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85.第285章 :澹台熙,溫柔中的執著 文 / 月下冰狐
聞言,少年整個人都僵住了,清雅的眸子中一片震驚。
「你,你成親了?」少年結結巴巴地道。
「當然!已婚人士,請勿打擾!」耶律宸冷冷地回了一句,然後便摟著還沒有回過神來的上官吹雪,快速離去,留下那個清俊少年獨自佇立在秋風中,祭奠他那一份還沒來得及發芽的愛情。
雖然心中很是不捨,但人家都已經成親了,還能怎樣?只能怪自己沒能早一步認識她。
在耶律宸的快速帶領下,兩人很快便來到了百墓山。
「你走那麼快幹嘛?」上官吹雪唇角微抽,忍不住問道。
「免得被一些不三不四的男人給跟蹤了。」耶律宸指桑罵槐地道。
耶律宸的心中憋著一團火,也難怪他會這麼生氣,為了能夠早日見到雪兒,他連吃飯睡覺的時間都捨不得,想盡辦法加快速度,累死累活只為了能夠早點見到雪兒,好不容易把京城的事情交代好了,結果發現,雪兒居然被一個少年給盯上了。
「宸兒,他不是什麼不三不四的男人,他並沒有什麼壞心思」上官吹雪輕笑著解釋。
「都想要搶我老婆了還叫沒有壞心思?」耶律宸氣呼呼地道。
「好了,宸兒,這不,你老婆還站在這裡,並沒有被人搶走嘛。」上官吹雪柔聲撒起嬌來,據說男人都吃這一套,不知道這招對宸兒管不管用。
可是,很遺憾,耶律宸似乎並不吃這一套。
「雪兒,以你的修為,要想擺脫那樣的跟蹤只不過是小菜一碟罷了,你怎麼能隨便讓他跟蹤呢?你是不是有那麼一點喜歡他?」耶律宸貌似打翻了醋罈子,說話的語氣更是酸死人不償命。
「怎麼可能?我今天才剛認識他!」上官吹雪搖頭輕笑道。
「那你是對他一見鍾情!」耶律宸還是不放心。
「我說宸兒,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不自信了!」上官吹雪輕笑著揶揄道。
「雪兒,你還好意思笑我,我會變成這樣,還不都是因為你。」耶律宸一臉的委屈。
「宸兒,就算你對自己沒有信心,但也該對我有信心才是。」上官吹雪輕聲安慰。
「雪兒,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哎,你看看前面就知道了。」耶律宸輕歎一聲,腳步突然頓住,指了指正前方道。
上官吹雪好奇地揚眸望去,頓時整個人石化了。
只見前面不遠處,一個驚艷絕塵的男子緩步而來。
男子身穿一襲白色錦袍,白髮垂肩,絕美脫俗的臉上,有著久別重逢的驚喜。
澹台熙!
上官吹雪做夢都沒有想到,居然會在這裡見到澹台熙!
當年的滿頭墨發,如今已經全都染上了霜雪,變得一片雪白,只一眼,便徹底揪住了上官吹雪的心。
望了眼上官吹雪眸中的心疼,耶律宸垂眸無語。
面對真正的情敵,他反而說不出話來了,連光明正大的吃醋,都變得那麼難以啟齒。
面對之前的那個少年,他可以說出無數的話來讓對方知難而退,可是面對澹台熙,他知道,無論他說什麼都是蒼白無力的,並非他不自信,而是,雪兒對澹台熙,有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情存在,也許並非兒女私情,但那份感情是實實在在存在的。
望著在秋風中肆意舞動的白髮,上官吹雪的心彷彿被人捏碎了一般,連呼吸都覺得是痛的。
「澹台熙,你的頭髮」深吸一口氣,上官吹雪在澹台熙的面前站定,欲言又止。
「白了,是不是很醜?」澹台熙的聲音還是那麼的溫潤如玉,他甩了甩滿頭白髮,柔聲問道。
上官吹雪急忙搖頭,琉璃般的眸子中一片氤氳:
「怎麼會丑呢?很好看」
這下,耶律宸整張臉都黑了,他性感的紅唇緊抿,一言不發,冰玉般的眸子微垂,雙手緊了又鬆鬆了又緊,苦苦忍耐著。
無論如何,他都不能自亂陣腳,讓澹台熙有機可乘。
望了眼自己烏黑潤澤的墨發,耶律宸思索著回去要不要全都給染白了,貌似雪兒挺喜歡那造型的。
「雪兒喜歡就好。」澹台熙溫柔地一笑,指了指被結界封印住的那口銀色棺材道,「這裡的結界很厲害,希望合我們三人之力能夠將這個結界給破了」
「結界的事情不用操心,我自有辦法。」上官吹雪迫不及待地打斷了澹台熙的話,「你怎麼會在這裡的?」
聞言,澹台熙溫柔地一笑,彷彿水波中泛起的漣漪,柔聲道:「聽說你還活著,我便趕來了,在京城找不到你,就去皇宮找百里驚鴻,可百里驚鴻那小子太奸詐了,說什麼也不肯告訴我你去了哪裡,於是我就只好瞎猜了,我想,不管你去了哪裡,遲早都會上百墓山尋找火玄礦的,所以我就在這裡守株待兔」
「你怎麼這麼傻!萬一我不來呢?」上官吹雪心疼地道,「這裡到處都是陰邪之氣,哪有人跑這種地方來等人的?就算你的修為再高,也不該這樣糟蹋自己的身子骨」
「不糟蹋,只要能夠見到雪兒,一切都是值得的。」澹台熙溫情脈脈地道,氣得耶律宸青筋暴露,卻又不敢隨意發作。
冷靜,必須冷靜,衝動是魔鬼
「澹台熙,我已經成親了。」面對耶律宸的一往情深,上官吹雪的心中滿是愧疚。
澹台熙是個很好很好的丈夫人選,只是,她已經成親了,他不該將時間浪費在她的身上,她也無法坦然接受他對她的好。
「我知道!」澹台熙眸中的光芒一暗,抿著唇點了點頭。
正強忍著怒火的耶律宸,心中頓時好受多了,然而,澹台熙接下去的一句話,將耶律宸好不容易壓下去的怒火再次給激得熊熊燃燒。
「但是我不在乎!」澹台熙目光堅定地望著上官吹雪,任由狂風將他的白髮吹得肆意橫飛,他彷彿要定格成一幅畫,將這一句話深深地烙印在時空的洪流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