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0章 被摔 文 / 更漏寒
第51章
蘇淺言進到大廳,正看到蘇戴放和楚飛歌愁眉苦臉的樣子。有趣的是,他們後面掛著的正是一幅蒙克作品《吶喊》,畫中人物情緒焦躁的樣子,倒是與他們的狀態有些交相輝映。
「怎麼了爸、媽?」蘇淺言問。
楚飛歌見到蘇淺言,眼中滑過一絲慌亂,眼神與蘇戴放碰了碰,後者摸了摸眼睛沉聲道:「哦,是這樣。小虞他們班要開家長會,可是我和你媽因為有事實在走不開,這不,正愁呢。」
蘇淺言坐在他們旁邊的沙發上,不明白這有何愁的,便問:「不去不可以麼?」家長會而已,這有什麼值得愁的。
楚飛歌說:「說是這麼說,可畢竟是這孩子第一次的家長會,別的父母都去的,我怕她會有想法。」說完飛快地瞟了一眼樓上。
蘇淺言覺得這話也是在理,雖說和唐虞接觸時間不長,但也能感覺到她是個敏感的孩子,不能因為這些個細節讓她心裡生出想法。於是問:「什麼時間?」
「明天下午四點。「楚飛歌馬上接道,然後又補上一句:」學校你知道的,離你公司不太遠。「
蘇淺言點頭,說:「那我代你們去。「
「那太好了。「兩人異口同聲。說完兩人彼此看了眼,又收聲了。直到目送蘇淺言回房,楚飛歌才呼出一口氣:」怎麼樣,我演技還行吧?「
蘇戴放伸出一根拇指晃了晃,隨即說:「不過,如果淺淺知道這其實不是家長會,會不會不高興?」
「不管了,反正那時候我們早在普羅旺斯的薰衣草園裡享受浪漫週末了。」楚飛歌心馳神往地感歎道。
兩人詭計得逞,開始討論起浪漫週末的事情了。
蘇淺言之所以答應父母,一是想為他們分憂,二是自從梁欣怡去了德國,她這個貼身秘書就清閒了下來。
梁欣怡臨走前神神秘秘的,叮囑總裁辦一個人都不許歇假,誰要休息要發郵件打申請。她同意了才可以。為此她回到房間就發了郵件,現在這個時間,那位估計還沒醒。可誰知才發過去,電話就來了。
「你休假做什麼?」質問的語氣。
蘇淺言聽見話筒裡不僅有電流的聲音,還有動感音樂的節奏,以及群魔亂舞的嘶喊聲,眉頭不禁輕輕皺起。「我妹要開家長會。我父母沒時間。」
梁欣怡一聽這才放下心來,又道:「你最近下班都去做什麼?」
「昨天去參加婚禮,前天晚上送您去機場。」蘇淺言照實回答,不知這位總裁大人何以關心起下屬的私人時間來了。
「哦霍霍,那就好。你乖乖的,等我回來。哦,對了……」她頓了頓調整了下語氣,彷彿是聊天氣似的無關緊要的語氣,「最近有沒有去舞蹈教室?」
「沒有。」那時候是要比賽沒辦法,其實自從肖涵向她表達了愛意,尤其是那次自作主張的「吻戲」,她已經是避她唯恐不及。說起比賽就又不得不說起蘇淺言本想比賽後重回英國留學的事,和父母也商量過,卻得出一致結論,現在還不是時候。
首先,蘇家太奶奶八十歲壽辰將至,已經放話出來,所有蘇家子孫都要參加。怕她到了英國忙於學業及生活安排,錯過了日子。另外蘇戴放的畫廊業務還沒有完全轉移到國內,楚飛歌又經常飛去美國做某藝術院校的客座教授,兩人一個月中有一半時間都要在國外度過,家裡徒留一個小唐虞,這還哪是一個家的樣子?見父母對此事立場堅定,她也只好服從。
她也想等等看,到底她和梁欣怡之間,是否還有轉圜?雖然,這相當於是癡人說夢。想想過去,回味當下,卻無法去深究未來。因為……不可能有什麼未來。
梁欣怡哪知道蘇淺言心思的百轉千回,只打聽到她沒有再和肖涵見面,心裡著實吃了顆定心丸。心想,兩人感情也不過如此。本想讓她陪著一起來德國出差,又怕身在異鄉孤女寡女的,怕自己亂了分寸,擾了計劃。
如果把蘇淺言比作兔子,那梁欣怡就是頭獵鷹。鷹可以在幾千米的空中清晰地觀察地面獵物的動向,一旦時機成熟就發起進攻,獵物極少有逃脫的可能。任你如何跑,能跑出我的視野,我的掌握麼?梁欣怡端起酒杯,唇角溢起一抹微笑。
第二天,蘇淺言早早告假下班,開了車直往唐虞的學校,一路上她不禁疑思成團,怎地家長會不安排在週末或者下班時候?
