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六十九章 她懷孕了 文 / 藥王府
等到下車的時候,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來,這倆剛才絕對是沒好好相處,臉色都是難堪的可以。
管家忍不住皺了皺眉頭,上下打量了一下容瀾,確定容晉沒動手之後,才有些埋怨的想,一碰到林安然的事,就沒個安生。
當然這話他只能放在心裡想想,面上是一點都不能顯露的,所以管家只是對容瀾說:「少爺,我先帶你去試之前訂的衣服。」藉著這個話茬,先把倆人給分開了。
x市不說寸土寸金吧,但也差不了多少了,容家的老宅愣是在這種地方佔了一整個山頭,雖然是在市郊,但那地皮也不是隨便幾個億能拿下來的了。
老宅原本就是容家祖上傳下來的祖屋,是個前後幾進幾出的大院子,住宅佔地少說也有個六七千平米,幾代人修繕下來,雕樑畫棟之間又透著厚重古韻,完全不是現在那些仿古建築能比擬得了的。
容晉在老宅一直長到成年,估摸著是看得久了,也不覺得有多稀罕,只覺得地方實在是太大了,串個門都費勁,所以國外回來之後,他就堅決自己搬出去住了,一是省的喝多了回來找不著房間,二是夜不歸宿可以不被老太爺指著鼻子教訓。
老太爺在茶室等了半天,沒等來自己的寶貝重孫,反而是等來了一看就來氣的孫子,特別是看他一副後媽臉的德行,立即就吹鬍子瞪眼了:「你擺著這個臉給誰看呢。」
容晉回答的不太客氣:「就是給您看的。」
「反了你!」
容晉這會翅膀硬了,問他:「爺爺,你請藍家的人來,是什麼意思?」
「那是容瀾的外祖家,我請人來,有什麼問題嗎?」
容大爺頓時就呵呵了。
把茶杯往桌子上重重的一放,容老太爺喝道:「怎麼跟我說話呢!」
容晉不搭理他,喊了一聲在邊上不吭聲的容老爺:「爸。」
因為容晉從小就是被容老太爺教養在身邊的,容明又對自己老子怕的很,所以跟兒子之間的關係,客套要多過親密,真要論起感情來,估計還沒跟老宅裡的傭人深,所以只是點點頭,說了一句:「來啦。」就沒聲了。
容晉也早就習慣了,他這個老子從來存在感就低,在老爺子面前,那是一個字都不敢多說的。
容老太爺被忽視了,覺得有些下不來台用手裡的扇子在茶几上敲了敲:「當我是死的不成!」
容晉聽了這話,笑著在他對面坐了下來,說:「可千萬別那麼說,我還指望著您老給我帶孫子呢。」
沒心思跟他嚼舌頭,老太爺問:「容瀾呢,不是一起來了麼。」
容晉心想這不是隔代親麼,怎麼老爺子比老頭子還像自己老子,他從小就沒感受過什麼叫隔代親,全便宜容瀾那小子了。
「被管家帶著去試衣服了,應該一會就來。」
老太爺聞言點點頭,小孩子長得快,暑假時候量的尺寸,這會說不定就不合適了,過兩天就要穿的,早點量好了,有不對的地方也好盡快改了。
容晉說完伸手去拿茶壺,想給自己也倒杯茶喝喝,結果就被老太爺一扇子拍開了手:「拿開拿開,我這是母樹大紅袍,別糟蹋好東西。」
容大爺有點懷疑自己到底是不是他親孫子,好歹他也是閒著容氏的當家,怎麼連喝口茶都不行了?還能有點祖孫情嗎?
