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490.第490章 受寵若驚:黃鼠狼給雞拜年 文 / 七月姽嫿
北堂傲貝齒一咬,要立即發作吧,又不好立馬翻臉不給柳金蟾面子,少不得告訴自己再忍忍,且聽柳金蟾這朝三暮四的還想說點啥,畢竟女人的薄面有時候還是需要給的,尤其是在下面有客人時……
北堂傲屏住呼吸,板著冷臉,人不言,只將差點把一張臉肩上睡橫的胖妞妞,重新抱了抱,換了一個她舒服的姿勢,親親,然後……
那剛才低眉順眼的受氣包,搖身一變,成了斜眼看妻主,還要弄出什麼ど蛾子的惡夫:
你最好見好就收,得寸進尺就罷了,別指望著再進一丈了啊——都同意你去外面過夜吃殺豬飯了,你還想咋的?告訴你,再惱為夫,你明兒別說殺豬飯吃不上,就是那陳先紅,也別想靠近咱們家門一步!
這架勢……
柳金蟾隱隱已經能覺察到瀰漫到空氣中的危險分子,正以難以計量的速度在她的週遭劇烈跳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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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觸即發啊!
吞吞口水,柳金蟾微微地抬著自己的凳子朝後挪了挪,在一個她內心覺得相對安全的位置,站住腳跟後,她謹小慎微地、想了又想,復又開口:「相……」
「公」字尚未出口,北堂傲猛然瞪來的眼,就讓柳金蟾在他眸底看到了大大的數字:「你還想如何?」過分了啊!
柳金蟾當即決定採用迂迴戰術,先卸下北堂傲的心防,再對他曉之以理,動之以情,最後循循善誘地哄他雙手開開心心地交出妞妞妹兒——
這才是雙贏之舉!
思及此,柳金蟾拳一握,腦子一轉,趕緊「蹭蹭蹭」地,一溜煙巴到了北堂傲的身側開始準備獻慇勤。
柳金蟾這一突如其來的舉動,當即讓北堂傲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但……北堂傲是誰?坐鎮三軍的少帥,他什麼人沒見過?
尤其是……
平日不燒香,臨時抱佛腳,以及……無事獻慇勤的……
說白了,就是非奸即盜!
而,柳金蟾尤擅此道!
「妻主,這是?」又想黃鼠狼給雞拜年了?
北堂傲故作受寵若驚狀。
柳金蟾復吞吞口水,一臉很是體貼地開始煽溫情了:
「為妻終日在書院讀書,家裡家外都是相公你一個人操持,你看看你這手……」
柳金蟾雙手抬起北堂傲的手,眼一低,青蔥白玉似的,愣是找不出一絲操勞的繭子……於是,她只得再吞吞口水,露出無比愛戀的眼神來,順便還摸了摸:「為為妻保養的愈發光滑細膩了!」她這女人都要比不上了。
這話……
沒頭沒腦的。
北堂傲一顆心立刻拔到了警戒線上,但……你左顧而言他,他北堂傲正求之不得呢!
「你個沒正經的,孩兒在呢?」繼續!
說歸說,北堂傲也沒打回柳金蟾毛手的打算,而且他覺得自己可不能再跟以前沒嫁時一樣,再弄一手的粗繭子了,以後習武得弄雙手套,然後嘛,堅持做全身護理!
眼見此「關懷備至」收效甚微,柳金蟾決定再來招「噓寒問暖」。
「相公屋裡穿這麼單薄,也不怕……」
柳金蟾說著,欲取北堂傲剛退下的棉襖給北堂傲披上,不想抬眼一看,北堂傲穿得如此單薄,抱孩子抱得鼻尖上還薄汗一層呢,立刻改口道:
「相公,莫不是熱了?為妻幫你脫一件衣裳吧!」
柳金蟾手一探過去,突然覺得情勢不對啊,這叫「噓寒問暖」?
無奈手已伸到了北堂傲的領口了,縮回來似乎更不妥當,柳金蟾只得悄悄抬了眼兒瞅北堂傲的神色,欲神不知鬼不覺地拿回自己探出去的狼爪,只是……手不幹點啥兒,會不會令人生疑?
北堂傲能說什麼?
柳金蟾是什麼德性,什麼癖好,他這個枕邊人還不知道?第一次見面她上下其手,他都沒敢反抗,此刻他孩子都給她養了一個了,還忸忸怩怩不從,不是將妻主往外面的小狐狸們身上推麼?但眼下,他不說還抱著孩子,下面可還有客人呢?
北堂傲想說柳金蟾兩句,但這節骨眼兒,柳金蟾才剛板了臉,他眼下不從了她,弄不好心裡不爽快,橫了心,一個殺豬飯吃上大半月,他上哪兒尋人去?
垂眼看柳金蟾笨手笨腳解他衣帶子,北堂傲只低頭不語,默默將懷裡的孩子暗暗放低了些,正想這種事孩子看了好不好,柳金蟾的手就縮縮縮地往後收了。
這?
北堂傲餘光掃過自己開了的領口,微微有些疑惑地看向柳金蟾:突然又這麼君子,你今兒到底是唱得哪一出?還是突然想起要留點餘力啊?
北堂傲的眸光「倏地」一冷,瞬間就開始猜疑起柳金蟾今兒巴巴地非要明兒去吃殺豬飯的用心來,想也不想,開口就沒好氣地質問道:
「妻主,這是……想起誰了?」開了衣裳不動手,可不是柳金蟾的為人。
「呃……」
柳金蟾可不敢說,她剛就沒哪方面的意思——
這娶進門的男人啊,你對他動手動腳,他說你不是個好東西;但你若要敢裝君子,那麼禍事來了,他得掘地三尺找狐狸精,疑你見異思遷,有了新歡忘舊愛。
柳金蟾可不上當,她靈機一動,趕緊托詞道:
「胡說什麼呢?除了相公大人,為妻眼裡還能放誰?這不是……咱們孩子在嗎?」好契機!
北堂傲瞅了瞅柳金蟾這雙特會撒謊的眼,方垂眼將放低的孩子抱立起來,撅嘴白了柳金蟾一眼,道:
「難得你還想得起,咱們有孩子!答應人去吃殺豬飯時,怎麼不想想?」假正經!
柳金蟾無語,她就知北堂傲不是個會輕易鬆口的人,但……這難道不是她規勸北堂傲放手寶寶的好時機麼?畢竟哪個年輕人不愛玩?
「相公啊,為妻也不是不想帶你去吃殺豬飯?」柳金蟾立刻一臉堆笑。
北堂傲眼一挑,不解何以柳金蟾剛才還一口否決得毫無轉圜的餘地,此刻又拋出一橄欖枝來,不禁惱恨道:
「妻主,愛帶便帶,不想,便不想,為夫難道還能強了你不成?說這話兒……難道還要道出個不得已的苦衷來?」虛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