到了學校,在傳達室處報了唐虞的班級。傳達室的老爺子正拿著瓷缸子喝大茶,看見美女開著靚車,有了興致,問:「叫什麼?」
「唐虞。」蘇淺言耐著性子,其實她根本不需要回答,門口的通道閘已經打開,她只自顧開進去就行。
老爺子本是半瞇著眼睛,一聽是唐虞,眼睛倏地就睜大,盯著蘇淺言看了又看,聲音乾巴巴地道:「你是……她媽?」
如果蘇淺言不是淑女,那麼她此刻真的就要翻個白眼。淑女蘇淺言只得尷尬一笑,道:「不是,我是她姐姐。」
「哦……」老爺子拖長了音,看她的眼神似乎也沒變得正常多少。在不解、惋惜、審視的眼光注目下,蘇淺言心中不太舒服地緩緩駛進了校門。
現下正是深秋,下午的光景已經有絲涼意,但火紅的楓樹葉及楊樹葉鋪展開來,熱騰騰的好不熱鬧。高中校園不比大學,上課時間甬道上沒有多少學子活動。蘇淺言還是被眼前的校園氣息感動了。
也是,她也只才20歲,別人像她這個年紀,都還在大學裡求學吧。過早的進入社會,尤其會對
對校園生出諸多感慨,象牙塔裡只有青春洋溢,沒有精於算計。
她看時候還早,就隨性地撿起一片楓樹葉,大而厚的葉脈攤在手心,莫名的歡喜。走走停停,吸吸這潔淨的空氣,心情也跟著好起來。最後終於溜躂到了教學樓,才依依不捨地看了這美麗校園一眼,進入敞亮的門洞。
唐虞的班主任是個40多歲的中年婦女,姓張,把蘇淺言讓進門來。
別的家長還沒來?蘇淺言這會兒越發覺得奇怪,家長會可不是在老師辦公室開的,除非是……請家長。
「哎,等一下啊,我去叫唐虞過來。」說罷老師就出去了。不一會兒帶著唐虞回來,唐虞看見蘇淺言也不覺得奇怪,高挑挺拔的身姿套在死板的校服裡,也依然有著迷人風采。
張老師先是歎了口氣,然後拉開抽屜,足足捧出一大摞書信,語重心長地說:「這次請你們家長過來,也是實在沒辦法。唉……你看看吧。」說罷把那些信推到蘇淺言面前。
蘇淺言隨手挑了一件打開來,滿紙的示愛致辭……
眉毛輕蹙,總算知道自己這是被父母「出賣」了,這明明就是請家長,來協助老師解決早戀問題的。
「我給你們的父母打過電話了,你是她姐姐,想必也該對小虞有所瞭解,我目前還沒有證據表明她在和哪個男孩子交往,只是……」說到此處語氣一滯,表情有絲游離拘謹,「只是,收繳的這些情書,十之有八卻是女生的。」
蘇淺言的心徒然緊了一緊,心道,唐虞這麼受女生歡迎,莫非她也是?不過,現在還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就問:「張老師,這只是其他女生向小虞示好,小虞可和她們走得近?」
張老師臉色些微羞慚,搖了搖頭:「雖然沒有,但是,源頭是她這裡,我們做老師的,總不能沒有證據就亂扣帽子,所以想請你來,看看這該如何是好?」
「那張老師,小虞既然沒有和她們走得近,可有違規亂紀的行為,助長了那些個女生們的表白?」蘇淺言不動聲色,繼續發問。
張老師知道面前這小姑娘雖然年紀不大,但眼神鎮定自若,說話分寸的拿捏,不是那麼好對付。只得繼續搖頭。
