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花糖小說網 第33章 以身相許 文 / 天涯風
對啊!咋忘了這寶貝了吶,剛剛平頭男一上來把我包打掉了,和這混蛋玩意兒墨跡個什麼勁兒,我火了,地上板磚成堆,隨手抄起兩塊左右一提,嘿,這感覺真心比拿一塊強完了,雙持啊!
我板磚雙持,愣是玩出了狂花亂舞的水準,平頭男被我打得近不了身,我追著他打,大賤妹急了,直罵。平頭男也學我,撿起兩塊板磚戰我,可這玩意兒不是誰都能玩好的,像我這種天賦異稟的板磚天才普天之下實在屈指可數,平頭男非常不專業,不到一個回合就被我雙磚齊下,連人帶磚飛了出去。
大賤妹不依了,發情母狗一樣嗷嗷著就來了,她這回有準備,手裡帶著棍子,上來就把我磚頭打掉了,平頭男一見,又抄上板磚合力鬥我。
我手無寸鐵,只能狼狽躲閃,可被他們的人擋著去路逃不到哪去,身上還挨了不少。再這樣下去我非讓他們打花不可,我對露露那邊大吼一聲「走」,隨之撿起兩塊磚頭照著剩下那男的就扔了過去。他躲閃的功夫我溜出包圍圈,正好有一個賣烤紅薯的小推車過來,眼見後面有人追來我抓起爐子上的紅薯就砸,這可是實打實的燙心熱,大賤妹被燙了火嗷嗷直叫,平頭男被糊了一臉,我藉機剛要跑,卻發現露露又讓那兩個小賤妹纏住了,我過去要幫她,另一個男生也上了,等我擺脫他,平頭男和大賤妹也恢復過來,三個人一起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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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幾下我就頂不住了,基本沒有還手的可能,我身上不停地挨揍,我是扛挨,可扛不住人家這麼打啊,不是我繞著紅薯爐子和他們周旋早讓人放倒了。那個賣紅薯的老頭早跑了,我一眼瞥到爐子上那把鐵鉗子,順手一抄就揮了出去,這鉗子頭早燒紅了,看著都嚇人。平頭男扔了磚頭不敢和我打,大賤妹頭髮讓我燒掉一綽,我聞到了蛋白質味。
「來啊!媽比的!老子給你們開幾個窟窿放放氣!」我吼著,把鉗子往火爐裡一插一攪,再提出來更是怕人,大賤妹還罵我,我提著火鉗子就捅她屁股,追著跑了一路,平頭男也不護他女人了,和另一個男生遠遠地看著我,不敢再動,就連兩小賤妹一看我手中武器也忙閃了人。
科技就是力量,武器決定成敗,這就是我從中悟到的真理。
可這一戰還沒有結束,我找到露露,撿上挎包,卻見街道口又衝過來一群人,有十多個,個個凶神惡煞的,有幾個還帶著傢伙兒,平頭男過去嘀咕了兩聲,看得出來,他們是一夥的。
我怕了,露露也慌了,她掏出手機就要打電話,因為太緊張撥錯了好幾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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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推了露露一把,對她說讓她先走,順便幫我叫人。
平頭男沖身後怪叫一聲:「扁他!」
然後我就看到好多人衝了過來,其中我還看到三個熟人,紅黃綠三毛兄弟,這仨人在一塊太明顯了,看到我他們也有點吃驚,我一指他們吼道:「沒你們的事!」
三毛兄弟知道我的身份,也吃過我虧,又看了邊上的露露一眼,索性和他們幾個一起的旁邊吸煙去了。他們一走,我壓力小了不少,可還是要以一對多,這群渣子可不是講理的,到這份上也嚇唬不住,只能用實力來說話——我現在唯一缺少的,就是特麼的實力。
大師對我說過,打架不能每次都講好運氣。現在想想,確實是,沒有真本事還是不行。要在我們學校還好使,我一報名估計都難嚇退一大片,就像紅黃綠這三位,可人家外面的誰叼你,「李貝貝」這仨字喊出來人不多拍幾磚頭才怪。
先上來四個,看著都很小,估計都未成年,可下手夠黑,手裡提棍就砸,有個孫子還專門在背後打我悶棍,我揮著火鉗子應戰,身上挨了好幾下,剛剛又消耗了不少體力,很快就支撐不住。我燒到兩個傢伙後,火鉗子被打悶棍那混蛋一棍子打掉。我把挎包一扔抄起了我的最愛,拼著全力拍了悶棍仔,一對一,剩下那個小傢伙不敢上了,只向身後求援。
我們這邊打了好半天了,街口的人越聚越多,挨打的,好像就我一個。又有幾個大個子上了,強壯型的,和剛才四個小孩子感覺完全不一樣,我板磚耍得再好也無濟於事,沒幾下,我被他們踢倒,板磚也不見了。我聽到露露的尖叫聲,回頭一看,暈,這妮子還沒走!
