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都市小說 > 妻主難為:腹黑將軍嫁進門

《》正文 402.第402章 今兒上山:三十六計走為上 文 / 七月姽嫿

    錢!錢!錢!

    怎麼他北堂傲一成家就無不是「錢」的事兒?

    真的是他太「財」太露白了?

    可他比過去時節儉了很多很多,想當年他買東西,都不問價的……難道還不夠嗎?

    北堂傲很是沮喪,以前姐夫也勸他說:

    這娶親嫁人最講究的就是門當戶對,不是勢利。而是門第相當的人家婚嫁後,規矩、用度、排場、習慣都差不多,這門第一懸殊……

    就好比他與柳金蟾,他一頓飯的用度,就是她們主僕半年的開支;在北堂府單他一個使喚的人,就比她柳家上上下下的僕人加起來還多,努力了大半年,還是個「敗家夫」

    ——虧他****倒貼著梯己,還不敢說是用的是梯己錢!

    這一通煩好似不夠似的。

    北堂傲,眼見著到了素日裡柳金蟾起身的時候,他趕緊打足了精神回臥房,豈料一推門,他臉上的笑還沒浮起來,就見屋裡柳金蟾「嘿咻、嘿咻」地開始捆她的另一堆書了

    ——家裡都要出大事了,還有心情捆書?

    哼,書難道比他重要?

    書能陪她睡覺?

    書能給她養孩子?

    這富貴富貴,娶了他北堂傲就是富貴中的富貴,沒眼色!

    北堂傲嘟著嘴一推開門,就一臉不滿地瞅著柳金蟾,急什麼急,離開他,這大冷的天,誰給她暖手暖腳啊?可歎他事事為她想得周全,她就是不理好!

    「咳咳咳!」

    北堂傲乾咳幾聲,終於將柳金蟾滿滿的注意贏到了自己的身上:

    真不是他這個當男人的多難伺候,看看這妻主,見了書比見了自己男人還熱情,怎麼不叫人心存不滿?

    「相公——你……回來了!」

    柳金蟾正捆書捆得滿頭大汗,一見北堂傲來,嚇得趕緊丟下手中的細繩,滿臉堆笑道:

    「為妻想著你一天忙裡忙外的,乾脆自己來……」你來,書就不剩幾本了。

    北堂傲要說柳金蟾點什麼吧,眼下似乎又不是時候,尤其是「霍知縣回來了」和「財又露白」的消息,北堂傲心裡有點七上八下……

    「妻主這是想去書院了吧?」

    北堂傲拉著柳金蟾往那塌邊一坐,一面幫柳金蟾系衣帶子,一面詭異地露出了一副關心妻主讀書的模樣,看得柳金蟾一身毫毛直豎!

    「也不是……」柳金蟾笑笑欲掩飾掩飾。

    北堂傲一瞅柳金蟾這心口不一的模樣就來氣,但……

    他眼皮子老跳,感覺會有什麼事兒似的,與其等柳金蟾知道了,來磨磨唧唧地繞山繞水解決問題,還對他心生不滿……

    不如……

    北堂傲剛想到點什麼,就瞅見了柳金蟾地上好幾本不該帶的書。

    北堂傲目光一收,柳金蟾動作何其快,立刻將她要緊的幾本書打包好,就怕慢一手,她這幾本孤本就要躺在火場裡**了——

    這些可是她漫漫長夜的精神食糧!

    北堂傲抿抿唇,想拿手戳戳柳金蟾的豬頭,說一句「看看你這點子出息」——

    還想考狀元?弄不好你這舉人都是我皇嫂看在我大哥的薄面上給的!

    無奈,他是要當賢夫的人,豈能因小失大?北堂傲掃了掃已覺自己失態,正對自己一臉傻笑的柳金蟾,抿了抿唇道:

    「夫人既然對那書院如此這般歸心似箭,不如……今兒就上山,省得在家這般魂不守舍的?」

    「呃?」

    柳金蟾一臉的驚訝,瞬間不知北堂傲是不是吃錯了藥,又或者今兒在哪兒受了氣,此刻正在氣頭上,所以性情大變?

    「相……相公?」你沒事吧?

    柳金蟾悄悄兒靠近北堂傲:「今兒誰欺負你了?」說話間,柳金蟾將北堂傲冰涼涼的手握在手心裡捂暖。

    北堂傲心裡本是煩的不行,但柳金蟾這麼一問,他又覺得這心裡暖暖的,特別有依靠感,不禁就依偎進柳金蟾的懷裡,不言不語:他哪捨得柳金蟾上山,他只恨不得夫妻天天兒朝朝暮暮、耳鬢廝磨、你儂我儂才好——

    金蟾這一去書院,十日一歸,縱然他搬去那山上小樓,他也問過了,山長只同意他以鬼谷書院先生的名義住進白鷺書院的小「豪宅」,換句話說要想夫妻同宿,根本就是做夢,在書院根本就不准說彼此是夫妻。算來算去,只有晌午前那點點自習的時間——

    日子難捱啊!

    何況他還是新婚不到一年。

    「妻主!」北堂傲好想好想說,你不要讀了,陪為夫好不好,為夫給你養多多的孩兒,但……眼下,怎麼都開不了口,怎麼辦?

    「嗯?」柳金蟾垂眼,第一次看見這麼脆弱的北堂傲,讓她忍不住用指尖輕輕地撥開北堂傲那微微有些亂的髮際,微微的輕輕啄了啄。

    北堂傲到嘴邊的話又吞了下去,他喜歡柳金蟾的這份溫柔,還特別貪念,男人啊,只要喜歡一個女人,就恨不得為她付出所有,即使低到塵埃裡,但為了她一笑,也甘之若飴。

    「今兒怎麼了?」

    柳金蟾用指尖勾勒北堂傲的唇線。

    北堂傲抿著唇,感受這唇角酥酥麻麻地觸感,好像說他捨不得她走,但他不想開口,只為了多貪念一刻這唇邊的膚觸,也因他今日不能開口。

    「今兒怎得不說話,成鋸了嘴的葫蘆了?」

    柳金蟾的指尖滑過北堂傲的唇角,落到北堂傲的已經上描摹緞面的花紋。

    北堂傲玩弄著自己衣襟上的帶子,垂眼:「妻主若去了書院可****想著為夫?」

    「這還沒走呢,就問想不想了?」柳金蟾笑。

    北堂傲撅嘴:「沒走就不能想了?」

    「身未轉,相思起,幾經輾轉,午夜多夢裡……」

    「去——」

    「急什麼?為妻還沒說『相擁至天明』呢?」

    「你——大白天兒的,也不怕人笑你!」哪有拿夫妻間夜裡的事兒放在嘴裡混說得!

    北堂傲羞得起身,推開柳金蟾要走,卻被柳金蟾拉住壓在門邊,唬得臉都紅了:「要死了——這大門邊也敢這樣的!」

    柳金蟾想再說那兩句,外面就忽然喊說:「姐兒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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