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70難道我只是你眼中的甲乙丙丁 文 / 齊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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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言,你該不會是她和皇上的私生女吧?」思想越來越亂的情況下佐伊不經大腦地,竟將想法說了出來。
風言和梅花聞言受的驚嚇可是不小。
梅花汗顏,這駙馬爺的膽子也太大了,她何德何能能和皇上生得一個這麼漂亮,心眼又好的女兒啊?完了完了,這話可不能傳到皇上的耳朵裡,這附近沒人吧?沒人吧?
風言大怒,佐伊這傢伙竟然對他的父皇不敬!走上前,抬起腿,她用力地踩上了佐伊的腳。
其實風言一氣之下本來是想要一腳踢過去的,可是在付諸行動的前一秒,她又想到了這佐伊的病剛剛好,於是同情心大發,硬生生地將踢改為了踩,只是這一腳踩得……也是絕對不輕的……
世界在那一瞬間因為風言的那一腳而安靜得異常詭異……
「啊~~~~」佐伊哀嚎著抽回自己的腳。風言踩得真的是很不輕,她都疼得有點出汗了……
「哼,誰讓你亂說話的。本公主只是給你一個教訓罷了,這要是讓父皇聽見,還不得氣得砍了你的頭……」風言不自然地撇過頭,盡量地不去看佐伊那痛苦的神情。
佐伊本來是在專心地安慰著自己的腳,聽到風言這麼說,頓時覺得火冒三丈。她這是什麼意思?是在說踩我一腳還算是輕的了?還算是給我面子,饒恕了我很多了?越想著,心裡的那團不知名的怒火就越「蹭蹭」地往上冒起來:「不是踩人就是殺頭,你們一定要這麼野蠻,一定要用這種方法解決問題嗎?只不過因為說了一句話就要丟掉性命,這樣人命也太廉價了,你們到底知不知道什麼叫做尊重?!」
梅花徹底傻了,她長到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在這樣反抗皇上,自古以來,違抗皇命者,皆不會有什麼好下場,現在佐伊說了這番話……即使她現在貴為駙馬爺,恐怕也難逃皇帝的懲罰吧……自己是不是應該明哲保身,還是放棄好了……
風言愣了一下,也怒了:「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隔牆有耳你知不知道?萬一這些話傳到父皇耳朵裡怎麼辦?佐伊你是白癡嗎?」
佐伊是生活在現代的新新人類,即使足不出戶,但身上流著的血液也是有著人人平等的那份思想存在的,所以她抬起下巴,毫不畏懼地對上風言的眼睛,說道:「說又怎麼了?我說的是實話,皇上如果是明君,又怎麼會責罰說實話的人?除非他是昏君,那他就來責罰我好了,反正我不怕!」
「啪!」
風言沒有想到平常像只乖乖小白兔的佐伊會說出這麼過激的話語,她更沒想到的是……自己竟然會一時衝動,出手打了他……一巴掌……
佐伊的頭偏向另一邊,一言不發……
梅花在一旁看傻了眼,緊張地嚥了嚥口水,身體還不自覺地往後退了幾步。公主不愧是公主,剛才的一腳還有現在的一巴掌……都好有勁……看來此地不宜久留啊……不是說話衝動得很,一點都不知道避諱的人,就是很有氣魄的堂堂公主,再加上有著一雙似乎能看透人心的雙眸的冷家三小姐……都是不好惹的人啊……
風言的心裡有點慌,可是面上還是一副決絕的摸樣:「你最好收斂點你的行為,否則,你總有一天會為你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的……」
「呵。」佐伊輕輕的笑了笑,繼而,他抬起頭,複雜地看著風言:「付出代價又怎麼樣?風言,我自己都不在乎什麼所謂的代價……你那麼緊張幹什麼?」
風言心裡猛地一驚……緊張?她……是在緊張?緊張佐伊真的會為此付出代價嗎?
