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都市小說 > 妻主難為:腹黑將軍嫁進門

《》正文 370.第370章 爛醉如泥:難不成馬車也醉 文 / 七月姽嫿

    何どど也不疑其他,主要是一則屋子裡黑乎乎的,二則嘛,他近來也是一身狼狽,那有空顧及薛青。

    匆匆忙忙,二人和衣起來,才把門拉開個縫兒,就見那邊燈籠下,隱隱有輛馬車好似喝醉了似的,東橫一路,西橫一路地搖晃過來:

    「這是……哎喲——」

    何どど指著那馬車,還不及問出口,人就被某個急巴巴好似妻主被野男人拐走了的野狐精,一個趄跌撞在船舷上,當即要開罵,野狐精倒還先喊上了:

    「夫人醉了,難不成馬也是醉得?」

    喊話間,大半夜也不忘把紗冪罩住頭身的野狐精,已經一馬當先率領著他那群蝦兵蟹將,全都呼啦啦地一窩蜂似的散到了船下,將下面那輛馬車團團圍了水洩不通。

    這是?

    何どど不解,他忙拉了一個人來問:「夫人這是?」不說陪知府大人喝酒麼?

    此人可好,偏巧是船家的人,他也不知頭尾,迷迷瞪瞪地朝那頭一瞅,心裡頓時一陣嫌惡:

    「能幹嘛?剛從野男人被窩裡爬出來唄!」大半夜就在鬧騰這事兒。

    何どど一聽這話兒,再看剛那野狐精鐵青的臉,這節骨眼兒,野狐精的臉能好?弄不好那數日未見的兩狐狸精也得起來鬧騰呢?

    何どど腦子一轉,趕緊裝作沒看見,一溜煙就往睡房裡奔,暗想著他睡了,難不成他還要幫這野狐精出來理事兒?

    何どど前腳一溜,後腳他這行為就被人絲毫不差地一一轉與北堂傲聽,氣得本就臉發青的北堂傲,整個人一陣陣發黑,暗道:

    好啊!欺負小婿時,你就雄赳赳氣昂昂,你閨女在外面亂來得不省人事了,你就做袖手旁觀……當縮頭烏龜了呢?且等著……

    但再等這何どど也要回老家了吧?

    北堂傲正要咬牙想個「孝敬」何どど的法兒,那馬車就嘎吱嘎吱地過來,他還那有空多做思想,只覺得那馬車比人喝得還醉似的,歪歪倒倒,幾次都險險地要翻了過去一般,北堂傲那還等那馬車慢慢騰挪過來——

    他三兩步就二度往下直奔而去:「你們誰駕的馬車啊?」

    駕馬車的誰啊?

    雨墨。

    怎得是她呢?

    還得從鶯哥與玉堂春那日全都去了衙門說起。

    這兩狐狸精全去了蘇州城,縱然說是有個蘇秀才在哪裡,但柳金蟾素日裡就名聲不太好,尤其在北堂傲這心裡、眼裡。沒事都常思有事,更何況鶯哥還不是個省油的燈,玉堂春更是個動不動就拔毛熨貼的……

    北堂傲左思右想都覺得裡面有貓膩——

    他不在身邊,玉堂春眼下又是個好上手的,稍不小心,指不定就讓柳金蟾得了便宜。()

    於是,北堂傲再三叮囑雨墨,一旦柳金蟾在外面找了野相公,回來必要拿她是問。

    雨墨可是個人精,她敢惹柳金蟾也不敢和北堂傲吊歪,自是每日把柳金蟾看得好好的,稍有一點不對勁兒,她都會立刻派人來送消息。

    至於柳金蟾真的是不是乾淨,有沒有趁著去衙門做人證的當兒,拐進某個院落,又或者在牡丹亭小憩個一時半刻呢,北堂傲一沒聲聞,二嘛,他算過時辰了。

    若是胡跋與那劉宣那等見著男人就撲的女人,即便是玉堂春這等早洗好就等著隨時就位的,就是快馬加鞭,加上一來二去的路程、以及推門進屋直接上炕,也只夠猴急地滾上一遭,弄不好手上的乾癮還沒過上,趣味更是只能淺嘗即止了。

    而柳金蟾一則不是見男人就撲的,二則嘛,她辦事就跟貓抓老鼠似的,不把你弄得快不行了,她根本就不動嘴吃,慢條斯理的,急死個人,恨得啊,他想她都想瘋了

    ——雖說家裡有男人不急,但也聽說過有她這麼不急的。

    所以……

    那點點空閒時辰放她外逛,北堂傲在家很是放心大膽地與何どど鬥。

    然,今晚可不一樣,初說有白鷺山長在,北堂傲料想她一把老骨頭,一年半載能把她那老當益壯的老頭子擺平都是好身體了,肯定沒有餘力。

    故而,北堂傲也沒放在心上,自然就放鬆了警惕,只派了雨墨一個人跟過去伺候,到時那知府自會派馬車來送。

    誰想會出這ど蛾子!

    虧得雨墨機靈,在下面一瞅那一溜衣衫單薄的男人們上去,立刻就情知不好,轉身一溜煙就奔這跑。

    說來也是巧,她正好就碰見了為北堂傲打點晚膳的奉箭。

    二人一拍即合,跳上馬背就去了蘇州城的胡家別院,花錢請了兩個肥女人,將醉得不省人事的柳金蟾胡亂套上衣褲,從某個花魁的被窩裡拖了出來,甩進停在門邊,也不知誰的潲水車。

    一路上,奉箭和雨墨手持繡帕將柳金蟾那臉兒、頸兒上的胭脂擦得一片緋紅,潲水車就「吱吱嘎嘎」地放馬自行了。

    「怎麼辦?」

    雨墨好幾次偷偷吐兩口唾沫星子落在繡帕上輔助擦拭,然衣領上的唇印卻是怎麼擦也擦不了了。

    「別管這個了,這衣裳裡裡外外的香味兒怎麼散啊?」

    奉箭對柳金蟾那身上比潲水味兒還濃的脂粉氣,一個頭兩個大!

    「不如……你去偷兩件衣裳……我……」

    雨墨比了一個丟到河裡洗洗的姿勢,奉箭立刻嗤之以鼻:「你當爺是傻子?」夫人內裳的衣結都是爺親自打的,不過貌似衣裳裡也有紅印呢。

    「那……」

    雨墨撓頭,然後附耳如此這般獻計道:「撈起來,估計就不知道了?」然後眼看著一側的江面晶晶亮。

    奉箭瞪大眼瞅著雨墨,很想問你和你家小姐不會有什麼深仇大恨吧?想是這麼想,但他已經開始挽袖子了,無奈……

    他人才跳下馬車,剛還遠遠瞅著似乎在船艙裡的北堂傲,此刻已經站在了江岸上,心急火燎地朝他們直奔而來:

    「怎得在這裡停馬……」好臭的車!

    根本不聽奉箭一個字的北堂傲一把拉開奉箭,就挑被子,這不挑還好,一挑被子,一股子難聞的潲水味兒,連著也不知哪個騷蹄子用的廉價脂粉香,頓時直撲北堂傲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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