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七章 文 / 玉寒雨
司馬凌玉有些好笑的看著張遷,「你說呢?自然是在幫你收拾爛攤子。」
張遼趕緊賠笑,「遷兒,你還不趕緊謝過王爺!」
張遷顯然已經明白發生了什麼,「司馬凌玉,柳姑娘呢?你把柳姑娘帶到哪裡去了?」
「混賬!竟然直呼王爺名諱。」張遼抬手甩給張遷一巴掌。
張遷一下子愣住了,從小到大,他爹都是寵著他,從來不曾打過他。
張遷紅著眼,沖張遼大喊,「爹,你打我?你竟幫著外人!」張遷腦門冒著青筋,回身就想對司馬凌玉動手,剛出的拳,被眼疾手快的司馬凌玉伸手擋住。
張遼眼看局面要失控,怕不可收拾,立即喊來人,按住了張遷,「將少爺帶下去,沒有我的允許,不准他出房間。」
「爹,爹,你不能這樣!」張遷掙扎著大叫,當他被拖出書房,還在叫著,「司馬凌玉,你記著,你奪我所愛,我張遷從此與你勢不兩立!」
「玉兒,讓你見笑也讓你破費了。是姐夫以前太慣著遷兒,才使得他如此不懂情禮。」張遼有些抱歉又有些無奈地說。
「姐夫不需自責,遷兒年少,血氣方剛,很容易衝動做事。我不怪他,再說那柳姑娘確實不是尋常的青樓女子,我亦不忍她一直淪落風塵,有心幫她。」
「玉兒你心地善良,柳姑娘遇見你,是她之所幸。只是——」張遼頓了頓,「姐夫多說一句,你現在的身份不比原來,你馬上就要迎娶長公主,成為額駙,萬事要以皇家顏面為重,不可太過張揚。」
「姐夫所言極是,玉兒明白,謝姐夫提點。」司馬凌玉知道張遼是站在自己這邊,都是由於三姐的緣故。
此時,司馬凌玉聽到外面有黃鸝鳥的叫聲,三長一短,便知道是阿越回來了。
「姐夫,玉兒還有事,不打擾你了。晚飯我不回來吃,告訴三姐不用等我。」司馬凌玉急著出門,便告辭了。
經過與張遷父子這番言語,已近黃昏時分。司馬凌雲是在京城近郊,而相府在京中,所以司馬凌玉即刻喬裝了一番,就和阿越出發了。
儘管已經是快馬加鞭,司馬凌玉到司馬凌雲的住處,已近是二更天了。房中燈還亮著,雲姐姐一定還在等著自己。
司馬凌玉下了馬,見到蘭兒在門外等候,「少爺,你可來了,五小姐一直在等你呢,快進去吧!」
還沒等司馬凌玉走到門口,門就被打開了,「蘭兒,是玉兒來了嗎?」
司馬凌雲見司馬凌玉已到進前,一下子就哭著撲到司馬凌玉懷裡。
「雲姐姐,玉兒來晚了!」司馬凌玉環著司馬凌雲進了屋。
一見到雲姐姐哭,司馬凌玉也濕了眼眶。她有多久沒見到雲姐姐了,想來也不過半個多月,可是怎麼覺得已經過了好久好久。
「好姐姐不哭,玉兒來了。」司馬凌玉輕拍著懷裡的司馬凌雲,哄慰道。她低頭幫雲姐姐拭淚。「這段日子著實委屈姐姐了!」
司馬凌雲抬起頭,淚眼婆娑地看著她朝思暮想的玉兒,她用手撫摸著司馬凌玉的臉。玉兒清瘦了一些,可是依然那樣俊逸。
「玉兒,你可知姐姐有多想你,又有多擔心你?」司馬凌雲每日都讓均離去打探司馬凌玉的消息,時而擔心,時而憂慮。
「玉兒知道!」司馬凌玉緊了緊抱著雲姐姐的手臂,「玉兒又何嘗不是!」
司馬凌玉對上雲姐姐的雙眸,仔細看著眼前這個自己深愛也深愛著自己的女子,「雲姐姐,你是不是因為擔心玉兒,都沒有好好吃飯,怎麼這般消瘦?」
司馬凌雲突然想起什麼,她輕輕推開司馬凌玉,「玉兒,我聽均離說,皇太后已經賜婚,要你與長公主下月十八成婚,可是真有此事?」
司馬凌玉皺著眉,「確有此事!」她將進宮之後的事,一五一十的講給了雲姐姐。
司馬凌雲認真地聽完,「皇太后是想利用長公主來限制你,又利用你來挾制阿瑪,這真是一箭雙鵰的好計。玉兒,那你會不會有危險?」
司馬凌玉沒有料到雲姐姐居然沒有吃醋,很顯然雲姐姐更為關心她的安危,這讓司馬凌玉很是寬心。「如果我們一直安分守己,應該不會有危險。」
「那就好,」司馬凌雲似乎放心不少,「你大婚,阿瑪和你額娘都會來吧?你在京裡或許不知,均離帶來消息,說阿瑪發現我不見了之後,著急得很,當然不是為了我的安危,是無法和函關的首領交待,最後竟宣佈我突患重疾,不治而亡。居然還裝模作樣地舉行了下葬禮。」司馬凌雲笑了,「所以,司馬凌雲這個人,現在已經不在世了。」
司馬凌玉聽到這個消息自然是高興,「如果阿瑪肯放棄尋你,那自是再好不過,你便可更名改姓,但我確聽說阿瑪也曾派人調查過我,還好咱們早有準備,沒有被發現。」
「還是玉兒你的聰明才智,才能瞞天過海。」司馬凌雲有些欣喜,只要阿瑪肯放過她,她就沒什麼可怕的了,她就可以和玉兒好好在一起了。可是,玉兒馬上就要和長公主成婚了。
「玉兒,你真的要娶長公主嗎?真的再無它法了?」司馬凌雲想到這兒,不禁悲從中來。「那姐姐怎麼辦呢?」為什麼總有這樣那樣的阻礙,不能讓她和心愛的人在一起?
「雲姐姐別難過,」司馬凌玉拉過雲姐姐,讓她靠在自己的懷裡,「自進京,玉兒風流好色的名聲,皇太后也知曉,她也說過不會
太過干涉我府內的生活,只是不太過分就行。所以,如果姐姐願意,到時候,我接姐姐進府。」
「當真可以如此?」司馬凌雲有些擔心,「那長公主可會願意?」
「我同那長公主只不過見了幾面,幾乎沒有說過什麼,只知她性情乖戾,皇上皇太后都急於擺脫她。」司馬凌玉的腦海中浮現出那個奇怪銳利的女子,「我想只要不使她太過難堪,她該不會有什麼意見,我本也不會和她親近的。這個賜婚只是皇太后和她一廂情願,我不得已而為之罷了。」
「如果這樣,倒也好,」司馬凌雲看出玉兒不喜歡長公主,心下沒那麼難受了,「可是,那柳姑娘又是何人,值得玉兒為她和相爺的公子大打出手?」
司馬凌玉又把和柳香怡的往來,和雲姐姐從頭至尾地說了一遍,「那柳姑娘身在風塵不假,可是潔身自好,又才華出眾。玉兒因為阿瑪的計策,不得不利用了她,一直覺得對她不住,所以,才有了後來玉兒替她還上相府的錢,想為她爭取自由的生活。」
司馬凌雲聽完,看著司馬凌玉的眼睛,「那柳姑娘這麼好,玉兒沒有動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