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穿越重生 > 婚內有染:誘寵天價前妻

《》章 節目錄 第122章 記憶中的少年 文 / 珠玉在側

    孟之薇來的快,走到也快。

    樊雅也沒有阻止她的離開,任著容潯摟著她往回走,快到家門口時她突然頓住腳步,抬頭認真看向身邊的男人,「你覺得我應不應該去?或者說,你想不想我去?」

    容潯低頭看她,暗海似的眸子裡滑過一抹複雜情緒,片刻後,他慢慢搖了搖頭,目光落在前方,眼神冷漠的有種殘酷的意味,「我給過她很多機會了。」

    一次又一次的試探,他本來以為樊心已經很明白他的意思了,沒想到這次居然找上樊雅,樊心已經觸及他的底線了。

    樊雅默然,雖然容潯沒有明說,但她明白容潯的意思。

    明白之餘,微微有些心驚蠊。

    心驚於他的殘忍與不留情面。

    但心驚之餘,卻忍不住疑惑。

    以她對容潯的瞭解,容潯心性冷漠,但只要被他放在心裡的人,他總是會給予一些柔軟,他跟樊心相戀了兩年,甚至連孩子都有了,按照常理推測,他不應該對樊心這麼冷淡的。

    除非,有些事情,不為人知。

    「覺得我冷酷?」容潯收回視線,望向陷入沉思中的樊雅,「或者殘忍?」

    樊雅慢慢搖了搖頭,「有時候,殘忍才是最大的善意。」如果連這點決斷都做不出,他也不配她愛了那麼多年。而且她也不會聖母的只為了成全樊心傷害自己。在這點上,她跟容潯的的觀點一致。

    容潯長眸微揚,釋然同時心裡不由湧出些微遺憾,他居然錯失了她那麼久。

    回了家,高雲開跟白秘書已經離開了。

    雖然兩個人都不打算去見樊心,為了孩子考量,樊雅還是撥了個電話聯繫了常天齊,不提常天齊仁德醫院院長的身份,他的妻子她的姑姑何碧如是這世上除了她之外唯一與樊心有血緣關係的人了,何碧如從來都認為是樊家人逼死了她的親大哥,對樊雅樊以航都冷冷淡淡的,但對樊心十分偏愛,她不可能看著樊心自虐不管的。

    放下電話,就看見容潯盯著她看,她挑眉,「怎麼了?」

    「你不擔心你姑姑會因為樊心遷怒到你身上?」想起那個看似溫柔和善實際上偏執的中年婦女,容潯皺了皺眉。

    見過兩三次面,但也明白何碧如對樊雅十分冷淡,當初結婚時,甚至都沒有出席他們的婚禮。他雖然不在意,但何碧如畢竟是樊雅父系那邊唯一的直系親屬,如果何碧如真的借題發揮,樊雅也不會好受。

    樊雅一怔,眸光略略一黯,隨即不在意的笑了笑,「我不在乎的。」

    容潯沒說話,定定看著她,目光凝定而憐惜,樊雅沒來由的一陣心虛,下意識側頭不敢直視他的眼,下一刻她已經被人牢牢擁在懷裡,男人好聞的氣息籠著全身,含笑的聲音在她頭頂上低低響起,「不在乎也好,不然我會吃醋。」

    樊雅怔了怔,本來還有些僵硬的身體突然軟了下來,心臟像是泡進了酸水裡,酸酸脹脹的感覺直接湧上眼,眼眶微微發熱。

    她微微吸了口氣,防止自己真的丟臉的因為他的溫暖而落淚,乾脆將臉埋在他的胸口,有些遲疑又有些笨拙的慢慢環上他的腰,悶悶低笑,「醋罈子。」

    容潯撫了撫她柔軟的頭髮,突然想起一件事,「你剛才說你十歲就認識我了,我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你十歲的話,我那年二十一……」聲音微妙一頓。

    他是知道他們的年紀相差不小,平常看著也無所謂,可是把時間一倒轉,為什麼突然有種大齡青年誘拐小學女生的即視感……

    樊雅聽著他的聲音不對勁,楞了下,也反應過來,撲哧一笑,「你那時候比現在年輕多了,也帥多了。」

    被鄙視了的容少腦門子上立刻滑下三道黑線。

    他現在不年輕不帥了嗎!

    「你到底什麼時候見過我?」容少絞盡腦汁的憶當年,卻遺憾的發現那些年他每天忙的團團轉,每天見的人多的是,真的想不起來什麼時候見過當年還只是只漂亮蘿莉的樊雅。

    樊雅神秘一笑,不肯說了,揮揮手讓他自己去想,大小姐不伺候。容潯死皮賴臉的跟在她後面轉了一上午,還是沒從她口裡撬出一星半點,最後一邊悻悻表示自己一定能想出來,一邊鑽進廚房幫她炮製營養午餐。

    樊雅倚著沙發一動不動當米蟲,落地窗戶隔了風,暖暖的陽光曬在身上,她不知不覺的打了個盹。

    朦朧中醒來,她發現自己又變小了,又冷又餓,四周依舊黑的伸手不見五指,酸臭枯敗的味道瀰漫開來,讓人不由自主的作嘔。

    她已經不知道被關了多久了。

    外面有人在說話,似乎很多人的樣子,喧鬧的把昏睡中的她都吵醒了。

    求生的***讓她猛地站起身,昏昏脹脹跌跌爬爬的擠到門邊,藉著木門上一道狹縫往外看。

    外面真的很多人。

    一個瘦瘦高高的人背對著她站著,雖然他沒有轉過身,但她知道他就是那個關了她好幾

    天的少年,少年身前也站著好幾個人,站在最前面的,是個溫溫雅雅臉色有些蒼白的年輕人,臉上帶著笑,看起來十分和善的樣子。

    只要他們發現她,她就有救了!

