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四十四章 冷耀陽 文 / 星沙公子
「老謝,你家還有沒有別的房子,直接把他帶到你家去,我倒是不怕冷家,但是萬一警方也介入這件事,一旦查到你頭上去,這可是犯法的。」蘇秋白說道。
謝中元答道:「我在鄉下還有一間舊房子,好多年沒住人了,可能環境不太好,能行嗎?」
蘇秋白點頭道:「這種房子就最合適了,你別往家開了,直接去那裡吧。回頭小雅跟著你回別墅住,我就在那老房子裡住下了。」
安雅連忙說道:「為什麼讓我回去?你是覺得帶著我也沒什麼用處嗎?」
蘇秋白搖了搖頭,答道:「老謝也說了,那房子好多年沒住人了,你一個女孩子,能住的慣那種環境嗎?」
安雅頓時白了他一眼,說道:「你覺得我是一般的女孩子嗎?房子環境差算什麼,荒郊野地我都住過!」
蘇秋白一想也是,她好歹也是個修真者,自然不在乎吃這點苦頭,對於冷耀陽,她的恨意未必比自己小,一定也想親自出手對付冷家,而不願被獨自留在別墅裡,什麼忙也幫不上。
如此一來,蘇秋白也沒再拒絕她,半個多小時後,謝中元的車開進了一個村莊,這村子離市區很遠,而謝中元的房子位置也比較偏僻,正是個藏人的好地方。
此時冷耀陽已經醒了過來,驚恐地看著眼前的一切,他想大聲呼救,卻發現自己的穴道被封住了,根本就發不出聲音。
蘇秋白揪著他的領口把他拖下了車,一路連拉帶拽地把他帶進了謝中元的老房子裡。
這房子果然已經有些年頭了,院子中的雜草足足有半人多高,原本的黑瓦白牆早就失去了原本的色澤,變得老舊不堪。
房子裡倒是還有些傢俱,上面落滿了厚厚的灰塵,還有隨處可見的蜘蛛網,怎麼看都不像是能住人的樣子。()
「老謝,你說話可真委婉,這何止是環境不太好啊。」安雅掩著鼻子,小手在面前不停地揮舞,驅趕著揚起的灰塵說道。
謝中元聞言一陣不好意思,說道:「這房子原來是我爺爺住的,自從他老人家去世之後,少說也有二十年沒人住過了,沒塌掉都算好的。看這樣子確實沒法住人,要不咱們再想想別的辦法?」
蘇秋白卻說道:「不用了,這裡簡直是再合適不過了,我們把他關在這裡,任誰也別想找到他。」
安雅也點頭說道:「你放心好了,等會兒我們把這裡簡單收拾一下,能遮風擋雨就不錯了,沒那麼多講究。」
謝中元沒想到這房子竟然能差到這種地步,讓恩人住在這種地方他也實在是過意不去,便也沒等二人動手,就立刻埋頭打掃起衛生來了。
蘇秋白拖著冷耀陽來到後院的地窖中,直接把他扔了下去,又拿走了出口的梯子,之後便關上了地窖的門,以他目前的身體狀況,是無論如何也逃不出來的。
做完了這些,蘇秋白也加入到打掃房間的行列中,足足用了一下午的時間,才終於將這房子收拾得像樣些了。
房中原本的傢俱都還能用,但是鋪蓋早就發霉蟲蛀的不像樣了,謝中元直接去附近的村民家花高價買了兩床新做的被褥,來給兩人換上。至於那冷耀陽,蘇秋白丟了一條破爛的舊棉被給他,保證他不至於被凍死也就算了。
做完了這一切,謝中元便回家去了,臨走時還不忘交代他們有事記得找他。
這老房子中既沒有電視也沒有網絡,蘇秋白閒著沒事,便去了地窖中,決定好好拿冷耀陽出出氣,這種好事安雅自然也不會錯過。
打開地窖中那盞昏黃的白熾燈泡,蘇秋白連梯子也不用,直接跳了下去。
冷耀陽原本縮在角落中,裹著那條爛棉被正在睡覺,此時被蘇秋白吵醒,頓時又嚇得縮成了一團,想說話卻也發不出一絲聲音來。
蘇秋白上前解開了他的穴道,他倒是沒有開口呼救,因為他知道那樣做除了惹怒蘇秋白,沒有一點好處。
「你抓我來到底要幹什麼?為什麼不直接殺了我?」冷耀陽又恨又怕地盯著蘇秋白說道。
蘇秋白聞言冷笑道:「原來你是想死,那我倒是也可以滿足你。」說罷作勢抬掌,假裝要向他頭頂拍去。
「慢著!」冷耀陽見狀嚇的連忙大喊道,「只要你不殺我,你想要什麼只管說,我一定會滿足你!」
「哦?」蘇秋白挑眉道,「如果我想要的是你爹的性命,你也能滿足我嗎?」
冷耀陽聞言一驚,眼珠快速的轉了半天,這才弄清了蘇秋白的心思,原來他是想一網打盡,連自己的父親也不放過。
