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203章 一一毀滅 文 / 珠玉在側
「媽咪……」
軟軟又帶著怯意的細軟童音突兀響起,輕輕的,像是一根針,刺進人的耳膜。
樊心霍然回頭,空茫沒有一點的情緒的眼底瞬間起了一絲波瀾,她下意識羞愧的就往後躲,想要找什麼遮住自己***的身體,但她還沒來得及動作,坐在輪椅上的女人出現在門口,冷漠鄙夷的掃了眼房間裡的一團穢亂,一抬手,從外面關上了門。
房門合上。
將外面一切擋住,包括她那個抱著毯子想替她蓋上的小女兒秈。
樊心身體一顫,霍然像是受驚的母獅子一樣蹦起來,嘶聲低吼,「思潯!」
啪姣!
男人的巴掌狠狠甩上她的臉,完全沒有收斂力道,巨大的力道打的樊心身體往後一仰,白皙的身體拉扯出白魚一般的優美弧度,她尖叫了聲,本來以為已經不再有的眼淚洶湧落下,落下紅腫的臉頰,流過流血的唇角,緩緩下流。
男人瞳孔幽深,臉上流露出一股殘暴意味,沙啞著聲音狠道,「不就是一個孽種麼!我才是名正言順的……跟了我,你才能得到你想要的……」
「不是的不是的……你不是他,我不要你!」劇烈的疼痛讓她身體不受控制的痙攣,尖叫出聲,「不要!」
男人抬起頭,唇角沾著血,伸手輕輕撥弄樊心鮮血淋淋的耳垂,聲音居然輕柔了下來,「乖……別反抗,只要你聽話,我會好好照顧你們母女,從今以後,你就是我的女人,你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
樊心打了個寒顫,驚懼看著表情柔緩卻讓人不由自主害怕的男人,哽咽出聲,「你……你到底想幹什麼?」
「幹什麼?」他竟然笑了,「我不幹什麼的,只是要回本該屬於我的一切,你跟我一樣,都是可憐人,想要的都被別人搶走了,眼睜睜的看著別人搶走屬於自己東西的感覺怎麼樣?很不爽是不是?我們只是替天行道,我們才是正義的一方。」他輕輕撫上她紅腫的臉,緩緩撫上她的脖頸,唇角笑容更深,輕輕的問,「懂不懂?」
樊心嘴唇翕了翕,眼神絕望,「懂。」
「嗯,這才乖。」
男人笑了,再度壓上樊心。
容潯,你有的一切,你的女人,你的女兒,你的兒子,你的寰宇容氏,我都要一一佔有。
你什麼時候回來?
我要你親眼看著,你所有珍視的一切,一一毀滅……
待到天色漸亮,男人才從房間裡出來,房門開了又掩,散亂床褥間空白失神的柔美面龐一閃而逝。
聽到動靜搖著輪椅出房間的年輕女人微微皺眉,有些不悅的看著他,「你是不是飢不擇食了?這樣的女人,也看得上?」
「她是他的女人,就憑這個,她就有她存在的價值。」男人舔了舔唇,因為饜足,原本稍顯蒼白的臉色都微微紅潤,眼裡亮的驚人,「說起來,我還真的懷疑容潯到底有沒有碰過她,她完全就像個雛兒。」
跟個男人討論這個,女人臉上多少有些不自在,撇撇嘴,「孩子都那麼大了,你還真是會想。」
這是件小事,男人也沒太在意,「那孩子呢?」
「下了點藥,睡了。」想起這個又忍不住抱怨,「你們動靜能不能小點,這房子裡又不是只有你們兩個。」
「怎麼,你也想了?他們沒能滿足你?」
女人面色一沉,眼底湧動著些情緒,撇開臉看向牆壁,「我不想再去了。」
「你必須去。」
女人霍然變色,脾氣上來了,「我不要……唔,」下巴被男人狠狠捏住,捏的她臉色驟變,臉上交織著痛苦恐懼的雙重意味,失聲低喊,「我去我去!」
「這樣才是我的乖妹。」男人鬆開手,對女人臉頰上的紅印視而不見,無聲一笑,「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你向別人要債,得先將自己的債給還清了。」
女人神情微澀,握著輪椅搖桿的手微微用力,指尖發白,「我現在還的還不夠?」
「當然不夠。」男人拍了拍她的肩,「去使用你的本錢,沒有你的男人們,我們怎麼報仇呢?你怎麼報仇呢?」
女人死死咬住唇瓣,咬出一條深刻的血痕……
容雋興奮歡喜了一陣,才發現身邊的媽咪臉色凝重,似乎並不是十分開心的樣子,他微微一愣,「媽咪,你不開心麼?」突然想起一個可能性,小臉立刻有些變色,「媽咪,你是不是不想離開這裡?因為那個叔叔?」
樊雅自沉思中回過神,哭笑不得的拍了拍容雋的小臉,「胡思亂想什麼呢?」她抱住容雋,目光『落』向窗外,眉頭微皺,「媽咪只是在想蘇佐會怎麼做。」
「他會找人來救我們的。」容雋十分肯定的說。
「找誰?」
容雋一窒,也突然覺得有些不對了。
對啊,蘇佐能找誰?