好在老太爺只是捨不得自己那點大紅袍,吩咐他說:「自己去櫃子裡拿其他的茶葉泡著喝。」
容晉喝現成的還行,讓他拿茶葉自己泡,那還是算了吧,就吩咐了伺候在邊上的傭人:「來一杯藍山咖啡。」
老太爺一聽就皺起了眉頭:「那東西又酸又苦的有什麼好喝的。」
跟容大爺的咖啡一塊進來的,還有容瀾那小子,小孩穿著生日當天要穿的小西服,親親熱熱的喊了「太爺爺」跟「爺爺」,接著有些臭美的對著兩位老爺擺了個pose,連個眼神都不帶施捨給他爹的。
兩個老頭子一下子就來了精神,像是沒見過小孩一樣,把容瀾誇的都不太好意思了。
容晉在邊上翻了個白眼,然後就看老太爺從茶盤裡拿了個茶杯出來,給容瀾那小子倒了一杯,剛才不捨得給他喝的母樹大紅袍。
容瀾確實是渴了,接過來一口就喝完了,末了還咂了咂嘴,估計是覺得不太夠喝,就又把杯子遞給了老太爺,眨巴著眼睛喊著還要。
然後就在容晉羨慕嫉妒恨的目光之下,老太爺樂呵呵的給自己的寶貝重孫又倒了一杯大紅袍。
容瀾現在有強力靠山,壓根不怕他老子的眼神攻勢,喝完第二杯之後,點點頭說:「好喝。」
容老太爺頓時眉開眼笑,念叨著:「到底是我們家寶貝容瀾,就是識貨。」
容晉衝著這話,也不管現泡的咖啡有多燙了,當場就把那杯藍山給幹了,心裡那叫一個氣,說的好像他不是容家的種一樣。
容大爺在老宅裡受氣,林安然在家也不太好過,因為她剛從封睿那知道,他已經有一個多月聯繫不上裴雪了。
林安然顯示難以置信,後來是氣的不知道應該說封睿什麼好:「你怎麼到現在才說!萬一出了什麼事呢!這麼長時間,說句難聽的,真是要是出事了,埋她的坑上頭,草都長起來了!」
封睿看她情緒不穩定,小心的說:「你先別急著生氣,她肯定不是出事了,而是自己躲起來了。」
「沒事她躲什麼?」
封睿覺得再這麼幫著裴雪瞞下去,自己都要折壽了,而且這樣下去他肯定是扛不住壓力的,就跟林安然交了底。
林安然一時間有些找不到自己的聲音,半晌之後才問:「你說她懷孕了?」
封睿點了點頭:「你錄節目那天,她突然給我打電話,說發現自己可能懷孕了,我當時就趕了過去。」
林安然順著他的話,想起了那天的情形,她還在那天碰見了唐悅,這麼算下來,從裴雪知道懷孕起,已經過去兩個月了,她張了張嘴,有些艱難的問:「孩子是誰的?」
封睿知道她肯定會問這個問題,老老實實的答道:「裴裴沒有說。」
林安然深吸了幾口氣,努力平復心情,問:「是不是容晉的?」
封睿先是不吭聲,然後才說道:「我是真不知道。」
林安然苦笑:「她這是打算把孩子生下來?」
封睿趕忙說:「她的身體現在根本就不適合生孩子,我要找她,就是為了讓她趕緊把孩子拿掉,結果她前腳答應的好好地,後腳就失蹤了!」
林安然強打起精神,說道:「到底怎麼一回事,你快給我說清楚。」
封睿懊惱撓了撓頭:「裴裴從年初就查出來,全身器官都有不同程度的衰竭,這是遺傳病,她自己都等著上手術台呢,怎麼可以生孩子!」
「可是她想生不是嗎?」林安然反問道,如果不是因為想把這個孩子生下來,裴雪也不會躲起來了。
封睿不吭聲,默認了她的話。
林安然一個個的給他數著:「裴雪,吳珊珊,伊蓮娜,還有前兩天報紙上的那個,叫什麼來著。」
她癱坐在沙發裡:「我都快記不清他有過多少女人了,開始的時候,我還算著,多少個之後,他才能收心,可是後來我連算的勇氣都沒了,我知道的,不知道的,到底有多少個,現在我連想都不敢想了。」
「也不一定就是容先生的……」
林安然的視線落在他臉上,封睿頓時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不一定,就是有可能不是嗎?」林安然無意識的笑了笑:「共用一個經紀人,再共用一個男人,想想真是挺有緣分的。」
封睿喉頭滾動了兩下,嗓子乾澀的幾乎發不出聲音來,他說不出口,當時是他給裴雪出的主意,只能輕聲喊道:「安然……」
「我其實不怪她,沒有她也會有別人,不是嗎?」林安然的眼神跟語氣,竟然離奇的平靜了下來。
封睿不敢附和說是,只能等著她的下文。
林安然繼續道:「你們就是這樣想的對嗎,與其便宜了別人,不如便宜自己人。」
封睿只覺得自己像是被人掐住了喉嚨,窒息感撲面襲來。
林安然閉上眼睛,輕聲說:「其實怨不了別人,是我錯了,一開始遇上的人就錯了。」
「安然,對不起。」雖然知道說了對不起也沒有用,封睿卻還是忍不住說出了口。
「你先回去吧,我會跟容晉說的。」
林安然自己是沒能力去找一個成心躲起來的人的,封睿來找她,無非就是想通過他,借容晉的勢而已。
封睿此行的目的已經達到,心裡卻沉重無比,他現在才開始理解裴雪為什麼對林安然那麼歉疚,時至此刻,他才覺得良心難安。
只是他實在是沒辦法了,裴雪是公眾人物,他稍微打聽一些事情,都被那些狗仔隊聞風跟蹤了,要是再這麼繼續下去,指不定就要流出去什麼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