接下來發生的不用過多描述,被我打倒的幾個小孩也上了,他們總共八個人,圍毆我,這是實實在在的圍毆,八個人站成一個小圈子,你一拳我一腳狠揍在中間的我,妹的,連個抱頭縮牆角的機會都不給。
我不想多說,沒啥好講的,反正那晚我挨得不輕,也許是心理原因,總感覺比我前21年挨的都多都狠,反正最後我身上已經沒感覺了,我是頭一次體會到,挨打挨多了,也會變得麻木,看來我之前還是挨得少。小金一直說他能挨,不知道是不是早已麻木了。
我耳邊嗡嗡的,只能聽到拳打腳踢聲,還有露露的哭叫聲,還有平頭男一夥的奸惡笑聲,那個大賤妹也回來了,好像還說要用火鉗子在我身上燒幾個洞。之所以說好像,因為我只能聽到自己挨揍的聲音。
這是我的恥辱一夜,我咬著牙,任由他們打來打去,不知道是不是內臟被踢壞了,我嘴角出了血,一摸,鼻子也往外冒血,我勉強睜開眼看了下,好像手上,臉上,身上全是血,我自己嚇壞了,我怕自己會這麼讓人打死,我怕有人會欺負露露,還有大師和小金他們……
我使勁搖搖頭,想清醒下,可剛站起來,就又被人踹倒,我感覺自己快不行了,身子虛得要死,我想求求他們讓他們別打了,放我一次,可我做不到。不要說我沒出息,我只是不願意年紀輕輕的就這麼掛掉,或者被人打成殘疾,對我而言,生命是最富貴的,我剛剛才發掘出大學的意義,生命的真諦,就這麼離開這個世界我真的不甘心。
我告訴自己,如果這時候有個人出來救了我,我會感激他一輩子。如果是個女的,就算是個丑比我也願意娶她並且對她好一生一世;如果是個男的,我願意把自己的膝蓋和菊花送給他,只要他收。可偏偏沒有人,我等了好久,度秒如年,好像過了很多年,對我的圍毆還是沒有停止,我已經聽不到露露的聲音了,我好像已經掛球了……
我渾身上下只剩下腦子管用,我在努力想一個問題,要是我不死,身上受這麼多傷,露露是不是要吻遍我全身?就沖這一點,我也不能死,我想聚起精神,但事與願違,我的意識在一點點流散,就在最後我幾乎快要感覺不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我聽到了耳熟的車笛聲。
接著,我聽到了露露瘋狂的叫喊,我身上頓時輕鬆很多,沒人打我了,圍著的人群也自動閃開一條路,我的援軍來了,終於有人來救老子了!我擦擦臉上的血水,揉揉眼睛看了下,很模糊,看個頭瘦瘦的,小小的,應該是個女生,我心中一喜,花癡狀地衝她擺了擺手,以前我一直不理解電視上那種英雄救美然後以身相許的劇情,這一刻我明白了。
只是等來人一把將露露從我身邊扯走,我才看清——彪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