找蘇姨,蘇姨會信麼?
就算是蘇
姨信,肯定不會允許蘇佐大半夜不睡覺跑出來放煙火,也肯定不會是在晚上出動吧?
他顧著欣喜了,忘記了蘇佐大半夜的放煙火通知他找來了,本來就是一件很蹊蹺的事。
他皺皺眉,「或許不是蘇佐放的,是蘇姨放的?」
樊雅摸了摸他的頭,笑了笑,沒說話。
放煙火通知行蹤……這種極有可能引起不必要注意的事情,除了孩子,正常的成年人應該也做不出這種像極了冒險遊戲一樣的事吧。
不過說起來,她認識的人裡面,似乎也還有一個會做。
容衍那廝,最唯恐天下不亂了。
不過蘇佐跟容衍也沒見過幾面,沒理由湊到一起才對。
現在也不是思索蘇佐到底怎麼回事的時候了,她站起身,環視灰茫茫的四周,低聲問,「小雋,你在這裡也幾天了,這棟房子是什麼樣的?」
容雋精神一震,立刻奔到書桌邊拿起那份畫本遞給樊雅,手伸出去了才想起來樊雅現在看不見,小臉登時一黯,心裡有些難受,還有點惱怒。
樊雅輕輕笑了笑,「我的眼睛會好的,別擔心。」將手裡的畫本塞回容雋手裡,「但我現在看不見,所以你現在你就是我的眼睛。」
容雋眼睛亮了亮,重重點了點頭,又想起樊雅看不見,又趕緊說了聲好,「這棟房子是獨棟別墅,四周都是密林,只有前門出去有一條山道,進出的車輛,都是從那邊出來的……」
容雋記錄的十分詳細,包括車庫裡常停著三輛車,房子裡明面上統共有八個守衛,不包括暗哨,守衛四人一班,輪流值班,三個小時一換崗,門口車庫等要緊地方都裝了監控以及紅外線掃射儀,只要稍有一點風吹草動,絕對逃不過守衛的眼睛。
可以說,防衛異常嚴密。
「而且自從那個叔叔回來之後,房子裡的人更多了,他身邊就有好多人保護著,好像很擔心他死掉似的。」容雋想起那些巡查的驥衛,忍不住撇撇嘴,想著一個大男人要這麼多人保護著,本身就是一件很窩囊的事。
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是媽咪一直惦記的男人,怎麼可能是他容雋的爸爸。
虧他有一瞬間還在疑惑,一定是想多了……
不遠的房間,某人打了個噴嚏。
周長生立刻走進來,「首席?」
「沒事,估計有人在說我壞話。」他懶懶的哼了聲,絲毫沒在意自己這話一點邏輯都沒有,「今兒夜裡似乎挺安靜的。」
「我們已經加派了人手巡查。」周長生立刻回答。
「分一半驥衛到她那邊去。」他迅速批示好需要緊急處理的公文,揉了揉眉心,對著電腦太久了,眼睛多少有些酸澀。
一個驥衛立刻撤走床上的電腦桌與電腦。
周長生遲疑了下,「那首席您這邊……」
「放心,除非有人監守自盜,我這邊不會出什麼事。」他淡淡一笑,「那邊暫時應該不會有什麼動靜,就算有人來,針對的也是他們母子倆,這兩個人,你們勢必給我守好了。」一邊說著,一邊懶懶躺下去,全身骨骼都叫囂著酸痛,按理來說他應該早早休息才是,偏偏左一件事右一件事,讓他到現在都沒空休息,簡直稱的上苦命。
周長生一見他閉目休息,立刻默然退了出去,撤走電腦的年輕驥衛忍不住問,「周哥,真的要派人過去麼?」
「怎麼,首席的命令你想不聽?」周長生橫一眼過去。
年輕驥衛吶吶,「沒……」
周長生眼珠一轉,突然笑了,「怎麼,怕我把派過去伺候皇太子去?」
年輕驥衛臉上一熱,年輕俊俏的臉上有些不自在,想想容雋那副從地道裡鑽出來還氣度凜然的小樣,又忍不住摸摸頭,老老實實的承認,「那小孩子嘴巴有點毒。」
周長生哈哈大笑,拍了拍他的肩膀,「怕?那就你去吧,以後相處的時間多的是,你得好好熟悉熟悉。」
年紀驥衛臉立刻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