    她張口就要喊,喉管裡只是發出嘶啞微弱的聲音,她想敲門,但全身上下一點力氣都沒有,只能徒勞的拍著木門,發出些連自己都不太聽得清楚的聲音。

    那幾個人似乎也沒聽到,轉身往外走。

    她睜大了眼,惶然而絕望看著他轉身離開的背影,一股恐慌充斥心頭,嘶啞的發不出任何聲音的喉嚨裡突然逸出一聲細小的彷彿貓似的尖叫!

    落在人群最後的一個瘦高的年輕人突然轉身,好看俊美的臉上微帶疑惑,黑亮的長眸了射出犀利的光芒,直直往她這邊看過來。

    然後,他慢慢往這邊走過來。

    已經送著那溫潤年輕人走到門口的少年也發現了不對勁,霍然轉過臉。

    明晃晃的陽光下,削瘦的少年眉眼清俊,眼底閃過一抹嗜血的狠辣!

    他猛地掏出一把匕首,匕首抵在了那個溫潤微笑的年輕人的脖子上,一點血色溢出,紅的近乎刺眼!

    少年胸前,一枚碧綠碧綠的玉璧在陽光下綠的耀眼。

    「沈晏!」

    樊雅霍然驚醒。

    「怎麼了?」聽見聲音的容潯急匆匆的從廚房衝出來,「出什麼事了?做惡夢了?」

    還沉浸在夢魘中的樊雅打了個寒顫,一身冷汗,下意識抓住容潯的衣袖,臉色蒼白難看,一貫從容的眼裡全是驚疑與震驚。

    容潯擔憂撫了撫樊雅蒼白的臉色,明顯感受到她的微微顫抖,臉色變了變,聲音卻放柔了下來,「我在這裡,別怕,乖。」

    樊雅定了定神,勉強笑了笑,「我沒事,我只是……做了個惡夢。」

    「夢而已,有什麼好怕的?」容潯眸光一閃,沒有問她為什麼從惡夢中驚醒會喊沈晏的名字,沈晏的失蹤是樊雅心裡永遠的痛,她應該是又夢到了那場泥石流了……他微微舒了口氣,撫了撫她額上滲出的冷汗,「我拿毛巾給你擦擦臉?正好湯好了,可以喝了。」

    「我……我先去洗個澡。」樊雅抿了抿唇,下意識撇開臉,「可能被嚇著了,冷汗都出來了。」

    「也好。」容潯扶著她進浴室,等她脫了外套,浴缸裡的水早就已經放好了,容潯站在門口看看浴缸,看看她,促狹一笑,「唔,或許我也該洗個澡。」

    樊雅面無表情的拍開他那張俊臉,當著他的面砰一聲直接關上門。

    容潯悻悻摸摸差點被撞扁了的鼻子,笑了笑,「衣服給你放在架子上了,別泡太久,小心感冒。」

    「囉嗦。」裡面女人不耐煩的哼了聲。

    容潯又笑了笑,轉過身,臉上笑容微微一斂,眼底滑過一抹銳光。

    今兒得找個機會聯繫一下九爺,好幾天了,讓他幫忙打聽的事情應該有下落了吧。

    沈晏麼……

    聽著門外腳步聲慢慢遠去,樊雅收回心神,慢慢撫上自己胸前掛著的玉璧。她是故意要躲開容潯的,她不是不相信容潯,只是她現在思緒也還有點亂,而且……

    如果長相還可以用人有相似來解釋,那麼這一模一樣的玉璧又是怎麼回事?

    沈晏那天說過的,這塊玉璧是他媽媽留給未來的孫子的。

    一個戴著玉璧又與沈晏像極了的少年……

    小時候的記憶其實已經很模糊了,畢竟那時候她還小,而且又在發著高燒,甚至在那一幕之後她就已經昏厥了過去,但她還是清清楚楚記得沈晏的匕首抵著容潯脖子的那一幕!

    如果那個少年真的是沈晏……

    沈晏綁架了她!

    沈晏挾持了容潯的同伴!

    沈晏……對了,那個慈祥的婦人應該就是沈晏的媽媽,她在哪裡?

    可是,既然昏厥的她隔著這麼多年都能想起沈晏的長相,容潯看著沈晏,為什麼一點反應都沒有?那麼大的事情,他真的一點都不記得麼?

    樊雅腦袋突然有點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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