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3章 曖昧的生日禮物 文 / 永嵐
「佑佑,不如你來做我的助理吧!」她興奮的叫道:「這樣我們就能天天在一起了。」
這是她第二次對我發出這樣的召喚,不得不說這個提議讓我心動了,做她的助理我就能如影隨形的跟著她,常伴在她的左右。
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這話明明是用來安慰人的,試問誰不想朝朝暮暮都能跟心愛的人在一起?
聽到我一直沒回話,電話那頭的她淡淡的卻又帶有壓迫性的問道:「嗯?你不願意嗎?」聽那口氣,我敢肯定要是我真說「不願意」她一准飛過來把我大卸八塊。
「會有人不願意?我恨不能長在你的身上~」
「這還差不多。」她用嬌膩的語氣回道。
「但是……」遲疑了兩秒,我開口道。
我後面的話尚未說出,她一聽又變臉了,辟里啪啦就把我罵了一通,「但什麼但,你這個騙,你說喜歡我都是假的,你根本就不想真的和我在一起,你得到我以後就不重視我了對不對?」
面對這堆莫須有的指控,我無語的歎了口氣,「瞧你這急脾氣,我是說但是梅姐怎麼辦,我做你的助理,她不就要下崗了嗎?」
呃……當她意識到自己鬧了個大烏龍以後,懊悔不已,電話那頭一時間靜悄悄的。半晌兒她才恢復了本來的氣場,很有決斷的說道:「你願意就成,後面的事兒我來安排。」
我不知道她是如何安排的,但過兩天劉佳來找我,說助理的活兒很碎很麻煩,並不適合我。而且現在我們倆正處在熱戀期,如果工作的時候也膩在一起,很容易被人發現蛛絲馬跡的。
劉佳這人實在有趣,八卦的時候那麼人,但凡一涉及到安心的工作又立刻恢復了經紀人的氣場。我點點頭,對她的看法表示認同。劇組那些人我是知道的,丁點曖昧都逃不過他們的眼睛。而他們一旦知道了,立刻就會在全劇組散播開來。劉佳是在保護安心,我當然也要保護她。
「所以我想……不如你來我這兒做宣傳吧!」劉佳拍拍我的肩膀,「一來也算是跟你現在的工作對口,二來你們也能名正言順的在一起相處了。」
「姐姐,你也聰明了吧!」我諂媚的看著劉佳,而後還是有些疑慮,「可是這樣突然把我招進去會不會很奇怪啊?」
劉佳讓我不用擔心,正好前陣公司的宣傳總監跟她抱怨手下有一人幹活很爛,想辭了他,托劉佳幫忙物色個新人。
哎呀,看來老天爺也在支持我啊!
末了,劉佳說等哪天有空大家一起吃個飯,讓我和人見一面聊聊。
「魅力女聲」全國巡演在接連橫掃五個城市後放慢了腳步,距離下一次巡演有兩周的空擋,芋頭回北京來準備錄歌的事兒。因為專輯裡的歌曲芋頭自己已經全部寫好,只需要編曲的老師稍稍潤色就可以進棚了。
關於專輯的名字,一直沒有定論。企宣部大家都出了主意,什麼《夢想的舞台》《唱歌給你聽》《吉他女孩》等等,我的想法則是把她的成名曲《小小的夢想》作為專輯名。爭執不下,乾脆把芋頭叫來一起開會,讓她自己選。結果讓大家傻眼的是,她聽了我們每個人的概念闡釋以後,皺了皺眉,然後說:「好複雜,不如這樣,就叫……我是左小芋。」
相信在場每個人腦門上都是問號,芋頭見狀解釋說她參加比賽的一重複最多的一句話就是:大家好,我是xx號選手左小芋。現在她要正式進軍歌壇了,作為一個新人,要的任務不就是向別人介紹自己嗎?so……專輯就叫這個名字好了。
我仔細琢磨了一下,簡直是拍案叫絕。這樣的專輯名卻是有一種初入歌壇的新鮮感,又帶著那麼點自信。總之,是很耐人尋味的名字。其他同事似乎也有同感,於是這專輯名算是確定了下來。
幾天後我收到了兩份分別從法國和日本寄來的禮物,一份是哈哈送的,一份是蚊送的。這才驚覺,我27號的生日快到了。哈哈的禮物我沒有拆,準備等他回國後還給他。蚊送了我一套高檔化妝,丫說我畢竟工作了適當的花點妝也算對得起人民群眾。我問她幹嘛那麼客氣,送了套化妝不說,還有一枚鉑金戒指。她居然說那不是給我的,是讓我轉送給芋頭滴。雖然尚未對外公佈,但她知道芋頭簽進了我們公司,比賽的時候她第一喜歡的是金悅,第二喜歡的就是芋頭,送個小禮物聊表心意。
小禮物?起碼得千把塊錢呢。賺錢多就是好啊,出手那麼大方。
嗯,我暗自下了個決定,等以後我賺錢多了,也要買個很好的鉑金戒指送給我家大明星。
隔天陪芋頭進棚錄歌的時候,我就把戒指給了她,結果她很驚訝於我過生日怎麼倒過來送她禮物。解釋之後她欣然笑納,直接就戴在了手上,繼而告訴我她打算在之前駐唱的mo酒吧為我辦一個生日party。我感動於芋頭的有心,卻又失落於某人根本不記得我的生日,於是表示不大有心情開party。
芋頭正想問我為何不開心,就被叫進去錄歌了。自己寫的歌自己詮釋,她很快就進入了狀態,隔著大大的玻璃,在錄音台這邊的製作人滿意的點著頭。
離開錄音棚後我們倆去吃晚飯,心情不是很好的我要了兩瓶啤酒。喝著喝著有些微醺,走出門的時候腳下不穩,一個趔趄差點摔在馬邊,幸虧芋頭一把將我扶住。恍惚中似乎跟芋頭吐露了些心聲,至於具體說了什麼倒是記不清了。
這天錄完歌,芋頭遞給我一張機票。
「什麼啊?」
她衝我甜甜的一笑,眼眸裡一閃一閃的,「你的生日禮物
啊,肯定是你最想要的。」
我看了一眼票面,明天早上的飛機,目的地是……安心拍戲的那個城市?
