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43章 三哥成親 文 / 夕顏洛
南謹軒聞得楚遙終於收下了他的禮物,頓時欣喜不已,想著公主果然對他有意,他立刻思索起下一步該如何做。
清歡實在摸不準公主的心思,,她在旁看得清楚,她們家公主可是一心琢磨著勾搭南二公子,壓根就沒把世子爺放在心上,可是公主對世子爺的態度又有些說不出來的古怪,她只能搖搖頭,放棄思考。
日子便這樣不緊不慢地緩緩而過,偶爾在宮裡碰上南慕封,楚遙也不再如從前那般冷漠以對,友善的態度雖稱不上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卻也是改變不少。
眾人皆暗中羨慕南忠公世子得公主青睞,唯楚思淵總覺得不對勁,他也算是同楚遙從小一起長大的,以他對這個妹妹的認識,若是沒什麼事發生她是斷然不會改變對一個人的看法,她的性子固執而倔強,很少有人能改變她的決定。
他倒是提醒過南慕封一次,讓他不要得意忘形,他嘴上應著,心裡卻是不以為然,畢竟誰不喜歡為人艷羨呢?南忠公府沒落以來,他這個世子爺也不過只是看著風光,在那些王公子弟眼裡根本算不得什麼,而今因為公主的青睞,那些權臣之子爭前恐後地與他攀交,讓他都有些飄飄然了。
翰林院是貴族最為集中之處,從前他這個徒有虛名的世子爺根本不入旁人之眼,他本也是才華橫溢之人,有獨道政見,之前因地位低微而不受人重視,如今忽得公主青眼的關係,即使他只是侍讀,也有著超然的地位,翰林院參與的許多事務,學士也會問他的意見,讓他有種抱負得以舒展之感。
前朝後宮緊密相連,每個人都有各自的渠道,朝中不少大臣之女或是後宮嬪妃,或與嬪妃相交甚密,不少人旁敲側擊著想要知道公主的心思,只是七公主固守在碧霄宮裡,少有出宮,而她的幾個心腹更是難以攻克,眾人也只能暗中揣測,始終得不到答案。
終於到了三皇子大婚,楚遙立在皇后身邊,望著兄長騎在駿馬上的身姿,忍不住潸然落淚,眾人只道公主和三皇子一母同胞,感情深厚,只有楚遙自己知道心底按捺不住的激動是什麼。
今生,已與前世不同,三哥沒有娶祁國公主,而是娶了溫婉賢淑的穆向晚,穆家兵權在握,日後便是三哥背後最為堅實的靠山,其兄穆澤夜如今在軍中已有一席之地,前途必定不可限量,將來的奪嫡風波一旦來襲,三哥斷不會如前世那般應戰吃力,艱難地爬上儲君之位,三哥的命運……已然改變。
楚御烽扶著頭披大紅蓋頭的新娘,走入大殿行拜大禮。
「老三成婚不是一直都是你期盼的麼,怎麼哭成這樣?」楚天勵忍不住走到楚遙身邊,小聲地詢問。
「那是我三哥……」楚遙呢喃了一句,唇角微微揚起,帶著淚的笑容異常明媚。
「你這丫頭,一會兒哭一會兒笑的……」楚天勵滿臉黑線,實在不知道這丫頭在悲傷個什麼勁。
楚遙拿過錦帕拭淚,笑瞇瞇地抬眼看向楚天勵:「我只是高興。」
這是大實話,只不過引得楚天勵撇嘴,他壓根就不信這丫頭的鬼話,若是高興怎麼會哭成這副鬼樣子,不過說起來……他忍不住餘光掃過去,看到她絕美的小臉上還沾著淚痕,不由得唾棄一聲老三,沒事成個親還讓妹妹哭成這樣,真是夠讓人討厭的。
「你和南慕封是怎麼回事?」本想好了不問的,結果看到楚遙還是忍不住相詢。
楚天勵對這個妹妹的感情很複雜,從小吵到大的妹妹彷彿一夕間變了個人似的,讓他好奇新鮮,起了興趣,這丫頭一眼便看穿了他的偽裝也讓他大感困惑,越發地想要看清楚她從前的那些天真霸道是不是偽裝,可是越是接近越是覺得她難以揣測,再加上她對他若有似無的親近和信任,讓他總是忍不住關心她。
「二哥以為呢?」楚遙不答反問,笑地彎彎的眉眼直直讓楚天勵沒來由地一陣怒火。
「他和老五走得近,你……」楚天勵倏地住嘴,有些懊惱地皺起眉頭,他可是記得楚遙同老五的關係還算不錯的,他這麼明目張膽的挑唆,只怕小丫頭又要胡思亂想了。
「二哥放心,我有分寸。」楚遙像是沒看到他的懊惱似的,反而笑得越發好看。
楚天勵不自在地別開視線,覺得自己是多此一舉,這丫頭總有辦法讓他跳腳。
「二哥為我好,我心裡明白。」這話說得極輕,只有他們兩人能聽見,她又加了一句,「五哥過來了。」
幾乎是一瞬間的,楚天勵便換了一副高傲的神情,落在楚思淵身上的視線略帶了幾分不虞。
「三哥送新娘回房了,你要不要去陪著?」楚思淵朝著二哥頷首示意,算是打了招呼,旋即便將注意力放在楚遙的身上。
楚遙忙不迭地點頭:「嗯,要去的,我去找凝語一起過去。」
待楚遙離開,楚思淵這才偏頭看向老二:「二哥如今和小七還真是形影不離。」
實際上,楚天勵的改變並不被他放在眼裡,倒是他親近楚遙的動作讓楚思淵百思不得其解,他們兩人從小不和,沒道理會突然間又親密起來,但是不管怎樣他們的關係一直都是楚思淵的心腹大患,小七在帝后心中的地位乃至在朝中的地位都是不容小覷的,這也是為什麼他會暗中勾結南慕封,讓他想辦法贏得楚遙芳心的原因。
得一個小七,實在是能得太大的好處。
只是楚思淵沒想到,老二竟然也會突然出招同小七交好,實在讓他不得不防。
「再怎樣也不如老五你的心思……」意有所指地丟下一句話,楚天勵大搖大擺地離開了。
留楚思淵沉著臉,細細咀嚼著他這句話,眉眼中劃過狠戾,藏在袖中的拳頭也緊緊握起,只要是阻擋他的人,他可不管那人是誰,是誰都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