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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6章 文 / 曉暴

    翁凜燃最終還是得到了司向顏的批准,正式成為她的貼身保鏢。這個職位,顧名思義,就是要全天24小時守在司向顏身邊,保護她的安全,連生活起居也要照顧到。回到家裡,翁凜燃傻笑著收拾行李,只要想到自己明天就可以搬去司家住,每天都看到司向顏,心裡便是一陣激動。

    愛美是女人的天性,像翁凜燃這樣愛臭美的女人就更不例外。小小的房子裡,除了廚房和洗手間,每處地方都是翁凜燃放置衣服鞋子的位置。拿出紙箱把自己的行李打包好,翁凜燃看著被清空的房間,最終拿出放在書桌上的鑰匙,緩緩打開臥室旁邊的小隔間。

    才進入隔間,便有陣陣熏香的味道傳來,翁凜燃閉著眼睛,伸手摸向旁邊牆壁的燈,隨著整個屋子被點亮,翁凜燃白皙的臉頰染上一層紅暈,就連身體也因為激動而顫抖起來。只見這個小屋的牆壁上到處都貼著各種日期的報紙,報紙不論大小,不論黑白還是彩色,那裡面的主角都只有一個,便是司向顏。

    除此之外,在房間的頂端有一個垂落下來的水晶吊燈,吊燈上面一塵不染,顯然是每天都有在打掃。而掛在水晶燈鏈上的,赫然是那條原本屬於司向顏的湖藍色女式內褲。看著那明亮柔嫩的布料,翁凜燃沉醉的摀住臉,彷彿見到了心上人那般,心跳加速,按耐不住的快速跳動著。

    這個房間裡充滿了司向顏的氣息,簡直就像是世外桃源一樣沁人心脾,令人陶醉。看著裡面的東西,翁凜燃戀戀不捨得瞄了幾眼,最終又像是誤入藏寶庫的人一樣,小心翼翼的把燈關上,一步步退出去。做好這一切,翁凜燃坐在沙發上喝了一大口水,以平復剛剛激動的心情。

    「外賣來了。」臉上的紅暈才剛剛退去,門口便傳來敲門聲。翁凜燃皺起眉頭,不緊不慢的去開了門,見周圍沒有異常,才把送外賣的人請進來。

    「你到底怎麼回事,不回我的信件,也沒有告訴我最新的情況。翁凜燃!不負責任也要有個限度!」

    這個送外賣的人自然不會是真的服務員,而是翁凜燃的搭檔,橦滬市刑偵隊的一員。他進門便開始指責搭檔的不是,真不明白當警局怎麼會選這種人過來擔任臥底。殊不知,當年警局根本沒人願意執行這種危險萬分的任務,而翁凜燃是唯一一個主動請殷的。

    「沒什麼負不負責,只是那邊盯得太緊,我想給你消息也沒有空餘時間。」

    「好,這次就算你沒有疏忽。我聽說你已經打入了內部,成為司向顏的貼身保鏢。不管用什麼辦法,把這個竊聽器安在她身上,時刻注意司家的舉動,有任何線索,立即向我發來信號。」

    「哦。」

    聽著男人絮絮叨叨的話,翁凜燃不耐煩的點點頭。見她把竊聽器收好,男人猶豫片刻,把外賣放下便走了出去。看著裡面萬年不變的炒飯,翁凜燃嫌棄的把它扔進垃圾桶裡,拿出電視機前放著的錢包發呆。

    這只錢包的樣式很老舊,甚至連外面的皮革都已經脫落,錢包裡沒有什麼重要的物品,只放著一張小小的兩寸照片。看著裡面留著寸頭,面容清新,看上去只有六七歲的小人,翁凜燃不自覺的勾起唇角,輕輕撫摸著照片。