「那我就不懂了,小虞沒有任何錯,為何你請我來,而不是請那些有早戀心思的人的家長?」說至最後,語調轉厲。蘇淺言外表溫和,內心卻從來不是個容易妥協的人。尤其是關乎到家人。
站在一旁的唐虞淡紫的眼眸裡閃過驚詫之色,雖然只是短短一瞬。而這邊張老師已經無言以對,是,她無力請那些家長都來,怎麼說?現在這些孩子,別說是情書,就算真有確鑿的證據又能怎樣。都是寵著縱著,又沒有實質可對峙。沒來由的,每次抓到這些個情書,就會先把心中的惱怒情緒轉嫁到唐虞身上,誰讓她這麼招人,也就沒少找唐虞的過錯。
蘇淺言心裡清楚,這老師今天把自己叫來,就說明她已經把唐虞當做罪魁禍首,如果不滅了她的威風,以後唐虞不會有好日子過。可也不能得罪了她,畢竟唐虞還是在她班裡,度過這高中時期最後一年的。
「我家小虞如果說錯,也只能說是長得美了些,招人喜歡。難道招人喜歡也是錯麼?」語氣已經是柔聲細語。
張老師直點頭:「不是錯,咱們不是封建社會,搞什麼紅顏禍水那一套。我只是請你過來,交流一下,只是交流,沒有其他意思。」見她話鋒轉了,蘇淺言也就順著她說了些客套話。
兩人心不在焉說著教育問題,直到下課鈴響起,才如釋重負般相互告別。張老師叫唐虞去收拾書包,讓她和姐姐一起走。
這時天色將晚,黃昏的校園樹下略顯隱蔽,唐虞在前面走得不快不慢,陰暗的光線裡背影孤絕料峭。
剛步入甬道,突然不知誰從後面叫了一聲:「唐虞!」蘇淺言停住腳步回頭看,見到一個長得很是標緻的小姑娘,穿著校服,臉上難掩的心急神色。
唐虞也轉過身,臉上沒有表情。
女生看也沒看蘇淺言,只可憐巴巴地瞅著唐虞,「老師找你沒事吧?」
唐虞依舊是面無表情地搖了搖頭。
女生捂著胸口,呼出一口氣:「那就好。她、她上午沒收了我給你的信,我以為她要找你麻煩呢。」
「沒事我走了。」唐虞說完又轉身想走,誰知這時令蘇淺言膛目結舌的一幕出現了,只見那女生奔跑過來,從後面使勁抱住了唐虞!這時一陣微風捲起幾根樹枝,樹葉便嘩嘩直響,漫天的紅葉,再加上那橘色的斜陽,烘托出浪漫唯美的氣氛。
蘇淺言真的很想一走了之,看來她已經不太適合青春年少、少女懷春的校園世界。唐虞叫了聲那女孩兒的名字,然後不緊不慢把她的手脫開,說:「我對你沒興趣。」誰知那女孩兒聽後放聲大哭,突然,她停止哭聲,似乎醒悟過來盯住了蘇淺言,指著她對唐虞說:「難道她是你的女朋友?「
唐虞沒說話,蘇淺言也覺得小孩子的遊戲她真的沒有興趣,就想走開。女孩子梨花帶雨地拉住了蘇淺言:「姐姐,你把虞虞讓給我吧,我真的好喜歡她。」
蘇淺言無奈,只得說:「我是她姐。」
女孩兒聽後乖乖點了一下頭,然後又哭得更厲害了,對著唐虞說:「那你為什麼不能接受我,你說啊,你說啊……」也不知是自導自演得太投入,還是怎地,她竟然激動地把書包脫下來當做道具,偌大沉重的書包被她一甩,甩到了唐虞身上。
唐虞雖然高挑,但身形瘦弱,哪經得起這滿滿一書包的摧殘,立馬就要站立不穩,蘇淺言見狀,就要伸手去
扶……
蘇淺言眼看就要穩住唐虞的身形,卻只覺耳畔生風,一個黑影劃過。下一秒,整個身子猶如斷了線的風箏被投出去一米遠!
