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5章 吻痕是怎樣煉成的 文 / 永嵐
此刻的我簡直就是處在又甜蜜又痛苦之中。
甜蜜的是難得她竟會這樣親密的把我抱住,痛苦的是——抱的也緊了吧,害我都沒法有所動作。
我雙手按在她的腰上,嘗試著將她推離我的身體。誰料懷中人不滿的哼了兩聲,又往我懷裡擠了擠。然後,整張小臉埋在我的頸窩間。正當我心猿意馬之際,她居然伸出小香舌開始舔舐我的脖。這傢伙兒,怎麼跟貓似地?很快我的脖頸上就濕滑一片。同時,腹中的小火苗已經燒成了熊熊烈火。
正想著該如何「下手」為自己謀福利,脖上傳來輕微的疼痛。god,她從舔變成吸允了。
額的娘哎,她不是吸血鬼變的吧?!可我早說過即便她是美女蛇、吸血鬼,我也甘願奉上我自己。
「安……心……你……」
我的身體輕微顫抖著,呻吟出聲,我不知道自己想表達什麼,只覺得有股火在體內躥來躥去的,找不到出口。
誰料,懷中的人似乎在我脖上「啃」夠了。翻了個身,背對我睡去。
我缺,哪有這樣的,把我勾搭的欲-火-焚-身,自個兒跑一邊睡大覺去了。我不能就這樣放過她,撐起身靠過去,想要把她的身再扳回來。
「唉喲~」老娘哎,痛死我了。
我剛把頭湊過去,她就像後腦勺長眼睛一樣,又朝我這邊翻了個身。但是手肘正好打在我的額頭上。被肘擊了那麼一下,我疼的眼冒金星,再也無心動什麼歪腦筋了。揉了揉額頭,哀怨的臉沖床外躺下。
早上起床後,我在衛生間裡對著鏡左照右照還是覺得額頭上的淤青明顯,無奈只好梳幾根留海遮擋一下。還有脖上那塊紅印,我都不好意思提,好在穿的是高領毛衣。
「你的那個小藥包呢?」我猶豫再還是跟她開口。
她還在打著哈欠,聞言忽然一愣,「幹嘛,你哪裡受傷了?」
我沒好氣的撥開留海,讓她看清楚。
「哈哈……」她先是大笑聲,然後曖昧的看著我,「是不是昨晚對我欲行不軌,被我打的,告訴你我在夢中也能……」
看她滔滔不絕的不停擠兌我,我心裡那叫一個恨啊,終於忍無可忍的咆哮道:「別搞錯了,是你對我欲行不軌好吧,你看,這就是證據,別想抵賴。」說完,我把領向下一扯,露出還算白皙的脖。
她的目光一滯,盯著我的脖,準確說是脖上的那塊紅印,吶吶的再說不出話來。沒過幾秒,她的臉上出現潮紅,一直紅到耳朵根。
我正想數落她兩句,她卻像突然想起什麼似地,轉過身去,不再看我。
咦,剛才還那麼囂張,這會兒躲的也挺快啊!
「那你頭上的淤青……」過了好一會兒她才轉回來,低眉順眼的瞅著我,輕聲問道。
這回換我理直氣壯了,「昨天啊你死命的抱著我想……我不從,被你打的啊!」好不容易佔領的有利地形,我不得已撒了一個小謊。
「對,對不起哦!」她弱弱的向我致歉。
天哪,我簡直可以放鞭炮慶祝了,是要多難得才能聽到女王向我道歉啊!
