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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二十七章 地煞的邀請 文 / 星沙公子

    「醫生,求求你再想想辦法,她才十八歲,還那麼年輕,你怎麼能眼睜睜看著她就這樣死掉呢!你一定還有辦法的對不對?」司徒素早已泣不成聲,上前拉著醫生的衣服說道。

    醫生知道她只是情緒失控而已,便沒有再說什麼,只是搖了搖頭,轉身離去了。

    同行而來的童劍此刻靠著牆蹲坐在地上,捂著臉低聲抽泣著。他長這麼大都很少哭,因為他爹童貫從小就教導他,男兒有淚不輕彈,但是此時的他根本無法克制自己的情緒,想起阮玉之前的音容笑貌,再一想到今後再也看不到那樣的笑容了,他的心彷彿被生生剜去了一大塊,痛的他呼吸不過來。

    幾個人俱是失聲痛哭,唯有蘇秋白仍舊愣在原地,彷彿不敢相信自己剛才聽到的話一般。

    他心中的難過絕不比其他幾人少,但他沒有哭,因為他根本哭不出來,此刻他心中被悲傷、憤怒,以及刻骨的仇恨充斥著,額角青筋暴起,眼珠也佈滿了血絲,他在心中暗暗發誓,若不將冷耀陽千刀萬剮,他誓不為人!

    周馨被蘇秋白的樣子嚇了一跳,因為他現在的樣子看起來就像一個走火入魔的殺手,眼中充斥著滿滿的殺意,彷彿一不小心驚動到他便會被他一掌拍碎。

    「小白,我們……進去看看她吧。」周馨哭了半晌,疲憊地說道。

    蘇秋白沒有說話,當先走進了病房。

    阮玉此刻靜靜地躺在床上,看上去沒有一絲生氣,嘴角的血跡仍在,胸口的衣服也被鮮血染紅了一大片,整個人看起來淒涼無比。若不是有蘇秋白的靈力護住心脈,她此刻已經徹底是個死人了,但現在的情況也並沒有比死亡好到哪去。

    「小玉……小玉……」幾個女孩紛紛開口輕聲呼喚著阮玉的名字,試圖把她叫醒,但她們都知道這只是徒勞的。

    蘇秋白一言不發地上前握住了阮玉有些冰冷的手,似是在對她許下誓言一般,珍而重之地捏了又捏她,接著便轉身離開了病房。

    一離開病房的門,見童劍還坐在地上,只是已經不再哭泣了,只是靜靜的抱著膝蓋發著呆。

    「你不進去看看她嗎?」蘇秋白問道。

    「蘇哥,你告訴我,傷害小玉的到底是什麼人?我要去找他報仇!」童劍此刻的眼中滿是仇恨,一如當初他的父親被害時的樣子,看來他對阮玉的感情實在不淺,平時卻並沒有表露出來。

    「那人不是你能對付的了的,放心吧,我必然會讓他血債血償的!」蘇秋白握緊了拳頭說道。

    童劍沒有再說話,卻在心中暗暗發誓,一定要好好修煉古武學,將來再也不讓自己所珍視的人受到一點傷害。

    由於阮玉的情況必須依賴醫院的維生儀器才能存活,因此今後她都將住在特護病房裡,她的父母早就已經不在了,如今又發生這種事,實在是命苦。

    此時的蘇秋白比以往的任何時候都要渴求更強大的力量,那樣他就不用再受制於任何人,也能保護自己想要保護的人了。

    一味地躲在別墅中修煉顯然不行,他要想辦法盡快提升自己的修為,便要離開江海,去尋找更多的靈材異寶,來助自己修行。

    冷耀陽逃離江海之後,因為傷勢過重,不得不連夜趕回了江蘇老家,因此冷家暫時是騰不出手來對付蘇秋白了,所以他現在還有時間去為復仇做準備。

    就在蘇秋白準備離開江海的前夕,他又一次接到了一個陌生的來電。

    「是蘇秋白蘇先生嗎?」電話那頭的聲音聽起來彬彬有禮的,似乎並無惡意。

    蘇秋白以為又是冷家的人,便沒好氣地說道:「怎麼,冷耀陽死了,你是打電話來報喪的嗎?」

    電話裡的那人聞言一愣,接著笑道:「蘇先生好像搞錯了,我並不認識什麼冷耀陽。」

    這下蘇秋白也愣住了,不是冷家的人?那還有什麼人會找他?