蘇淺言還沒明白是怎麼回事,就重重摔在了地上,感覺自己是被一股強勁的力道脅迫,順勢摔出去!她倒在地上,感覺渾身骨架似乎都被摔錯了位。
那女孩兒嚇得大聲尖叫,然後跑走了。留下唐虞臉色大變,對著面前的人說:「誰讓你動她的!」說罷趕緊過來,蹲□,問:「怎麼樣,沒事吧?」
蘇淺言腦子激盪,好容易恢復理智,想看清摔她那人,可那人只留了個背影,似乎有些眼熟?這時唐虞已經扶起蘇淺言,說:「去醫院看看吧?」
蘇淺言掙開她,踉蹌地走了幾步,發現還好,沒有骨折。就問那個人:「你是誰?」
那男人依舊沒有回頭,而是發出生澀的中音節:「小姐,對不起,我以為她要對你不利,發現是她的時候已經為時已晚。」
發現是她?難道他知道自己?奇怪的是,蘇淺言雖然被殘暴地摔出去,心裡的惱怒卻沒有好奇心強烈,也許是這狀況太匪夷所思了吧。但很快,她的怒火就瞬時燃燒起來,她掙扎地走過去,想要看清那人的容貌。那男人沒有回頭,似乎清楚她的想法,卻是一動不動。
只聽唐虞說了句:「你走吧。」
話音剛落,那人就像憑空消失一樣,無影無蹤了……
如果不是自己散了架的骨頭疼,蘇淺言真覺得自己是在做夢,。這時候,找不到元兇,她就把矛頭指向唐虞:「這人是誰?跟你什麼關係?」
唐虞雖然寄人籬下,又是在孤兒院那種環境長大,但是骨子裡似乎就是高的,眉宇神情很是清,校服襯托下又是極為的素淨整潔。除了有些面癱。
見唐虞不說話,蘇淺言又問:「他認識我?」
唐虞迎著蘇淺言探尋的目光,依舊保持沉默,最後才緩緩說:「我帶你去醫院。」
唐虞打了一輛的士把蘇淺言拉去醫院,這醫院的院長是蘇家老五,直接綠色通道被請進了外科監察室。唐虞畢竟不是很瞭解蘇家的情況,知道的話也就不會帶蘇淺言來這家醫院,這一下倒好,不僅把蘇家太奶奶驚動了,還把整個蘇家一大家子驚動了。
直到這時,唐虞才明白為何楚飛歌總是說:「淺淺是蘇家一家子的命根子。」只見沒檢查出任何問題的蘇淺言被安排住院觀察,還連帶著蘇家所有人被通知趕到醫院慰問。
蘇家太奶奶老淚縱橫,杵著枴杖道:「快通知老九和她媳婦!這是連娃也不要了,搞什麼蜜月旅行!」說著說著又哽咽道:「害的我們小淺淺吃苦。」
蘇家老五給蘇淺言做了最細緻的檢查,發現連皮外傷都沒有,只是手掌上輕微有些磕破。為了以防萬一才安排她住院。這時蘇家除了蘇戴放,八個伯伯已經排滿在病房裡,花和水果足夠開個門市店。而門外則是包括蘇淺言表哥蘇靳蘇勒他們。
蘇淺言也是沒想到五伯新近調了醫院,會來到這家醫院來當院長。她一見這陣勢,就開始為父母捏一把汗。等待他們的想必是一場批鬥大會了。
「奶奶,五伯也說了沒事了,沒必要住院的。」蘇淺言在太奶奶面前向來是乖巧可人的,這次也未免犯了難。
誰知老奶奶非常堅決,「不許。你快告訴奶奶,你是怎麼摔的?」
「我……」蘇淺言用餘光瞄了眼唐虞,她正坐在病房裡的沙發裡,垂著眸子,有心事的樣子。
這時老五插話:「媽,據我猜測,可能是人為。」
蘇奶奶一驚,眼中又添了把濁淚,看著蘇淺言,一臉心疼得不行,隨即又換為一把怒火:「是誰這麼大膽!敢動我蘇家的小孫女!」