    「終於…等到你了。」

    收拾好東西,翁凜燃沒有胡思亂愛那個,而是早早的入睡,因為明天她不僅要搬家,還要去見一個很重要的人。開著望哥分給自己的車朝醫院開去,即便已經來過很多次,卻還是不太適應消毒水刺鼻的味道。在前台登記完畢,翁凜燃走進熟悉的病房,在看到裡面坐著的女人後,笑了起來。

    「媽,在想什麼。」女人的名字叫翁芸,是翁凜燃的母親。從很小的時候,翁凜燃就不知道她的父親是誰,母女兩個人也一直過著很清苦的日子,直到翁凜燃進了司家,條件才有所轉好,也才把翁芸接到這家醫院療養。或許是年輕的時候操勞太過,翁芸年過五十便患了肝癌,雖然不是晚期,卻也需要大把的錢去療養,每一次看到母親,翁凜燃就覺得自己要做的事還很多。

    「想你啊。」見翁凜燃來了,翁芸顯得很開心。她摸了摸翁凜燃的頭,看到她買的水果,嘴上沒說什麼,心裡卻在抱怨著浪費。

    「當然了,我這麼漂亮,你想我也是應該的,今天想吃兔子蘋果嗎?」從水果籃裡挑出一個蘋果,翁凜燃笑著問道,見翁芸點頭,她轉身去了洗手間。只是,洗著洗著,她聽到外面有響動,才出去就看到翁芸已經把那一欄水果都打在地上,對著床鋪發呆。

    「媽,怎麼了?」

    「今天是工作日吧。」

    「是啊。」翁凜燃不明白翁芸怎麼忽然這麼問,還沒等她回答,臉上便挨了一巴掌。這力道雖然不及司向顏給的大,卻也是刺刺的疼。

    「我都說了,讓你好好工作,你為什麼不聽話!今天是工作日,你做警察的沒有在崗位上站崗,跑來我這裡做什麼!我剛剛還告訴醫院的人,我女兒是警察,名字聽起來就響亮,結果我剛說完,你現在就給我逃班!」

    「額…」

    看著翁芸生氣的樣子,翁凜燃著實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的確,她是警察,卻又不是警察。翁芸在患了肝癌之後,不僅僅是身體,就連精神也變得有些混亂。她神志不清,一會覺得自己是警察,一會又覺得自己是大公司的老闆。看著翁芸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翁凜燃不停的哄她,這才把老人哄得開心了,吃了她削的兔子蘋果。

    搞定這一切,翁凜燃總算能夠把自己的行李搬去司家,開始接下來的和司向顏的同居生活。想到每天都可以看到顏顏,和顏顏呼吸著同一個屋子裡的空氣,翁凜燃就格外興奮。只是,車子才開到司家,她就看到司向顏正坐在別墅的花園裡,而她身邊坐著的正是她的掛名男友,叫什麼

    沉落的。

    見那個男人像哈巴狗一樣看著司向顏,想要親吻顏顏卻被顏顏用一根手指推開。翁凜燃滿眼興奮的看著,只覺得司向顏今天美極了。她帶著大大的黑色墨鏡,享受著男人送來的水果,把一切都當做理所當然,甚至連一個吻吝嗇於給對方。看著這樣的畫面,翁凜燃自動自發的把沉落忽視,想像著此刻跪在司向顏身邊給餵她水果的人是自己。

    嗯,果然還是自己和顏顏在一起的場面比較和諧。男人有什麼好的,又老又醜又臭。自己就不一樣,身體軟,胸部大,顏顏想揉就揉,想捏也可以捏。自己可以在顏顏想要的時候伺候顏顏,也可以獻出自己的身體讓顏顏隨意發洩,不僅如此,她還可以給顏顏生孩子,當顏顏貼心的戀人和小棉襖,當她每個月都要用到的衛生棉。越想翁凜燃就越發覺得她自己就是司向顏的專屬戀人,簡直就是為司向顏而生的女人。

    「我這麼好,顏顏怎麼還不要了我呢。再被冷落下去,人家屬於顏顏的花就要乾涸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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