    「我叫梁修齊,是地煞組織的人,這次冒昧來電是有點事想與蘇先生談談,不知可否賞光?」那人說話依然十分有禮貌,讓人感覺無法拒絕。

    這下蘇秋白明白了,又是地煞的殺手,看來他們仍是不死心啊,這次的又是個什麼級別的高手?

    「看來我上次不該放王邪回去,你們還是沒有意識到我的實力啊。」蘇秋白冷冷地說道。

    梁修齊聞言急忙道:「蘇先生誤會了,正是因為蘇先生上次放王邪一條生路,我們才意識到與蘇先生為敵是十分不明智的,而這樁買賣我們已經與那位僱主終止合約了。」

    蘇秋白一皺眉,有些不解地道:「那你們還來找我幹什麼?」

    梁修齊呵呵一笑,仍是不緊不慢地說道:「電話裡不是談事情的地方,不如我們約個時間出來坐坐,商討一些合作事宜?」

    合作?蘇秋白心念一動。

    若是放在之前,他聽到這種話怕是想也不想就直接拒絕了,因為他可不想與地煞這種殺手組織有什麼瓜葛。

    但此刻情況不同,他身負血海深仇,仇家又是不好惹的勢力,如果有地煞這樣強有力的支持,或許事情會好辦多了。

    想到此處,蘇秋白便沒有拒絕,而是說道:「也好,電話裡也說不清楚,你說吧,去哪裡見面?」

    梁修齊一聽他這麼快就答應見面了,喜出望外地道:「如果明天中午蘇先生有時間的話,我們就在金玉茶樓見面如何?」

    蘇秋白點了點頭,又一想對方又看不到他點頭,便補充道:「好,明天不見不散。」

    第二天中午,蘇秋白如約來到了金玉茶樓,找到梁修齊所在的雅間,一推開門,便看到一個西裝革履的儒雅男子坐在裡面。

    蘇秋白愣了一下,又後退兩步看了一眼門牌號,見確實是梁修齊之前告訴他的沒錯,這才走了進去。

    梁修齊看起來三十歲左右的年紀,戴著一副金絲眼鏡,面上掛著淡然的笑容,若不是知道他的真實身份,蘇秋白還以為他是商界的成功人士。

    「你就是梁修齊?」蘇秋白開門見山地問道。

    梁修齊此時已經站起身來,伸出右手來對蘇秋白笑著說道:「蘇先生你好,久仰大名了。」

    蘇秋白象征性地跟他握了握手,便坐了下來。

    與此同時,蘇秋白悄悄用神識在梁修齊身上查探了一番,卻驚訝地發現他體內竟沒有一絲真氣,看來他不是習武之人。

    「你不懂武功?」蘇秋白直接問道。

    梁修齊聞言點頭道:「不錯,我雖然效力於地煞組織,卻並不是殺手,我負責的是人事方面的工作。」

    蘇秋白不禁暗自咂舌,想不到這殺手組織搞的跟正規公司一樣,還有人事部門。

    「蘇先生是習武之人,想必也不喜歡那些繁冗的客套之辭,梁某就直說了吧。之前因為一些生意上的事,給蘇先生添了不少麻煩,還望您不要見怪。但自從王邪回來之後,組織便已經決定不再將蘇先生當作暗殺對象了,首先自然是因為蘇先生武藝高強,若要與你交手,組織怕是還要折損不少人手,但最重要的,卻是組織高層對您起了愛才之心,實在不忍見您這樣一位不世出的高手就此埋沒,因此這才派我來與蘇先生商討一些合作事宜。」