老五繼續道:「如果是硬摔,不會沒什麼傷勢,可能是被人拋出去的,力量控制得很有分寸。」
「哼,我不管。敢傷小淺淺,我饒不了她!」說完轉頭對蘇淺言和聲悅色道:「小淺淺,告訴奶奶是誰欺負你,我去為你討回公道?」
蘇淺言哪能說,如果說了是唐虞認識的人誤會了什麼才把她摔出去,父母回來就不是面臨一場批鬥大會了,連唐虞也會被掃地出門。
「奶奶,我……」腦子轉了轉,說:「真是我自己摔的。」
蘇家奶奶杵著枴杖怒其不爭地說:「你肯定瞞著我。」說罷,看向唐虞,說:「你就是老九領回來的孩子?」
唐虞眼波不動,說了聲:「是。」
蘇家奶奶眼神不好,叫老五拿來老花鏡,戴上之後方才看清了唐虞的長相,心下便是一驚。常言道極美者近妖,這孩子長得分明是太過美麗。完美得無一絲瑕疵。這樣的容貌似乎不是這世上才有。心裡就不太舒坦,語氣也冷了幾分:「你當時與小淺淺在一起,你說說是怎麼回事?」
蘇淺言怕唐虞不懂世故,把實情說了出來,忙要插話,誰知唐虞默然幾許,然後張口道:「我代我朋友向她道歉,也向你們道歉。」說罷微微向蘇淺言,和蘇太奶奶、蘇家伯伯們鞠躬致歉。
蘇淺言心裡著急,可還沒等她說什麼,唐虞卻轉過眼對她說:「我還有作業,先回去了。」
蘇太奶奶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驚訝地沒了反應,直到看到她背著書包消失在門外。這時蘇靳和蘇勒兩個蘇淺言的雙胞胎表哥把臉伸進來,神秘兮兮地說:「哇,剛才出去那位就是九叔收養的養女?也太太太好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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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蘇太奶奶終於發飆了!舉著枴杖把他倆轟出去,然後轉身對蘇淺言說:「你安心養病,別的什麼都不要想。我有的和你父母說了!」
蘇淺言很想抗議地說:我真的沒有病。
於是,一個沒有病的人要住院,她實在很難和梁欣怡請這個假。因為梁欣怡臨走前有吩咐,她去德國這段時間總裁辦休假一律要通過她的批准。那麼,再和她解釋她其實沒病似乎是個有理智的人都不會相信。想來太奶奶之所以讓她躺在醫院裡,是為了給她父母看的,讓他們心生懺悔,好對他倆施以懲戒。可她又不能忤逆了太奶奶……唉,真是左右為難。
當然,最為難的還是請假……
她只得按實際情形,這樣說到:梁總,我想申請請兩天假,我被摔了,現在在住院。剩下的,就聽天由命吧。
作者有話要說:五點起床吭哧吭哧更的,作為一個非專職寫手,我表示壓力山大。還好上班沒打瞌睡。
然後特意選擇地鐵這個交通工具,越獄就為了安百度輸入法,利用可以利用的一切碎片時間編織故事。希望故事外的你們能夠喜歡,也希望大家多些鼓勵,這樣我就覺得這一切都有價值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