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馳騁齊寧 第九章 ：毀滅 文 / 陌路吟風
「吵死了，不就是一點痛楚嗎，叫什麼叫？」毀滅那張和岳凡一模一樣的臉上寫滿了不耐煩，輕輕地掏了掏耳朵，「沒用。」
岳凡臉色難看，倒不是因為毀滅的話，而是因為剛剛的痛楚，險些將他的靈魂撕碎，眼看著生死之力即將消散，他的心也懸在了嗓子眼。
但隨後，他就冷靜了下來，毀滅之力橫亙在生死之間，那兩股力量雖然氣若游絲，但就是這樣，反倒是無法突破中間的毀滅之力，反倒安定了下來。
這讓岳凡悄悄地鬆了一口氣，但心中卻是極為難受，這條命雖然保住了，但生死之力已經所剩不多，這也意味著，他的實力將會急速衰退。
「遺憾？」毀滅看著岳凡難看的表情，不屑地笑了一聲。
岳凡臉色難看，雖然沒有說話，但他的心情已經昭然若視。
毀滅輕輕地哼了一聲，道：「生命與死亡，只是一股力量而已，你作為這種力量的擁有者，自然是很快就能將他們修煉回來，反倒是……」
「謝謝……」岳凡很清楚，若這次不是毀滅出手，自己的結局將是可以看到。
下意識的調動體內的元力，在下一刻，岳凡的臉色一僵，有些不可置信地看了毀滅一眼，嘴唇微動，卻像是嗓子被什麼堵住了一般，沒有說出話來。
毀滅臉色不愉，道：「本座不喜歡你的這個表情。」
「謝謝……」岳凡已經找不到任何詞語能夠表達自己此時的心情，手掌平攤而出，只見他的掌心中間，開始散發出淡淡的毀滅之力。
隨著毀滅闖進糾纏的生死之力那一刻，就代表著他已經真正的擁有了毀滅之力。
雖然在以前，他早已擁有了這股力量，但這股力量從最根本上來講，還是屬於毀滅，並不屬於他岳凡！
毀滅神色微動，旋即還是別過頭去，不屑地哼了一聲，正是這時，旁邊傳來了器靈悠然的聲音：「先天之力，也成為道力，生死相融，屬於道的範疇，你現在，還太早了。」
「道？」岳凡疑惑，看到器靈由遠而近，悠然走來。
「早？你可知有人一出生便開始悟道，十二歲便能突破生死玄關，聞道一事，何分早晚？」毀滅面帶不屑。
器靈悠然一笑，道：「在這世上自然是有著天才，除卻這些天才，到是有著不少的法子，能讓人立即聞道，突破到神魄境之上，只是這樣，終究不是正途。」
毀滅重重的哼了一聲，岳凡卻是聽得一頭霧水，向著器靈問道：「前輩，什麼是道？」
「道？」器靈笑了一聲，道：「道就是道。」
這不等於沒說麼……岳凡無語，卻見器靈笑著說道：「你只需要記著，不要好高騖遠，時間到了，你自然會懂，不過這次，你的收穫也是不小，不是麼？」
說罷，若有深意地看了毀滅一眼，這讓毀滅的臉上閃過一絲怒火，幾乎是吼了出來：「你是故意的！」
在岳凡悟道之時，器靈明知岳凡境界不夠，還引導他融合生死之力，在危難之時只是稍微出手壓制，讓他陷入危機，這讓毀滅不得不出手，如若不然，他也會隨著岳凡一起灰飛煙滅。
毀滅沒有說的是，也正是這次出手，讓自己與岳凡是真正的融為了一體，他再也不是一個獨立的生命體，而是岳凡體內的一股力量，只是擁有了自己的意識，其他方面，卻和生死之力別無二致。
這讓他如何不怒？
「你的心早已動搖，我只是把這個過程提早了一些，況且……不久後的災難，即將卷席整個齊寧郡，若沒有足夠的自保能力……」器靈開口，讓毀滅陷入了沉思，眼色陰晴不定，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而岳凡這個當事人好像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無辜的看著他們兩個打著啞謎，最後化為一聲長歎。
「唉……」
兩道歎息之聲同時響起，另一個歎息之人，卻是毀滅，只見他沒好氣地瞪了岳凡一眼，開口道：「這次就讓你撿了一個便宜，本座將要陷入沉睡，若是你在這段時間死了的話，就只能怪本座命不好了……」
「等等！」
毀滅沒有理會岳凡的聲音，果斷地轉身離去，消失在這一方虛幻的天地之中。
岳凡有些茫然地看了器靈一眼，只見他淡淡道：「造化我已經幫你尋到，接下來的路，便要靠你了，若是你在不久之後的浩劫中活了下來，應當也能具備著喚醒主人的力量，時間不多了，好生修煉吧……」
「等等，前輩，既然你是聞道天書的器靈，那你可知道一門能夠逆轉陰陽，讓死人復活的法門？」岳凡急切道。
「讓死人復活？」器靈皺了皺眉，若有所思地看著岳凡，這讓岳凡心頭狂跳，身為聞道天書的器靈，這麼多年的沉澱，定然是通古博今，若是他，定然會有著這類法門的消息。
然而器靈下一句話，卻讓岳凡的心頭微涼：「生與死，乃是天地之間不可逆轉的規則，絕對不可逆轉，這一類的法門，並不存在於這個世間。」
「不存在？」器靈肯定的語氣讓岳凡心中一跳，雖然知道這條路定然極為艱難，就算是聞道天書的器靈，也未必能夠給他幫助。
但是他說的是不存在，而不是不知道！
「是的，不存在。」器靈的聲音極為肯定，看著岳凡失落的表情，認真道：「天地之間，凡事都有著一線生機，但既然已經逝去，這一絲生機，便也不復存在。」
「可是……」
「沒有可是。」器靈喝到：「你現在應該想的，不該是這些虛無縹緲的東西，你只需要知道，天地之間，浩劫將起，活下去，才是當下最為重要的事情，況且……就算你有著什麼夙願，要去追逐，前提也是要有這足夠的實力才行！」
「實力……」岳凡的眼神閃爍，雖然他也知道，人死不能復生，乃是天地之間最為根本的規則，或許是一廂情願，也或許是真的如此，他相信穆小雨看到的一角未來。
自己與穆馨，站在夕陽之下，籌備著自己的婚禮！
摸了摸胸前的獸骨項鏈，岳凡的眼神變得堅定起來，沉聲道：「我會變得更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