「我頭上那麼大的印,一句對不起就可以消去了嗎?」我雙手叉腰,惡狠狠的看著她。嘿嘿,難的也有我佑佑作威作福的時候。
女王的氣場此時全都不見了,臉上寫滿了歉意,「那你要我怎麼做嘛。」
哇、哇、哇,我忍不住逗她,指著自己的額頭說:「你要給我療傷啊,用舔的。」
在我的預想中,女王一定會發脾氣罵我膽大包天,誰料——她竟然乖乖的走到我跟前,一隻手伏在我的肩上,一隻手撩開我的頭髮,然後——吐出小舌頭,輕柔的舔舐起來。
一瞬間,我兩腿發軟,幾乎站立不住。腦裡想起昨晚她也是這樣舔我的脖。明明是我出的餿主意,現在卻是我面紅耳赤的,真沒出息。
就在這時,大煞風景的手機響了。潔兒叫我過去。
我快走到門口時忽地轉身對她鄭重其事的囑咐道:「以後不要跟別人睡一張床,同性也不行。就你那睡覺的德性,不把人嚇跑了才怪。」
她像一個做錯事的孩,乖乖的點點頭。嘿嘿,我才捨不得讓我的大明星「非禮」別人,她只能只准「非禮」我一個。
陪著潔兒化好妝,就被電影節組委會的車接了去參加《舊夢》的內部觀影會。下午的觀影會只開放給電影節的來賓參加,換句話說,基本都是業內人士。觀影后,主創們和大家有個簡短的交流。本來,對於這種也沒有媒體參加的活動潔兒是不想去的,她說自己只是唱個主題曲,和那些拍電影的人有什麼好交流的。我勸她說來看電影的肯定都是業內有份量的人,多認識一下沒壞處,她還誇我機靈,殊不知我就是想搶先欣賞我家大明星的作。
燈光暗下來,電影開始。我滿心的期待。
燈光又亮了,電影結束。我滿心的感動。
我的大明星,彷彿天生就為戲而生。那讓人難以抗拒而又綺麗無比的東方之美,即便她真的回到30年代的舊上海,也必能驚艷整個上海灘。
彼時上海的精緻與奢靡,上海女性的高傲與隱忍,全部被她揉於一身,分寸拿捏,毫不做作。
這真的是昨晚那個在我懷裡哭得梨花帶雨的女嗎?這真的是今早滿懷歉意輕舔我額頭的女嗎?我情不自禁的摸摸頭
頭上的淤青,啞然一笑。
影片的結尾,懷著滿腔愛意的男主角激動的說自己弄到了兩張船票,要帶女主角走。離開這亂世的上海。當他背轉身去收拾行李的時候,女主角卻從包裡掏出一隻小手槍,顫巍巍的指向愛人。
這個時候,觀眾的心全都懸在了胸口。愛與正義的兩難抉擇,大家都在等著。
「彭!!!」一聲槍響,男轉過身,滿臉的吃驚,而後微笑著倒地,臨死前只是念著,「是你來……很好,很好!」
眼見著自己同樣深愛的男人倒在腳下,心中泣血:如非昨天得知他是漢奸……自己也許真的會拋開這裡的一切隨他走吧!
她並沒有在房間裡多做停留,收起槍,迅速的離開。
一輛黃包車穿過鬧市區,車上的女人並沒有哭,最後的鏡頭就定格在她那寫滿了一世蒼涼的臉上。
然而,觀眾們卻都替她落下了眼淚。
到後來影片公映後我才把《舊夢》的觀後感貼到「一心一意」,還得了個十佳影評,呵呵。
影片結束後,立刻就有好多人湧到導演和演員身邊,竊竊的交談起來,大家臉上都寫滿了興奮。我再看旁邊的潔兒,哭得眼淚嘩嘩的。
汗,你那麼現實,能領會真愛的含義嗎?
「我沒想到我的歌聲配上這電影會這麼感人,安心他們演得好了。」潔兒抓著我說:「如果我是女主角,我才不管別的,我就要跟他走。」
呵,連潔兒這種
人都能打動,這電影很成功啊!
等他們交流的差不多了,我才和潔兒走過去。
「這電影一定能拿獎!」我信誓旦旦的看著安心,好像我是評委似地。
她不置可否的笑笑,轉而誇潔兒唱的很好。
我們剛說了幾句話,一個棕色頭髮的外國男走過來打招呼。
一些基本的禮儀問候,安心劉佳她們都是懂的,可很快這個男就開始介紹自己的身份和對影片的看法。我看她倆聽著聽著就面露窘色,心裡壞樂,大明星,你的演技是沒話說,但想要進軍國際市場還是該多英語。
這人自稱是好萊塢的一個編劇,我一聽他的名字想起在電影節來賓介紹冊上看到過,xx、xxx這幾部電影都是他編寫的。於是趕緊主動與之寒暄起來,說我們看過他的哪幾部電影,很佩服他在情節構思上的獨創性云云。
潔兒聽得我一口流利的美式英語,到不吃驚,估計是我用法語和dec老闆孔蒂尼交談的事兒給她留下了深刻印象,見怪不怪了。
而旁邊的安心、劉佳和梅姐她們個,卻都瞪大了眼睛瞧著我,好像我是外星人一樣。
我從容的幫這位好萊塢編劇和安心當起了翻譯。他表達了想和安心有進一步合作的願望,劉佳自然站出來替安心應承了下來,說兩邊公司可以好好溝通一下。
最後,這老外居然邀請安心共進晚餐。
汗,我額頭條線,這是好萊塢式潛規則的暗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