「你這是……」
「那麼想她,就去見她唄!」
「爛芋頭!!!」激動的抱住她,在她臉上親了一大口,又覺得自己的行為有些過了,尷尬的笑一笑,放開她,「霍,你是我肚裡的蛔蟲嗎?」
芋頭嫌惡的撇撇嘴,「噁心的比喻,有這麼感謝人的嗎。」
我那個開心啊,可轉念又想,不對啊,我就這麼丟掉工作跑去見安心?
「不行哎,我這樣跑掉,回來lulu姐非抽我不可。」不甘心的低頭看著手中的機票,那叫一個怨念啊!
誰料,她又變戲法似地拿出一張機票,「我陪你去,正大光明的去。」
原來,之前合作過的電影公司看中了芋頭的創作才華,這次主動跟lulu姐提出想請芋頭為這部電影寫主題曲。芋頭便乘機跟人家說想去拍戲現場看看,找點靈感。對方當然求之不得,就安排了這趟行程。那我作為芋頭的宣傳,自然要同行。
「表妹這廂謝過表姐大人。」我膝蓋微彎,作了個揖。
「喂,你們倆,醒了醒了。」
飛機降落後劉佳大力的把我搖醒,我才又把身旁的芋頭搖醒。見鬼了,
我們倆一上飛機,居然齊齊睡去。難道我把豬的特性傳染給了芋頭?罪過罪過。
出了機場,哇,一派的春光明媚。不同於乍暖還寒的北京,這個南方城市已經是暖洋洋的了。製片方安排了專車接我們,正好把劉佳捎帶上。
說來也巧,居然在候機室碰到劉佳。她因為工作上的事去找安心,看到我時十分驚訝。我則再叮囑她不准告訴安心,我要給我家大明星一個驚喜。她無奈的歎口氣,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不過倒是答應暫時替我保密。
車把我們拉到一個假村模樣的地方,然後一個姓方的現場執行製片出來迎接的我們。
把行李放進房間後,劉佳直接就殺去現場,我們則被方製片帶著去吃午飯。雖然我的心早就飛到安心的身邊,但人家盛情難卻,還是要應酬一下的。
好不容易吃完飯,方製片才客氣的說:「不如我們去現場看看?」這才領著我們穿過一片小樹林,到了一個湖邊。
遠遠的,我已經在人群中一眼就看到了我家大明星。她穿著一件雪白的襯衣和淺藍色的牛仔褲,背對著我在和一個導演模樣的人交流著什麼。我真的真的好想飛奔上前,撲進她懷裡,無奈……我唯有強忍住滿腔的思念,亦步亦趨的跟在方製片身後,慢慢靠近她。
芋頭用胳膊肘拐了我一下,「瞧你那癡癡的眼神,注意點場合哦!」
拜託……我已經很克制了好不好。
靠近了才聽到,導演正在跟她說下一場戲沒有台詞,要如何如何通過肢體表現云云。她很仔細的聽了之後,也簡短的說了下自己的理解。她認真工作時候的樣,我大愛啊!