「怎麼不說話了?用你爹的命換你的,你不願意嗎?想不到你還挺孝順。」蘇秋白說道。
冷耀陽陰鷙的眼神掃過蘇秋白,冷聲問道:「我看你不是想拿我爹的命來換我的,而是想將我們父子倆一網打盡吧。」
蘇秋白卻也不隱瞞,而是點頭道:「看來你也不傻嘛。」
確定了這一點,冷耀陽便可以肯定,他暫時一定不會殺了自己,索性也放開了膽子,說道:「那你可真是太不自量力了。就算你能將我打成重傷,甚至殺了圖鶴,你也絕對不是我爸的對手,更加不是冷家的對手。」
蘇秋白聞言卻笑了起來,說道:「你哪來的自信?你現在都已經落在我的手上了,還敢這麼大言不慚?你爹既然那麼有本事,怎麼還能讓你輕而易舉地就被我抓走了?」
冷耀陽低頭不語,心中也在暗自責怪自己的父親,不該這麼輕敵,認為一個圖鶴就能防的住蘇秋白。
「你只不過鑽了他一時大意的空子,既然你敢對我動手,就已經觸動了我爸爸的底線,他絕不會跟你善罷甘休的,你等著瞧吧。」冷耀陽兀自嘴硬。
「這也是我要對你說的,你們怎麼對付我,我都不會在意,但你傷了我的朋友,就是觸到了我的底線,即便你爹不在乎你的命,不來找我的麻煩,我也不會就此善罷甘休的!」蘇秋白恨聲說道。
冷耀陽冷笑一聲,沒有接他的話,而是掃了一眼他身後的安雅,譏諷道:「你還真是會說冠冕堂皇的話,你那小情人才剛死,這就有了新的姘頭,我看你對她也不過如此嘛。」
沒等蘇秋白說話,安雅便上前一腳將冷耀陽踹翻在地,接著冷冷地說道:「你說話最好給我注意點,不然我立刻打掉你滿口的牙,再割了你的舌頭,看你還說不說的出話來!」
蘇秋白在一旁聽的暗暗心驚,心道這姑娘可真夠狠的,自己以後還是不要惹她生氣為妙。
冷耀陽看得出安雅並不是在開玩笑,頓時也不敢反駁她一句,只敢惡狠狠地瞪著她,暗自在心中發誓,將來如果能夠逃出生天,一定要將這小娘們抓住了好好凌辱一番,再把她折磨至死,才能消他心中這一口氣。
安雅看到他的眼神,知道他心裡一定沒想什麼好事,便又照著他的面門踢了一腳,說道:「再用那種眼神看著我,就把你的眼珠挖出來當泡踩!」
冷耀陽從小嬌生慣養長大的,哪裡受過這種侮辱,當下氣不可遏,又不敢發作,竟牽動了舊傷,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蘇秋白忍不住拍了拍安雅的肩膀,示意她消消氣,別真把這傢伙給氣死了,他們手中可就少了一張對付冷千鋒的王牌。
見冷耀陽舊傷發作昏了過去,蘇秋白上前替他把了把脈,這才發現這傢伙受的傷著實不輕,休養了一個月也沒有痊癒,此刻急火攻心,十分危險。
他自然不能眼見冷耀陽死去,便給他渡入了一些真氣,護住他的心脈,稍微醫治了一下他的內傷,以保證他暫時不死。
過了片刻,冷耀陽悠悠醒轉過來,感覺的體內一絲異樣的真氣,頓時明白是蘇秋白救了他,便冷笑道:「剛才不是還揚言要殺我嘛,怎麼反倒救起我來了?看來你也不敢真的把我怎麼樣嘛。」
安雅聞言又是氣不打一處來,說道:「我可不像他那麼好心,你再多說一句廢話,我立刻直接殺了你替我朋友報仇!」
蘇秋白也對冷耀陽聳了聳肩,說道:「女人發起火來,我也沒有辦法,你不想死的話,就乖乖聽她的話吧。如果你能告訴我你爹現在在哪裡,興許我還真的能放你一條生路呢。」
冷耀陽不傻,他知道蘇秋白只要解決了他父親,就一定不會放過他的,雖然他並不相信蘇秋白有能力對付他的父親,但他也不會真的把父親的行蹤告訴他。
「你不說就算了,反正我不找他,他也會來找我的,你就等著聽我的好消息吧。」蘇秋白知道在冷耀陽這裡是得不到什麼有用的消息了,便帶著安雅離開了地窖。
出了地窖,安雅憤憤不平地說道:「這混蛋實在是太氣人了!這種敗類根本就不應該活在世上!」
蘇秋白只好安慰道:「你放心,等我處理完他爹,就讓你親手結果了他。能養出這種兒子的爹,想必也不會好到哪去,我們就當是為民除害了。」
安雅點了點頭,好不容易才平復了心情,說道:「也只能暫時留他一條狗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