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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三十五章 師兄妹聯手 文 / 星沙公子

    安雅聞言愣了一下,蘇秋白沒等她回答,緊接著又說道:「李厚群肯幫你,所求的也不過是掌門之位罷了,否則你認為他還能圖你什麼?」

    安雅明白他的意思,也認同他的想法,但她心中卻也有所顧慮,便說道:「這掌門之位我原本並不在乎,可是師父不把這位子傳給李師兄也是有他的道理的——李師兄心機太深,雖然算不上是個壞人,但我總覺得……不太放心。」

    蘇秋白點了點頭,又問道:「那這掌門你是打算自己來當嗎?」

    這下又把安雅問住了,她生性喜歡自由,這些年在山下也自由慣了,恐怕再難受這門規束縛,更何況如今她最親近的師父也已經過世了,對這師門她也並沒有多少留戀,讓她的後半生都被困在這大山之中,她也是不願意的。

    蘇秋白自然明白她的心思,便說道:「既然你不是那麼想做這掌門,如今有人想做,若能確定他並非壞人,那麼把這位子讓給他又如何?」

    安雅猶豫不決地看著蘇秋白,半晌才說道:「雖然我不想做這掌門,但總要把師門托付給一個值得信賴的人,這件事我還要仔細想想才行。當務之急是先去找李師兄,問清楚師父被害的真相吧。」

    蘇秋白也知道這種重要的事情不是一時半會就能決定的,便也沒再多說什麼,跟著安雅往李厚群的房中走去。

    李厚群素來喜靜,因此他的住處也偏僻些,二人來到他的小院中時,發現他的院門與屋門全都大敞著,似乎是在等什麼人到來。

    既然門開著,二人便直接走進了屋內,見李厚群正坐在桌邊喝茶,而桌上竟放著三個茶杯,顯然就是替他們二人準備的。

    「二位要是再來晚一些,這壺好茶可就涼了。」他對二人的到來絲毫不覺得驚訝,反而笑著說道,一邊抬手示意二人坐下。

    蘇秋白與安雅對視一眼,心下暗道這李厚群果然是聰明之人,一早就料到他們能想通這件事中的關竅,因此才備好了茶,等他們到來。

    「李師兄怎麼知道我們會來?」安雅落座之後,故意問道。

    李厚群笑了笑,給二人倒好了茶,才說道:「師妹何必明知故問,你們既然來了,自然是已經參透我昨天傳達給你們的信息,咱們明人不說暗話,有什麼話就直說吧。」

    安雅聞言便也不跟他客氣了,直接問道:「師兄是不是知道,是什麼人害死了師父?」

    李厚群也不囉嗦,點了點頭,說道:「不錯,我是知道。」

    安雅心道果然如此,卻沒急著問他兇手是誰,而是先問道:「既然你知道,為什麼之前沒有揭穿他呢?」

    李厚群喝了一口茶,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才說道:「揭穿有用嗎?以大師兄在門中的勢力,還有他那個幫手相助,我站出來說他們害死了師父,無異於自尋死路,師妹想必也瞭解我的性格,這種事我會做嗎?」

    這話倒是不假,在蘇秋白來幫忙之前,即便是安雅說要調查這件事,鍾明陽也有辦法把她的想法給壓制下去,讓她無法實施。李厚群一向懂得明哲保身,自然不會做這種看上去不明智的事情。

    沒等安雅說話,李厚群繼續說道:「不過如今有你這位朋友相助,此事便又大有轉機了,大師兄再怎麼強橫,實際卻是個膽小之人,有你朋友坐鎮,他也不敢明著把你怎麼樣。他之前之所以同意讓你調查,也是料想你查不出什麼來,但他卻不知道背後還有個知曉實情的我。這就是我能確定你會贏他,並且敢於出手助你的真正原因。」

    這些事安雅早已猜到,倒也不太在意,她注意到的是李厚群話裡的另一層意思:「李師兄的意思是說,兇手就是大師兄?你說他還有個幫手,那又是誰?」

    李厚群盯著她看了半晌,才笑道:「你不是都猜到了,來找我不過是求個證據,何必多此一問?謀害師父的幕後黑手正是大師兄無誤,而這個幫手,除了王博,還會有誰?」

    安雅聞言大驚,師父那燈罩裡所提示的信息,果然是王博!此時她與李厚群聯手,自然也不會瞞著他這件事,便把自己在師父房中發現瓷碗碎片與那油燈的事告訴了他。

    李厚群聽完也覺得有些驚訝,便說道:「看來師父臨終前便已經察覺了此事,不過他只知道下毒的人是三師弟,卻不知幕後真兇實際上是大師兄。可憐他老人家一生都待此二人不薄,到頭來卻還被他們所害,真是狼子野心,罪無可恕!」

