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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二十二章 海圖到手 文 / 星沙公子

    經過達勒上次的武力鎮壓,倒是沒有人敢再對他寵愛楊可欣提出什麼意見了,但私底下海盜們的怨言卻更重了,只是沒有人敢再向他提出而已——

    經過幾個月的學習,蘇秋白現在基本上已經能聽懂達勒平時的英語對話了,但達勒並不知道這一點,因此平時他與海盜頭領們商議事情時也從來不避諱蘇秋白。

    他始終沒有忘記自己另一項重要任務,就是找到幽靈海域的海圖。海圖這種東西一般是在海軍的手裡掌握著,對於海盜來說也不例外,因此蘇秋白知道,海務主官特納手裡一定有海圖。

    但是如何從他手裡弄到海圖也是一個問題,他也想過直接去偷來,但是他並不知道特納會把海圖放在哪,就這樣兩眼一抹黑的去偷,費時費力不說,還很有可能暴露行跡。因此他決定找個機會接近特納,看看有沒有機會下手。

    這天蘇秋白跟著達勒與幾位主官開完了會,便準備跟著他離開,臨走時看到特納走路時步履有些蹣跚,似乎在強忍著疼痛。

    蘇秋白一看就知道特納的左腿有關節炎,看情況已經比較嚴重了。想來是因為他常年在海上征戰,經常受潮氣所侵,有這個病也不奇怪。

    這是一個接近他的好機會,所以蘇秋白故意問道:「關節炎?」

    在場的人中只有財務主官馮俊傑能聽懂他的話,便問道:「不錯,特納是有關節炎,你懂醫術?」

    蘇秋白點了點頭,說道:「略懂一點,看他的情況,這病情好像挺重的。」

    特納聽到二人的對話,雖然聽不懂,卻也看出他們是在談論自己,便問馮俊傑道:「你們說什麼呢?」

    馮俊傑把蘇秋白詢問他病情的事告訴了他,特納皺了皺眉,頓時也不準備離開了,問蘇秋白道:「你問這幹什麼?是不是有辦法治我的病?」

    他的左腿已經被關節炎的毛病折磨了許多年,自從數年前得了這個毛病之後,他一直沒機會好好休養,反而經常要出海征戰,受到海風和濕氣的影響,病情就越來越嚴重了。最近更是連走路都有些費力,他擔心長此以往,自己的左腿就廢了,那樣的話,他這海務主官怕是也沒的當了。

    蘇秋白點了點頭,說道:「我對針灸之術有點研究,或許能醫好他的腿。」

    馮俊傑聞言便把他的話翻譯給了特納,並且補充道:「針灸是華夏國的醫術,對於一些疑難雜症都有很好的效果,你可以讓他試一試。」

    特納此時也是死馬當活馬醫,便對達勒說道:「斯科特,我想借這個人用一用,替我醫治我的腿,用完了就還給你。」

    只是暫時借個保鏢給他而已,達勒自然也不會有什麼意見,直接就應允了。

    蘇秋白回家取了自己的銀針,便帶著小風跟著特納來到了他家。

    其實針灸術是無法治癒關節炎的,蘇秋白這樣說也只是為了有機會接近特納,而他想治好特納,要用的還是自己的真氣。

    蘇秋白裝模作樣地用銀針在特納腿上的幾個『穴』位刺了幾下,接著便暗中.將真氣順著銀針渡入了特納的體內,消除了他關節處的炎症,還幫他修復了骨頭上受損的部分。做這些要消耗他不少真氣,因此即便是蘇秋白做起來也並不輕鬆,沒多久,他的額頭上就開始冒出冷汗了。

    特納讓小風替他問蘇秋白道:「我感覺我的關節處熱熱的,是不是針灸術起作用了?」

    蘇秋白點了點頭,說道:「沒錯,因為我給你下針的『穴』道有些多,你等下可能會因此昏迷一會兒,不過不要緊,醒過來就沒事了。」

    特納心裡雖然有點忐忑,畢竟他對蘇秋白一點也不熟悉,萬一他趁自己昏迷時謀害自己,那他真是一點辦法也沒有。不過事已至此,再終止治療也來不及了,更何況為了治好他的腿,他寧願冒這險。再加上蘇秋白跟他無冤無仇的,也沒理由害他,索性就沒再說什麼了。

