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六十九章 古老頭 文 / 苦澀逍遙
緩緩的睜開雙眼，什麼情況？我記得我在靈魂空間啊！我還沒想著出來呢，怎麼就出來了？難道這還有時間限制？這事鬧得，進不好進，還有時間限制，這……挺智能啊？
「錢視，醒了啊。」剛醒就看見坐在窗前的古老頭啃著蘋果，順手給我扔過來一個。
我知道這裡的東西都是純天然無農藥公害的綠色食品，用袍子下擺摩挲了兩下，啃了一口，然後發現，我更餓了。
自從修煉以來，所有的生理需求都降低了，現在就算不到兩個月不吃飯也不算什麼，這麼說，我到底昏迷了多久！
古老頭看著摸著肚子的我笑了，「你就是睡了半天而已，沒有多久。」
「歐……」
「至於你為什麼那麼餓，可能是體力消耗的太多了，話說你怎麼不用靈力來抵抗靈力威壓啊？」
唉？還有這麼一說？我當時……忘了！
「也正是因為你沒有用靈力抵抗，所以效果才會那麼好。」
我知道他說的是什麼效果，就是虛浮的靈力凝練的效果。
呆呆的啃著蘋果，不知道說些什麼，我應該怎麼說？為什麼對我那麼好，那萬一是個老玻璃怎麼辦？那拜師的事要怎麼辦？心裡很亂，想著有的沒的，不知道怎麼開口。
「沒想到你小子還挺厲害，在沒有用靈力抵抗的情況下，承受了那麼久靈力威壓。」這時古老頭也吃完了蘋果，用手一攥，果核沒了……了……
這一手突如其來，嚇得我差點噎著，連忙拍胸口，借此來緩解。
看見我這樣，古老頭笑了，似輕蔑，似嘲笑，笑的我很不爽，「你這個實力微薄的小子，想不到你骨頭那麼硬，你知道嗎，那時候有一瞬間我真想殺了你！」古老頭的眼睛的頹廢一掃而空，瞪著眼，這模樣嚇得我夠嗆。
「還好，我及時控制住了，要不然你也不會坐在這裡吃蘋果。」
還好，要不是他控制住了，我還真沒準就死了。
「不過，你這性格我喜歡，夠硬！夠直！」
呃……不會真是個老玻璃吧。
「現在的你，讓我想起年輕的我，無所畏懼，一條命，半條命，沒有命，又有什麼區別呢？」古老頭說完整個臉色都變了，似有回憶，有憤怒，有緬懷，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聽見這句話，我依然無言以對，回想著那個世界的是是非非，儘管有些累，但有孫瀟這些兄弟，也很開心，還有，揚菲。想到揚菲時不自覺的笑了。
古老頭看見了我的笑，「看來你也是有故事的人啊。」
感慨的歎了一口氣，低下頭，讓我看不見他什麼表情，「誰沒有點故事呢？每個人的心中都有一個故事，也許在別人眼中不算什麼但在自己心中，只有自己才知道，這個故事真的很……」
古老頭又歎了一口氣，這口氣中好像有悲傷的存在，一直迴盪在整個屋子裡。「不說了，說多了都是沒用的廢話。」
悲傷的氣氛也感染了我，儘管在錢鳴懷中哭過一次，眼眶中依然有些濕潤。
「你小子，也算是因禍得福，突破了吧？」
我知道現在要不說話真有點不對了，「對，人法初期，還是要謝謝你的。」
「都人法了啊，前幾個月看見你，你還是人傑巔峰，現在就人法了，你倒是厲害啊。」
「沒有，僥倖而已。」總感覺這句話有點裝逼的樣子。
「我聽蘇老頭說了，你突破人傑的時候直接蹦到了人道巔峰，沒想到你還有點自知之明，沒有著急突破，而是磨練根基，不錯。」
這種情況下我感覺我應該說一句，我沒有那麼好啦，但我沒有說，「前輩謬讚了。」
聽到前輩兩個字，古老頭反而激動起來，「前輩？你再說前輩兩個字給我滾出去！」
突然想起來，在門口的時候，左一句前輩，右一句長老的，古老頭沒給我開門，最後要不是叫古老頭給我開門了，我還真就走了。
「那我叫你什麼？」不明白聽到前輩兩個字為何那麼激動，還是小心點好。
古老頭開心的笑了，「你心裡叫我什麼，就叫我什麼就好。」
古老頭怎麼知道我心裡怎麼叫他？但我還是試探的叫了一聲，只不過聲音形似呢喃，「古老頭？」
古老頭看也不看我，看著窗外，不知道在想著什麼，「何事？」
嘿，還真答應，經此，我膽子大了許多，聲音大了許多，「古老頭？」
「幹嘛？」古老頭將頭轉過，聲音帶著些許不耐煩。
「古老頭？」這次的聲音和平常講話聲音已然無異。
「說！什麼事，再不說我揍你了！」
嘿，還真答應，這古老頭性格還真是古怪，不喜前輩高人之稱，反而喜歡聽這種粗穢之話，有毛病吧？
「唉！我說你小子，我說你那是頂撞我的勇氣去哪了？怎麼變成這樣扭捏了？」
嗨！早說啊！這回我知道怎麼辦了。
跳下床，走到古老頭身旁，伸出手，然後，拍了拍古老頭的肩膀。
「嘿！你小子，得寸進尺啊！
看我不打你！」說些揚起了手。
「別，我錯了。」後退兩步，連連擺手。
古老頭瞇縫著眼，「你知道什麼叫做找死嗎？」
找死？這兩個字的含義豈不是作死？不過看古老頭的模樣不像是在和我開玩笑，也沒有和我動真格的，只是很嚴肅的問了我一個問題，對，只是這樣。
「即觸旁人之逆鱗者也。」
「何為逆鱗？」
「逆鱗，不可碰之處，觸之，被殺之，與其不死不休。」
「逆鱗何在？」
「在乎常日浮現之所在。」
「可知？」念此，屋中靈力濃郁，古老頭雙眉豎起，長袍似有所動。「爾以觸及逆鱗？」
什麼情況，又生氣了？管你呢，雷聲大，雨點小，怕我才怪呢，嚇了我好幾次了都。
「逆鱗，多如牛毛之處，豈是逆鱗？哈哈，笑話！」誰怕誰，反正我知道你不殺我，知道這點就夠了。
「那是何物？」古老頭嘴角冷笑浮現，袍子的抖動也緩慢了下來。
「嗨！不就是因為掉了面子不好受嗎，或者真是戳到了讓他自卑的地方，話說開了就好了，哪那麼些事啊？」
聽到我這句話，古老頭氣勢一下就落了下來，屋中靈力不再濃郁，笑罵一聲，「你小子，還真對我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