點小吃，進了幾家店，但沒有看見什麼特別的。
後來逛到一家飾品店，玻璃櫃檯裡擺著兩個蘋果，一粉一紫，綠水晶做的葉片和葉柄綴在上面，材質表明是水晶，價格不便宜，但我還能接受。
最重要的是兩個蘋果純淨剔透又可愛逼真，我愛不釋手地看了好一會兒，然後刷卡帶走。
提著盒子出來天已經完全黑了，一看時間，八點多。我看了看手中的盒子，想程笛在做什麼，她這個時候應該是和郭建祥在一起吧。
我搖搖腦袋，避免自己去想這些，準備打道回府。
正站在公交站上，手機鈴聲響起，摸出來一看，是程笛。
我忙接起來。
「你在哪兒？我來找你。」
我愣了一下，她有時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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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頭狂喜，告訴她地點。
翹首等了二十多分鐘，我終於看見了她。她穿著米白色中長款緊身毛衣，蹬著雙黑短靴，溫婉又幹練。
我看著自己一身，灰色短款風衣，牛仔褲，軟牛皮鞋，太休閒了點，一點都不像是來約會的。
她看我坐進車裡，問我吃飯了嗎。
我點頭，說：「我以為你沒時間。」
她沒回應我的話，只說：「你想去哪兒？」
我又看看時間，快九點了。我還真不知道去哪兒，她說有個地方可以去逛逛，我們就去了。
到的是酒吧一條街，但被政府改造得多了點藝術和小資氣息，廣場空地上還有樂隊在演奏。
她站在我身邊，我們看著表演。突然她的手繞過我的胳膊挽住了我，我轉頭去看她，她還目視前方。
我心裡一甜，衝她露出一個微笑。
她轉頭，嘴角彎彎。
我湊在她耳邊，說：「你今天很漂亮。」
她斜我一眼，「那我平時不漂亮嗎？」
我點頭，「你每天都很漂亮。」
她笑了，月光映在她臉龐，更添她的溫柔和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