    其實所謂的昏迷只是蘇秋白糊弄他的,刺幾個腿上的『穴』道並不會讓人昏過去,而是蘇秋白為了製造機會尋找海圖而故意弄昏他的。

    特納昏睡過去之後,蘇秋白對小風說道:「我要在特納家找件東西,你在這裡看著他,如果他突然醒過來了,就說我去了廁所。」

    交代完之後,蘇秋白去特納家裡翻找了起來。

    作為塞拉聖數一數二的人物,特納的住宅也是很豪華的,蘇秋白到處翻找了半天,也沒發現一點海圖的影子,時間一點點過去,距離特納醒過來已經沒剩多少時間了。

    蘇秋白以前總以為這海圖對塞拉聖的海盜來說並不是什麼秘密的東西,畢竟他們經常要出海打仗,沒有海圖根本寸步難行。但是來到這裡才發現,這張海圖只有少數的幾個人看過,在有戰事的時候,會由特納這個海務主官親自跟隨海盜大軍,為他們指點方向,而不用給他們看海圖。這也是出於安全的考慮,因為底層的海盜沒看過幽靈海域的海圖,也就沒辦法擅自逃離塞拉聖,更加沒辦法把這海圖洩露給外人了。

    看來特納是不會把海圖藏在那麼容易找到的地方了,蘇秋白一籌莫展地四下掃視了一番,卻被一副掛在牆上的油畫吸引了注意力。這副畫掛在樓梯旁的牆壁上,畫的內容沒什麼特別的,就是一片汪洋之中漂著一艘帆船,構圖簡單,顏色鮮亮,除此之外也沒什麼了。

    他對繪畫並沒有什麼研究,這副畫表達了什麼他根本看不出來,也並不關心。這幅畫吸引他並不是因為它的內容,而是它的畫框的厚度。

    蘇秋白也見過不少掛在牆上的油畫,有大的有小的,但是畫框的厚度往往都是和畫的大小成比例的。眼前這副畫的畫框明顯比正常的厚了不少,看起來就像是兩幅畫疊在一起的厚度。

    蘇秋白直接上前伸手摘下了這幅畫,放在地上擺弄了起來,很快他便發現,這畫框果然是雙層的。而當他把第一幅畫掀起來的時候,頓時又驚又喜,因為油畫後面赫然藏著一張海圖!

    粗略看了一眼,蘇秋白便知道那就是幽靈海域的海圖了,他也沒有客氣,直接把海圖摳了下來,折好放進了口袋裡,接著又把畫恢復了原樣掛回了牆上。

    他猜特納平時是不會去看這張海圖的,因為海圖一定不止有這一份。特納平時經常要指揮海戰,要是每次制定航線都要回家來看一看海圖的話,也太不方便了,因此他手裡一定還有另外一張,而家裡的這張多半是備用的。

    在常用的那張海圖完好無損的情況下,特納是絕對不會想起來去看這張備用海圖的,因此蘇秋白直接放心地拿走了它。

    找到海圖之後,蘇秋白便回到了特納身邊,見他還沒醒,便直接弄醒了他。

    「怎麼樣,你的腿已經不疼了吧?」蘇秋白笑著問道。

    特納試著伸了伸腿,接著又不可置信地下床走了幾步,發覺自己的左腿竟是前所未有的舒服,這分明就是康復了的感覺!

    「這……這太神奇了!你小子怎麼做到的?」特納不可置信地問道。

    蘇秋白聳了聳肩,指了指自己的銀針,說道:「就是用銀針紮了你幾個『穴』位而已。」

    特納不斷念叨著「太神奇了」,高興地在屋裡走來走去,完全忘了去想自己昏迷的這段時間蘇秋白都幹了什麼。

    「我一定得好好謝謝你,說吧,你想要什麼?」特納的謝意倒是真心的,因為這關節炎真的困擾了他許久,他原本甚至都已經不抱希望了,卻沒想到居然還有治好的一天。

    蘇秋白想了想,說道:「我給你治病也不為別的,明碼標價,兩百萬。」

    特納聞言愣了一下,隨即大笑了起來。蘇秋白幫了他這麼大的忙,原本可以跟他要更好的東西或者更多的錢的,卻沒想到他竟然只要了兩百萬,看來達勒以前跟他說的不錯,這小子本事是不小,但是眼裡只有錢,還沒見過多少世面,要錢也不知道多要點。

    「沒問題,我這就給你開張支票,你去找馮領錢,就說直接從我的份額裡扣。」特納說著,就去取來了支票,簽了一張給蘇秋白。

    他所說的支票並不是能在銀行取錢的那種,而是僅能在塞拉聖使用的,從馮俊傑那裡支錢的一種票.據。

    蘇秋白收好支票之後,就準備帶小風回達勒家了,特納為了表示謝意,特地派人用自己的車送了他們回去。

    如今最重要的海圖也已經到手了,蘇秋白再無其他顧慮,只等著達勒與海盜們的矛盾爆發,他就可以回衛海軍區覆命了。

    轉眼間,楊可欣「懷孕」已經七個月了,期間她隔三差五地就要折騰一番,早就弄的海盜們怨聲載道,對她的忍耐也達到了極限。

    最近達勒頻繁的往莫薩那裡跑,也不知道在商量什麼事,不過蘇秋白知道,他已經察覺到海盜們對他起了異心,怕是很快就要著手處理這件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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