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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8章 試鏡 文 / 更漏寒

    第59章

    蘇淺言雙手被剪側臉貼在冰冷的桌面上,givenchy上裝那脖頸延蔓到胸前的瑰麗的花瓣蕾絲被蹂躪得如同凋零。此刻她眼中盛滿憤怒、倔強和不屈,直到聽到耳畔那輕柔至極的「叛徒」,惶遽得整張臉都變了形,身子再忘掙扎,呆呆地不再反抗。

    梁歆怡見那精緻面容換上這副神情,心中說不出是什麼感受,氣躁已消了大半,但那柔弱的身子被自己壓著,卻沒來由升起一絲凌虐的快感。

    她把她的外套脫下,復又一顆顆擠掉了那紐扣,向下一扯,露出渾圓瓷白的肩頭,她裹舔兩下遂順著頸彎來至鎖骨,再難控制,倏地把她板過面向自己,頭深深埋入她胸口。

    此時的蘇淺言任其蹂躪,不叫不嚷。只撐在桌面的手掌漸握成拳。不時,身上已再無它物,真似那艷粉嬌紅吹滿地,晶瑩剔透的雪肌玉膚閃爍著噬舔的光芒。

    摸上那身子,手潤如絲,滑若凝脂。梁歆怡呼吸漸次沉重,倏地把她轉了個兒,迫她趴在桌子上,亮珵珵的桌面映出她胸前被摧殘至深的兩團白雪,施虐的快感衝擊到頭頂——

    「啊——」蘇淺言終於忍不住叫了出來,隨即是那人在自己身體裡橫衝直撞、任意狂浪,就連結實的實木桌也禁不住搖晃起來。

    蘇淺言緊咬下唇,凜然地閉上眼……

    梁歆怡的手指闖進緊仄的通道,急速有力的□伴著摩擦內壁的靡靡之音,聽了不禁令人臉紅。她便猶如神助,無意間竟找到了那極樂的開關。轉為專攻一點,只顧狠命地加速揉摁擠搓,突覺壁口緊縮漸快,裹著她的手指往更深處送去……

    不斷的刺激之下,蘇淺言只覺一陣一陣酥麻的感覺直衝大腦,一快感如海浪般襲來,終於——「不要、不要——啊!!!」

    梁歆怡被奔湧的潮水頂了出來,心理達到前所未有的**!

    那一刻,蘇淺言真的想死。

    羞死。

    她始終認為,人區別於禽獸,乃是靈魂可以駕馭。可在如此不堪的情形下,她的身體背離了她,如今,她真成了確鑿的玩物了。她的矜持,她的尊嚴,她的……似乎一下子失去了很多東西,她感到灰心至極。

    我欠你的,也該還清了吧?事後,她用眼神告訴她。

    但對方彷彿也在向她傳達一個意思,那就是,遠遠不夠。

    愛情,一旦虐了心,便不留餘地。

    蘇淺言失魂落魄地回到家,臉上還殘留著激情過後的殷虹。

    唐虞正好吃過晚飯,看了她一眼準備上樓,隨即停住腳步,盯著她出神。待她經過自己身邊,唐虞不禁問:「你……沒事吧?」

    蘇淺言搖搖頭,只覺得兩條腿酸脹,攀爬到房間的力氣也沒有。「小虞,扶我到房間。」

    唐虞隱隱覺得不對,攙扶住她的手臂,還是忍不住問出口:「你幹嘛去了,怎麼這麼虛弱?」蘇淺言苦笑,只不過是在桌子上被強要了三次……而已……

    「別問。」蘇淺言言簡意賅道。她現在不想說話。

    「好心當成驢肝肺。」唐虞嘟囔道,但攙著的手卻一直沒有分開。

    蘇淺言終於躺倒鬆軟的床上,等歇息片刻,就一鼓作氣拿起筆記本洋洋灑灑寫了一封辭職信,說我要去舞蹈學院教學生了,不想做秘書工作,謝謝總裁大人的栽培等等。然後毫無猶豫地按了郵箱發送鍵。

    蘇淺言隱藏了多年的秘密被拆穿後,除了震驚、恐懼、無措之外,更多的感觸其實是一種好不容易可以呼出一口氣的如釋重負。

    蘇淺言的二十年人生中,只這一件事沉重陰暗,唯對這一件事自責自卑。也可以說,這件事是她的負能量,是她心靈深處照不得光的存在。

    但真正讓她放輕鬆的,是自己終於可以死心,說服自己不抱任何希望。

    她瞭解她,她不會愛上一個叛徒,一個背叛她的人。

    在自絕於希望終得解脫之後,為何還會覺得如同置身於無邊的黑暗,心裡在隱隱作痛?