正巧兩人差不多交流完了,方製片適時的走上前跟導演嘀咕了幾句。導演走過來跟我們打招呼,先是和左小芋握了握手,然後轉向我問方製片,「這位是……」
這種時候我當然主動介紹自己,「導演你好,我是左小芋的宣傳,宥佑。」
聽到我的聲音,望向湖面的某人背影一僵,猛的轉過身來,臉上先是露出大大的驚訝,繼而又蕩漾出滿滿的喜悅。
然後,我們兩就這樣近在咫尺的凝視著對方,一動也不動,任憑感情的波濤洶湧的拍打到到我們身上。
就在周圍人還沒來得及發現端倪時,劉佳就恰當的走過來一拍安心胳膊,「你還記得嗎,宥佑啊,岩石的小宣傳嘛,在北京的時候碰到過幾次的啊!」
於是,安心很自然的走到我跟前,淡淡的笑道:「怎麼會不記得。」
這麼近,一股熟悉的淡的清香也撲鼻而來,我幾乎就要伸手把她攬入懷中了。
該死,天知道我克制的有多辛苦。
我還沒來得及跟安心說上話,她就被叫去站定位了。
我翻看梅姐手上的劇本,想知道她今天都拍些什麼,要是有親熱戲我乘早閃一邊去。誰知,竟讓我看到下一場戲,她要走到湖裡面去。
「不行,這場戲你不能拍。」等安心拍完一組鏡頭,我立刻跟她提出抗議。
「有什麼問題嗎?」安心也拿起劇本看了看,這場戲就是她想不開走進湖水裡,男主角把她拉回來,如此簡單而已啊!
我看了看左右也就劉佳、梅姐和芋頭,才支支吾吾道:「這兩天……你大……姨媽應該來了吧……不能下水。」
結果我此話一出,安心的臉霎時就紅了,還瞪了我一眼,其他人則撲哧一聲笑出來。
劉佳笑的最誇張,還不忘指著我嚷嚷:「哎喲媽呀,佑佑,你也可愛了吧!」
雖然安心說她的大姨媽今天差不多就該走了,但最後的決定是,因為我的個頭身形和頭髮長都和安心最接近,由我作為她的「替身」出演這場戲。反正是個遠景,也分不出來。
以安心大牌的身份,劉佳跟導演一溝通,對方就同意了。
導演說我只需要走進水裡,剩下的交給男演員就成了,他會掌控鏡頭,不讓我
我露出正面。
我換上了她的衣服,聽到導演一聲「action」便邁著遲緩又決然的腳步慢慢走入湖水裡,差不多走到水齊腰深的位置,身後男主角聲嘶力竭的呼喊著女主角的名字,衝了過來。
他一把摟住我,本應是在我耳邊求我回心轉意的話語卻變成了以下這段話,「後面這段導演說改一下,唯美一點。我會吻你,放心,借位而已。」
說完便雙手捧住我的頭,吻了下來。nnd,老娘還沒反應過來呢。不過,確實碰都沒碰到我。
當我渾身**的走回岸邊,導演都對我豎起了大拇指,「你是第一次演戲嗎?一點不怯場啊!」呵,老娘俺好歹當過場記,有嘛好怯的。
「咋樣咋樣,我剛才演的還不錯吧!」我衣服都沒換就忙不迭的跑到安心面前邀功請賞。
可是,我沒看錯的話,她怎麼黑著個臉啊!糟了,一定是她覺得我這個「替身」演的爛,給她丟臉了。
還是劉佳走到我身旁,咬耳朵道:「你剛才跟人家拍吻戲,某人很不爽。」
啊???
「不是,剛才那男的突然說要唯美要改戲……」我著急忙慌的解釋著。
安心面無表情的走到我跟前,用餐巾紙在我嘴上用力的擦拭,自己還不解氣的邊擦邊碎碎念叨,「早知道,我就是下水也不能讓你去演。噁心死了……你也真是的,人家要親你就讓人親啊?」
「這不是拍戲嗎?」我納悶了,你自己不是成天在戲裡跟這個親,那個吻的。
「拍戲也不行!」她惡狠狠的撂下一句,然後把餐巾紙塞到我手裡,「擦乾淨點,回賓館再給你消毒。」
劉佳怕安心的舉動惹人懷疑,趕緊和梅姐也假裝用餐巾紙給我擦臉上的水。芋頭則在一邊氣定神閒的看熱鬧。
男主角已經換了衣服,遠遠的走過來,指著我對安心說:「聽導演說她第一次演戲,反應不錯啊。我剛才跟她借位,她配合的挺自然。」
說完又對我露出很陽光的笑容,「我沒佔你便宜吧,演戲是不是很有趣?」
那張「幽會照」跳出腦海,我沒答話,衝他假笑著,心想:你是沒佔我便宜,你佔了我家安心大便宜了。
晚上,我們五個人要了一個包間吃飯。
飯桌上大家談笑風生,劉佳還假模假式的跟芋頭交流起音樂來了。
中間我開了劉佳一個玩笑,她就用筷假裝要打我。我眉頭一皺計上心來,遂可憐巴巴的伸出手背湊到安心前面,帶著點哭腔道:「在北京的時候,因為我不聽她的話,她真的用筷抽過我手背。當時都抽出好幾道紅印,可疼了。」說完話我輕輕的咬著下嘴唇,努力的睜大水汪汪的眼睛,用一種其委屈的眼神望著她。
「真的啊?」她很心疼的樣,左手把我的那隻手拉過去,右手在我手背上溫柔的撫摸了幾下。
幾秒鐘後,她忽然用其柔軟的聲音對劉佳:「佑佑她是經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