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穿越重生 > 婚內有染:誘寵天價前妻

《》章 節目錄 第72章 他還是個病人 文 / 珠玉在側

    孤男寡女。

    深更半夜。

    同在床上坐。

    即使是懷孕似乎也沒有破壞樊雅纖細的身形,習慣問題,她坐的十分挺直,纖細的背像直直拉起的一道弓,因為屋內暖氣的關係,她只簡單穿著一件貼身羊絨衫,腰間弧度柔美的微微一束,讓人驚心的弧度。黑亮的長髮束成高高的馬尾,一直垂到肩頭,頸項優美而白皙,讓人想起驕傲的天鵝,忍不住想窺探那方觸感是不是如以往一般細膩滑潤。頸項往上,可以看見小巧精緻的耳垂,這裡她尤其敏感,輕輕一碰,便會痙攣似的微微僵硬,可愛青澀到極點的反應。

    她身上沒有任何香水味,卻有淡淡的好聞甜香混雜在清淺的藥味中,被屋內暖氣一熏,不僅絲毫不難聞,好聞到甚至讓他懷疑裡面含著些特殊的藥味,足以讓一個男人的理智丟盔卸甲潰不成軍窀。

    克制。

    必須得克制妲!

    別說是以他現在的身體狀況,強行壓倒的後果絕對是被狠狠揍上一頓,而且她現在也才四個多月,並不適宜一些需要打馬賽克的動作。更重要的是,她現在對他的心結不是一天兩天注定的,他不想冒著讓她徹底失望的危險。

    所以,還是克制吧。

    最起碼克制十分鐘。

    十分鐘,又十分鐘,再十分鐘,其間高醫生送過一次湯藥,對著他熬夜工作樊雅還幫忙的行為表示十分不理解,搖頭歎息了下還是出去熬藥不提。

    理智與情緒不斷拔河,鬥爭激烈到極點,本來就高的體溫似乎更高了些,燒的他都懷疑自己現在已經雙目通紅,樊雅一回頭,就能看見一張猙獰扭曲卻又不得不克制的獸臉。

    「……前三年歸屬開發權由乙方擁有,甲方每年付酬項目運行的10.3%,這個比例會不會太高了些?」冷靜的懷疑聲響起,樊雅沒有回頭,手上動作卻已放緩。

    容潯自心猿意馬間猛地回過神,下意識往前靠了靠,就覺得那股香氣撲入鼻間,他驚了一跳,下意識往後一退,受過一次重創的後腦勺再度磕上床後木板,痛的他不由自主發出一聲痛苦呻吟。

    樊雅聽到身後一聲重響,猶豫踟躕了好一會,還是忍不住回頭,一回頭就看見他抱著後腦勺呻吟,下意識就要往前。

    「你別過來!」容潯急急阻止。

    樊雅動作一頓,眼底一閃而過的懊惱,身體迅速穩穩坐回原處,扭頭,看也不看身後男人一眼。

    容潯苦笑看了儼然氣怒的女人一眼,感覺自己本來就被高燒燒的暈乎的腦袋更加暈了,他揉了揉太陽穴,卻發現自己已經完全感覺不到太陽穴上的按壓,可想而知他現在暈乎到什麼地步,不過幸好這一撞,倒是把他強行壓抑的殘念撞飛了一半。

    劇痛果然是讓人冷靜的最好辦法,不至於讓人變身為獸。

    晃了晃腦袋,勉強撐起一點精神,用著近乎咬牙切齒的打漂聲音道,「日本的經濟法規跟國內的不同,我們不僅要支付對方公司租賃資金,還需要支付政府事業管理費,前後加起來確實要10.3%,不過相應的,我們三年後就可以完全佔有土地的使用權,從長遠考慮還是合算的。」

    樊雅聽著男人掩不住虛弱的聲音,目光微微一動,緊緊盯著電腦,不讓自己的情緒多流露出一點。

    其實這份企劃不需要這麼長時間的,但出於職業本能,每次遇到疑惑時她都忍不住提出疑問,而身後男人就拖著這種虛弱的聲音為她解答,詳細的讓她不得不承認,她真的是受益匪淺。

    可是他為什麼要跟她解釋這些,是知道了什麼,還是純粹只是解答癖發錯?

    他到底在想什麼?

    突然間對她百般讓步,又是為什麼?

    樊雅真的有些亂了。

    她深吸了口氣,冷淡了聲音,「繼續。」

    「嗯,繼續,我們接著說最後一項續約問題,如果乙方在合同到期後有續約意向,甲方應該列為首選,這一點……」

    大片雪花夾雜著雪粒敲打的窗戶,發出沙沙的輕響聲,安靜的房間裡男子低沉而掩不住疲憊的聲音悄然迴盪,「但其實這一點基本上都是空話,所有人都很清楚一般來說續約權甲方都會收回自己手上,所以你記得,如果你以後跟他們打交道,一定要多留三個心眼,將核心關鍵牢牢把握在自己手上,這樣才能一勞永逸,當然,這一點針對全天下的商人都有用……」