    梁修齊洋洋灑灑說了一通,但總結起來無非是說你武功高強,我們打不過你,因此打算將你收歸旗下,僅此而已。蘇秋白暗暗腹誹,說是不客套,結果還不是說了這麼一堆沒用的。

    「你是說,要讓我成為地煞的殺手?」蘇秋白直截了當地問道。

    梁修齊見他說的這麼直接,愣了一下,隨即笑道:「這麼說卻也沒錯,不過還是要看蘇先生的意願了。」

    蘇秋白沒有接話,而是仔細思索起來。要讓他為殺手組織賣力,為了一點錢財就害人性命,這種事情他是萬萬不會做的,可他又確實很需要地煞的幫助,因此也不想就這麼回絕了他,眼下要做的就是想一個折中的辦法。

    「我有一個問題,是不是成為你們的殺手之後,就要聽命於地煞組織,你們讓我殺誰,我都得照辦?」蘇秋白問道。

    梁修齊思索了一下,答道:「若是與組織簽訂了契約的殺手,那確實是要無條件服從組織的命令。不過也有一些高手不喜歡受制於人,因此與我們只是合作關係,當我們有棘手的任務時,才會請他們出馬,您上次見到的王邪就是這樣的殺手。他們得到的佣金會比契約殺手少些,卻比契約殺手自由的多。蘇先生如果更喜歡這樣的方式的話,也並非不可。」

    蘇秋白聞言一喜,這倒是比什麼契約殺手聽起來要合適多了,但是他仔細分析梁修齊的話,這所謂的自由應該也是相對的,果然就聽梁修齊繼續說道:「不過合作方式也並非完全不受組織限制,如果蘇先生想選擇這種方式,我會將詳細的條約告訴你的。」

    蘇秋白又想了半天,才終於開口道:「首先,我並不想成為一個殺手,我不想做別人殺人的工具。契約殺手我就不考慮了,至於你說的合作殺手,我知道你們一定有些特殊的合約來約束他們,而我並不想知道。想要我為地煞做事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條件要由我自己來提,至於答不答應,就是你們的事了。」

    梁修齊露出為難的神色,他之前以為蘇秋白會對合作殺手的方式感興趣,卻沒想到他竟獅子大開口,提出這麼過分的條件來。要知道,從前只有他們地煞給別人談條件的份,像蘇秋白這樣不知天高地厚的人還是頭一次見到。

    不過梁修齊一向頗有涵養,面上並沒有表露出什麼來,仍是禮貌地問道:「不知蘇先生有什麼條件?不如說出來聽聽,如果條件合理,我會向組織上報,依照先生的意思申請特例的。」

    蘇秋白點了點頭,開始提出自己剛才想到的條件:「第一,我只殺該殺之人,非十惡不赦之人不殺。第二,我每年最多只幫你們殺三個人,不管你們有多棘手的任務,都大可以來找我。第三,我不聽從你們任何人的命令,我們只是合作關係。第四,也是最重要的一條,我不要你們一分錢的佣金,但是當我因為一些私事需要你們提供情報時,你們要無條件配合我。暫時就這麼多了,你看有沒有問題。」

    梁修齊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著蘇秋白,他這條件未免也太苛刻了些,第一條尚且好說,畢竟能惹得人僱傭殺手來殺的人,多半不會是什麼好人。但其他幾條聽起來實在有些不可思議,每年只殺三個人,那他還算是殺手嗎?第四條更加過分了,這不是要地煞組織為他服務嗎?他何德何能,可以動用地煞組織的力量來為自己做事?

    不過梁修齊十分聰明,不會直接把話說絕了,即便蘇秋白提的條件再不可思議,他也要聽了組織的指令才能做決定,因此現在還不能與蘇秋白把關係弄僵。

    因此,梁修齊說道:「蘇先生提的條件實在有些特別,以梁某的權力並不能做出決定,我會盡快將你的意思向上級稟報,之後無論成與不成,我都會通知蘇先生的。」

    蘇秋白點了點頭,對這梁修齊也是生出一絲好感來,這人看起來文質彬彬的,與那些刀口上討生活的亡命之徒不同,給人的感覺十分舒服,讓人忍不住就願意相信他,這大概就是他身為一個不懂武功之人仍能被地煞組織重用的原因吧。

    既然事情已經談完了,蘇秋白便也不再多留,就此告辭回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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