    安雅努力克制著自己心裡的恨意與憤怒,沉聲問道:「那師兄手中可有他們二人勾結謀害師父的證據?」

    李厚群點了點頭,說道:「自然是有,否則我也不會叫你們二人前來了。」

    李厚群走到自己衣櫃前,翻開層層衣物,從底層拿出一隻木盒來,放在安雅面前的桌上,又拿出貼身放著的鑰匙,打開了木盒。

    木盒中放著的是一枚玉扳指,和一張字條。

    安雅看那玉扳指眼熟,卻又想不起來在哪見過,便拿起來仔細看了一眼,這一看卻又發現了扳指的秘密。在扳指的內層有一圈長方形的縫隙,看起來是個暗格,安雅用手摳了半天也沒摳下來。一旁的李厚群看不下去,從她手中拿過扳指,撥弄了一下扳指上的龍首口中的機關,便聽「卡噠」一聲,暗格應聲而開,但裡面卻是空無一物的。

    「這是……」安雅不明所以地看著李厚群。

    李厚群把扳指遞還給她,說道:「這扳指你以前應該見過,從前三師弟一直隨身佩戴著,但是忽然有一天,這扳指就再沒見他戴過,知道為什麼嗎?」

    安雅拿著扳指,細思半晌,忽然想到什麼,便把扳指湊近鼻子聞了聞,果然聞到一股淡淡的蜜香味。安雅頓時大驚,把扳指遞給了蘇秋白。

    蘇秋白不用聞也知道那裡面是什麼,只是好奇地問道:「這扳指既然是他藏毒所用的,那麼在用完之後理當銷毀才是,怎麼會到李師兄手上的?」

    李厚群知道他的疑心所在,便解釋道:「他自然是打算銷毀的,只是他銷毀的不夠徹底,那時我已經知道了他與大師兄的秘密,因此時常留意著他,在他去扔這扳指時,我便悄悄跟著他,等他將扳指扔下懸崖之後,我便去將之找了回來。要知道,我為了找到這個扳指,可是花了整整三天時間吶!」

    安雅點了點頭,又問道:「可是師兄你是怎麼發現他與大師兄的暗中來往的呢?他們若要掩人耳目,應該也不難做到吧?」

    李厚群點頭道:「這件事說起來倒是個巧合了,他們的私下來往應該已經持續了很久,一直都沒被人發現端倪,只因他們從不正面交談,好讓人誤以為他們私交並不好。直到那次,我無意中截獲了他們暗通消息的字條,這才發現了他們暗害師父的秘密。可是那時候一切都為時已晚了,師父體內的毒素已經遍及經脈,無力回天了。」

    安雅拿出盒子裡的字條,打開看了一眼,見上面寫著:最後一劑藥已下完,把密信還給我,否則我不介意與你玉石俱焚。

    「這……他們之間的關係似乎另有隱情啊。」安雅嘟囔道。

    李厚群點了點頭,說道:「三師弟似乎是受大師兄威脅才做這件事的,但無論如何,毒是他下的,主意是大師兄出的,這罪責他們是無論如何也擺脫不了了。」

    安雅捏著手中的字條,咬著牙說道:「他們兩個不配做師父的徒弟,也不配做我們的師兄弟!我這就去向門中所有弟子揭穿他們的真面目!」

    她把字條重新放回盒子裡,端起木盒就準備離開,卻被蘇秋白一把攔了下來:「你要去哪找他們?現在鍾明陽帶著弟子們出山了,切不說你能不能找到他們,即便找到了,你把這些證據擺在他面前,他就能認罪了嗎?若是反咬你一口,或是乾脆凶相畢露把你殺人滅口了,你覺得門中的其他弟子敢不敢反抗他?」

    安雅聞言也冷靜了下來,李厚群讚許地點頭道:「還是蘇先生頭腦清晰,我把這證據給你們,可不是讓你們拿著它去與鍾明陽當面對質的,那樣除瞭解一時之氣之外,沒有絲毫用處。」

    「那我們怎麼辦?」安雅此時早就亂了方寸,頭腦也不像平時那樣冷靜,遇到問題她就無法思考了。

    「蘇先生意下如何?」李厚群問蘇秋白。

    蘇秋白手中把玩著那枚扳指,半晌才說道:「主動出擊自然不行,但我們可以給他們挖個坑,讓他們自己跳進來,到時候我們佔據主動,一步一步把他們引導進這個深坑中,任他有再大本事,也無法施展了。」

    他這一番話說的安雅雲裡霧裡的,覺得他好像說了方法,又好像什麼也沒說,於是安雅直接問道:「道理我明白了,但具體怎麼實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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