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十八章 求情 文 / 星沙公子
此刻這兩人都已經無暇顧及傷口傳來的劇痛,而是面色恐懼的盯著蘇秋白。
憑他們多年的經驗,此刻已經看出來,對方是一個十分狠辣的人,甚至比他們還要狠辣,殺不殺他們只不過是一念之間的事情。
蘇秋白往前走了一步,一個男人馬上驚恐的叫道:「求你別殺我……」
此刻他臉上再沒有了剛才的那股凶悍之氣,取而代之的則是哀求的眼神,;因為他已經意識到了眼前這個人的恐怖。
一個身手這麼厲害的人,自然不會是普通人,手裡更不可能沒有人命,對於這樣的人來說,殺了他們就跟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再說他們現在都已經失去了行動能力,根本就是任由對方宰割。
蘇秋白搖了搖頭,說道:「我不殺你們。」
聽到了蘇秋白這句話,這兩人心裡都是一陣狂喜,心道這下可以保住小命了。
但是蘇秋白接下來的一句話又讓他們兩個驚恐萬分。
「不過我得把你們扔下車去,因為我看見你們覺得很煩。」蘇秋白淡淡的說道,他並不想在這裡殺人,因為車廂裡有那麼多人,自己要是在這裡殺了他們,說不定回頭還會有警察找上自己……畢竟人心難測,他不敢保證這裡的人不會把事情傳出去,所以他不想太高調,把這兩人趕下車就可以了,反正等待他們的也是死。
「求你別把我們扔下去,我們會死的……」另外一個男人也在搖尾乞憐,樣子就如同一隻垂死的狗一般。
他們都是亡命之徒,但是此刻在死亡面前卻不得不表現出一副低賤的德行。
他們很清楚,蘇秋白要是把他們扔在這荒山野嶺裡,無異於殺了他們,到時候就算野獸不來咬死他們,他們斷了手腳筋,失去了行動能力,也必然會餓死在這裡。()
這時候,一直沒有說話的女司機突然說道:「要不等到了有人的地方再把他們扔下去吧,要是把他們扔到這裡,他們會死的……」
雖然剛才這兩個人侵犯了她,但是她卻並不忍心看到這兩個人被扔在這裡等死。
蘇秋白聞言不由得皺了皺眉頭,心道這女人可真是麻煩啊,我為了你把這兩人制服了,你現在倒還反過來幫他們求情,這兩個人身上背著至少幾十條人命,死有餘辜,她為他們求情是一件很可笑的事情,因為他們活下去就意味著以後還會有更多無辜的人死在他們手裡。
蘇秋白原本的打算就是要替天行道,但是既然這女司機這麼說了,蘇秋白倒也不想讓她難受,當下淡淡的說道:「隨你的便。」
說完蘇秋白便回到自己的位子上,不再說話。
坐在蘇秋白旁邊的一個中年人緊張的往旁邊靠了靠,用眼角餘光偷偷地打量著蘇秋白,剛才蘇秋白上車的時候,他還有些輕視這個衣著土氣的青年,現在對他卻是充滿了恐懼。
車廂裡的人都在偷偷打量自己,蘇秋白自然是感覺到了,不過他也沒有放在心上,閉上眼睛養神。
女司機知道蘇秋白對她剛才的行為很不滿意,心裡有一絲歉意,不過也沒有多說話,轉身回到了駕駛座上開始開車,那兩個男人則像兩條死狗一樣躺在那裡一動不動,眼睛卻總是在向蘇秋白的那邊看。
此刻這輛中巴車的後面還有三輛汽車,這幾輛車從江海市車站一直跟到了這裡,始終和這輛中巴保持著一段距離。
這三輛車當然都是衝著蘇秋白來的,一輛車上面是林霄和他的三個隨從,在他兒子的病好之前,他是不會讓蘇秋白脫離他的視線之外的,他已經打了一個電話吩咐手下的人按照蘇秋白說的做,去弄了一些貓尿給他兒子喝,雖然他覺得這極有可能是蘇秋白故意耍他的,但是也沒有辦法,他又不敢把蘇秋白怎麼樣,只能先試一試,要是發現蘇秋白真的是在耍他的話,即便對方是隱門的弟子,他為了自己兒子也要和蘇秋白來場硬仗。()
距離林霄汽車後方兩百米左右的位置,那輛車裡坐著的則是荀端,還有一個司機。
這個司機是血狼幫的人,雷狂的得力助手金狼,這金狼是雷狂手下的金牌打手之一,在江海市黑道上是惡名昭著的人物,不過此刻他在荀端面前卻是十分恭敬。
「荀先生,我感覺前面和後面的這兩輛車都很古怪,不知道是衝著我們來的還是衝著那輛中巴去的。」金狼突然說道。
