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5.第15章 當年舊事 文 / 花緋羽

    沈彥聞言挑了挑眉。

    這丫頭，算是三言兩語把他給捆到一條船上去了？

    心下失笑，他倒也沒有說什麼，而是話題一轉，說起了另一件事情：「蘇末，之前你問起爺爺眼睛的問題，是不是看出了什麼？」

    老爺子聞言有些驚訝：「哦？丫頭你在醫術上也有造詣？」

    蘇末直接點了點頭：「您老也知道，蘇家是古武世家，雖然沒落了，還是有不少好東西的，我爸爸在武學方面有些建樹，而我媽媽的醫術造詣很深，我從小耳濡目染，跟著學了不少。」

    這話真假參半，梅雪蘭的醫術的確不錯，蘇末這方面的能力卻更強。

    她的師傅是大唐江湖上人人皆知的全才，師公更是傳說中的人物，有他們教導，不少東西，她就算想學不好也難。

    「那你看出老頭子我到底是什麼問題了？」沈老爺子聞言笑了笑，語氣中卻並沒有多少期待。

    誰知面前這小女娃竟然直接點了頭，完全沒有半點謙虛的意思：「在為您診脈之前，我想問您一件事——您是否練過武？」

    沈松泉面露驚詫之色：「你如何得知？用禮和你提起過？」

    蘇末搖頭：「並未，只不過我觀沈爺爺您的情況，很像是練武不慎經脈逆行而導致的經脈瘀塞，以往用藥調理過，因此平日裡並無大礙，但之前您遭遇了車禍，再次壓迫了經脈，再加上用藥不及時，所以才導致了今日的情形。」

    沈松泉聞言一驚，態度變得認真起來：「這真的是你看出來的？」

    這些年他和蘇用禮的來往雖然說不上密切，卻也沒有斷過，用禮卻從未提起過他女兒在這方面的天賦！如果她小小年紀就能通過觀察大體看出來他的情況，這丫頭可了不得！

    蘇末故意一哼：「沈爺爺您是看我年紀小所以不相信我？媽媽都說我在醫術方面有很高的天賦呢！」

    沈松泉哈哈一笑，揉了揉蘇末的腦袋：「你這小丫頭還不服氣了？不是沈爺爺不相信你，誰叫丫頭你年紀這麼小？老話都說嘴上沒毛辦事不牢，老頭子我可不就是犯了這種以貌取人的錯誤？」

    「哼！老話還說英雄出少年呢！再說了，我要是嘴上長毛了那成什麼樣了？嫁不出去我可要找您麻煩！」

    沈松泉被蘇末逗的哈哈大笑：「好好好，英雄出少年好啊！那沈爺爺就相信你一回！啊！丫頭你也不用擔心嫁不出去，這不還有我的乖孫在呢嗎？！」

    蘇末「噗嗤」一聲笑了：「您還把我們的婚約當真了呀？」

    沈松泉一瞪眼：「怎麼，你們以為我和你們說笑話？」他轉頭瞪沈彥：「彥小子你可是以『未婚夫』的身份把丫頭接過來的，難道還想賴賬？」

    沈彥頓時面色一黑。

    「還賴賬，這說的什麼話！」蘇末也是滿臉的黑線：「他接我過來不是您的意思嗎？未婚夫妻本來就是個借口啊沈爺爺！包辦婚姻現在已經不流行了！」

    沈松泉擺了擺手：「小孩子家家的你懂什麼！你爸爸去了我當然得照顧好你，要是我家小子你都看不上，你可就真嫁不出去咯！」

    蘇末：「……」

    沈彥黑著臉：「我聽這話怎麼這麼不對勁呢？」他爺爺這麼可著勁的推銷他，難不成他已經沒市場了？

    沈松泉嘿嘿一笑：「反正你們頂著這麼個名頭，做事不是更方便？再順便培養一下感情嘛！要是到最後實在是不合適，老頭子我也不勉強你們，這樣總行了吧？」

    蘇末和沈彥對視一眼，知道老爺子是不會改變主意了，頗有些無奈的點了點頭。

    「這就對了嘛！」

    沈彥去s市這件事情的確是沈老爺子故意順水推舟，但也未嘗沒有讓他們兩個培養一下感情的意思在，現在雖然不興長輩給子女準備婚事了，但老爺子還是希望故人之女能夠有一個好歸宿，而這個人選他想了半天，還是自己孫子最讓人放心。

    沈松泉滿意了，也不再多說，蘇末不想再在這個話題打轉，乾脆直接扣住了老爺子的脈門，仔細把起脈來。

    片刻之後，蘇末鬆了手，面色輕鬆道：「沈爺爺您的情況和我想的一樣，治也不難治，我每隔兩天過來為您針灸一次，再寫個方子，您每日按照我的話熱敷一次，差不多兩個月就能痊癒了。」

    沈松泉聞言頓時瞪大了眼，「丫頭你可別哄我，這病真能痊癒？不會復發？」

    蘇末佯怒：「那當然，我哄您幹什麼？行醫之人最忌誇大其詞，我雖然不打算行醫為生，最起碼的醫德我還是有的！」

    「丫頭別生氣，我這不是有些不敢置信嗎？」沈老爺子歎息一聲：「這傷病已經伴隨我十幾年了，我是真沒想到居然還有痊癒的一天！」

    「說起這個，」蘇末疑惑道：「您當年到底練的是什麼功法，居然導致經脈逆行？」

    沈彥這時候也插嘴道：「我也很好奇，爺爺，您從未說起過您還練過武。」

    沈松泉歎氣：「這又不是什麼好事，提了又能如何？這事啊，還和十八年前的『三合會之變』有關，具體的我就不說了，反正我因為手下叛變，飛機失事之後僥倖沒死，卻落到了一個荒無人煙的小島上，那小島上的氣候奇怪的很，明明該是熱帶海島，那上面的氣溫卻足足能夠凍死人。」

    「十八年前……」蘇末突然開口：「我好像聽爸爸說過，您和爸爸認識，就是在十八年前？」

    沈松泉點頭：「說起來，我和用禮也真是難兄難弟，我因為手下叛變流落海島，他是因為家人陷害直接被人丟到那島上的。那島上淡水和食物都不缺，唯一可怕的就是溫度，你爸爸倒是還好，到底是練武之人，我卻不行，不過半天，就被凍的受不了了。」

    「所以為了抵禦嚴寒，爸爸教您練了武？」

    「是啊，那時候我都過了不惑之年，早就不適合練武了，是用禮不惜耗費內息幫我疏通經脈，再加上我的悟性還算不錯，我才能僥倖逃得一劫。」

    「那您又怎麼會經脈逆行？蘇家的功法非常中庸平和，這沒道理啊……」

    沈松泉面色複雜：「我們在島上過了一個半月，我的另一隊手下找到了我們，離開的時候隊裡卻有人叛變，小島頓時變成屠殺現場，我和你爸爸奮力拚殺，卻依舊險象環生，我們都受了不輕的傷。我練武不久，還無法完全掌控內息走向，又處於悲憤交加的境地，最後雖然留得一命，經脈逆行導致的後遺症卻不好治。」

    沈彥面色怔忪：「難怪那時您回家之後修養了兩年之久……」也是那兩年間，沈家發生大動盪，死的只剩下爺爺這一支，而他的母親，也是在那時候去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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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徹底窮了，so，sa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