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494.第494章 群花環繞:陳先紅你丫行啊 文 / 七月姽嫿
王珀心裡長歎了一口氣,感歎就連剛才那驚鴻一瞥,也好似幻夢一般,分不清是她近日忙於事務,疏於男色太久,生出的幻想,還是真有這麼一個人?
恨只恨自己走得慢,尤其是回什麼頭?看什麼瘋子呢?
不然,她若趕在佳人合窗之前,抵達此處,好歹也能與美人眼神四匯,不敢說有電光火石般的剎那悸動,起碼也能有個四目交錯的瞬間,讓美人對她王珀留下些許……
不敢說鍾情,起碼,憑著她王珀這在白鷺山不說數一,但能算前十的模樣,給美人留下一個好印象!
王珀扼腕,想喊兩句,又怕人家覺得自己輕薄,更引來此家人的警惕,只得悄悄兒用舌尖舔舔乾渴的唇,嚥下不絕地唾液,繼續饞自己:
尤物啊尤物,模糊不清的美人只一個殷切相盼的神韻,只那滿是瀲灩之波的眼、高挺峻拔的鼻樑,就知此物用起來,豈是凡人能享的?只需她調教一二,王珀敢保證,定將蘇州城內花魁們悉數壓下陣去不說,知府大人身邊的大紅人玉堂春,也只有提鞋的份兒。(』小『說』)
璞玉啊璞玉!掩於山溝溝裡的「和氏璧」啊——就只待她這個「老師傅」的好生雕琢雕琢了。
王珀心裡就跟貓使勁抓似的難受啊,無奈她圍著北堂傲的窗,兜過來兜過去了數十個圈兒,窗愣是塵封未動,無奈,她只能失魂落魄地轉轉悠悠圍著柳金蟾這邊屋細細地轉了一圈。
這一轉啊,她心裡豁然洞開——
這不是那日阿三公說得那個肥婦人的家麼?
原來……那小美人,是她的男人啊!
王珀頓有捶胸頓足之感:真正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癩蛤蟆活吞了一隻白天鵝……扼腕之情,無以言表,只能說四個字:
痛心疾首!
又或者:暴殄天物!
而最讓王珀難受的是,這樣的小美人讓那一身肥膘的女人壓下去,居然還給養了個孩兒,簡直……簡直……一朵仙花濺了泥,白糟蹋了好東西!
王珀痛心啊、痛心,於是她自黃昏到夜黑,都頂著凜冽地寒風在柳金蟾家門外窺望,與其說她是為了一睹美人的絕代風華,倒不如說她等著伺機而動,正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她,王珀,今兒起,要拯救小美人於水火,然後……
雙宿雙飛……
那是不可能的了,商人怎麼能做賠本生意呢?這小美人一看就是嫁妝不多,娶進門來也非她能養得住的金鳳凰,不過……哄到身邊,養得好也是棵搖錢樹吧?
王珀腦中忽然就浮現出了,劉宣當日靠著玉堂春與大把銀子縱橫官場,步步高陞的事來……
王珀院外越想越激動的,只是寒風吹得她哆哆嗦嗦的,少時就鼻涕凍滿臉了。
院內,柳金蟾裝模作樣抱著寶寶吃奶歸來,剛合上堂屋門,就被陳先紅犀利的眼神掃了個正著:
你行啊,哄個孩子睡覺,你就跟著睡了一個下午?
柳金蟾抱著酣睡的寶寶,立刻被陳先紅此刻鮮花環繞的待遇吸引:好啊,還說不會泡小哥,這一會子,你就釣了三個?
柳金蟾抱著寶寶站在屋裡立刻心裡不平衡起來:憑啥啊?她娶個北堂傲,縱然是夜夜軟玉溫香,但……她柳金蟾可是提著小命兒,在與「郎」共舞!你陳先紅,一來,磨幾塊豆腐,就想吃豆腐,做夢哩!
沒有艱難險阻,怎麼能結出愛情甜美的果實呢?
柳金蟾眼一掃屋內,除了奉書奉箭兩個年級大的,避諱著在那邊後樓做事,其餘男性同胞幾乎都在這間屋裡做事……
雄性過多!雌性太少,比例失調,再加上雨墨又時不時圍著福娘轉,更別說裡面奉箭一見雨墨溜過去取點什麼東西,就立馬喊住,這就導致陳先紅成了唯一的香餑餑!
柳金蟾咬咬牙:論說這年前忙碌時,男女混在一個屋裡做事是常事……但……
雖然是鄉下人的習慣,然,來家的客人跟著做事,柳金蟾也是頭一遭在自己家看見
——當然,學生來幫先生的忙,也是情有可原,只是……
這陳先紅是怎麼死皮賴臉湊到了男人堆裡去了的?也沒個人喊喊嗎?
柳金蟾一瞅陳先紅慇勤無比地給那群哥兒打下手,那個什麼什麼人的表哥還時不時對她眉來眼去地暗遞秋波,問什麼「陳姑娘在家時常做什麼?」
陳先紅假得,立刻就是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答道:「****除了讀書,考取功名,別無所想!」
柳金蟾嘖嘖地直在心裡吐槽:
你在家就讀書?啥書啊?滿箱子的書,十本抽出來,九本是婚前教育的,畫的都是男人,還好意思說讀書,看小「畫」書還差不多!「別無所想」……你一天想得比我還多!
「據說秀才可是十分難考的?」西門芹又問,只是這次問時,似乎覺察到了柳金蟾掃來的眼,稍稍收斂了自己看陳先紅含情脈脈的眼神,微微分出七分餘光斜向柳金蟾——
可謂一眼雙雕!
西門芹什麼意思,陳先紅不懂,柳金蟾可懂,當即抱著孩子回過餘光,一副專心聽奉箭過來低聲說北堂傲還在沐浴的事兒,一面輕拍著孩子,思考如何將陳先紅從那花叢裡提溜出來——
她柳金蟾在這裡屋裡不敢的,你陳先紅也別想!
「別催他,只說我回屋了,多抱會兒沒事兒,讓他慢慢洗,你一會兒鋪好被了,再來抱就是!」
柳金蟾一邊低低地回道,一邊再用餘光掃陳先紅身在花叢中飄飄欲仙的模樣,心裡就硌得慌——
好啊你,一早還對鬼谷一枝花念念不忘,轉過身,就在我家裡泡小哥哥了?你等著。
柳金蟾說罷,餘光掃著屋子週遭,耳畔聽著陳先紅無比假仙地回答著:
「秀才的確不是尋常都能考得上的,要經府、道、縣三考都過了,才能得秀才名,少一關都還是童生呢!書生我也是考了三遭,去歲才有幸,得秀才之名。」言語之間不無驕傲,當即讓四個呆瓜仰望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