佐伊望著風言的眼睛,嘴角勾出一抹自嘲的笑:「風言,如果你是在可憐我,想要好心地提醒我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的話……我勸你還是省省力氣吧……我佐伊不需要別人可憐……特別是你!」
從小,她就是個可憐的孩子,可是她從來不需要別人的可憐,特別是……她們……
風言的眼神有些閃爍:「誰……誰說我是在可憐你了?」
「不是可憐是什麼?不是可憐你幹什麼對我那麼關心?你說啊!你說啊!你憑什麼對我那麼關心啊?!」佐伊這次的發燒可能真的將她的那根淡然的神經燒得有點壞掉了,導致她現在說話越來越衝動,完全都不經過大腦過濾,到最後,她壓根就是吼出這些話來的。
「那是因為我在乎你!」風言緊握著雙拳,睜著大眼,衝著佐伊喊道,「誰可憐你了?這世上有很多不幸的人,你以為你就有多可憐嗎?你認為我身為堂堂公主有那麼閒放著這麼多不幸的人去可憐你嗎?你說本公主憑什麼要可憐你?你到底哪裡需要本公主可憐了?!」
她一直以為,佐伊會瞭解她,瞭解她對他的關心,她一直以為,她這樣做會得到他的重視,或者會給他帶來一點點的溫暖,可是……可是他竟然會這樣誤會她……
「那是因為我在乎你!」
「那是因為我在乎你!」
「那是因為我在乎你!」
……
風言這句話不斷地徘徊在佐伊的心裡,甚至……她都可以聽到自己的心因為這句話而加速跳動的聲音。
風言那雙倔強的眼睛裡有著隱忍的淚水,在陽光下散發著點點的光芒,晃得佐伊不敢再看那雙眸子,垂下眼簾,如同孩童般的虔誠道歉:「對不起……」
「佐伊,你沒有什麼對不起我的。我知道是我在一廂情願,我們之間本來就是一場
場意外,可是我就是漸漸地變得在乎你……漸漸地開始會關心你,擔心你……所以你別以為所有人都有那個閒工夫去可憐你,更多的人是在關心你,如果你還繼續為那些人而抗拒關心你的人……佐伊,那樣……我真的會瞧不起自己……喜歡上了你……」
佐伊低著頭一言不發……
良久,她緩緩地邁開了步子,伸出雙手抱住了面前的風言。
「對不起……」佐伊的下巴抵在風言的肩上,為自己突然間的無理取鬧而感到深深的愧疚。
原來……人是這麼可怕的一種生物,總會在不經意間,週遭的一切,就會因自己的行為而受到傷害……原來……人是這麼難懂的一種生物,至今為止,她都不瞭解自己……不瞭解冷語……亦不瞭解風言……
遠處,一抹水藍色的身影佇立在花叢中,定定地看著相擁在一起的兩人。
「小語,你吃醋嗎?」經過的莫心看到冷語一個人站在那裡發呆,好奇地走了過來,看向冷語注視的方向,若有所思。
冷語的嘴角有著一抹溫柔的笑,她搖了搖頭,說道:「我在慶幸。」
莫心疑惑了,慶幸?看到自己喜歡的人和別的女子在親熱,這有什麼值得慶幸的嗎?
冷語似乎是知道莫心在疑惑什麼,還沒等莫心開口詢問就開口說道:「莫心,人不可能永遠都專一的,三妻四妾,甚至是妻妾成群,這些都是很正常的。所以我在慶幸……慶幸佐伊喜歡的另一個女子是風言,而不是其她的女子。」
是的,如果是風言的話,她不光沒有意見,而且還會感到很欣慰。但是如果是其她女子的話,品貌端正也就罷了,如果佐伊看上的是一個光有美貌而品德敗壞的女子的話,她想……她也會很失望很失望的吧……
莫心看著冷語淡笑的臉龐,糾結了。
這到底是古代女子特有的心性呢?還是冷語真的擁有常人所沒有的寬廣心胸?
大概,冷語真的是屬於後者吧。不管在哪個年代,誰都無法忍受所愛之人的心並不是專屬於自己的,而冷語卻能夠那麼坦然地接受這事,她還真的是不一般啊……如果今天是司白這樣的話……
「你……怎麼了嗎?」冷語愣愣地看著莫心激動地將一支花狠狠地捏住,怎麼了?剛才不是還好好的嗎?怎麼突然之間就變得那麼激動?
「沒什麼。」莫心淡淡地回答道,抽回手的時候,那朵被摧殘過後的花朵應著她淡淡的聲音,掉落至地。
冷語無奈地看著躺在地上不成樣的花,心想著,要是被風言看到這場景,非得生氣起來不可。
莫心在心裡無奈地歎了一口氣,就算她身為生活在很久很久以後的新新人類,她也永遠無法做到如同眼前這個女子的豁達啊……愛就是愛,不愛就是不愛。如果司白這個傢伙敢跟她玩什麼三妻四妾,妻妾成群的話……她一定會在那個之前親手把司白給滅了!誰讓她「勾引」了自己還不負責任地離開的?除非是自己先離開,否則司白有什麼理由,都不可以!
說她沒氣度也好,說她自私也罷。既然司白拉著自己走上這麼一條不歸路就要賠自己走到底才是啊,這樣才是負責任的表現,不是嗎?
現場五個女人,其中四個都在各想各的事情,唯獨那可憐的梅花,望著面前相擁的兩個人羞紅了雙頰。
這……這……這公主和駙馬怎麼不收斂一點呢?大庭廣眾的就這樣抱在一起……就算在自己的家也不行啊,好歹……好歹還有她這個外人在吧?這成何體統,成何體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