荀端自然也發現了那兩輛車的古怪,聞言淡淡的說道:「我知道,我覺得應該是衝著前面那輛車去的。」
「難道也是衝著那個蘇秋白去的?」金狼問道。
荀端淡淡的說道:「你問我,我又問誰去。」
對於這個他並不感興趣,就算這兩輛車是衝著他們來的,他也相信以自己的實力可以輕易的料理他們。
金狼聞言心裡有些不爽,不過卻是絲毫都不敢表現出來,他知道這個荀端一巴掌都能把他拍死。
金狼也覺得這次他老大有些多此一舉了,那個蘇秋白能有多厲害,讓荀端一個人去幹掉蘇秋白就足夠了,何必再安排五個槍手暗中協助荀端。
對於雷狂暗中安排槍手的事情,荀端並不知道,但是金狼卻很清楚,他此行的任務一是幫荀端開車,還有就是負責聯繫那五個槍手,現在那五個槍手正在另外一輛車上,距離他們的車也不遠,有他和荀端在一起也不至於跟丟了。
「這兩輛車上的不會是你們血狼幫的人吧?」荀端突然想到了什麼,皺著眉頭問了一句。
他想起雷狂曾說要派幾個槍手暗中協助他,雖然他當時就拒絕了,但是他卻不知道雷狂最後有沒有安排槍手。
金狼急忙說道:「不是不是,荀先生你多慮了,老大他相信你的能力,你一個人就足夠讓那個蘇秋白死了,又何必再多派人手。」
本事大的人一般脾氣都很大,要是這個荀端知道雷狂還派了幾個槍手來,可能一怒之下就直接回江海了,所以此刻金狼也有些不安。
不過荀端也沒有說什麼,而是閉上了眼睛不再說話。
「荀先生,現在我們已經出了江海市了,你準備什麼時候動手?」金狼問道,他覺得現在這個地方就很適合動手,雷狂的意思是在遠離江海市的地方悄無聲息的幹掉蘇秋白,這樣歐陽家的人便不會懷疑到他身上,蘇秋白身後的其他勢力也很難查到他身上。
這裡荒山野嶺的,在這裡把蘇秋白殺了以後埋起來,是最隱蔽的做法,金狼是這麼覺得的,如果是他的話,一定會選擇在這裡動手,不過這次行動的執行者是荀端,一切都要聽他的意思,他也不敢說什麼廢話。
荀端還是閉著眼睛,淡淡的說道:「還不是時候。」
他總是惜字如金,不愛搭理金狼,金狼聞言心中有些無奈,不過也沒有多說什麼,繼續開車。
而在他們後方的那輛車上,則是坐著宋家的人。
宋天海原本叫他的手下在車站截住蘇秋白,但是後來他改變主意了,既然蘇秋白急著逃離江海市,就說明他根本沒什麼背.景,那麼他也就不用那麼麻煩了,直接讓他去把蘇秋白給殺了就行了,車站人多,不便動手,所以這些人便一路跟到了這裡,準備伺機下手。
此刻這輛車上有四個人,前排駕駛座上的司機同時也是宋天海手下的打手,坐在前排副座上的是宋天海的秘書郭凡成,坐在後面的兩個身穿西服的壯漢則是直接效力於郭凡成的打手。
這輛車上的三個打手都是身經百戰的狠角色,況且郭凡成身上還有一把槍,所以他覺得要幹掉那小子根本是一件太簡單的事情。
「郭秘書,我看是時候動手了吧?」開車的喪彪突然說道,他是有些不耐煩了,在他看來對付這麼一個小角色根本用不著跟這麼遠,一出江海市市區就可以把他做了,要不是郭凡成阻止,中巴剛出車站的時候他就想把中巴攔下來,然後上車把那小子給做了,他喪彪做事向來都是如此彪悍,甚至是喪心病狂……就跟他的名字一樣。
喪彪雖然不屬於任何一個黑道幫派,但是為宋家做了這麼多年的事情,手下管理著宋家的一批打手,依仗著宋家的勢力,在江海市道上名氣也不小,甚至和血狼幫的雷狂都是稱兄道弟的,因此他做事也就越發肆無忌憚起來,有好幾次都在鬧事把人給弄死了,但是因為宋家勢大,他去監獄呆上個幾個月照樣出來,繼續胡作非為。
郭凡成聽到喪彪的話,皺了皺眉頭,說道:「再等一會兒,現在動手太早,中巴上那麼多人,現在動手的話動靜太大了。」
郭凡成和喪彪不同,他是一個很謹慎的人,他是宋天海的智囊,經常為宋天海出謀劃策,宋天海也很欣賞他。
喪彪不耐煩的說道:「郭秘書,你也太小心了吧,那小子既然沒什麼背.景,我們就不用這麼小心了,直接在這兒把他做了得了,你要是怕事情傳出去,我順便也把車上的其他乘客都做了,這樣總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