    等好不容易寫完企劃書,已經接近十一點,再按照容潯的地址利用無線網卡發送出去,時鐘已經過了十一點。

    饒是樊雅都忍不住都舒展了下僵硬的身體,脖頸突然一熱,散發著高熱的大手按上她的脖頸,她身體一僵,才要躲避,身後傳來他隱約帶笑的疲憊聲音,「別動,你太久沒動了,按一下睡覺比較舒服一點。」

    說著,不容分說的按住她的肩膀,力道適宜的按壓精準的落在她脖頸的酸澀處,微微的熱量彷彿從皮膚滲透進全身,僵硬的身體不由自主軟了下來,一時間竟然有些拒絕不了這樣的舒適。

    她真的應該拒絕這樣的溫柔的,這會讓她溺斃在其中,再也爬不起來。

    或許是黑夜的關係,又或許是大雪的關係,她竟然一時間軟弱的一句拒絕話也說不出。

    她近乎自暴自棄的承受著男人的按壓,眼角餘光微掃,掃見對面的窗戶,玻璃倒映出他們現在的模樣。

    他就坐在她的後方,大手靈活而利落,神態專注的彷彿她是他一生中唯一的真愛。

    可分明,她不是他心裡那個人。

    她只是走錯了位置的女人,等所有一切都歸位,他們也會歸成兩條平行線,再也沒有交點。

    眼眶微熱,突然又有種想哭的衝動了,她死死咬住唇,猛地往前一掙,「容潯,夠了!」

    身後沒有聲音,彷彿他壓根沒聽見。

    她等了等,又等了等,忍不住回頭,訝然發現他已經伏在床上,臉色蒼白的驚人,漆黑的長眸裡佈滿血絲,彷彿一瞬間憔悴蒼老了五歲,整個人更像是從水裡撈出來似的,頭髮濕漉漉的幾乎要可以滴水。

    她忘了,他還是個病人!

    見她看過來,乾裂起皮的唇角微微揚了揚,虛弱的抬了抬手,做了個口型。

    扶我一把。

    樊雅顧不得什麼芥蒂,趕緊伸手扶住他,手腕被他牢牢反手握住,用一種幾乎虛弱的辨不清的聲音在她耳邊輕輕說了一句,「……剛才不是不讓你過來,是不敢……我的身體很健康很正常,可沒辦法同床還做柳下惠……」

    他的聲音實在是有些弱,樊雅好一會才理順他到底在說什麼,腦袋轟的一聲,薄薄的臉皮上已經恍若火燒!

    這個男人,他到底在想什麼……

    她面紅耳赤想要甩開他的手,他一歪頭居然已經睡了過去,臉上強撐的精神瞬間消失,疲憊全部顯露在臉上,何止是老了五歲,簡直是老了十歲。

    她死死盯著他,恨不得在他臉上盯出一個洞出來,最終還是輕輕歎了口氣,用只有自己才能聽見的聲音輕輕說了一句。

    聲音融化在口齒間,融化在外面風雪中,融化在根本說不出的情緒裡。

    片刻過後,高醫生端著外敷的藥膏走進房間,訝然看了眼站在床邊擰濕毛巾的樊雅,「咦,你臉怎麼這麼紅,也發燒了?」

    樊雅鎮定搖頭,「沒有,可能是房間裡的溫度有些熱。」

    「那你出去透透氣,去休息吧,他估計要睡一夜。」高醫生看了眼床上,「咦,他的衣服也換了啊,你幫他換的?」

    身後哪裡還有人在。

    高醫生疑惑皺皺眉,「有這麼熱嗎,躲這麼快?」他走到床邊坐下,掀開被子給容潯換手臂上的膏藥,突然視線往下一移,落到某處,定定看了一眼,「都病成這樣了,還這麼精神?年輕人體力真好。」

    說著若有所悟的看了眼緊閉的房門,以純醫者的態度歎息了聲,「女孩子家家的臉皮就是薄,都結婚了,孩子都有了,還這麼害羞。」

    樊雅微紅著臉匆匆衝出房間,用力搖了搖頭,想將幫他換衣服的那一幕用力扔進垃圾堆,可是越想扔越扔不掉,她懊惱皺眉,急急走向衛生間想去洗把臉冷靜一下。

    走到客廳,一陣冷風突然湧來,她打了個寒顫,定睛一看,高雲開居然一動不動的站在風口處,只單穿著一件毛衣,也不嫌冷。

    她忍不住搖頭,抓過他放在桌上的大衣快步走過去,她腳步聲不算重,正好看見高雲開臉上一抹來不及收拾的凝重。

    樊雅一怔,「怎麼了?」

    高雲開已將那抹凝重壓了下去,恢復平常的開朗,「什麼怎麼了?唔,好冷,我看雪都看忘記了。」手忙腳亂的抓過樊雅身上的衣服套上,「他怎麼樣了啊?」

    自然的彷彿剛才樊雅看到只是幻覺。

    「暈了。」樊雅狐疑看著他,心裡一動。

    她很相信自己的眼神。

    如果不是高雲開掩飾的太快,她或許還不會很在意,但他收拾的太快,反而讓人覺得古怪。

    「我上樓去休息了,明天還要繼續答辯。你也早點休息吧。」高雲開關照了聲大步離開,只是在樊雅看來,多少有點急於逃避的意味。

    所以,是發生了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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