    那封辭職信彷彿石沉大海,沒有任何回應。梁歆怡的電話更是沒響過一次。蘇淺言守著電腦,端著手機,就這樣昏昏沉沉過了一天,翻來覆去想著心事,想得都心力交瘁了。

    第二天唐虞實在看不過,建議她陪自己去試鏡。

    蘇淺言聽後蔫啦吧唧地說:「試鏡?爸媽知道麼?「

    一向面無表情的唐虞的臉上也不免浮上一絲鄙夷:「你是乖乖女,我可不是。什麼都要他們做主。」

    蘇淺言有氣無力地歎道:「小孩子懂什麼,這是對父母的尊重。再說他們開明,多數會由著我們的意願。」

    「哎,你去不去吧?我快遲到了,你正好可以開車載我去。」她斜跨上背包,細碎劉海,瑤鼻柔唇,又黑又長的睫毛緊掩著一雙淡紫清澈的大眼,蘇淺言看著看著,突然生了些興趣。不知道這位比她見過最美明星還美的妹妹,是如何驚艷演藝圈的。

    已近冬了,路上蕭條。

    蘇淺言車內開足了暖氣,還是陣陣發冷,也許是心冷捂不到身。

    就像面前這條蕭瑟空曠的路一樣,與梁的未來,似乎望不到盡頭。當然,也許不用等到下一個路口,就已成了陌路。

    試著問自己,如果就此天各一方,你甘不甘心?

    不甘。她這二

    二十歲的生命中,大部分時間都被她佔據。她是個執念頗重的人,同時,她也是個「癡人」,為情癡,為這份愛癡。她當然不甘。

    她無數次想過,自己小時候犯下的過錯,就真的沒有挽回的餘地麼?畢竟,人無完人,誰沒犯過錯?可這樣的念頭每每生起,就會很快被澆滅。

    她的電腦裡還躺著1個g關於迅達總裁翁子衿的資料,其中不乏媒體雜誌對她的專訪。曾被問起其競爭對手萬星國際的總裁梁歆怡,子衿有過這樣一句精準的評價,蘇淺言深以為同。

    子衿說:她是個要麼不做,要做就做絕的人。多麼恰如其分的評價。

    同理,她要麼不恨,要恨就會往死裡恨。她恨她,恨她放走了她媽,恨她潛伏在自己身邊,恨……蘇淺言越想越覺得心如死灰,心口被堵得死死的,喘不過氣來。

    唐虞終於忍不住咳嗽了一聲,「請專心開車可以麼,該變道了。」蘇淺言這才從重重心事中回過神來,車子已經開到了五道口附近。不一會兒,唐虞說:「到了,就是這裡。」

    兩人下了車,買了附近的星巴克咖啡,進了一幢造型奇特的大廈。

    唐虞按下37層,說:「你要不要陪我進去?」

    蘇淺言心思就不在現實世界,反應也遲鈍,只點頭。唐虞後悔帶她過來。

    兩人出了電梯,發現人已經排到了電梯口,有個戴棒球帽的小伙兒正在維持秩序。一看又有人來,直歎氣,手裡捲了個喇叭筒喊道:「大家讓開電梯口,不要影響人家路過。」

    「這是在做什麼?」蘇淺言納悶。

    「試鏡。」唐虞很自覺地排在了隊尾。

    蘇淺言170的個子算高的,往前望去,竟望不到門口。

    這麼多人試鏡,應該靠譜。蘇淺言想。也沒心思問唐虞試的什麼鏡。這時候一抬眼,發現棒球帽正瞅著她倆,他看見她看他,索性走了過來。「你倆,跟我過來。」

    兩人對視一眼,有些摸不著頭腦。人太多,都是俊男靚女,穿插著從他們身邊過,好不容易進到門口,身上早就被沾染上各種胭脂水粉香水味兒。

    棒球帽敲了敲一個牌子是「製片人」的房門。得到答覆後,棒球帽打開門,對立面的人說:「我一眼瞧上的,王導你看看?」

    王導說:「進來吧。」是個沉穩的女聲。

    唐虞剛要進去,蘇淺言說:「我不進去了,在外面等你。」唐虞點點頭。

    房門被關上,棒球帽扭過臉來,眼皮從下到上審了她一遍:「氣質不錯,真不錯。你不是來面試的?」

    蘇淺言微微搖頭,不想再理她,找了個小沙發坐下等人。

    棒球帽似乎有些惋惜,就說:「剛才進去的是你朋友?」

    蘇淺言有些疲乏,不太想多說:「我妹。」就垂著頭玩起手機遊戲。

    棒球帽覺得沒趣,就去外面維持秩序。可沒過多久,又被叫回來,急匆匆打開剛才那道門,從裡面出來一個三四十歲的女性,滿臉的興奮,對棒球帽說:「就是她!」快叫k姐!「

    棒球帽脫下帽子,也興奮地叫一聲:「好勒!」一路小跑去了裡間。王導似乎也注意到了一旁坐著的蘇淺言,笑瞇瞇地說:「不好意思你多等會兒啊,我要她見我們負責人。」

    蘇淺言點點頭,沒有絲毫意外。如果唐虞選不上,她才覺得奇怪。

    棒球帽再回來時,旁邊跟著一個人,高傲地踩著高跟鞋,一頭海藻樣的長髮,瓷白的一張臉,陰沉地可以擰出水來。

    高跟鞋清脆地在蘇淺言面前跺了兩腳,蘇淺言才從手機屏幕前抬起臉——「你?」

    小k牽著嘴角,扯出嘲諷笑容:「蘇秘書,來試鏡吶?我以為你的終身事業是秘書工作,怎麼,對當明星也有興趣。」

    蘇淺言也不傻,自從上次木屋她叫來了梁歆怡,第二天對她的態度就轉淡轉冷,現在這含槍夾棒的一番說辭,更印證了這一點。

    「沒有,我等人。」蘇淺言淡淡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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